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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席還想說話,鄭婉就說,怎么了?剛從村子里出來就不聽jiejie話了? 白然連忙就摟了摟鄭席的肩膀,聽jiejie的,姑娘們都喜歡一塊兒玩一塊兒睡,席兒你就不要惹你jiejie不高興了。 鄭席這段時間躥頭速度非常之快,竟然已經隱約到了白然嘴巴了。 他向來是不太喜歡別人這樣碰他,這會兒也是下意識的就抖了抖肩膀,把白然的手給抖下去了。 但是卻也沒再說什么了。 鄭婉先是帶他們去買衣服。 鄭婉想過了,既然是在城里面過日子了,未來說不定還有很多去別人家做客的時候,總不能沒什么好衣服吧。 尤其孩子們拔個快,之前剛穿來的時候給他們做的衣服,這會兒都是開始露手腕的露手腕,露腳踝的露腳踝了。 鄭家現在并不差錢,買幾件衣服那簡直就是灑灑水。 鄭婉第一站,就去了長日縣內比較有名的一家綢緞成衣店。 這里是又賣布匹又賣成衣的。 這可比之前鄭婉一開始給鄭席買的鋪子看去可高級多了。 掌柜的說了句來客,然后打頭一看,進來三個人。 一女兩男雖然長得都是十分不錯。 但是偏偏,這三人一個穿的比一個寒酸。 衣服要么不是太小,要么就是材質太差。 簡直就是破落戶的經典打扮。 掌柜的立刻就失去了招待的興趣,只是隨手一指,麻布的話那家店的樣式比較多些。 他們家可都是招待縣城里的有錢人,等閑人可買不起他們家的好布料。 白然可受不了這個氣,掉頭就想走。 鄭婉卻慢悠悠的往前走了走,隨手碰了碰那邊的綢緞,這料子不錯。 那掌柜的連忙從里面出來,然后皺著眉說,姑娘可當心著點吧,這料子可最是嬌嫩,手里有倒刺的都是輕輕一劃都能勾線,若是 若是你給弄壞了,我看你是賠不起! 鄭婉收了手,抱在胸前,掌柜的,你這是什么意思?開門做生意的,布匹卻都不給人摸摸看?不摸我怎么知道材質怎么樣? 材質?這料子油光水滑,有眼睛的人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哪里還需要去摸? 你這話什么意思?鄭席也是沉了聲。 那掌柜的不知為什么,突然怵了一下,然后就說,這料子,二兩銀子一匹。 二兩銀子,有些尋常人家二兩銀子可以吃好幾個月了,誰會舍得來買這樣的布料。 這都得有錢人家才舍得花錢。 鄭婉哦了一聲,二兩銀子,確實不便宜。 這何止是不便宜啊,看她的樣子就是買不起。 不過也就是在長日縣覺得不錯罷了。她之前可是聽說,那些京城里面的有錢人,那些布匹可是價值百金的。 鄭婉看了一眼鄭席,席兒,你之前在這邊念書,最好的布匹店就是這家了? 鄭席就說,我倒是聽不少同窗說,對面那家錦繡齋倒是布匹更好些。 那掌柜一聽,就是心里不忿。 那錦繡齋確實是會有很多連他家都沒有時興布料。 但是那邊更加昂貴,他們這窮酸樣子,連他家的都買不起,還錦繡齋? 鄭婉點了點頭,立刻帶著鄭席和白然去了對面。 錦繡齋的門店比那對面要大不少,布匹的樣式和花樣似乎也更加精美。 而且這店員的態度也是要好上不少。 他笑瞇瞇的走上來,姑娘要看布匹?要看怎樣的? 鄭婉就說,想要一些稍微好些的,還要一些尋常干活能穿的。 那店員立刻就說,都有都有,咱們家的布匹都是最全的。 他先是搬了一匹布過來,這是流光錦,雖然說這比之京中貴人的流光錦來說,沒有那么熠熠生輝,但是咱們這也不錯了,只要是日光照耀的地方,落在這錦緞身上,都是如流水的光一樣十分華貴。而且比京城里的又要便宜許多,這布匹啊,無論男女老少,都是很上的去臉面。 白然看了一會兒,確實還行。 鄭婉點點頭,就要這個,我家里有六口人,一人兩身,要多少匹布。 店員一愣,這人還沒問價格呢! 他連忙說,姑娘,這個可不算便宜,光是這么一匹布就要賣到三兩五錢,若是要做上十二身衣服,只怕是要花費許多。 鄭婉搖搖頭,沒事的,做就是了,還有你剛才說的干活的是哪些? 鄭婉攢了不少錢,錢嘛,該省省,該花花。 她可不想自己弟弟出去考試的時候,別人都是錦衣玉服,他麻布衣服,孩子也是要臉面的嘛。 鄭婉另外又買了一些細麻的布匹,平時方便干活,但這布匹也比他們之前的麻布要好多了。 結了賬,鄭婉帶著他們倆出來。 對面那掌柜正站在門口看熱鬧呢,如今看到他們兩手空空的出來,就忍不住笑了一聲。 還不是買不起,裝什么闊氣! 他正想走,就看見那錦繡齋的掌柜的竟然是親自送出來,滿臉帶笑,然后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叫他聽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