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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姑娘,你今夜什么也沒做。 江以桃猛地睜開眼。 她突然問道:許姑娘,若是突然間你總是控制不住地想起某個人,這是為何? 許嵐疑惑地盯著江以桃看了半晌,應道:也應當看想起的是誰。若是想起親人,那便是思念親人了。 那若是江以桃頓了一頓,思索著用詞,小心謹慎地又問了一句,若是總是想起一個,一個不太熟的少年郎呢? 許嵐眨眨眼,咧唇露出一個笑,朝江以桃湊得近了些,曖昧地回她:那便是你心悅于這個少年郎。 不,不是江以桃聞言馬上便要解釋,使勁地搖頭擺手后卻陡然靜了下來,呆呆地盯著那已經看不出血跡的地面瞧,出了神般說,許姑娘,到底什么是心悅于一個人呢。 江以桃又想起了陸朝。 作者有話說: TUT最近狀態不好,也不知道自己寫的都啥,今天的還更新遲到了。 前五個評論發個小紅包吧~(有評論的話) 第19章 喜歡 許嵐聞言也認真地思索了一番,這個問題她也未曾仔細地考慮過。 那些人已大概地收拾完了,遠遠地喊了一聲許嵐,嵐姐,都弄好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啦? 許嵐還在想著江以桃的問題,不太認真地沖他們揮了揮手。 對了,嵐姐。一個看著十分年輕的男人將竹籃子遞給許嵐,溫和地沖江以桃笑了笑,早食別忘記了,你最是丟三落四了。 許嵐聞言瞪了瞪他,十分不服氣,別在阿言面前造謠我,好了就趕緊走。 年輕男人也不惱,還是淺淺地笑著,眉目溫和:嗯,不造謠你,你記著吃早食。 江以桃悄悄地去看他,這是個看起來有些書生氣的青年,長得十分干凈清爽,皮膚卻曬成了淡淡的小麥色。 許嵐很是不耐煩地沖他擺了擺手。 那青年的臉上是無奈卻又寵溺的笑意,微微側過臉去朝江以桃點頭致意:是謝姑娘吧?我聽阿嵐提起過你,還麻煩你看著點阿嵐吃早食了。她總是不吃早食,讓人擔心得很。 江以桃忽然間被點了名,有些拘謹地沖青年點了點頭,溫聲道:我知曉了,你盡管放心。 云溪之許嵐搭拉著臉,尾音也拖得很長,你活像個老媽子,阿言都要被你煩死了,你可快些走吧。 那被喚作云溪之的青年臉上還是笑著,一點兒也沒有不耐煩地意思,只不過也是沒有再說些什么,又朝江以桃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 他們走的動作也很快,收拾著東西便離開了,甚至沒有人朝江以桃投來什么好奇探究的眼神。 那是江以桃盯著那云溪之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又側過臉去問許嵐。 許嵐正把那竹籃子里的東西擺出來,無非還是那清粥小菜,眼睛也不抬便回道:云溪之是前些年跟著阿朝回來的人,好像是個文弱書生,官兵非說他們村子里藏了什么敵軍,一把火給燒了個干干凈凈。碰巧被阿朝遇上,便帶了回來。 擺完后許嵐招呼著江以桃一起吃早食,將碗筷擺好后她又接著往下說道:阿溪的性格很是婆婆mama,一件事兒總是能念叨許久,煩人得很。 江以桃笑了笑,雖沒有什么食欲,也還是拿起了筷子,輕聲道:云公子很是關心你。 許嵐不置可否,將小菜朝著江以桃的方向推了一推,阿言多吃些,你太瘦了,像一陣風便會把你吹倒。 這會兒陽光的溫度十分適宜,連帶著那吹來的風也不再那么刺人了。 江以桃依舊是沒吃些什么,幫著許嵐一起收拾了桌上的碗筷碟子,動作卻頓了頓,抬頭詢問道:不用留給陸朝了嗎? 阿朝回來估計也是沒什么胃口。許嵐將竹籃子放在了一邊,拉過江以桃的手坐下,微微瞇著眼曬太陽。 江以桃并不明白為何陸朝會沒有胃口,可她也沒有多問些什么,若是許嵐想讓自己知道方才便直接說了,哪兒還需要自己再多問一嘴。 許嵐沒說便是不愿讓自己知曉,若是如此,江以桃也是個知道分寸之人。 突然間許嵐像是想起了什么,轉頭看著江以桃,輕聲道:阿言方才是不是問我,什么是心悅于一個人呢?銥誮 江以桃聞言有些羞赧地點了點頭,蔥白一般的十指不安地絞動著衣角。 心悅一個人許嵐托著下巴,慢悠悠地開口,你走在路上的時候就會突然想起他,閑來無事時也會想起他,忙的時候也會想著他此刻在做什么呢? 江以桃抿了抿唇,沒有接話。 你會記得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會記得他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會想要天天與他待在一起。 江以桃想起了陸朝的笑,想起了他笑時候會露出的那顆小虎牙。想起了他黑夜一般的雙眼,還有他骨節分明、帶著冷意的那雙手。 陸朝坐在馬背上朝自己伸出手的那一刻,或者是他那雙手覆在自己眼睛上的那一刻,江以桃分明感受到了心口一下高過一下的跳動。那聲音太響,從她的心口傳向了四肢,最后一齊涌向了耳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