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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允清原本想給謝樓星買糖畫吃,卻沒想到聽到幾人的對話,一時愣了愣。 洛霜幽看到二人,頓了頓,在謝玄玉譴責的目光下,道:那我只把小狐貍糖畫包圓了,剩下的,給這個孩子吧。 洛霜幽說是全買,實際上,只拿了一只小狐貍糖畫,但他還是給了老人家一綻金子,順便,給了老人家一包藥散。 老板,笙歌城魚龍混雜,如今,并不太平,這藥散,你吃了,可保你平安無虞。 哎,這怎么使得,謝謝,謝謝知道這藥粉是難得的東西,老人家朝二人不斷作揖。 洛霜幽搖搖頭,含笑道:我才應該謝謝您。 洛霜幽挽著謝玄玉的手臂走,他將小狐貍糖畫遞給謝玄玉,只見糖畫上紅紅的小狐貍嬌憨俏皮,可愛不已,洛霜幽越看,越喜歡不已。 謝玄玉知道洛霜幽給老人家的藥散是保護老人家不受鬼氣侵蝕的,如今滿城皆鬼,那老人家來投奔親戚,估計那親戚也可能早已被鬼氣侵蝕,不是人了。 太陽西斜,整輪紅日和糖畫一色,謝玄玉低頭吮了一口糖畫小狐貍,只覺這糖畫甜甜的,竟一直回甘到心頭去。 白允清給謝樓星也買了一只小飛龍糖畫,一大一小手牽著手,遠遠地墜著。 謝玄玉回頭,心下不忍,等了一下二人:允清,一起走吧。你們也住城主府? 白允清愣了一下,明顯有些受寵若驚,他輕聲道:嗯,我們住在城主安排的閣樓里。 看來,城主將所有有些名氣的修仙者都安排在了城主府的住處之中。 過幾日城主府要舉行宴會,到時候,你可以帶著孩子,跟我們一起。謝玄玉說。 白允清頓了頓,顯然沒想到謝玄玉會這么說,他輕輕露出一個笑容,牽著謝樓星的手,點頭道:好。 謝玄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說,只是,看著白允清帶著這么小的謝樓星,謝玄玉就有點恨不起來。 謝玄玉也說不明白自己的感受,只是,對謝樓星,心底似乎有些照拂的意圖,連帶著,對養大謝樓星的白允清,謝玄玉的氣,也消了很多。 對他一定是想弄清楚,那日沈白所說的,白允清為他付出了半身福源是什么意思 謝玄玉如此想著,幾人腳程很快,馬上就到了城主府。 原本這一段路程要走很久的怎么這么快,謝玄玉正疑惑,抬起頭便發現了原因,原來是在前面帶路的洛霜幽,用上了些靈力,因此他們才這么快的。 與白允清道別,回到屋子,洛霜幽就關上房門,將謝玄玉拽進來,單手壓在門上,安靜地看著他。 怎么啦?你不開心了?謝玄玉輕笑。 沒有,我還不至于為這點小事生氣。洛霜幽嘀咕道。 他說完,便放開了謝玄玉,獨自來到了房間的書桌處。 洛霜幽難得安靜,沒有多說其余的話,只是在燭光下拿著毛筆畫著什么。 洛霜幽的手十分漂亮,完全不像握劍的手,根根手指骨節勻稱而分明,在燭火下握著毛筆就更加好看,像是一個養尊處優,書香門第出來的富家公子。 夜色漸涼,笙歌城地勢高,就更加冷,謝玄玉走過來,給洛霜幽披上了一件白色雪披,洛霜幽的眉眼本就濃密如墨,這下就更漂亮了。 謝玄玉說不清楚此時的洛霜幽有多好看,只是覺得,自己養大的孩子,越來越養眼了。 這要是放到外面去,別說普通的姑娘,就是那十二金釵,恐怕也搶著為小霜舞一曲吧。 其實謝玄玉給洛霜幽披雪披,一是關心養大的孩子,二是好奇,洛霜幽究竟在畫什么。 他湊過去,只見在跳動燭光的映襯下,一角洛云圖的畫面躍然紙上。 謝玄玉有些愕然,洛霜幽在淡黃色的光線下抬起頭,笑道:這是我今晚撕掉的洛云圖。 為什么畫? 哥哥想要,送給哥哥。 洛霜幽感受著雪披上傳來的,謝玄玉身上的溫度和淡香,臉色有些微紅。 哥哥,你總是這樣關心人,很犯規。 只是一件雪披而已。 洛霜幽搖搖頭:不止。 那三年來,謝玄玉給他的關心,遠不止于此 點點滴滴,面面俱到,一言一行,均是怕他離開后,他無法獨自在人間生活。 似乎謝玄玉早就遇見到自己的離去,但又這樣撐著,等待著,不得不分離的那一刻到來。 究竟是什么在威脅哥哥呢? 洛霜幽覺得,修仙界那些人,還不足以造成這樣危險的后果。 一定還有更強大的存在,他要查清楚。 晚上,洛霜幽回到自己的房間,輾轉反側,變成了小白貓的樣子,從窗臺溜進了謝玄玉的房間。 卻沒想到謝玄玉還沒睡,只是穿著里衣,披散著一頭如瀑布般的黑發,在桌邊托著臉頰,懶懶地望著窗外的月光。 見到小白貓,謝玄玉輕輕笑了笑,伸出修長的手,一把將它抱過來。 洛霜幽被哥哥抱著,貼在哥哥的胸口,那細膩肌膚傳來的溫軟觸感,讓小白貓的耳朵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