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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咋回事啊,平常他在奴隸堆里,也沒見過江鉞這張臉啊 話又說回來,如果他這時實話實說,承認(rèn)江鉞剛剛沒使詐,而是真的把他給贏了 他一定就會被身邊這群怒發(fā)沖冠的同僚們,給當(dāng)場揍到連親爹也認(rèn)不出來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謝沉歡在緊張之下,竟然下意識地低了頭,瞥了一眼正站在臺下觀戰(zhàn),從始至終未發(fā)一言的范昱,仿佛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小小軍醫(yī),就是能助他趕快擺脫困境的人。 未料范昱如今卻沒在看他。 不知從何時起,范昱的注意力便不在擂臺上了,他緊皺著眉,遙遙看向薛景山軍帳的方向。 原是厚重帳簾被徹底掀開,傳聞中戰(zhàn)無不勝的薛景山終于從帳子里走出來,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臺上。 雖然模樣不同,年歲不同,但范昱還是從薛景山的凌厲眉眼間認(rèn)出來他是誰了。 是杜小山。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第68章 提拔 但如果薛景山其實是杜小山的某個前世, 那織繭人又是誰? 杜小山如今早就已經(jīng)有了數(shù)個輪回,正在斷山鎮(zhèn)中平安地活著,是絕無可能跑到這里來, 造出這種幻境的。 或許或許是某些地方出了差錯,也說不定。 范昱猶豫片刻,轉(zhuǎn)頭重新看向擂臺上的江鉞。 誠然,一般來說,幻境的主人, 大多都會是幻境中地位最高, 可以對境內(nèi)其他造物為所欲為的那一個, 但若有例外呢? 如果眼下這個幻境的主人,其實不是統(tǒng)帥三軍的元帥,而是一個奴隸的話 范昱抬了一下眼,目光在薛景山和江鉞之間反復(fù)梭巡, 最終陷入沉思。 倒也、倒也不是沒可能啊 思及此,范昱悄悄走到人少一些的暗處,專心致志等著臺上人動作。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猜測,接下來, 薛景山一躍跳上擂臺,把圍在江鉞身邊的那些人全部呵退, 而后再轉(zhuǎn)回身, 若有所思地看向江鉞。 你不是我手底下的兵。薛景山說。 聞言, 江鉞撲通一聲便跪了,低頭含混著局促道:我我我也是沒辦法。 原來這江鉞本是個沒有名字的奴隸, 又因為命不好, 遇見了一個常常以虐殺奴隸為樂的主人。 十六歲那年, 江鉞不幸在前主人手里斷了一根小指, 又折了一只眼睛,被吊在樹上曬了整整三天,差點就死了。 但興許是他命硬耐折騰吧,前主人看著覺得挺有趣,便命人將他暫且放下來,喂了些米粥,讓他回去美美地睡上一覺,還說隔天就來找他玩點更有意思的。 江鉞那會還是個半大少年,他不想死。 所以他入夜就跑了,寧可拼著被抓到后會生不如死的危險,也義無反顧地跑了。 從前主人的府里跑出來之后,江鉞小心掩藏著身份,一路北上,沒想半路竟碰上個從威武軍中跑出來的逃兵。 那逃兵不想上戰(zhàn)場,不想整天提心吊膽的把腦袋別在腰帶上,只想回家種田。 當(dāng)時,江鉞一見到那逃兵,眼睛就亮了。 眨眼間,江鉞就想到了一個十分瘋狂的計劃他哄著那逃兵將代表身份的銅牌送給自己,又幫那逃兵躲開追捕,將其送回了家。 待到半月后,江鉞終于養(yǎng)好了身上的傷,帶著銅牌來到軍營,搖身一變成了銅牌上寫著的江鉞,如愿脫了奴籍,又因為瞎了一只眼,被分到伙房做飯,還有負(fù)責(zé)一些日常的打掃。 按威武軍中的規(guī)矩,凡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但還有一句老話說得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所以若有人能在威武軍的重重搜捕下,成功脫身后,又再迷途知返,主動回到營里的,便不殺了。 江鉞便被當(dāng)成了那個迷途知返的。 自那以后,江鉞留在軍營里做了四年的飯,沒人懷疑他是奴隸,也沒人再想要他的命。 再后來,江鉞開始偷著練武。 江鉞天賦異稟,天生就有一副練武的好根骨,雖然起步晚,進(jìn)步卻快。只可惜跟他一塊做飯的幾個老兵見他這樣,都忍不住跑過來勸他,讓他別跟自己過不去。 一個只有一只眼睛的半瞎,閑著沒事練啥武呢?就算每天練得累死累活又怎么樣?上不了戰(zhàn)場,拿不了戰(zhàn)功,也就永遠(yuǎn)都爬不上去。 可江鉞不信邪。 人嘛,總是會越來越貪心的。江鉞想:從前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時,他心里就只想活命,可當(dāng)他真的脫了奴籍,能從此吃飽飯,睡好覺,他就忍不住開始想要更多了。 就比方說今晚,他燒完了飯,不想蹲在帳子里聽那幾個老兵打呼嚕,便跑過來看比試。 看著看著,就覺得要是換他自己上了臺,好像也能行。 暴露奴隸身份是多可怕的事,沒人比江鉞更清楚,但他看到最后,還是沒忍住跳了上去。 頂多就是被打敗了,摔到臺下去,沒什么的。江鉞在心里安慰自己,心說要是能讓他像別的勇士那樣,也在人前出一回風(fēng)頭,就算被打死了也值。 于是江鉞這么想著,趕在比武即將結(jié)束前,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上了臺,結(jié)果卻萬萬沒有料到,贏了是贏了,但卻被謝沉歡挑松了身上銀甲,露出他胸前這個奴隸烙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