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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不算壞? 秦沐慢慢閉上眼睛,意識像被繩拉扯著,就在將將欲沉之際,他突然聽見洛祝說。 沐兒,這個名字,好聽吧? 秦沐突然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猛地看向洛祝,身上的毛又控制不住炸了一圈。 洛祝視線落在秦沐的下巴,垂眸想過什么,狀似無意道:我撿到你的時候,你在木頭旁,所以給你取名木兒,不然叫你木頭? 秦沐狂跳的心臟在聽到這句話時,勉強松緩下來。 嚇死貓了,還以為他真的知道了呢。 嗷嗚。秦沐趕緊回應道,嗷嗚。 隨便你。 愛叫啥叫啥。 洛祝眼底閃過一些細碎的光亮。 那好,叫你木頭。 秦沐: 在劍衍山又養了兩三天,秦沐身上的傷基本好全了,也能四處跑動了。 自他傷好以后,洛祝每次晨禮都帶著他,通常時候不會去管著他,他愛跑到哪里就跑到哪里,不過傍晚前必須到大殿等著他接回去。 秦沐以為這是因為他本就快死了,洛祝懶得管的緣故,再加上這段時間洛祝待他不錯,秦沐心里琢磨,或許洛祝真的沒有發現他有異常,于是逐漸放松下來。 這幾天,秦沐終于把萬仙閣的地方跑了全,也逐漸熟悉了自己這副殼子。 因著他靈寵的身份,他到哪里,哪里的弟子就給他讓路,甚至還會投喂些小點心吃。 秦沐用爪子扒拉著點心,一口咬下去,還沒回味糕點的香氣,突然聽見申燁的聲音。 你別問了,風安什么都不肯說。 秦沐動作一頓,回頭望去。 申燁正被一堆弟子圍在里頭,滿臉寫著心煩意亂。 仍有弟子還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詢問申燁:怎么突然把風安抓起來?這事和他又沒有關系吧? 申燁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道:關他自然是有理由的,你們等最終結果出來就好。 這事鬧這么大,風安還受著傷,多少讓我們送點東西進去吧? 申燁:那不行,關押重地,閑人免進。 弟子:那可是你師弟啊申燁,到底是因為什么要抓他? 有人腦子靈活些的,一下子就猜出來了:該不會這一切,都是風安自導自演的吧?那到底是誰背叛了萬仙閣?難道秦沐才是被冤枉的? 突然聽見自己的名字,秦沐愣了下。 申燁張了張口,想到什么,又咽回去:這事還尚無定論,你就別問我了,我還要去 話沒說完,突然有一個弟子急沖沖跑過來,面色慌張。 申燁眼見著那弟子要摔了,便伸手將人攔住:怎么了你這是? 申燁師兄,牢房走水,快,快去救人! 申燁連忙朝牢房跑去。 秦沐見狀,也急忙跟上。 他雖然不清楚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但對方畢竟是風安,這事便不像個意外了。 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走水? 是不是和那個一直沒有出現的黑衣人有關? 秦沐胡思亂想中,已經超過了不少人,緊跟在了申燁的身后。 畢竟是只黑豹,速度來說,不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差。 秦沐無心關注旁側因他而起的陣陣驚呼,借著身體的優勢,繞開前面復雜擁堵的人群,一路到了牢房。 牢房在另一坐山峰上,離結界禁制很遠,即使是從這越獄,也得穿過劍衍山,才能到達出口。 劍衍山是最嚴防的山口,有洛祝坐陣,就算是一只蚊子飛過,他都知曉得一清二楚。 因此,秦沐第一時間便排除掉了是黑衣人要救風安這個選項。 他既然躲在這么多人中還不被發現,說明他早就在這里很久了。 而且,對方應該也知道這事才是。 那么,到底是誰? 申燁眉頭皺起,抬眼瞧著高高揚上天的黑霧,目光又落到不遠處漆黑一片的廢墟。 他們好像來晚了。 風安呢?身側傳來申燁略微有些發顫的聲音。 前面撲水的眾弟子聞聲扭頭,露出一張滿是臟污的臉。 是申師兄來了。 申師兄。 申師兄,人從弟子中走出來一個穿著黑制弟子服的男子,沖申燁微微頷首。 他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但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秦沐聽到了不遠處搬運的聲音,他抬頭看去,就見四五個弟子扛著一個架子,架子上蓋著塊白布,白布高高隆起,里面蓋著的,應該就是風安。 那黑制弟子也道:我到現場的時候,他已經被人抬出來了,很抱歉,沒能及時救他。 申燁身形晃了晃。 在劍衍山這么多年,他還從未遇到過這些事。 不過此刻,他還有很多疑惑想問。 為什么會突然走水? 走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多久? 你們到現場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黑制衣弟子見狀,露出一點贊許的目光,他道:走水的時間并不清楚,我方才也問了一圈,似乎沒有人知道是什么時候突然走水的,也沒有發現今天有什么人接近過,想來應該是從內部出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