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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能做的,只有盡力去彌補,當年因為自己無能造成的傷害。 洛霜幽忽然把頭放在謝玄玉肩頭,委屈地道:軒予哥哥,我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這世間,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謝玄玉猶豫了一下,抬起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洛霜幽的長發,將手臂搭在洛霜幽的背上,攬住,無聲的安慰他。 唉,誰叫自己當年撿了這個小傻子呢?孽緣啊! 洛霜幽的一切都是他教的,若真的放他一個人飄搖在這天地間不管,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洛霜幽便偷偷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在謝玄玉頸窩里蹭了蹭。 謝玄玉的骨頭好,哪哪都好,頸間的骨頭條理分明,尤其是那斜斜的一道,想讓人湊上去舔一舔。 洛霜幽這么想著,也就這么做了,他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克制不過就在氣氛正好,他的唇瓣就要貼上哥哥漂亮的頸骨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謝玄玉想出去開門,洛霜幽卻用手指死死扣住他不讓他走,像個小狼狗一樣叼住了他脖頸間的軟rou。 房門又被敲響了幾下,謝玄玉的脖頸被洛霜幽吮地有幾分酥麻,他推不開洛霜幽這個小混蛋,只能踹了他一腳。 洛霜幽意猶未盡,頗為遺憾的離開謝玄玉身邊,謝玄玉來到門邊開門,只見外面站著一個打扮華貴的男子,那男子十分恭謹,對兩人抱拳行禮道:兩位仙師,在下是張實秋,特來詢問二位有什么需要的,凡人很少見到仙家,鄭家若有什么照顧不周的地方,兩位仙師盡管提。 張實秋是從東廂右邊走來的,一路上問候了所有在此居住的修仙者,直到謝玄玉的房間。 謝玄玉想起來了,張實秋便是鄭家獨女鄭含嫣的未婚夫,兩人是由父母定下來的娃娃親,但鄭含嫣之前一直呆在深閨未出,不知兩人有感情沒有。 不過,這張實秋的禮節教養看起來不錯,進退有度,風度翩翩。 張實秋但見門內這兩位氣宇不凡的仙師,一位身著紅衣,氣息有些凌亂,脖子處有一抹紅痕,另一位則身著藍衣,雙手圈著另一位的脖子,眼角帶魅,瞬間有些手足無措。 怎么,大晚上的,沒見過人家琴瑟和鳴啊?洛霜幽笑笑。 謝玄玉手肘輕輕撞了洛霜幽一下,道:不用了,我們待幾日就走,多謝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年輕女子走過來,她來到張實秋身邊,張實秋明顯很高興:含嫣 鄭含嫣卻似乎不怎么和張實秋熟絡,只是微微皺了皺眉:誰讓你過來的? 張實秋道:是岳父大人擔心 鄭含嫣道:有什么好擔心的? 含嫣,不要對仙家無禮。張實秋無奈的小聲勸著。 鄭含嫣扶了扶自己的額頭,似乎有些不舒服。 含嫣,你怎么了? 鄭含嫣臉色有些虛弱:你知道我素來膽子小,見不得殺生,也敬怕仙神 張實秋抱歉地朝兩人笑了笑,連聲告辭,兩人轉身,在夜色中朝鄭家西廂走去。 洛霜幽望著他們的背影道:有意思,明明是一對未婚夫妻,卻貌合神離。 你怎么知道人家貌合神離? 洛霜幽輕聲道:也對,不是貌合神離,而是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溝。 謝玄玉也贊同道:張實秋對鄭含嫣情根深種,鄭含嫣恐怕不是這么想的。 剛才轉身離去的時候,張實秋想握住鄭含嫣的手,卻被鄭含嫣悄然躲開了,只好改扶著她的胳膊,看起來琴瑟和鳴,實際上冷暖各知。 這個鄭含嫣,身上有些問題。 不過,謝玄玉感覺有點疲憊了,便不再多想,靠在床棱邊閉目養神。 洛霜幽一個人在桌邊擺弄著一種神兵棋,花花綠綠,這是一種修仙界的棋子,比圍棋還要困難,十分費腦子。 他幾顆棋子擺好,假裝這些棋子是幾方勢力,做了個十分詭譎的棋局,回頭看謝玄玉,想向謝玄玉邀功求夸獎,卻沒想到看到謝玄玉睡夢中略微痛苦的臉。 謝玄玉的額頭流下細汗,似乎極為難受的樣子,洛霜幽趕忙把棋子丟下,抱住謝玄玉的腰:軒兒,你怎么了? 謝玄玉已深陷噩夢中,痛苦不言。 洛霜幽將手指搭上謝玄玉脈搏,卻發現謝玄玉的脈搏并無異常,丹田也毫無受傷之象,那為什么軒兒會如此難受呢? 洛霜幽想探一下謝玄玉的神識,最終還是作罷了,神識是一個人最重要的地方,輕易不會叫別人探尋。 洛霜幽讓謝玄玉坐好,擺成打坐的姿勢,自己則坐在謝玄玉背后,雙掌貼上謝玄玉蝴蝶骨處,給謝玄玉讓渡靈力。 經過洛霜幽刻意煉化,輸出的柔和的幽藍色靈力在謝玄玉經脈中游走,一定程度上緩解了謝玄玉的癥狀,謝玄玉的眉心漸漸舒展開來。 難道是神仙醉嗎? 洛霜幽看了看自己的手,可是,明明他已經給謝玄玉喂過自己的血了。 謝玄玉靠在洛霜幽肩頭,因為痛苦指甲無意識緊緊掐著洛霜幽的皮rou,洛霜幽卻眼睛一眨不眨,只把謝玄玉摟得更緊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