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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婉看了看這些人,一個個看著是穿金戴銀,估計都只是普通有錢人罷了,說不定還都是打秋風打來的,因為他們身上壓根就沒有半點那種世家郎君的感覺。 一個個白日飲酒作樂,若是等閑人家都是要吃家法的那種。 這一個個紈绔子弟,鄭婉并不是很把他們放在眼里。 只是說,秦郎君,你要不要道歉?不道歉我可就要把你的家底就都給說了哦。 那些郎君看了看鄭婉,見是這樣貌美的一個姑娘倒是心里沒有多少抵觸。 只是有點聽不明白鄭婉的話。 什么家底?什么意思? 秦郎君呸了一聲,你個外鄉人,剛來我們松山府,連東街都不知道的東西,在這兒裝什么?我認識你嗎?你知道我嗎? 秦郎君壓根不怕,他現在就是覺得鄭婉在吹噓自己,甚至就是在吹牛,想要詐他,這絕對不可能。 鄭婉見他敬酒不吃吃罰酒,就說,哦?東街巷子里頭葉府的管家秦管家是不是你爹?你敢說不是? 秦郎君見她一下就說出了他的底細,表情有點難看。 不過我也不是看不起管家的兒子。只是你的這個爹,賣身契還在葉家,你就是個實打實的家生子,以后也是要給葉家做奴才的,這事兒你知不知道? 什么?秦兄?你是人家家里頭的奴才? 這邊上的人驚訝的看著秦郎君。 這他們也是沒想到的事兒,平日里見他出手最是闊綽,還真以為那家葉家是他家的宅子呢。 說來說去,竟然就只是一個管家的兒子,甚至還是個地位最是卑賤的家生子? 原本周邊還有人不太相信,但是如今秦郎君臉是青一陣紅一陣的,可是偏偏卻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這大家就清楚了,只怕這說的啊,就是實事。 鄭婉笑起來,我倒是不知道這葉家是造了什么孽,那邊你爹在府里頭作威作福把自己當成主子也就罷了,你這個當兒子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個郎君了,在外面飲酒作樂還肆意尋釁,怎么,難不成你以為不管你做了什么你爹都能護著你? 這是當然! 他爹有錢! 就算是在松山府,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地方! 秦郎君還就不相信了,這還有錢搞不定的事兒。 他咬牙,那就如何?就算是你說的又如何?我就算就是個家生子,又如何? 只要他有錢,他就不缺朋友,這些人還是會捧著他的腳和他一塊兒玩。 鄭婉笑意更濃,不如何,只是我想告訴你,現在你爹肯定是不能幫你如何了。 因為現在,你想要見著你爹,還得去府衙大牢里面探視他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考試 第126章 趕考第十六天 126/ 秦郎君大叫一聲, 你胡說什么?! 什么去牢里面探望? 他爹雖然是個管家,但是平日里倒是也從未做什么惹是生非的事兒,從來都是在自己家里而已。 再說了, 那葉家的人幾輩子不來這么一趟, 若說是自家的人, 就沒有能管住他爹的。 他爹怎么可能去牢里。 你可不要胡說! 鄭婉笑了一聲,是不是胡說,你打聽一下就是了, 不過我看秦郎君日日在外, 夜夜笙歌的, 估計就算是不知道這些事兒也是應該的。不過不是我說啊, 你平日里得了你爹爹這么多的便宜, 好歹也關心一下他老人家, 怎么能人家下獄了你都不知道呢? 這話一出, 秦郎君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之前和他娘一起回外祖家探親,因覺得那邊不好玩,所以自己偷偷溜了回來罷了。 這是他爹都不知道的事兒。 也算是有好幾日未曾回家了,難不成只是這么幾日就能出這樣大的事兒,他不相信! 你既然說我爹下獄了,那你怎么不說是什么緣故?你沒憑沒據的說上這么一句, 難不成就以為我會相信? 鄭席冷哼一聲,你相信不相信我們相干的,我們不過是心里善良, 提醒你兩句罷了。至于罪名,你但凡有點腦子出去打聽幾句, 就都能知道個清清楚楚, 這誰不知道松山府最近有一戶人家的管家竟然敢鳩占鵲巢, 還對主家不敬?聽說夜里還試圖放火燒家的事兒? 就這幾句話一出,就是秦郎君的臉色也是變得煞白。 他再是沒腦子,也聽得懂鄭席的這幾句話。 而鄭席說的這話其實更叫人心驚膽戰,因為光是這其中一項罪名,只怕主家都能輕易的發賣了奴才,更不必說這數罪并罰。 若是府尹大人判罰的嚴些 他是想也不敢想下去。 只能是覺得,這肯定是騙人的。 豈料邊上的人聽得清楚,這會兒也是說,若是如此說來,那這事兒我倒是也略有耳聞。 我之前也是有聽說過,那戶人家的管家不是已經下獄好幾天了嗎?竟然是秦郎君的父親? 不能吧?當時我聽那人的罪狀,只驚嘆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如何敢相信竟然就是我們身邊的人? 你可不要錯判了,怎么是你身邊的人。你也曉得這秦郎君如今不過就是個家生子的身份罷了,這種賣身契大抵都是簽了死契的,說出去就是個不入流的奴才。怎么,難道你還因為人家有幾個人,竟然肯稱呼奴才為兄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