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Don#039;t be afraid - I#039;m with you
下午經歷的那場浩劫給予1a的同學們很大的衝擊。 到了放學時間,同學們打算結伴一起去保健室關心出久跟歐魯麥特。那位還無法完全掌握個性的男孩,為了幫助歐魯麥特而雙腳骨折。而經過了那場與改造異種腦無的戰斗,歐魯麥特似乎也身受重傷,兩人都在保健室里休憩。 切島拿起了出久的后背包,「小遼好了嗎?我要先過去了喔?!箮缀跛型瑢W都離開了,而切島等著剛睡醒的遼。對遼的稱呼從姓氏變成了暱稱,大概是因為遼的姓氏要唸五個假名讓他覺得很拗口吧。 因為這次敵聯合的狀況,英雄基礎學后的課程臨時取消,全校所有學生都必須要待在教室里不可隨意走動。1a的同學換回制服回到教室后,疲憊的遼也因此睡到了放學。 將課本放進書包,遼站起身走出,將椅子靠上?!肝液昧?,一起過去吧。」刀造遼也拎起了書包,打算和同學們一起去保健室查看出久的狀況。 那位米金發的少年依然坐在座位上,不整理書包,也不打算要離開教室,翹著二郎腿、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把臉撇向旁邊。 注意到爆豪的樣子,遼轉頭對切島說道,「抱歉,我有東西要先交給午夜老師,切島你先過去吧。」 「???喔,不用抱歉啦,那我先過去了?!骨袓u上前靠在遼的耳邊輕聲說著?!副赖臉幼涌雌饋砗懿粚虐 ?/br> 「我知道。」遼對切島露出笑容要他放心,「不用擔心,我等等就會過去了?!?/br> 切島依然有些擔憂地看著她跟爆豪,根據對兩人的認識,他們肯定又會在教室里打起來。切島拍向遼的肩膀,「在教室里別太過火了。畢竟,你知道的,一男一女(暗指爆豪跟遼)共處一室,接下來都會演變成……」 火爆少年不知為何惱羞成怒地突然拍桌站起,「我們什么事都不會做!??!快滾狗屎頭?。。。 ?/br> 「呃!?好啦,那我先走了。」他只是想說接下來他們兩個會打到整間教室都被轟爛瓦解,爆豪干什么這么生氣? 看著切島走出教室,關上門。遼也放下書包,對著將臉別向一邊的爆豪說道,「……剛剛好換衣服時,在更衣室外面,聽說切島說了……剛才歐魯麥特在跟腦無戰斗時,是你在旁邊守著我不被他們波及……」 她那時的傷勢無法像相澤老師那樣被扛著帶走,聽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是爆豪護在她身上,用爆破阻擋所有碎石跟衝擊。 那一臉不高興的少年擰起臉咋舌,「所以你留下來只想講這些話?那你可以滾了,快滾去找廢久,老子也要走了?!贡劳蝗慌淖勒酒?,拎起已經整理好的書包要離開。 「謝謝?!惯|開口,一雙黑曜石的眸子溫和地注視著少年,帶著些許的感激及笑意。 米金發少年沉默。他沒有回應少女的話,只是用那雙鮮紅色的銳利眸子不帶感情,冷冽平靜地望著她。 「你以為你是誰。」 遼不解地皺起眉,困惑地發出聲音,「什么意思?」聽見她的回覆,爆豪嗤之以鼻,冷笑一聲別過頭。她大概了解爆豪指的是今天她在廣場上和『敵』們的戰斗?!附裉斓膽鸲?,不是我不想逃,而是逃不了。你也有看見廣場上敵的數目這么多,我根本逃不……」 不聽遼說完話,爆豪頓時躁怒地咋舌,閃爍火光的拳頭一拳轟向遼的桌子,在空曠的教室炸出轟然炸響。「一堆狗屁拉雜話到底說完沒!那你有需要和敵硬碰硬嗎!你以為你是誰?這么弱!這么廢!你認為你能在那種情況干什么???」 被突然的炸響嚇到,遼愣愣地瞪圓雙眼,隨后擰起眉宇不悅地反駁,「我不弱!而且廣場上那些敵也幾乎被我跟相澤老師擊敗,他們不過是老大隨便找來的小混混而已!我有能力解決他們!」 鮮紅猙獰的眸子更加怒火中燒,然而爆豪卻怒及反笑。「所以你他媽還是聽不懂我的話?!?/br> 爆豪突然一掌掐住遼的脖子。「嗚!」隨后猛力將她整著人壓撞在地上,為了不讓少女有機會掙脫,爆豪將膝蓋壓在遼的兩腿間的裙子,將遼整個人壓制在下。 「你干什……咳!」力道忽地加深,遼頓時痛苦地皺起臉乾咳。她緊抓住爆豪的手腕想要掙脫,但卻有如嬰兒想要反抗大人般,無法挪動脖子上的手分毫。 爆豪松開手,反抓住遼的雙手手腕用力一扳,壓在地上。遼冷起臉,打算要舉腳踢向爆豪,但少年將爆著火花的手欺向她臉前,有如在威脅她不許輕舉妄動?!副绖偌?!你到底想干什么!」 爆豪勾起怒意的冷笑,「不是很厲害很有本事嗎?」他頓時咬牙切齒,勃然大怒地暴吼,「你連我都贏不了,你還認為你有多少能耐!你說廣場上很多『敵』?既然知道很多敵了就應該知道自己沒有勝算!懂不懂得秤秤自己的斤兩!還有那顆葡萄頭說,你是為了救廢久那傢伙肚子才被刺了一個洞?你這傢伙是白癡嗎!??!」 「我救出久又關你什么事??!如果我不救他們,他們現在就被敵的老大給殺掉了!!爆豪,所以你現在就是想為了出久的事情跟我吵架嗎?就算你討厭出久,你也不用──」 「你他媽的是腦子有洞嗎??!」 即使爆豪幾乎天天都是用激動的嗓音怒吼著,但她從未聽過爆豪如此地躁怒火大的聲音。 爆豪氣到顫抖著手,一張猙獰兇暴的臉突然逼向遼的面前,那張小巧的面孔頓時呆愣地瞪大雙眼,她想別過臉,但那張氣得暴怒的臉已經近在咫尺,鮮紅的狠戾目光像是不允許自己別開視線而直視著她的雙眼。 然而就在快碰到她鼻子前愕然停下。能感覺到對方的鼻息,令她有些怯怯地屏住呼吸。 緊箍雙手的大掌下意識地抓緊力道,「一直廢久廢久的……媽的,根本就不關廢久的事!而是你到底有沒有把你自己當作是一回事。」爆豪的聲音壓抑著暴怒、甚至有些扭曲。 冷靜下來后,遼才稍稍回想著爆豪的話。 那雙充斥著血絲的鮮紅色眸子,眼底充斥著慍怒、焦躁……和些許的凄楚。 小小的濕潤滴到遼臉上,她頓時瞠圓雙眼。 她不知道那時看見了她躺在地上的畫面,爆豪是多么瘋狂、整個人像炸怒般狂轟炸黑霧的真體。 她不曉得爆豪在擋住戰斗時飛起的碎石時,是整個人將她護在身下、用身體跟爆破在抵擋著。 她不曉得當她被擔架扛起時,在無人看見的情況下爆豪是多么地焦躁。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股倥o靜地說著,當對方松開她的手腕,她伸出手想要摸爆豪的臉,卻被對方撇過臉閃開,她又伸手輕撫他有如刺蝟般的米金頭發,愧疚地細聲呢喃,「對不起……」 「……我真的很想打爆你的頭……看看你媽到底有沒有生腦子給你……」 爆豪那時是真的以為她會死。 當b班那女的將刀造遼完整無缺地治癒好、她恢復呼吸心跳,當下爆豪才真正地舒眉松口氣。 雖然他們是從小感情差到極致、每次只會為了那混蛋書呆他吵架、打架,感情惡劣到就像他說的『不過就是從小時候的狗屁孽緣到高中還切不斷』。他心里也曾詛咒過最好哪天被他炸死、或是跪下來哭著跟他求饒。 但那具全身是傷、甚至被挖空的身體血淋淋地擺在他眼前,他的腦神經頓時斷裂空白,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他是真的以為她真的會從此消失,就像小時候一樣再也見不到她。 那是種從未有過的驚心及恐懼。 那抗拒遼纖細手掌的頭頓時輕輕靠上她的胸口,黑曜石的瞳孔錯愕地收縮。只知少年用那咬牙切齒的聲音,扭曲顫抖地說著。「……媽的,該死的東西……給我去死一死啊……遼……」 小時候,爆豪都是用名字在叫她。 『哈哈哈哈──出久跟遼只要在我背后被我救就好啦!因為你們這么弱!』那是他們剛認識沒多久時,年幼的爆豪信誓旦旦地插腰對他們喊著。 『小勝好帥!』出久雙眼閃亮亮地說道。『等你長得比我高再說啦!』遼毫不留情地拒絕。 『嗚……』他不悅地皺眉鼓起腮幫子。米金發的小男生從溜滑梯上溜下來,拳頭輕輕地靠在墨藍發小孩的胸前,那手勢有如約定一般,『那么只要我長得比你高,你就給我乖乖地躲在我的背后讓我保護聽見沒!』 『可惡,我絕不會讓你比我高的!』她也咧起斗志燃燒的笑容,拳頭靠向爆豪的胸前。 「……我會變強的?!瓜裣露Q心般,爆豪平穩地說著,而沉沉的重量壓在她的胸口,令她感受到那有些悶沉的心跳?!冈撍繿mp;#8943;amp;#8943;我絕對會變強……也不會再有第二次。」 「amp;#8943;amp;#8943;我也會努力變強的?!顾膊辉撛僮屔磉叺娜魏我粋€人擔心了。畢竟,不會再有第二次,在命危時有人可以出面解救她。 因此她必須變得更強,變得更為自己、為了在乎她的人著想才行。 * 我還記得第一次跟小遼說上話,是在幼稚園的點心時間。 因為我平時無論是點心時間還是游戲時間,我總是和小勝在一起,所以當那天小勝請假時,我是獨自一人在吃抹草莓果醬的烤土司。 而那位臉上總是貼著ok蹦,不怎么愛笑的小男生也是一個人。 應該說他總是一個人,因為幼稚園的男生們幾乎都很崇拜樣樣精通又帥氣的小勝,所以不去靠近小勝的他在幼稚園里沒有一個男生朋友,更別提是女生朋友。也聽別的同學說,他會跟一年級的人打架,聽說連女生也照樣打。 我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點心,而他則用那雙漂亮、卻看起來不高興的黑眸怒視我?!覆灰艺f話。」他隨即轉過頭,像是生著悶氣一般。 那次是個失敗的初次對話。 我和小勝因為家住得近,所以從小就是竹馬交。而那位總是受傷的小男生家也是住在兩個轉角后,平時上學、和小勝去公園玩時,總是能看見他活力十足地在追著貓或狗,或是看見他獨自一人在研究著什么。 有天在公園的草叢,看見他向獨角仙伸出手,緊緊地閉著眼睛,讓人想到魔法師在施展咒語?!改阍谧鍪裁窗。俊?/br> 「我在嘗試跟昆蟲對話!」他氣沖沖地回覆我?!覆灰艺f話!」 我又再一次被打槍了。后來才曉得,他那時在試著開發他的個性,也因為總是沒辦法施展個性,那陣子總是生悶氣。他有時候會因為跟小勝發生小衝突、兩人不甘示弱地打起來。 那時我覺得他好可怕,也不敢再去跟他說話,但有時還是會偷偷地觀察他在做那些實驗。有次被他發現我偷偷跟在他后面觀察他,他不高興地怒瞪著我,隨后當作沒有我的存在般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不知道為什么,感覺他很討厭我。但又發現,他其實對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態度。 那天看到他被園長養的叁色貓抓花了臉,我不假思索地上前關心他,明知自己一定又會被他斥罵不理。 但那次他卻握住了我伸向他的手。 我和小遼從那時變成了朋友。 不過,因為小勝總是愛欺負我、打我,小遼常常因為這樣而跟小勝打起來,幾乎只要見到面他們就會打架,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我和小遼兩個人在一起。 小勝他是無論做什么都一定能成功的人,無論是打水漂、踢足球、堆撲克牌塔、造雪人,他樣樣都做得到,而我也像其他人一樣追崇那樣帥氣的背影。 而小遼他很厲害,不管是什么運動他都能贏其他孩子、昆蟲圖鑑的甲蟲或蝴蝶他也都認得,夏天我們會去后山抓獨角仙跟鍬形蟲、去河邊抓泥鰍。在靜岡很少下雪,有次的下雪天,我和他在他阿姨家的庭院堆雪人。我們不知從何開始感情變得好到總是天天在一起,而原本總是一見面就打架的他跟小勝也漸漸地關係沒有這么惡劣,但有時還是會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扭打在一團。 「我覺得歐力歐沾牛奶比較好吃??!誰會拿花生醬沾啊??!」 「我就是覺得花生醬比較好吃啊!泡浸牛奶里都爛掉的誰吃得下去啦!」 「嗚嗚……拜託不要為了這種事情吵架啦……」于是變成夾心餅乾的我一直都是擔任他們倆和事佬的角色,雖然沒有一次成功阻止過他們。 小遼也很聰明,繪本里的平假名他幾乎都會念,所以有時我會帶著家里的繪本去他阿姨家,請他唸給我聽。 最喜歡的便是《木偶奇遇記》這本繪本。小木偶跟杰佩諾爺爺分開了,小木偶踏上尋找爺爺的路途,有時遇到壞人、有時遇到風雨,在下著暴雨的海上,最后他們倆個人在鯨魚的肚子里相會了,因為杰佩諾爺爺為了尋找失蹤的小木偶,在海上被鯨魚吞下肚。 而會讀漢字的小勝有天指著我的名字,將我的名字出久(izuku)念成了廢久(deku),表示一事無成的小木偶。聽到小勝這么說,他身邊的崇拜者們也跟著附和、嘲笑我。 那是我第一次對小勝這么生氣。 聽了我的哭訴,小遼他這樣告訴我。 『如果說出久是小木偶(デク),那我就當你的杰佩諾(geppetto)爺爺不就好啦。約好了,我會一直牽著你的手,所以就算是木偶也不用擔心,只要我在,出久就不是一事無成的小木偶!好嗎?』 我當下聽了很高興,從來沒有人對一事無成的我說這樣的話。 『嗯!那么,等我長大以后,換我牽住你的手吧!我長大后一定要成為像歐魯麥特一樣,隨時露出笑容救人的英雄??!然后,到那時候我絕對會保護你!杰佩諾爺爺!』 聽了我童言無忌的天真發言,他愣住了?!耗蔷驼漳阏f的,你一輩子都不要放開我的手喔。』隨后,那總是在其他小孩面前臭著張臉、不易近人的他,露出了燦爛、開懷的笑容,緊緊牽住了我的手。 有天他卻突然消失了。 在水邊的廣場刀造同學捨身保護了我。已經傷痕累累的她,在我耳邊聽聲說出了小遼曾和我的約定。 那瞬間我便察覺,其實刀造同學就是小遼。 然而面對她被敵傷害、甚至被挖空肚子的畫面,我卻無法動彈。 因為那全身是血的模樣令我想起了小時候不敢回首的畫面。也是在巨大怪物貫穿小遼肚子的瞬間,那段血腥可怕的回憶才像是被解除了封鎖線般,一股腦地瘋狂涌上。 小遼曾在我面前殺了一個男人。 現在已經是放學時間。雖然雙腿的傷稍微治療過了,但復原女孩要他躺在床上休憩,而歐魯麥特則是躺在另一張床。剛才同學們來看過自己,也將書包跟制服拿給了出久。心想幸好歐魯麥特的床有用簾子擋住,才沒被同學們發現歐魯麥特現在的模樣。 外頭有些說話聲,突然有人拉開了簾子走進來。 「出久……」身邊響起了那輕柔的嗓音。他偏過頭看見那張小巧端莊的臉蛋,充斥著擔憂。在看見對方和自己對上雙眼時,少女黑曜石的目光像是放心般柔和。 換回制服的纖細身子毫發無傷,臉上、皮膚更無一絲一毫的傷疤跟血跡,彷彿前幾小時所看見的傷痕累累的身體只是曇花一現。 出久瞬間瞪大雙眼,激動地彈起身,「你!你怎么會……你不是被……」 「是1b的瀨名治療了我的傷?!惯|坐在他身邊。她不安地望著自己,「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嗎……」 出久轉過頭,「嗯?!顾拖骂^,不去看少女此刻的表情。 只見遼低垂眼簾,緊掐住裙邊的手顫抖?!改恰阆肫鹉翘斓氖虑榱藛帷?/br> 出久的眼神黯淡,緊掐住床單?!浮枷肫饋砹恕!?/br> 遼頓時吞聲忍淚地抬眸,泫然欲泣地看著那不和自己對上眼的綠發少年。 不曉得對方是恐懼自己、還是排斥,空氣宛如冰椎般凝重刺痛著神經,胸口也像是被緊緊掐住般難以呼吸。 她咬著唇、低下頭。 突然那溫暖厚實的手掌將她牽過來,出久搖搖晃晃地站起,伸出雙手環抱住她。 「我都想起來了……我被那男人掐住脖子,你出面救了我…那時我被嚇呆了,不僅是因為那男人想殺了我們……還有你用刀刺他的畫面?!购陉资捻渝e愕地瞪大。出久將頭靠在少女的肩膀上,淚如泉滴地有一聲沒一聲地啜泣。 「對不起。明明最難過的人應該是你,而我卻一股腦地把壓力通通丟給你讓你擔。明明是你救了我,而我卻……什么也沒做到。這次也是,又讓你救了我……」 當遼的腹部被貫穿時,出久頓時一片腦筋空白,等他回過神時,遼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歐魯麥特和腦無展開戰斗、后來趕到的爆豪也像抓狂般不停地轟炸名為黑霧的人。 「我那時好怕……萬一你又消失了怎么辦……」出久激動地抽動的肩膀,緊緊地將遼抱住?!肝覀?.....還是朋友嗎……小遼…?」 「出久……」遼也頓時眼眶泛紅,抿著嘴唇潸然淚下,「我們一直、一直都會是朋友啊……」 那哭得扭曲難看的稚氣臉旁露出安心的淺笑,出久不停地抽泣著,靜靜地靠在少女的肩上。那扭曲的哭腔斷斷續續地說著,「現在我已經不是無個性……我一定會遵守承諾…絕對會保護你的……」 遼笑了,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回抱住了出久、將臉埋向他的肩膀。「嗯,那就別再放開我的手了。」 這九年一直盤踞在她心中的血腥惡夢。 令她難以下嚥的恐懼跟撕裂心臟的傷疤。 這長達九年、一直令她無法好眠的惡夢,就在出久的擁抱中,順著激動的眼淚而潰堤。 無論是刀造遼、還是綠谷出久,他們都必須要邁起腳步。 見識到了英雄的世界,體會到英雄所身處的世界,在雄英高校的這叁年他們必須更加賣力地拔起雙腿向前進。 不僅是為了別人,也是為了自己、為了在乎自己的親人與朋友。 而兩天后,他們將要面對他們在雄英高校所要面臨的第一項重大挑戰。 ──雄英體育季的序幕就此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