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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甲】技能撐起的防護罩在陽光照射角度偏移時閃過一抹七色虹光,護罩的能量源自于異界靈山,有它在,靈山固若金湯。 身邊的面團兒也引頸而望,和蕭焉同樣的自豪神色。 看,這是我為你打下的江山!蕭焉得意洋洋。 嗷!面團兒撲騰翅膀。 第76章 海底農(nóng)場(8) 臨近年底, 總結(jié)會和聯(lián)歡會還是要開的,度朔即將來視察,再加上專航線的建設(shè) 零碎的事還有妖怪學(xué)院的內(nèi)設(shè), 元旦時游戲和絡(luò)新服的活動、每日的海洋館入住審批、海底農(nóng)場的進一步擴展 蕭焉累得精疲力竭,泡溫泉成了每日固定的活動。 泡湯地點是柯里的小木屋旁。四十多天的調(diào)養(yǎng), 柯里的腿恢復(fù)得七七八八,沒有拐杖的輔助,也能走出幾百米。 真是奇跡。柯里說,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蕭焉的臉上蒙著毛巾,熱氣氤氳地濕潤了他的眼球:認真直播,努力工作,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 你現(xiàn)在的口氣像大老板。 沉默一會兒,柯里繼續(xù)說:其實你已經(jīng)是大老板了。 毛巾下,蕭焉的嘴角微微揚起。 大老板這個稱呼給蕭焉打了一管雞血, 他抖擻精神, 再次跑出去工作。 回到臥室, 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 半年來,靈山煥然一新,莊園前的采摘園, 已經(jīng)變成玻璃溫室, 一個個荒蕪的山頭,成為人流如織的景點。 唯一沒變的,是這間原木風(fēng)小臥室, 還保存著蕭焉初到靈山時的樣子,陳設(shè)也沒有變一絲一毫, 床頭的樹墩上還放著肥啾的窩窩, 窗外的羊圈, 當(dāng)初那只斷腿的小羊羔已經(jīng)長成了老羊羔,蕭焉還說過,過年時拿那只羊燉湯。 每次推開門,蕭焉都有一種時間回溯的感覺,一切未變,不過屋里的人變了,又沒完全變。 墨黎坐在桌前讀手中的竹簡,他應(yīng)當(dāng)是剛沐浴過,長發(fā)帶著水汽,華服的衣帶散開,露出線條硬朗的鎖骨和結(jié)實的腹肌。 見蕭焉進來,他略一抬頭:回來了。 蕭焉: 這氛圍怎么像老夫老妻呢? 墨黎將竹簡收入袖中,用下巴一指身邊的木凳,示意蕭焉坐下。 蕭焉可能是忙昏了頭,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還真的按墨黎示意的那樣,坐到他身邊的板凳上。 坐板凳不適合翹二郎腿,蕭焉雙腿交叉,十指交握放在腿間,標(biāo)準(zhǔn)的自信商務(wù)坐姿。 墨黎的目光落在蕭焉岔開的兩條長腿上,蹙起眉,按住蕭焉的膝蓋將它們并攏到一起。 順眼多了,墨黎帶了點笑。 蕭焉:? 由成功男士瞬間變?yōu)楣郧尚W(xué)生。 墨黎,關(guān)于救命之恩的事, 蕭焉一邊說,不著痕跡地將坐姿調(diào)整成最初狀態(tài),有一些誤會在,我主觀上并沒有想救你,擋住混沌的一擊,是因為我身體不適,沒能走開。 你是否幫本座擋住了混沌一擊?墨黎問。 蕭焉:是的。 墨黎直接下論斷:那你就是本座的救命恩人。 可是我主觀上 本座很感激你的行為,有意回報,說吧,你所求何物? 蕭焉:不,我不需要 那好,本座賜你什么,你就收什么。墨黎不等蕭焉反應(yīng),直接將一個乒乓球大小的骷髏頭放到蕭焉掌心。 實際上那根本不是致命一擊,你 墨黎:這顆骷髏能召喚本座的分|身,本座很忙,沒時間陪你,你將它隨時帶在身邊。 誰要你陪啊! 蕭焉抿住嘴。他發(fā)現(xiàn)了,和重黎的任何一重人格交流,都相當(dāng)于雞同鴨講,不能有效溝通。 眼前的墨黎更是過分,一直在主導(dǎo)對話,根本不容人解釋。 那就不溝通,白送上門的人情,甩都甩不走,干脆不甩。 蕭焉很累了,想盡快休息,他從浴室出來時,發(fā)現(xiàn)墨黎還在。 這是我的臥室。蕭焉不抱希望地說。直覺告訴他,墨黎和之前兩個人一樣,不會聽。 你想和本座回十九重魔界的魔皇寢宮就寢?那里是本座的臥室。墨黎眼睛瞇起。 蕭焉:不想。 墨黎:那就在這兒睡。 什么叫鳩占鵲巢,蕭焉算是知道了。他困的眼皮打架,恨不得立刻陷進床里,沒和墨黎爭論。 習(xí)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和陌生男子陌生雄鳥同床共寢次數(shù)多了,蕭焉竟然感覺沒那么難以接受。 還是因為他太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視身后的魔皇大人為無物。 冬夜嚴寒,夜半時屋外下起大雪。壁爐熊熊燃燒,將空氣烤得暖融融的。 蕭焉裹了一層厚被,像一只蛹。 墨黎扯著被子稍微一拽,圓潤的蛹就打了個滾,正面對著他。 蕭焉睡著時,身體呈缺乏安全感的微微蜷曲狀,面對著墨黎,好像很依賴他,想往他懷里拱一拱。 他睡得太著急,連燈都忘了關(guā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