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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盜! 鄭婉立刻想起小說里的這個劇情。 因為小說里鄭席是沒有家長的,所以也就沒有找來人。 但是他還是憑借自己證明了沒有偷盜的這件事,洗清了冤屈。 可到底是怎樣洗清的,鄭婉已經想不起來了。 只是她下意識的就說,怎么可能!我弟弟最是光明磊落一個人,這種事定是污蔑! 山長就冷哼,鄭家長姐,你也不問是什么事兒,也不問事情的緣由,甚至不問我們查到了什么份上,就這么篤定這就是污蔑? 鄭婉表情堅定,我弟弟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他在書院念書多年,想來山長也是清楚的,這當中的細節我不必贅述。他做人正直剛正,眼里從來揉不得沙子,莫說是偷盜這樣的大事了,即便是和人爭吵也是絕對不會有! 他可是以后的首輔,但凡是有點掉份的事兒,一個男主角,都絕對不可能做,這點鄭婉十分肯定。 她這樣說,倒是叫這個山長沒有料到的。 山長擺了擺手,有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人走上來,這位有所不知,我隨身攜帶一塊玉佩,這是家中寶物,片刻不離身的,只是昨日沐浴的時候摘下,未曾保管好,就丟失了。幸虧是山長做主,搜查這書院里里外外,最后,竟然是在鄭席的床鋪下面找到了。 他露出嘲諷的笑來,問他,他只說不是,別的解釋一點都沒。雖說平日里鄭同窗的日子是艱苦了些,但是若是尋求我們的幫助我們也不會拒絕,把事兒做到了這種份上,無異于是斷送了自己的前程,這又是何必呢。 鄭婉看他,油頭粉面的,也不知道是哪家暴發戶的兒子,說話咬文嚼字,一看就是考不上秀才的人。 郎君是 葉申。從鄭婉來了之后,這是鄭席第一次開口,他淡淡的重復了一句,他是葉申。 正是,家父正是葉氏商行的 葉郎君。鄭婉打斷他,你說昨日你沐浴的時候,沒有把玉佩收好所以才遺失了? 正是。 郎君沒有書童小廝嗎?鄭婉奇怪。如郎君這樣的家庭,出入不是動則幾十人?即便是來書院,伺候沐浴也得要有個兩三人吧。 本郎君沐浴不愛有人在側。 那就是很敏感了。鄭婉笑了一聲,這么敏感的人,洗澡都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了,怎么屋子里進來一個人卻不知道了?當時郎君在做什么? 山長皺了皺眉,看葉申。 葉申拍桌子,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還想問問葉郎君是什么意思。鄭婉冷哼,平時從來不離身的家中寶物,在洗澡的時候隨便摘下來就隨便一扔,都不需要人保管,看來是篤定這屋子里不會進人,如此篤定門口總有人把守的。那么你是說有人看見我弟弟進了你的屋子? 自然是有 既然是有,那就請人過來,我們也好當面對峙! 她絲毫不讓。 完全沒有山野村姑的樣子。 葉申知道鄭席家中條件,更是聽聞過他父母的樣子,原本以為出了這樣的事兒,他家中人來了,肯定是一個勁兒的求饒,哪兒會有這么一出。 而鄭席又是一個鋸了嘴的葫蘆,壓根不樂意解釋這種事兒,就因為他的心高氣傲也不知道一個村子里農戶的兒子,有什么好心高氣傲的。 山長山長擺了擺手,打算葉申的話,然后就說,你剛才不是說你的書童看見了?那就叫他過來。 他,他年紀小又不知事,只怕是在山長面前說不清楚。 在山長面前說不清楚,在你面前就能說清楚了?年紀能有多小?又能有多不知事兒?能比我一個村姑還不知道外面險惡的嗎? 山長 好了,不要再說了,既然兩方各執一詞,原本就該對峙,把人叫過來。 鄭婉松了口氣,好歹這個山長應該是個公正的人,如果山長也有偏幫,那這事兒只怕是更加艱難。 書童很快就過來,他縮著身子低著頭站在鄭婉邊上,說話有點斷斷續續的,小的確實是那天看見了鄭席公子進了我家公子的房間,沒,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鄭婉笑了一聲,那天?哪天? 就是,就是昨天。 原來是昨天,你這么說起來我還以為是很久之前的某一天呢。 書童一驚,立刻就說,小的說錯了,只是一時說錯。 說錯不要緊,做錯事兒可不行。鄭婉看他,既然你看見鄭席出來了,那么你有叫住他嗎? 沒,沒有。 哦?隨意進出你家郎君的臥房,你卻視若無睹?怎么你們家郎君原來和我弟弟關系這么好嗎?還是你家郎君的臥房就是可以讓人隨意出入的?一聲又一聲,鄭婉嚴厲問話,書童更是被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