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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測出的命盤還無一失算 謝玄玉嘆了口氣:允清呀,你就是太厲害啦。 因為天賦太過逆天,白允清卜筮的結果太精準了,反而成了白允清的心魔,唉! 白允清反握住謝玄玉的手,急切道:我們還是先避一避,軒兒,我為你找個沒人能找得到的地方,不會有人尋到你 謝玄玉將白允清的動作按下,輕笑了一聲。 他的面龐映著從樹林稀疏的影中照下來的月光,在這黑暗的夜中唯一明亮的光芒之下,謝玄玉睫毛如同暗羽,那雙眼睛中盛著幾乎將世間一切都吸進其中的光彩。 白允清望著這月色中唯一的光源,一時看得出了神。 便是這雙眼睛,讓他在頃刻之間,就為之沉淪,萬劫不復。 謝玄玉的唇微微揚起一絲弧度:這世道既不亡我謝玄玉,我此生便不會再被命運掌控。 謝玄玉伸出胳膊,手中血骨扇瞬間打開,淡淡的紅色妖氣覆蓋其上,天上灑下來的一束月光碰到這紅色的妖氣竟然生生拐了一道彎,像是被什么空間扭曲了一樣與妖氣相接。 金色的月光與紅色的妖氣蜿蜒著在謝玄玉的扇尖匯聚,形成了詭異而又美麗的奇景。 謝玄玉如今明白了白允清的困境,當年他的死,成了白允清的心魔,所以白允清有內傷,卻一直未愈,身為橫行無忌的天才仙尊,卻修為沒有寸進! 必須要破除白允清的心魔,白允清方能更進一步! 這不止是白允清的心魔,也是他一直以來所致力要做的,靠一己之力,擺脫系統,脫離天道的掌控,擊碎炮灰的命運,我、命、由、我、不、由、天! 如果說前路注定艱險,那他也要闖一闖,看看究竟是這天無可阻擋,還是人為更勝一籌! 如果那該死的系統真的再次找到他,他定要將其捏碎,讓躬行知道什么叫有去無回。 白允清怔怔望著謝玄玉慵懶玩世不恭中卻帶著自信的笑容,忽然心情就跟著放松了下來。 是啊,軒兒重生都做到了,還有什么做不到的呢?他想,他應該相信軒兒,相信他一直以來卜筮的天命可以更改。 白允清眉心的朱砂嫣紅,依舊帶著神性的圣子,清冷的唇角卻漸漸綻放開來:好,我信你。 如果謝玄玉要對抗這命運的巨輪,那他也不介意舍命陪謝玄玉對抗到底! - 深夜,白允清收拾了篝火旁剩下的兔子和熏雞骨頭,輕輕吹熄了烈烈火苗,火堆唯余一點星星一樣的余燼。 白允清靠在樹下打坐休息,他手中泛著白色的靈光,靈氣慢慢從肩頭大xue游走至丹田,一直壓抑著的修為竟然更進一步,隱隱有了突破的征兆。 不愧是天才,稍微對話幾句,就將一直以來的瓶頸桎梏解開,向前推進了一個大境界。 - 夜色下,謝玄玉與洛霜幽并排坐在樹枝間,為白允清的突破護法。 樹枝上,月色的霜華透過疏影打在洛霜幽的發尖上,為他蒙上了一層灰藍色的陰影。 那雙幽深不可見底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層淺淺的藍。 洛霜幽的笑散落在光影里,一半浸著溫柔的月光,一半隱于林間的低語。 而那雙吸入所有光源的眼睛,也如同曜日一般綻放。 他便是黑暗里,唯一的光源。 洛霜幽靜靜望著天上的明月,輕聲道: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 他的聲音飄散在這林中的夜空,十分空靈,還有一絲神秘隱匿在幽暗之間。 哥哥,你還記得這首詩嗎? 謝玄玉當然記得,這是他曾經伏案一字一句教洛霜幽寫的句子。 謝玄玉輕輕點點頭。 洛霜幽道:那哥哥可還記得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太過曖昧,謝玄玉也不知當初為何腦抽教洛霜幽這個,只好沉默不言。 洛霜幽也不惱,伸出手臂,輕輕握住謝玄玉的手指,認真道:一日不見兮,我心悄悄。 他們的手在黑暗中交握著,洛霜幽握得不是很緊,只有他身上冷色調的暗香幽幽傳來,謝玄玉感覺兩人輕觸的肌膚,手背與手心的交界間,傳來一種觸電般的酥酥麻麻。 謝玄玉應該松開的,可他忽然有點舍不得。 謝玄玉啞聲說道:哪里有一日? 可他承認,當洛霜幽說出我心悄悄那兩個字時,他有一瞬間的心跳不齊。 洛霜幽執拗地,認真地算著:哥哥今天一日都沒與我說話。 少來。謝玄玉甩開他,拿出酒壺,仰頭喝了一口。 他臉色微紅,也不知是喝酒醉的,還是其他。 他明明和他說了。 還喂他雞腿吃,不過就是忽然玩心起了,逗他,沒讓他吃著而已,還差點讓他把自己給親了 謝玄玉想到這里,臉上浮起一抹緋紅。 好在現在處在黑暗里,洛霜幽應該看不到。 后來后來他就和允清說話去了,洛霜幽不會因為這個吃醋了吧? 謝玄玉腦海中靈光一閃,忍不住去看洛霜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