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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造世主】 盡可能使rou眼所見與客觀世界相符,讓既存認知中的客觀成為所屬物,賦予其「具體」的可能(把rou體讓位給自私,飲鴆止渴)。譬如:我要讓這個世界變得具體。 當我們對一實際存有的物體作形而上的展現,使人的感官數據庫能在限量區間中無窮延伸,廣伸觸角,我們就開始抵達某種臨界崩潰的境域(然而它扁平如絲),并且無時無刻不在其上欺身試探。我們將驚奇地觀看新生與舊物的永恆汰換,要(向自己施壓)以視為常態,不過最普遍的情況是:錯認其間百態皆為嶄新、不可思議的無法言傳之實相。 來看看《百年孤寂》的絕妙揭幕,整段如嬰孩牙牙學語:時間為液態。 看時光如何在其中擺盪、揣動恍者對于時間的cao控,他們一再再錯亂,偶爾發覺事件走向蕩漾在失控之河。大多時候,是為靈思單薄的「恍者」。布恩迪亞上校回憶幼年,他稚氣汪汪的眼中河水湍急,水下光潔的卵石將語言尚未完備的遠古之時搬至槍管前——此刻,布恩迪亞正面對著行刑隊——要說是那杳蕪的、連人類這一物種都還不知道在哪癡想著躋身生命之列的洪荒時代自主走到了他眼前,倒也不無不可。 失聲的時空慘遭扭轉。 是誰膽大包天,竟將人類寄生的叢林掐成灰燼! 是那些多維場域所津津樂道的魔幻寫實主義者。 出色的小說家能造世。 為了繞過意圖套我以褻瀆罪名的深井,我將借他人之嘴發言,我必揭發。 q:如何把人奉為主(lord/myhonor)? a:當前尚缺邏輯的命題。 “iurefilmsthedirectod;indotaryfilmsgodisthedirector.” ——siralfredhitchcock 任何表達藝術的媒介,以及向藝術施以闡述和(日新月異/返本歸真的)包裝(只要找得到乖巧的聽者及觀者,不管是娓娓道來還是七拼八湊都好。請謹慎專注,返本歸真易落于花里胡哨、不小心就妖魔化)的行舉,皆為場場造神奇觀。 為了有點「神樣」,人們無一不竭力而為。這是生而為人的我會佩服的。 2、 『你為什么這么認為?』(心聲) 是你的臆想決定了我的回答,卻反斥我不給你真相。 我的真相難道不會成為你的謊言?你如此潦倒,單純得令我發噱,忍不住都要憐愛起來了。 我可愛的朋友,我會送你一面鏡子,你的妝容依然完好無缺,夠你砥礪爬行,一層層地蹭掉。你不要再來找我,等你肌膚燒爛、磨得艷花四綻,我再送你一塊小磚——把你的臉埋進去吧。因為不可行,你應當清醒,你也可以咬咬看,疼痛能將人超渡。我很期待那時候,你哭得跟什么似的,可惜我已經無動于衷了。由此可知,我的良善依舊,只是暫時冷凍(由衷歉然,單獨針對你)。 我要把你敲成貝類物種,凹折入皮箱,密碼容我想想。 而你當然被允許表述。 我要把你的心臟挖出來,帶去鄉下餵狗。你會樂得東倒西歪,嗓子因亢奮而顫慄—— 我不會聽見了! 少哭。 不哭不哭。 嘻嘻嘻嘻嘻,我猜的。 maaskq: 吳芬有本叫《把你的心跟肺挖出來帶回鄉下餵狗》的詩集。 在誠品一看到,我就拿去給姜名看,當時我們不怎么熟(人和人的界線向來模糊不清。你了解我,我持保留;我摸索你,你倒沒察覺我是變態,有色慾之心,藏在相互尊重的隔間里,海綿一般不斷吸收著彼此的不滿(disgruntled)、憤慨、愉悅、激情。) 那晚我們玩了無恥游戲,他贏(為何要提這個,打到這里我就忘記了,肯定有關聯我才會提。好,沒關係)。應該是那晚寫的,想著這詩集名,放任思緒撒野(它們對我太過赤裸坦承,簡直傷風敗俗!)。 多些這類讓我覺得:猴塞雷——(只一瞬間)的書名,也好過「溫柔」得人都要軟爛了的詭怪拼字大賞(本世紀奇觀)。 中文之博大精深毀于一夕,僅是理想,事實是毀在一行字里。 當刻法蘭岑的《修正》是來得正好的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