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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靠近門口的地方還有鼎小香爐,里面終日燃著謝曲叫不出名字的甜香,香爐旁有面銅鏡。 屋頂角落似乎有些潮濕,但不要緊,像是昨夜剛下過雨,有點滲水了。 還真是個啥也不缺的小屋。 光看也不是辦法,謝曲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抹了把桌面。 上面沒有灰塵積攢,顯然是長久住了人,且每日都要仔細打掃的。 再轉(zhuǎn)身往鏡子里看,謝曲咦了一聲。 臉還是謝曲自己那張臉,但身上衣服不知何時變化了,從一身白袍,變成一身蘭草色的緞子長衫,想來應是屋中主人最常穿的一件衣裳。 接下來該怎么辦? 謝曲冥思苦想,一時有點找不到頭緒,關(guān)鍵時刻,耳旁竟斷續(xù)響起范昱的聲音。 那聲音很輕,要十分認真聽才會聽到,謝曲聽到范昱在喊他,立馬又精神抖擻起來,顛顛的在屋里轉(zhuǎn)過好幾圈,最后選了個能聽得最清楚的角落蹲下,背靠香爐,用手捂住耳朵,閉眼凝神。 范昱的聲音果然變得比方才清楚多了,不再斷斷續(xù)續(xù)的。 范昱說:謝曲,你能聽見我說話么? 謝曲點頭。 點完頭反應過來范昱看不見,又在心里大聲回答:能,但我這會被單獨鎖在一個小房間里,聯(lián)系不上牛頭和馬面。 我也聯(lián)系不上,我現(xiàn)在被單獨困在一間書房。范昱說:不過謝曲你聽著,我方才發(fā)現(xiàn)我這里的東西都能動,想來你那里的也能,我們隨時聯(lián)系著,先從各自被困的地方出去再說。 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謝曲又在心里答了聲是,有了依靠,總算沒再像方才那么慌了。 沒有記憶,做什么事情都很不順手,還要靠范昱時常提點著。 除了香爐旁邊,屋里其他地方根本聽不清范昱的傳話,是以,謝曲每每在起身翻找?guī)紫潞螅阋谆貋砗头蛾艆R報情況。 琴是斷的,中間用金線纏了粘合,樣子貨,壞的太厲害修不好,當然也可能是琴主本身不想修,總之它現(xiàn)在是只能看不能彈的。另外除了這屋里原本的主人經(jīng)常喝藥,暫且看不出其他。謝曲在心里說。 我被困的這間書房也很奇怪,總共十個高腳書架,有三個全擺著如何制作傀儡的書,沒一會,范昱便在那邊回話道:但我發(fā)現(xiàn)這間書房其實是柳云仙的專用書房,其他人不能進,所以我想,根據(jù)我以往辦差的經(jīng)驗,我們現(xiàn)下或許正各自對應著織繭人記憶中幾個很重要的角色,而我恰好對應柳云仙自己。 謝曲驚訝地摸了摸下巴。 竟還能這樣? 慢著,若你對應柳云仙,那方才敲我門的是誰? 什么?你那邊剛才有人敲門? 對啊,而且我聽著敲門的人就是柳云仙,我記著他的聲音,他曾去聽雨山莊借看《神機譜》,我沒借給他。 范昱沉默了一會。 先不要亂猜,先找出你那間房屋的主人是誰,我覺得這個繭有古怪。良久,范昱斟酌著道。 先找到主人是誰么? 得知下一步要怎么做的謝曲站起身,轉(zhuǎn)身往前走了兩步,側(cè)身對著銅鏡,眉頭緊鎖。 募的,謝曲眼神余光一瞟,看見自己衣袍后面似乎銹了些圖案。 謝曲背過身,借著銅鏡扭脖子往后瞧,看到一個形狀似花草,實則暗含靈力的防御法陣。 是是洛花宗的紋案? 幸好生前是修行大家的公子,否則還真認不出這種,乍一看和尋常花草沒什么不同的防御法陣。 如果沒記錯的話,洛花宗近些年似乎正與云仙澤交好,難道這屋里的主人來自洛花宗,是洛花宗前來云仙澤拜訪的賓客? 可是聽方才門外來人那話,似乎又不像。 正躊躇著,屋里忽然響起幾聲不成調(diào)的琴音,謝曲猛然回頭,就見桌上那斷琴竟然無人自動,壓著弦自個唱起來了。 但一張早就壞了不知多久的琴,又能唱出什么好調(diào)? 謝曲心里吃了一驚,左右看了看,確定這屋中仍然沒有別人,才躡手躡腳走到桌案旁,低頭看桌上那把琴。 范昱在另一頭問:你那邊怎么了,什么聲音鬼哭狼嚎的? 是琴聲。謝曲瞇起眼,努力忽略耳旁跑調(diào)的曲子,試圖仔細從指法上辨認。 雖然這里沒人,但琴聲依舊,琴弦隨著琴音自動,依稀可以讓人辨認出 是流水。謝曲肯定道:這曲子是流水,高山流水謝知音的流水。 一曲罷,琴音暫且終了,謝曲沒忍住,一把將琴面翻過來,發(fā)現(xiàn)這琴的背面還刻著琴銘。 月中仙。謝曲自言自語道:這琴名月中仙。 一邊說著,一邊摩挲琴名之下的幾行小字。 天東有若木,下置銜燭龍。 吾將斬龍足,嚼龍rou, 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自古以來,琴名之下所記多與琴名相關(guān),但如今這幾句小詩,看著卻與琴名全然沒有任何聯(lián)系。 謝曲稍稍歪了一下頭,拇指指肚已然摸到第三行,那句老者不死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