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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胡說什么,當年師兄會打你,還不是因為你吃人? 吃人又怎么了,我那會才多大?再說我生下來又沒人教,哪知道人這東西是不能吃的? 人怎么能吃! 人為什么不能吃?凡人于我而言,便如雞鴨魚rou于凡人而言同樣,既然凡人能吃雞鴨魚,我為什么就不能吃人?我是個妖,做妖不吃人,才會被其他的妖笑話呢。 小孩話音剛落,少年就被氣得滿臉漲紅,想不出如何反駁了。 反正、反正就是不能吃人!我這幾年都白教你了嗎?啊?許是氣急,少年連耳朵尖都紅了,橫著眉沉聲斥道:還有啊,我費這么大勁教會你說話,難道是為了讓你更好的駁我么? 小孩: 看見少年是真生氣了,有那么一瞬間,小孩眼里有點慌。 唉呀,唉呀你別生氣呀,我錯了。眨眼的功夫,小孩便翻臉如翻書,轉(zhuǎn)瞬做出一副乖順模樣,溫溫和和地向少年作揖行禮道:阿兄,我真的知錯了,我保證以后都聽你的話,只要是你不許我做的事,我一定都不做。 作那揖還像模像樣的,神色也誠懇,若非手指顏色太怪異,一眼看過去,倒真似個正兒八經(jīng)的仙門小弟子了。 也該著少年是個好哄的,能被小孩幾句隨口認錯的話,逗得重新眉開眼笑。 好了,你就聽話些吧,現(xiàn)在師父閉關(guān)多年,師兄已經(jīng)是代掌門了,只需他說一句話,便能解開烙在你身上的格殺令。 少年一面說著,一面低下頭,目光落在小孩露在袖子外面的一點暗色指尖上,嘮嘮叨叨地提醒道:你難道不想解開你自己身上的格殺令么? 頓了頓,運起一點靈力來,緩緩渡入小孩指尖。 身上背著離塵境的格殺令,走到哪里都要小心被殺死,根本過不好。可只要你愿意學好,愿意聽我的話,我就有辦法說服師兄,讓他解開你身上的格殺令,甚至允許你留在離塵境。 對于一只妖來說,能被允許留在離塵境修煉,簡直可以算得上是一種恩賜。 然而小孩在聽了少年開出的條件后,卻只撇了撇嘴。 嗯其實我很不喜歡離塵境,因為你們的人全都只想著殺我。 半晌,小孩皺著臉,佯作不情不愿地點頭道:但如果這么做能讓你高興的話,我也可以暫且留下啦,畢竟這里靈氣還挺充裕的。 嘴上說得勉強,眼里卻隱隱有一點碎光浮過,亮閃閃的,顯然心里其實很開心,卻又因為打腫臉要面子,死活不肯承認。 但這種開心卻不光是因為能留下,更多的,是因為看見少年在聽了他的保證后,笑得連眼睛都彎了。 很快的,第二個小木屋門前發(fā)生過的事,也被謝曲從頭看到了尾。片刻后,當少年和小孩都走進屋里,謝曲便牽了范昱的手,繼續(xù)向前走。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第三個場景,卻不再是小木屋了。 第三處是一座無論里外,全都純白到無一絲雜色的大殿。 而那名總會出現(xiàn)在小木屋前的白衣少年,似乎也已經(jīng)長高了些。 少年跪坐在大殿中央的一個符陣里,在他的對面,還跪坐著另一名同樣穿白袍的成年男子。 只可惜那男子是背對著少年坐下的,謝曲借著少年的眼,看不見那男子的長相。 而且詭異的是,無論謝曲再怎么努力,好像都永遠繞不到那男子的前面,看一看他的臉。 看不見臉,卻能聽見一點斷續(xù)的聲音。 謝曲聽到那男子對少年道:將投進丹爐之事,你怎么想? 聞言,少年一瞬便直起了背,面露憂色,師兄,要么我們就再想其他法子吧,他身上妖氣重,受不住你的丹火,恐怕剛一進去便灰飛煙滅了,哪里能熬得過九九八十一天?依我看,這件事肯定會失敗。 幾句話,就把站在旁邊光明正大偷聽的謝曲,給聽懵了。 什么、什么淬煉? 莫非難道 謝曲眨了眨眼,轉(zhuǎn)頭問范昱:小昱兒,若我沒記錯的話,據(jù)古籍記載,當初是否曾有些修者隔三岔五就喜歡捉些妖靈來煉丹? 據(jù)傳,經(jīng)丹火淬煉過的妖靈,乃大補之物,食之可漲修為,健體魄,治惡疾,延年益壽。 最后面,什么都看不見的范昱茫茫然點頭,不明白謝曲為何會忽然這么問。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范昱問。 一時間,謝曲不知該怎么和范昱解釋自己的猜測。 雖然聽不大請,但投進丹爐,九九八十一天這些話,連起來也太可疑了。 尤其是在過了一會之后,跪坐在少年前方那男子,竟又長長地嘆了聲氣,輕搖著頭道:也罷,還是先不要和說起此事,免得他憑白起些不必要的疑心,鬧出亂子來。 師弟,你是知道的,現(xiàn)如今師父已傷重多年,久久不能痊愈,而我前陣子居然又占出那種所以投他進丹爐,實則才是目前為止最明智的選擇。而且實話實說,其實從一開始我就不贊同你把他留下,是你自己非吵著鬧著要替他作保,我才暫且答應(yīng)留下了他,既然如此,有難,他身為離塵境弟子,又緣何不能犧牲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