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再次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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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偏僻的角落,天不赦坐在石椅上。 桌上擺著一副棋盤,黑白棋子坐落各方,戰(zhàn)局看似難分難解。一人下棋,本該無聊,天不赦卻樂此不疲。無論執(zhí)黑子或白子,他永遠(yuǎn)都知道下一步該如何破解,看似下棋,其中道理卻與武學(xué)相差無幾,拆招出招,反覆變化。 月蓮華坐在對面,輕托下頷,閉目養(yǎng)神。 天上灰云層層,細(xì)雨迷離,縱然雨水沾濕衣服,兩人仍不進(jìn)屋避雨,彷彿融入庭院。 屋里傳來木魚聲,玄靜庵弟子雙手合十,念經(jīng)誦佛。 兩道人影悄然出現(xiàn)在屋簷上,不是別人,正是逆天行和鐵佛陀。 鐵佛陀環(huán)顧四周,皺眉道:「你不是說這兒是玄靜庵的歇腳處,怎會有男人??」 逆天行不以為然道:「你沒聽見里頭傳來的誦經(jīng)聲嗎?」 鐵佛陀上下打量,搖頭道:「此人我沒見過。」 逆天行道:「你不認(rèn)識的人多得很??偠灾?,我們的目標(biāo)是夏妙鳶,抓到她之后立刻走人,千萬別逗留,以免節(jié)外生枝!」他想起先前幾次的失敗,百感交集,不是滋味。他怎樣說也是百鬼門的中流砥柱,接連失手這么多次,若真?zhèn)鞒鋈?,還要不要面子了? 鐵佛陀道:「我們擅作主張,不找甄妃,這樣有些不妥吧?」 逆天行道:「你不是與她不對盤?」 鐵佛陀道:「話雖如此,但多一人,總好過少一人?!?/br> 逆天行語重心長道:「我并非不想找她,但你也聽見閻寒的話了,他讓我們別再插手此事。若我真去找甄妃,我猜她必會告訴閻寒,到時我們就別想來了?!?/br> 鐵佛陀心念電轉(zhuǎn),道:「要不這樣,我們回頭告訴閻寒,閻修羅又找我們替他辦事,閻寒說不定會幫我們說情?」 逆天行搖頭道:「閻寒雖是閻王之子,眼下來說,閻修羅的地位仍高出他不少。若我們不幫閻修羅抓人,他當(dāng)真狠下心來,我怕閻寒也拿他沒轍?!?/br> 鐵佛陀不快道:「同是百鬼門之人,難不成他還能殺了我?」 逆天行冷笑道:「你可別忘了,當(dāng)年肅清異己,連軒轅神侯這樣的人物,閻修羅也是二話不說就對他出手?!?/br> 鐵佛陀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但他深知百鬼門精通拷問之術(shù),閻修羅更是箇中高手。不過,比起皮rou之痛,他更不想留下壞名。畢竟,閻修羅絕非傻子,動刑之前,必然會造謠,這樣才對其他人也好有個交代。 鐵佛陀無奈道:「如此說來,我們豈非要一直被他擺弄?閻修羅抓女人是為了修練血魔大法,在他沒有成功之前,他是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br> 逆天行道:「你放心好了,我早已有計策。等會我們出手抓人,你記得給那老尼姑打上一掌,哪怕刺上一劍也行。」 鐵佛陀不解道:「我們兩人聯(lián)手,他怕是連防守都來不及,哪有能耐反擊?」 逆天行若無其事道:「一旦我們受傷,勢必要休息,閻修羅再怎么不情愿,他也不可能讓身負(fù)重傷的我們?nèi)ヌ嫠k事?!?/br> 鐵佛陀不以為然道:「他可是閻修羅,他哪會在意你受傷?!?/br> 逆天行道:「他不在意,閻寒會在意。你可別忘了,他是私下找我們,此事瞞著閻寒。若他不讓我們調(diào)養(yǎng)療傷,到時閻寒發(fā)現(xiàn)我們受傷,傳回閻王那里,閻修羅也不好交代?!?/br> 鐵佛陀拊掌道:「好,你這招委實精妙!不過,既是如此,我們互打一掌不就完事,何必冒險挨上那老尼姑的招?」 逆天行道:「閻修羅可沒這么好騙,他看得出來傷口是誰造成的?!?/br> 鐵佛陀思索半晌,下定決心道:「好吧,橫豎不過是皮rou傷?!?/br> 兩人達(dá)成共識后,屋里的聲音也停了下來,過不一會兒,屋門被推了開來,數(shù)十名玄靜庵弟子走了出來。逆天行不敢大意,雙目一凝,仔細(xì)環(huán)視,終于在人群中找到了夏妙鳶。夏妙鳶獨自一人脫隊,走向天不赦所在的角落,逆天行暗自心想,這正好是下手的好機(jī)會。 逆天行道:「你去抓夏妙鳶,我去找那老尼姑!」言罷,他縱身一躍,倏地落在玄靜庵等人的正前方。 忘塵師太臉現(xiàn)訝色,厲聲道:「來者何人!」 逆天行冷笑道:「那天給你們逃過一劫,這次可不會再讓你們跑掉了。」 忘塵師太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逆天行冷笑道:「百鬼門的逆天行,不知你有沒有聽過?」其實他不喜多言,特別是兵刃相見之時,他必然全神貫注,不敢大意。不過,為了拖延時間,他不得不吸引忘塵師太的注意力,好讓鐵佛陀找機(jī)會下手。 忘塵師太面色一變,怒喝道:「原來就是你設(shè)下陷阱想害我們,如今你這始作俑者,竟然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若不給你教訓(xùn),我枉為玄靜庵的掌門!」 逆天行大笑道:「小小玄靜庵,如何與百鬼門對抗?別以為我不知道,五仙壇早已與你們下了戰(zhàn)帖,如今你們已是熱鍋上的螞蟻,蠟燭兩頭燒,我勸你還是別掙扎了?!?/br> 忘塵師太堅定道:「自古以來,邪不勝正,多說無益!」 逆天行道:「我們百鬼門與玄靜庵并無深仇,只要你乖乖交出夏妙鳶,我保證百鬼門的人絕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燒香拜佛。」 一旁的白艷青聽到此話,看向忘塵師太,若有所思道:「師父,我們應(yīng)付五仙壇已筋疲力盡,他們目的是夏師妹一人,要不我們……」話猶未完,忘塵師太反手一記耳光,白艷青臉上登時多出一道鮮紅的掌印。忘塵師太指著她的鼻尖,怒不可遏道:「枉你身為玄靜庵大師姊,居然說出此等自私自利,不顧情誼的話,真是令為師心寒不已!」 白艷青幽幽道:「師父,我這不也是為了大局著想?江湖傳言,邪道對待女人向來殘忍,令其生不如死,我只是為了師妹們著想,這又有何錯?」 忘塵師太揮開拂塵,冷峻道:「別再說了,我心意已決,你若還認(rèn)我這個師父,從今以后別再說出這種話!」 白艷青聲淚俱下,哽咽道:「師父,你當(dāng)真忍心看我們被人凌虐?」 忘塵師太搖了搖頭,輕吁一口氣,道:「艷青,你怎么還這么執(zhí)迷不悟?他們是邪道中人,難道你真相信他們的話?先不說交出妙鳶,退一步來說,他們縱然不守信用,事后你又如何找他們討個說法?人心險惡,邪道中人更是惡中之惡,這些人的話,你一句也不能信!」 逆天行聞聽此言,大笑道:「老尼姑,你不用擔(dān)心,我絕不會出爾反爾?!?/br> 忘塵師太冷哼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但你卻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何談信用二字?」 逆天行道:「好你個老尼姑,看來今日說什么也沒用了,那就休怪我無情!」 忘塵師太暍道:「擺陣!」玄靜庵眾弟子紛紛站開,手持長劍,將逆天行團(tuán)團(tuán)圍住。忘塵師太一馬當(dāng)千,右手拂塵,左右長劍,往前大跨一步,來到逆天行的正前方。 她眉頭深鎖,雙目一凝,緊盯著逆天行一舉一動。便在這時,她忽地驚覺不對勁,心念電轉(zhuǎn),她終于發(fā)現(xiàn)問題出在哪里了。眼前的逆天行武功雖高,但與自己不過伯仲之間,如今玄靜庵眾弟子擺出劍陣,無論怎么看自己這方必然優(yōu)勢。 她暗自思索,逆天行此次前來,必定早已查清我方實力,既是如此,他又為何貿(mào)然叫囂?縱然他武功很高,雙方拼斗起來,多為兩敗俱傷,他也決計帶不走夏妙鳶。如此說來,那只剩下一種可能而已。 忘塵師太猛地扭過頭,朝著夏妙鳶大喊,道:「妙鳶,快來我身后!」 逆天行唇角上揚,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道:「遲了!」話音甫落,躲藏許久的鐵佛陀從一旁竄了出來,他大手一伸,欲將夏妙鳶擒住。 夏妙鳶大驚失色,尚未定過神來,掌勢已至,整個過程令人猝不及防。 鐵佛陀本以為即將得手,忽地間,一雙纖手突如而來,掌風(fēng)陰柔,與他正面相碰。鐵佛陀自認(rèn)內(nèi)力不俗,豈料對方毫不遜色于他,他完全沒討到半分便宜。他長嘯一聲,藉著反彈的氣勁,順勢后仰,一招鯉魚打挺,他重新站穩(wěn)身子。 鐵佛陀定晴一看,出掌的人正是月蓮華。 月蓮華收起玉掌,不卑不亢道:「原來是你這叛徒,我還以為是什么人?!?/br> 鐵佛陀驚訝地望著月蓮華,倒吸了一口氣,臉色極其難看。他曾是圣巖寺的人,月蓮華在圣巖寺極其出名,他又怎會不認(rèn)識。 逆天行察覺異狀,顧不得與忘塵師太糾纏,倏地一掠,落在了鐵佛陀身旁。他皺眉道:「你認(rèn)得此女?她是什么人?」 鐵佛陀面色陰沉,道:「她是圣巖寺的月蓮華?!?/br> 逆天行心中大驚,失聲道:「他就是『半月塵』月蓮華?」他聽過這個名字,據(jù)說月蓮華是圣巖寺少數(shù)的女弟子,因天資聰慧,深受九世金禪喜愛,破例將其收為關(guān)門弟子,其武功在江湖上也頗負(fù)盛名。 不過,比起武功來說,更令逆天行震驚的是圣巖寺的身分。 雖說邪道中人,本就與九大門派為敵,從未想過言和。但是,他們?nèi)杂袀€共識,那便是絕不要輕易招惹圣巖寺的人。圣巖寺地位超然,很少過問江湖事,但若是不小心捻了虎鬚,圣巖寺勢必將成為最可怕的敵人。 鐵佛陀忿忿道:「看來,這次我們要空手而歸了?!?/br> 逆天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還記得我先前說的話嗎?」 鐵佛陀怔了怔,思索片晌后,他總算想了起來。他道:「好,就依你所言?!顾c見識過月蓮華的武功,雖然厲害,但還不至于將他輕易扳倒。按照逆天行的計畫,他們?nèi)羰鞘軅愋蘖_必然不敢聲張,以免被閻寒知道此事。再者,月蓮華是圣巖寺的人,還是九世金禪的關(guān)門弟子,他們此次鎩羽而歸,也不算丟人現(xiàn)眼。 兩人彼此使過眼色,逆天行身形一躍,掄起長刀,借凌空下壓之勢,腕上運足勁力,猛地往月蓮華的嬌軀一削。月蓮華抽出佩劍,劍身清澈如水,一招白虹貫日,刀劍相擊,銀芒四射,輝爛耀目如火樹銀花。 兩人雙臂均感一陣發(fā)麻,力道竟不相上下,難分軒輊。 逆天行暗暗吃驚,男人力氣本就該比女人大,兼之他呈下壓之勢,威力更甚,此番交手卻與月蓮華平分秋色,令他大感詫異。 逆天行冷喝一聲,凌空翻圈,掠后丈許。 鐵佛陀喝道:「該我來!」 忘塵師太拂塵一揮,飄身落入兩人中央,嚇阻道:「兩個男人欺負(fù)一個女人,說出去不怕被笑話嗎?」 鐵佛陀不以為然,輕蔑道:「你方才還想擺劍陣對付我們,如今又說我們以多欺少,老尼姑你還是不知羞恥?!?/br> 忘塵師太喝道:「你曾是佛門中人,心中本該有佛,如今卻強(qiáng)擄女子,令人唏噓不已!」 鐵佛陀道:「別廢話了,要打就快來!」 忘塵師太厲聲道:「不知悔改!」一聲暴喝后,她騰身而起,拂塵疾揮,化作一道白芒,朝著鐵佛陀面門直掃而去。 鐵佛陀揮出玄鐵佛珠,彼此各展絕學(xué),見招拆招,不知不覺之間,竟已斗了叁十回合。逆天行眼見此景,心叫不妙,此次出手本要故意受傷,但鐵佛陀卻意外被激起好勝之心,越戰(zhàn)越勇,如今氣焰已壓過忘塵師太,哪里還記得此事。 逆天行把心一橫,索性豁了出去,所以還能拚個奇效。心念至此,他再次朝月蓮華出手,長刀似入蛟龍翻江,刀氣翻騰,繚繞刀身,泛出森森。 月蓮華面不改色,一雙秋水明眸,瞬也不瞬地罩定其刀。兩人近在尺許之處,她迅快出劍,劍招變化莫測,身法猶若靈猿跳澗,氣度雍容,氣度雍容,著實有一代高手風(fēng)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