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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焉聽不懂鳥語,自顧自地說:餓了吧,廚房裝修好后,我每天給你做好吃的,啊,抱歉,我其實不會做飯。 啾啾,啾啾啾! 小肥鳥,體積不大,脾氣倒是大。蕭焉輕笑。 啾! 蕭焉哄著鳥,聽到窗外有人在喊: 有人在么?蕭老板,大師? 蕭焉向窗外看去,窗外的人也正向他看來,二人的目光隔窗交匯。是林修遠。 作者有話說: 白茶蕭:人家都大半夜的來找我了,我邀請他來床上坐一坐不過分吧?什么,這也叫曖昧? 第6章 開荒時期 林修遠撓頭:不好意思啊,大晚上的來找你。 蕭焉推門而出,笑瞇瞇地問:特地趕來,是有什么事? 那雙明亮澄澈的眸子讓林修遠手足無措,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那個,我明天早上要坐家回飛船,啊不對,是坐飛船回家,今天來和你,額 他本想說和你告別,又想到他和蕭焉只是一面之緣,連名字都不知道,何談告別?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干脆把手中的東西一舉: 長馨山莊送我們一些蘭花,五個人每人兩顆,我們家不好種這個,想拿來送給你。 細軟柳條編成的小筐里,十顆蘭花球莖整整齊齊擺好,葉片硬挺翠綠,生機勃勃。 蕭焉的目光從林修遠面上移開,接過小筐,低聲說:是寒蘭。 啊?老板能看出來品種啊,厲害厲害。 多謝。蕭焉說。 月光下,蕭焉素白的臉上表情淡淡,眸光幽深,他正準備入睡,頭發未束,發絲凌亂地拂在臉側、額頭,有風輕送,青絲如柔霧般起伏。 林修遠不覺看得出神,恍然清醒過來,尷尬地笑兩聲:哈哈,老板的農田就是這一片兒吧?長勢真好。 新一批種子剛播下去,只長出稀稀落落的小苗。 咳咳,老板的住處很溫馨啊,挺清靜。 破爛磚頭中雜草蔓延,一間搖搖欲墜的危房四壁透風。 林修遠: 長馨山莊到蕭焉的住處,要走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林修遠大老遠趕來,蕭焉不好意思什么多不表示,但又沒什么送的出手的東西。 膏露茶倒是沒喝完,但條件艱苦,燒不了熱水,蕭焉干脆直接帶著林修遠去和山溪水。 夜晚,山間不似白天悶熱,溪水更為寒冽,喝下去讓人精神一振。 喝溪水的杯子是兩個竹筒,蕭焉在系統商城買的,價格便宜,容量大,抗摔。 溪水受靈力滋養,微光下清可見底,喝下去會有回甜,如咀嚼一顆熟透的橄欖,連津液都是甜的。 林修遠祖上三代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家底厚實,到他這一代不學無術,平日混跡各大酒莊、會場、高級餐廳,從百年葡萄酒到精調氣泡酒,從冰山深層水到礦物質水,林修遠都喝過一遍。 但沒有那種水比這里的溪水更清冽,甚至沒有一種酒比這溪水更醉人。 五百毫升容量的大竹筒被他喝光,他又打了滿滿一筒,咕咚咕咚喝下大半,一抹嘴巴,感嘆到:難怪老板的蔬菜好吃,這一片兒有靈氣呀,水都這么好喝。 蕭焉半躺在岸邊,支起一條腿,喝溪水喝出了豪飲美酒的架勢,他望著一盞月輪,沒說話。 松濤、蟲鳴、鳥啼足以抒懷,不需要人聲喧囂。 林修遠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總是往蕭焉身上瞟。 寬松的袖袍滑落,露出兩只蒼白的手臂,側臉像一副剪影,直挺的鼻梁、微凹的眼窩,尖而微翹的唇角,每一樣都讓林修遠出神發愣。 林修遠就讀于藝術院校,身邊俊男靚女扎堆,平日里常常看到明星的全息投影,卻沒有一人,和眼前人的氣質相似。 美而不艷、清而不冷,像林風、像溪水、像今晚天邊的月亮。 一個念頭忽然纏住林修遠的心,他迫切地想將此刻的蕭焉照下來。 或許應該先開口詢問,心底的聲音不斷告訴林修遠,老板一定會拒絕合影留念的要求。 怕被拒絕,也怕驚擾寧靜,林修遠決定不開口,他悄悄調整手環 啾!啾啾啾!肩頭的胖鳥兒啾啾亂叫。 別鬧。蕭焉側過頭,撫慰般揉了揉肥啾的羽毛。 他這一轉頭,面容正對上林修遠的手環。 啾! 微不可聞的咔嚓一聲。 偷拍后,林修遠心虛,匆匆道別。 快走到山莊時,猛然發覺他忘記把手中的竹筒還給老板了 他躺到床上,輾轉無眠,打開偷拍的照片。 照片中的人垂眼看肩上的肥啾,白皙的面容在夜色中格外皎潔,抓拍得模糊,五官和輪廓不清晰,倒像是加了濾鏡,不經意的驚艷。 林修遠看了一陣,關掉照片。 竹筒擺在床頭柜上,每隔一會兒,他就要拿起來打量一番,仿佛能從竹筒上看出一朵花。不斷用手指摩挲竹筒,忽然發現底部邊緣處凹凸不平。 林修遠皺眉細看,屋內光線昏暗,竹筒上的雕刻隱約可見,像一個徽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