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算得準 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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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什么嗎?” “你什么都不用做,先跟我回家好好休息,讓醫生看看你手上的傷。燕修的事,自然有燕家插手。” 傳承這么多年的玄學世家,這點事還是能擺平的,只是要付出些代價。 孫不絕畢竟見多識廣,在他的安撫下,柳木木漸漸放下心來。 樓頂還有調查員留在這里取證,柳木木則和孫不絕等幾位卦師一起下了樓,期間沒人攔他們,倒是有不少人在偷偷往這邊看。 那可是活生生的神照,還這么年輕,誰不想多看一眼。 回到孫家之后,柳木木才想起來問孫不絕:“孫爺爺,你說的祖師牌是什么東西,我沒聽爺爺說過呀。” 孫不絕淡定回答:“你當然沒聽過,那是我根據傳說現編出來的。” 柳木木目瞪口呆:“編、編出來的?為什么?” “不騙他們,你今晚就得被帶回去接受調查,到時候他們知道你是神照,就不會輕易放你離開了。” 玄學的圈子,從來都是拳頭大說的算。 一個沒有背后勢力的神照,總部怎么可能放過。 現在,她和卦師協會緊緊聯系在一起,總部要動她,就需要再三衡量。 等她年紀再大一大,經營出自己的人脈關系,就更難動了。 “不過倒也不算是騙他們。”孫不絕見柳木木吃驚的模樣,笑了笑,“傳說祖師牌是專門庇護卦師的強大法器,后來人推演出了一種符陣,又根據符陣造出了現在的卦師牌。不過千百年前的強大卦師,為了庇佑后人,通常是使用特殊染料直接將符陣畫在后人身上的,可惜染料配置的方法失傳了,但你身上有一個。” “不是失傳了嗎?” “那些傳承久遠的家族總會存點好東西,你爺爺當然有辦法弄來。唉?好像是從燕家要來的。”說到這里,孫不絕笑嘆,“你和燕家的小子,倒真的算是很有緣分。” “我都不知道。”柳木木有些愣怔,原來除了卦師牌,爺爺還給她留了護身符。 “沒有你爺爺的后手,你真以為你能逃過去?”孫不絕搖搖頭,“齊不言的命格非常好,運道強得詭異,當初要不是你爺爺,三十年前我們怕是都要栽在齊家手里。燕修弄出這么大動靜,就證明她的換魂陣法其實成功開啟了,對吧?” 柳木木點點頭,她當時以為自己恢復正常是因為燕修破了陣法,但是現在想想,好像是人皮書的書頁先被毀掉,陣法才破的。 也就是說,爺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符陣擋住了換魂陣法,毀了人皮書,才給了燕修破陣的機會。 柳木木喃喃道:“難怪提起我爺爺,齊不言那么崩潰。” 齊不言從她出生之前就開始謀劃,幾十年的計劃就為了今天,結果輕易地毀在了她爺爺的算計上。 還有換命的事,如果之前孫爺爺沒有說謊,那么她爺爺可能在三十年前就已經算到了今天的局面。 他留著齊不言,就是為了給自己換命。 柳木木抖了抖,竟然有點同情齊不言了。 她決定下次去看爺爺的時候,多給他老人家打一壺酒,或許還可以帶著燕修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柳木木剛起床就聽到了最新消息,昨晚押送齊不言的車遭遇車禍,她本人受了重傷,現在還在搶救。 “車禍,那么晚了還能遇到車禍?”柳木木覺得奇怪,“不會是齊家為了脫罪滅口吧?” 孫不絕扯了下嘴角,頗有些一言難盡:“不是,那輛車被路旁的樹砸到后,旁邊的施工樓上又飛下來一根鋼筋。” 因為司機躲得快,樹砸下來的時候車里沒人受傷,但是那根鋼筋正好扎中了齊不言。 柳木木瞬間領會了孫不絕的意思,她差點忘了,她和齊不言換了命,所以,齊不言是在車上使用了神照的能力? 聽起來可真慘啊。 柳木木就著這個消息,早上多吃了一個餡餅。 上午,特案局的局長親自帶著人來了孫家,十分客氣地詢問昨晚發生的事,柳木木并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反正他們已經拿到了那本殘破的人皮書,應該能夠查出那東西的用途。 他們告辭離開之前,柳木木叫住了那位局長,詢問道:“請問,這件事什么時候能有結果?我學校快要開學了,還得回去上課。” 盡管她男朋友還被關著,本人也剛剛經歷了一場可怕的綁架,但是這些都抵擋不了開學的腳步。 局長愣了一下,盯了柳木木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眼前這位神照竟然還是上大學的年紀,他的語氣不由溫和了些:“最遲半個月,不過柳小姐最好請幾天假,最近幾天還需要你配合調查,庭審也會需要你到場。” 局長給出了十分明確的時間,同時也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他們不抓她,就意味著他們認為她是受害人,換命的事也不會追究她的責任。雖然在此之前孫爺爺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但對方的態度無疑更讓柳木木放心 “我知道了。” 總部對于柳木木這邊輕描淡寫的略過了,以至于她沒能真切感受到這件案子的嚴重性,但對外界來說,這是一件足以震動玄學界的大案。 案件涉及到燕家的繼承人和齊家的神照,兩家甚至沒等到天亮,就已經開始有所動作。 在案發第三天,齊家的家主齊明昭和他妻子卓家悅同時被帶走接受調查。 那天孫不絕陪著柳木木去總部做筆錄,內容是關于齊不言之前說的,她的出生問題。 這件事算不上犯法,但是如果能夠證明里面有齊明昭幫忙,就意味著換魂的事,齊明昭是知情的,甚至是幫兇。 他們離開總部的時候,正好遇到了燕修的父親邊和人邊說話邊從其中一棟樓里走出來。 和他說話的人遠遠地看到了他們,朝孫不絕的方向點點頭,然后折返回去了,燕百聞倒是徑直走了過來。 他朝柳木木笑了笑,然后對孫不絕道:“孫大師,好久不見。” 孫不絕有些冷淡地“嗯”了一聲,柳木木則開口問:“燕叔叔,燕修怎么樣了?” “我剛剛去看過他,沒事。”頓了頓,燕百聞又問,“聽他說你手上受了傷,好些了嗎?” “已經快好了。” “那就好,燕修做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做的都是應該的。” 燕百聞只說了幾句就離開了,柳木木看著他的背影,對身旁的孫不絕道:“我還以為燕叔叔會生氣。” “他半夜偷笑都來不及,當然不會生氣。” 兩個孩子如果在一起,受益的可是燕家。燕百聞大概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種好事落在他頭上。 柳木木眨巴一下眼睛,對孫不絕說:“這件事告訴我們,有一個厲害的爺爺是多么重要。” 孫不絕笑出聲,拍拍她:“走,陪我去茶樓喝茶。” …… 九月十號,開學已經十天了,柳木木讓董正豪給她請了半個月的假,人還留在京市。 案子的調查結束了,已經進入了庭審環節,因為關注度太高,進度很快,柳木木第一次出庭,見到了齊不言。 齊不言的命很大,被鋼筋穿透身體都還沒死,但也只是勉強吊著命而已,她見到柳木木就開始發瘋,瘋狂咒罵她和她爺爺,可惜就算鬧成這樣,審判依舊繼續。 第二次出庭,她見到了齊明昭和卓家悅夫妻。 并且有幸見到夫妻兩人在庭上大打出手,這件事說來也挺有意思,卓家悅和齊明昭在很早之前就在一起了,后來齊明昭知道齊不言想要制造出一個孩子,卓家悅的命格正好合適,為了得到姑姑的支持,他主動配合,成功把卓家悅送了出去。 而這些,卓家悅是不知道的。 她大概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曾經視為恥辱的過去,都是她枕邊人一手策劃的。 齊明昭可能無法理解她的痛苦,還說自己肯離婚娶她,已經付出得夠多,然后臉就被卓家悅撓花了,場面十分精彩。 一直到最后,齊明昭還在不停地說,是齊不言騙了他,他根本不知道柳木木是神照,如果早知道就不會同意換魂了。 柳木木可不覺得他是什么良心發現,不過是因為一個可以掌控的繼女,比不能掌控的姑姑要好用得多,可惜現在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今天是判決日,并不需要柳木木到場,但她還是來了。 她到的時候剛剛九點,里面應該已經開始了。 她迎著陽光一步步走上臺階,走到緩臺上的時候停了下來,抬頭看著法庭的方向,眼瞳幽暗。 眼前出現了法庭內的景象,法官正在宣讀判決書:被告人燕修,擅闖民宅,濫用煞氣,私自為人換命,數罪并罰,念其認罪態度良好,判處□□一年零六個月,緩刑兩年,處罰金三千四百萬元,免除其在特殊案件調查局的一切職務,終身不得錄用。 只看到這里,柳木木眨了眨眼,聲音和畫面同時消失了。 她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氣,朝著天空露出一個笑臉,結束了。 回去的路上,柳木木正好看見一個游樂園,干脆讓司機在路邊停了車,買票走了進去。 因為不是節假日,游樂園里人不算多。 她還記得上一次哄燕修陪她去游樂園玩,可惜只玩了幾樣,剛下了摩天輪就來了案子。 這次她也先坐了旋轉木馬,可能是因為沒有很多小朋友在,柳木木覺得有點無聊。 然后是摩天輪,她一個人坐在上面刷手機刷到差點睡著。 中途為了清醒一下,她還坐了個過山車。 人是清醒了,就是腿軟。 一個人在游樂園里磨磨蹭蹭玩到了下午,玩到有些累了,柳木木才找了個沒人的蘑菇小屋坐下來休息。 坐了一會兒,就沒忍住困意,趴在木桌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香,柳木木有些不愿意醒,但是周圍總是有一股冰淇淋的甜香味在勾引她,等她終于睜開眼,就看見一個甜筒冰淇淋立在她眼前。 她用指尖撓了撓拿著冰淇淋的那只手,小聲問:“你怎么來了啊?” 眼前的人,赫然是燕修。 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游樂場周圍的彩燈都亮了起來。他坐在她對面,只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手里拿著冰淇淋,含笑望著她,就像之前每一次的見面一樣。 “來接你回家。” 柳木木撲進他懷里,沖他抱怨:“你來得也太晚了。” “那下次早點。”燕修把人抱坐在腿上,把冰淇淋球送到她嘴邊。 柳木木啊嗚吃掉一大口香草冰淇淋之后,決定大人有大量地原諒他的“遲到”,拍拍他肩膀:“嗯,下次注意。” 吃完了冰淇淋,柳木木掛在燕修脖子上耍賴:“不想動。” 燕修挑眉:“要抱還是要背?” “要背。” 燕修將她放下,然后轉過身,柳木木歡樂地撲到他的背上:“走吧,回家。” 離開的時候兩人恰好經過鬼屋,柳木木轉頭盯著那個“地牢驚魂”的宣傳牌看了半天突然有點心動。 她湊近燕修的耳邊,提議道:“不然我們再去玩一次鬼屋?” 燕修回想了一下上一次的鬼屋經歷,慢條斯理說:“我覺得我們的愛情,可能經受不住鬼屋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