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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序年紀小,心里藏不住事兒,有什么就都是一股腦的說出來了。 倒是完全沒想過說話這樣直白會不會真的給別人造成一些傷害。 顧大河和顧小江為什么會突然和你們說這些話? 這一次鄭婉沒有和之前的陳大旺那樣直接就沖出門去,反而是坐下來喝了一口水,語氣非常冷靜。 她表情有點嚴肅,看向鄭序的時候也沒有了平時的寬容,既然你嚴夏弟弟不肯說,那就都你來說吧,你說說,為什么人家突然說這種話? 鄭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過一圈,然后就說,大姐,這你不是知道的嗎?他們肯定是看我們家現(xiàn)在有錢了,什么事兒都是看我們不順眼!又不敢欺負我,畢竟也是之前陳大旺的事兒大家誰不知道啊,所以就只敢欺負夏兒他們。 他走過來,想要拉鄭婉的手,大姐,我們去找顧家人理論一下,不然以后大家都會欺負夏兒他們了!他們沒有了爹娘已經很可憐了,我們不能 序兒!鄭婉打斷他,然后抽出手,不讓他拉,問他,你就沒有對顧家人說什么? 嚴夏飛快的看了一眼鄭序,然后鄭序頓了一下才說,沒,沒有啊。 鄭婉站起來,你面壁思過,今天沒想好怎么和我說,就不要吃飯了。 說完,壓根不聽別人怎么挽留她,掉頭就走了。 鄭婉回到自己的房間,看鄭姚正在做衣服,她低著頭,柔柔順順的樣子,鄭婉的氣總算是消了一點。 鄭姚抬起頭來對她笑了笑,大姐,我給你做了一身衣服,這快好了,一會兒你試一試。 鄭婉就說,怎么不給自己做兩件?你之前不是已經給我做一件了嗎? 鄭姚低了低頭,我每天在家里也不做什么事兒,不需要那么多衣服的,大姐每天要在外面跑,衣服需要多幾件。 她臉紅了紅,就是大姐不要覺得我做的衣服不好看就好了。 我就是擔心累著你,你做的衣服是最好看的了。 鄭姚連忙說,大姐喜歡就好,我不累的。她說話聲音很輕,柔柔的,一點都不像村姑,反而是像那種藏在深閨里面的大家閨秀,我喜歡做衣服,也喜歡刺繡,只是幫不上家里的忙,我 鄭婉拍了拍她的手,你怎么這樣說,你看你給家里做衣服,還給我繡帕子,這些東西要是出去買,哪個不要錢,你這四舍五入就是給家里賺錢了。 鄭姚笑了笑,真的嗎? 她看鄭婉臉色不太好,就放下針線,大姐,是出了什么事兒了嗎?剛才是也有隱約聽見外面序兒的聲音,她有點擔憂,是序兒惹大姐你生氣了嗎? 鄭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她這個二十一世紀未婚未孕的女青年,要說知道怎么教孩子,那也就是紙上談兵。 真的碰上了這種事兒,她還真的是有點不知道怎么辦。 我就是覺得大家都是好孩子,只是我有點教不好。之前出了陳大旺的事兒,鄭婉就是二話不說的給他們出頭了。 自家的孩子誰都不能欺負! 但是她也沒有想過,這些孩子也是很會看人眼色見風使舵的。 有一就有二,當他們得知出了這樣的事兒鄭婉的態(tài)度之后,或許就是會想要利用鄭婉。 她真心愛這些孩子,雖然一開始確實是心存了抱大腿的想法。 但是現(xiàn)在他們到底也就還是個孩子罷了。 她肩上重擔太重,現(xiàn)在確實是十分擔心帶歪了這些孩子。 以后是國之棟梁,如果因為她 鄭姚就說,怎么會呢,大家現(xiàn)在不都說我們家越來越好了嗎? 條件變好了,不一定是人心變好了啊。 鄭姚皺了皺眉,有點聽不懂,大姐,以前爹娘在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在這方面說什么的呀,只是教我們,做人要誠實,要踏實肯干就行了。 是啊,對于農民來說,能達到這些,就已經是可以了,但是作為一個國家的首富的話,這樣是絕對不夠的。 她還想說什么,就聽見外面?zhèn)鱽磬嵭虻目蘼暋?/br> 她連忙走出去,卻發(fā)現(xiàn)鄭序跪在地上,手攤著,鄭席正拿著一把木尺,站在他面前,冷冷的說,不許哭。 鄭序可怕死自己這個大哥了,可偏偏手掌心疼的要死,他忍不住不哭,只能是咬住下嘴唇一個勁兒的掉眼淚。 鄭婉站在鄭席后頭,就聽見他說,是你自己先去招惹顧家的人是不是? 鄭序抖了抖肩膀,又掉下兩串眼淚,嗚嗚的哭了一會兒,不吭聲。 鄭席又是狠狠的一下打了下去。 啪! 就這生意,鄭婉聽了都覺得手心發(fā)麻。 果然鄭序哭的更大聲了。 鄭席只是問他,還不說老實話! 嚴夏現(xiàn)在跑過來也跪下,大哥哥不要打序哥了,嗚嗚嗚,是我們不好,嗚嗚嗚 鄭席轉頭看他,閉嘴。 他周圍冷氣陣陣,嚴夏頓時不敢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