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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焉:不錯。 哼。 但我的VX和你的賬號是關(guān)聯(lián)的,你怎么不給我看后續(xù)呢? 蕭焉拿出自己的手環(huán),找到那段聊天。 【女主演:你喜歡油畫么?】 【霜黎:還好。】 【女主演:下周有一個油畫拍賣會,我有兩張票,能邀請你一起來么?】 【霜黎:不能。我有男朋友的,他會不開心。】 大概是霜黎拒絕得太果斷、太直接,女主演隔了好久才回消息:【男朋友?是蕭焉么?】 【是的[害羞]】 【女主演:啊,我以為你和蕭焉只是逢場作戲的關(guān)系,大老板們總是左擁右抱,你要小心哦。】 【霜黎:你在說什么啊?】 【不要以己度人。】 【我們好得很,我要去給蕭蕭吹頭發(fā)了。晚安】 【女主演:對不起,我只是開個玩笑。】 【你生氣了么?】 霜黎再沒有回復(fù)。那天晚上,霜黎給他吹頭發(fā)時,委委屈屈地訴苦,順便貶了一下她的演技。 見重黎臉色黑青,蕭焉憋不住笑:看清了么。情商和濫情的區(qū)別? 都差不多。 差很多,人類比你想的復(fù)雜,表面上總要逢迎的 差不多! 蕭焉:好好好,差不多。 和重黎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因為他根本不講道理。好在這時飛船落地,羅綜瀾一行人到來。 拍攝宣傳片的,劇組演員居多,他們一看到重黎,就熱情地迎上來。然而他們臉上的笑容揚起一半,都被重黎冷冰冰的眼光凍了回去。 怎,怎么回事啊?梁玉湊近,悄悄問蕭焉,小白今天好像很不開心? 蕭焉:額,他,生病了。 什么病啊,不舒服的話就不要勉強拍攝了。 蕭焉:躁郁癥,現(xiàn)在是狂躁期,有點像刺猬,不好相處,你們多擔(dān)待。 梁玉同情道:沒想到,小白那么好的人,竟然會得這種病。 蕭焉唏噓附和:是啊,他躁狂期煩人的很。 身后一聲寒意透骨的冷哼,重黎快步走過他們,留下一個憤怒的背影。 糟了,蕭焉尷尬地摸摸鼻子,重黎的聽力遠(yuǎn)超凡人,他和梁玉的交談,肯定都被霜黎聽到了。 第一場拍攝是夜晚外景。到達(dá)拍攝點,工作人員布置攝影機等器材,演員忙著化妝。重黎長得好,幾乎不怎么用化妝,他第一個從化妝間走出。 他看到蕭焉,扭過頭去:我煩人得很,你離我遠(yuǎn)些。 蕭焉扯了扯嘴角:怎么會呢,你可是珍貴的金鳳凰,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喜歡我? 啊?嗯。蕭焉無奈,他怎么總能抓住奇怪的字眼。 那我和霜黎掉水里,你先救哪一個? 蕭焉徹底無語了,他和霜黎真不愧是一個人,問的奪命問題查重率高達(dá)100%,讓他無從回答。 怎么不說話了?救我還是救霜黎。 你們,都會飛。 這只是一個比喻。你不回答,想救霜黎是么? 蕭焉語塞,萬幸又一個演員化好妝,她成功解救了眼下的死局。只是那個人的身份也有點尷尬,她是女主演。 嘿,你們在說什么,聽語氣好沖哦,不要吵架呀。她笑靨如花地走出。 蕭老板,這么晚了,您不早點休息么?女主演體貼道。她雖然喜歡白霜黎,看蕭焉不順眼,但蕭焉的身份擺在那兒,她沒有半點無禮,反而很殷切。 蕭焉得了赦免令一樣:沒錯,很晚了,我先去睡。晚安! 說完,他一溜煙逃走。一路上脊背發(fā)涼,不用回頭也知道,重黎肯定充滿殺意地盯著他。 回到天墟莊園,蕭焉卻久久睡不著。他打開手環(huán),頁面是霜黎的聊天記錄。 蕭焉想起一個惡俗梗:沒有一個人能從男友手環(huán)中笑著走出。他心生好奇,霜黎和他的賬號大部分互通,他傳統(tǒng)印象中的妖族,也應(yīng)當(dāng)是四海為家的。 他能不能笑著從霜黎手環(huán)中走出呢?他先翻了一下VX,霜黎很少主動聯(lián)系其他人,除非是那人的生日或工作需要。不過有人找他聊天,他回復(fù)得會很熱情。 回復(fù)在一個月前戛然而止,之后再有人發(fā)消息,重黎一概忽視,絕不回復(fù)。至于V博小號和C站,霜黎瀏覽的是人類相關(guān)的政治歷史知識。 重黎的瀏覽記錄則令人大開眼界。 【年輕人談戀愛分手率有多高?】 【為什么現(xiàn)在的人都不忠誠?】 【一生一世一雙人只能是夢想么?】 他不知從哪搗鼓出一個論壇軟件,剛注冊不久,頭像是頁游風(fēng)鳳凰,網(wǎng)名炎魔鳳皇 重黎發(fā)帖提出了一個令人大跌眼鏡的問題:【為什么人類會對其配偶不忠誠,并有分手這種陋習(xí)?】 問題描述是:【我來自一個特殊的種族,我的族人皆是嚴(yán)格的一夫一妻終生配偶制,實在不能理解人類分手這種行為。】 很簡單的漢字,組合在一起也不難理解,但就是讓人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蕭焉真想撫掌稱贊,和重黎相處的每一分鐘,都充滿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