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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這松山府之后,就可以說是過上養尊處優的生活。 這些人對他從來都是唯命是從的。 他也就變成了這種容不得別人說一句不好的性格。 這會兒鄭婉已經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挑釁他了。 他如今能忍到這個節骨眼上也已經是極限了,他咬了咬牙。 鄭婉就說,那你做了什么事兒?前面你自己說的,這院子很小,沒幾個屋子的。如今就光是這么小的屋子,你竟然都還說,很久了一直沒人打掃。那我就想問問了,平日里葉老爺給的屬于這些灑掃的家丁的工錢,都花到哪里去了? 秦管家瞥她,這是我們葉家的事兒,就不牢你在這里費心了吧? 葉家?我記得你是姓秦,怎么你也是葉家的人了? 鄭婉笑了笑。 她伸了個懶腰,不過我確實是舟車勞頓了,今天也沒什么功夫和你再嘰嘰歪歪這些東西了,快點把房間收拾好,咱們也好休息一下。 鄭婉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來,回頭看了看秦管家,別忘記了給我們上點好吃的。 看秦管家又要跳腳了,鄭婉就說,這可不是為我準備的,你們家郎君可是一路上都說了,到了松山府就有好吃的了,怎么,這會兒他都到自己家了,這點要求也不能實現啊? 葉申也說,秦管家,我餓了,叫人快點給我做晚飯。 他作威作福那是第一名的,秦管家倒是也不能就這點事兒駁了葉申的意思。 咬牙切齒的叫人去給他們準備吃的。 倒好像是吃他的東西似的,要多心疼有多心疼。 鄭席走在鄭婉身邊,扭頭看她,你好像對他特別有意見。 鄭婉微微點頭,這是當然啊。 鄭席奇怪,你不像是這樣的人。 那我像是怎樣的人。對待這種人,我當然沒有好臉色。鄭婉從來覺得人人平等,這個平等的意思就是,我既然不在意你是什么身份,那你也別想在我跟前裝什么大尾巴狼。 那如果是你要走封建階級這一條路的話,鄭婉自認為,也是可以奉陪到底的。 只不過鄭席一直覺得她對待這種看似和善的大人都會比較寬容。 雖然他看這個秦管家早就已經是很不舒服了,從他把他們關在門口的時候,鄭席就已經是掉頭走了。 你如果不喜歡他,我們可以不要住在這里。 鄭序也仰頭看鄭婉,然后就說,對呀大姐,我們自己去找個屋子很難嗎? 這些敗家小子。 這可真的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的貴啊! 這說找房子就找房子啊! 這手上原本就這點錢,他們還想就都嚯嚯光了? 到了京城還買不買房子了? 難不成他們還能覺得,就算是到了京城也能有葉家這樣的人家白白的送了宅子過來給他們住? 那就算是有,也不是自己的家啊。 鄭婉在現代的時候就很難買房子。 那個時候的放假簡直就是登天。 對于鄭婉來說,辛辛苦苦工作一年,大概也是能掙個廚房加廁所吧。 雖然后來她一路升職,這工資也是越來越高。 買房或許已經不是那么困難的事兒。 但是她卻沒有這方面的執念。 因為她始終是孤身一人。 這樣單獨的一個人,就算是有了那么大的一套房子又能如何呢? 回到那樣的大房子里面,說到底又還是孤獨寂寞冷罷了。 所以鄭婉也沒有想過真的是要去買一套房子。 但是到了這里之后就不一樣了。 她心里想著是有這樣多的親人。 她十分希望可以給他們一個房子,這個房子或許不單單是遮風擋雨的,更是一個家的象征。 這是不管他們離開家鄉多少遠。 都可以說這是家的地方。 所以鄭婉才這么努力賺錢! 這些小子倒好,覺得家里有幾個錢了,還怕用不出去似的。 鄭婉瞥了他們一眼,做錯事兒的又不是我們,憑什么要我們出去,為什么要我們退讓? 這話說的十分義正嚴詞。 就是鄭席一時間也找不出錯處來,只是覺得鄭婉這話好像還挺對的。 鄭婉就說,一會兒咱們也不吃他們的,自己都帶了不少。到時候把他們的倒了吃自己的就行,好不容易辛苦這么久到了地方了,今天可要好好吃吃才行。 我要吃紅燒rou! 想吃魚! 鄭婉笑起來,行,都有都有。 她又說了一句,晚上可要記得不要睡的太死了,咱們這是在別人的地方,總歸還是要打起點精神的。 知道了大姐。 雖然他們也不明白為什么都到了地方了,還需要打起精神。 甚至這聽上去還不如他們在馬車上睡的舒坦。 但是大家都沒太計較這件事兒。 主要還是因為他們終于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頓好的。 其實葉家送上來的東西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寒酸的。 不說別的,就是葷菜都沒幾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