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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其實這是在提點鄭姚,她只怕是這個姑娘一腔熱血,到時候就是得罪了那些京城里面的達官顯貴也不知道。 其實皇后倒不是想著自己非要生個兒子不可,雖然說身邊的人都是張口閉口的小皇子,皇后其實真的只是簡簡單單的想要生個孩子。 一個屬于她和皇帝的孩子。 即便是個男孩兒,也未必想著一定想要叫他成為儲君。 她是有看見在皇帝位子上的是如何的不容易,如何的小心翼翼。 若是可以當一個閑散王爺,其實也未嘗不可。 只是如今想著,若是生個女兒,乖巧懂事一些,也是挺好的。 要善良一些,就和鄭姚這樣,也挺好的。 皇后有孕,于是便是整個人都寬和溫柔很多。 那邊賞賜了一番,才叫鄭姚回來。 鄭姚回來了之后云里霧里的,就只能說是一句話,皇后娘娘說,我開的那個女紅學堂,她想要贊助一些銀錢。 皇后娘娘贊助的,又何止是銀錢了。 只是皇后娘娘給了不少錢下來,這是光明正大的賞賜下來的,說是給鄭娘子的,叫鄭娘子好好的開學教授,好叫鄭娘子的手藝可以更好地傳遞傳播出去。 鄭姚的這個手藝原本在京城里面的貴女圈子里也算是有名的。 只是從來也是約不上她的行程。 聽說叫她做衣服的人都已經是排到了明年了,鄭姚目前沒有再接單了。 但是大家其實心里也就只是覺得,鄭姚也不過就是個尋常普通的繡娘罷了。 做的商賈之事,終究也就是上不得臺面的。 但是如今卻是完全不一樣了,皇后親自賞賜了金銀給她,就算是給她的一點榮耀了,如今倒是大家看上來都是鄭姚這個學堂那是皇后娘娘都是覺得不錯的地方,若是入了這里,可不就是皇后娘娘也是承認的了。 一來二去的,自然是有很多人想要過來報名的。 鄭婉明白皇后的意思,看來皇后是真的喜歡你,所以才會提點你一點,想著你年紀小,做人又直來直去的只知道刺繡,不小心的就是得罪了那些官家兒女也是有可能。 鄭姚就說,可我原本的想法就是讓更多的人有機會可以學習到刺繡,倒也不是說非要什么達官顯貴,只是這些人壓根也不缺什么繡娘師父,可是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若是我沒有給這個機會,只怕是一輩子都沒有什么可能了。 其實鄭姚比別人想的還要多,她想著,其實收幾個有錢的學生不要緊,要緊的是這些富家姑娘和那些窮苦人家的姑娘在一個學堂里面了,難免就是會有看不起或者言語上的沖撞之類的。 到時候豈不是讓那些窮苦的學生更是難堪? 說難聽一點,她們這些都是愛美的姑娘,都來學刺繡更不用說了。 說不定就是穿金戴銀,綾羅綢緞的,這樣不是更叫那些窮苦人家的姑娘相形見絀了嘛? 鄭婉倒不覺得這是問題,我覺得你說的也對,其實可以這樣,分成快慢兩組嘛,基本慢班呢就是窮苦人家,這些沒什么啟蒙的,只會做點針線活的。快班呢就是那些已經有一些女紅的功底的。你選人是應該這樣,選窮苦人家的,要看孩子的悟性和自己是不是真心喜愛,如果只是想來吃一頓飯,那是不行的。而選那些姑娘們呢,你要看人家是不是真的喜歡刺繡,若是完全沒啟蒙的不要收。 鄭姚有點沒明白,可這也不能解決剛才的事兒啊。 這是第一步,然后就是第二步啊。咱們完全可以讓所有進來的姑娘全部都是一個發型,就是她們的發飾都要拿掉,然后都要梳好我們要求的發髻。至于衣服更是簡單,我們準備好學堂服飾,就好似那些學堂里面學童的服飾一樣。要求她們從上到下都按照我們的要求來。 鄭婉又說,進了門之后,也按照分配的名字稱呼,不能相互介紹,也不允許女侍跟隨旁邊,總歸就是盡量保護所有人的隱私。你覺得這樣怎么樣? 鄭姚就說,好是好,我自然是覺得大姐的主意是最好的,但是我還是有點擔憂,那些姑娘真能這么聽話? 鄭婉就笑,你是夫子,你是先生,到了你的學堂自然就是你說了算的。不聽話的,就叫她們不要來就好了,這有什么的? 雖然這樣說,但是鄭姚還是心有惴惴。 既然是要廣開招生了,鄭姚就只能把這個學堂正式開學的時間又往后推了五天。 這五天給那些要來報名的姑娘們一些準備。 考試內容和要求,還有入學之后的條件都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 就是宗宜春都說,有人知道我之前和姚姑娘有來往,都拖到我這里了,問我這考試可是很難? 鄭婉就笑,這都是她的事兒,我如何能曉得。 其實宗宜春也清楚,目前想要到她那什么學堂里面的,其實也是在京城里面有些不上不下的姑娘。 她們想借著皇后娘娘的名號給自己鍍個金,更想著有這個機會日后若是也能得以面見皇后娘娘,可就真的一步登天了。 至于京中那些和宗宜春交好的,就是屬于真的上等層次的貴女的話,反倒是不會想要湊這種熱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