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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安穩(wěn)落了地,云軒予緊緊握著那雙救了自己的手,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身玄衣,將自己帶回魔尊的墨凝。 雛鳥?墨凝看到樹上的鳥窩,帶著笑意道,別人都是掏鳥蛋,怎么你是拯救雛鳥,還要把它放回去? 嗯那大概就是,它也是一條小生命吧。云軒予解釋。 在系統(tǒng)的壓迫下,壞事做多了,他總想著,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做一些善事來彌補的。 生死有命,弱rou強食,物競天擇。墨凝道,若是不能活,那也是它們的命,死了就死了,何必插手。 話不能這么說,你看,有了我插手,它不是活下來了嗎? 你還想做逆天改命的那個人? 嗯云軒予竟然認真思考了一下,那有何不可。 性格過于心軟,心智卻又異常堅定,墨凝一時有些看不懂他了。 因為云軒予嫁給了白允清,墨凝一直在關注著他,當兩人和離后,不知為什么,墨凝便把被正道追殺,身受重傷的云軒予帶回了魔界。 他嫉妒他,因為他嫁給了白允清,可他卻忍不住將視線落在他身上,因為越是關注這個人,就越被對方身上的氣質所吸引。 這種擾亂心境的感覺,墨凝感到難以捉摸,他是魔尊,喜歡掌控一切,最討厭的,就是捉摸不定,拿捏不透的東西。 所以他帶回了云軒予,卻借口忙,讓他一個人待在山頂別院里養(yǎng)傷,但他閑暇之余,又忍不住來看他。 他想知道云軒予究竟有什么魅力,竟讓一向清冷的白允清都改變了態(tài)度?! 云軒予又何德何能,與白允清結為道侶?!雖然是他一手促成,但這嫉妒的感覺讓墨凝發(fā)瘋。 誰知后來,墨凝卻不知道,自己該嫉妒的是誰了。 有那么一瞬間墨凝手中凝起魔力,想廢掉云軒予的丹田,讓他徹底做一個凡人,這樣就不會擾亂他的心境,可被云軒予那雙澄澈的眼睛一笑,墨凝的心便全部都化了。 后來,墨凝便在閑暇之余過來陪陪他,云軒予這里淡然寧靜,別樣溫馨,且與對方的聊天中,墨凝忽然便明白了什么是志同道合。 雖有些理念不同,但對方卻完全理解這樣的感覺,就連白允清也不曾有。 云軒予不會做飯,卻會叫仆人做好了珍饈美味擺滿桌子等他,這種人間煙火氣讓墨凝的心忽然有了實感,是那種找到歸宿的感覺。 墨凝漸漸地從偶爾來,變成了日日來,不知何時,這種習慣已深入骨髓,再也離不開了。 - 謝玄玉閉了閉眼,輕聲道:我怕高,是與生俱來,可我喜歡誰,是會變化的。 有些事根深蒂固,可有些事,是會時過境遷的。 如今,你便是我的時過境遷。 墨凝摟著謝玄玉的手僵了一下,輕柔地把謝玄玉放在地上,身后是一片山崖巖石,謝玄玉后退一步,墨凝便進一步,最終將他抵在巖石邊上。 墨凝就這樣看著謝玄玉,兩人四目相對,距離是那么近。 墨凝戴著佛珠的手輕輕執(zhí)起謝玄玉的手,像是這世間最貴重的珍寶,啞聲道:軒兒,你體內的魔氣還好么? 謝玄玉輕聲道:我死了,又重生了,所以,那魔氣,也不在了。 墨凝眼眸里有一瞬間的痛苦,忽而又笑了:沒了好,沒了好,沒了它就不會再折磨你了。 謝玄玉垂眸,風從兩人耳邊吹過,吹動了兩人的發(fā)絲。 *** 十年前。 墨凝以一人之力,力破三宗聯(lián)手設置的誅仙大陣,那誅仙大陣集齊第六重匯湖境*高手的力量,以他們?yōu)殛囋矗腥说撵`力匯入陣眼,發(fā)揮出堪比神海境的實力! 神海境是第八重境,可以說是當世最強,墨凝將三宗設置的可以誅仙的陣法告破,這一戰(zhàn),可以說是魔界大捷。 而墨凝,也因此深受重傷。 他被魔界眾屬下攙扶著來到謝玄玉的小院,只見墨凝的唇角流下一條血線,厚重的玄衣上也沾染了點點血跡,墨凝的雙眸微闔著,謝玄玉從未見過墨凝這樣狼狽的模樣。 他怎么了?謝玄玉站起來,小跑到墨凝的旁邊。 回公子尊上破了三宗的誅仙大陣,摧毀了他們七位入江境長老的心珠,但尊上自己也因為過于動用體內魔力重傷 那你們快給他治啊! 這 眾人面面相覷,都露出為難之色。 怎么了?! 尊上的內息渾厚卻紊亂,體內魔氣狂暴不定,不是我等所能抵擋,稍有不慎,尊上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謝玄玉握著自己的白色衣擺,看著墨凝發(fā)紅的眼底:但是不治,他也會走火入魔是嗎? 是的。 謝玄玉道:要怎么才能給墨凝醫(yī)治? 左使道:需要將尊主體內的魔氣引氣入體,將尊主暴動的魔氣吸入自己身體內至少一半,但魔氣狂躁狠礪,此舉十分兇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