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算得準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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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飛機了,我本來打算先和她聊聊再告訴你。” “你不用去了,和她約個地方,我親自去見她。” 見妻子這氣勢洶洶的樣子,燕百聞也不好拒絕,他捏了捏妻子的手提醒道:“關于那女孩的命格,燕修必然是知情的,他之前瞞著你不想讓你知道他有女朋友,大概就是因為這件事。” 燕夫人深吸了口氣,表情終于不那么緊繃:“你放心,我不會為難那姑娘。” 她的兒子是什么樣的性格,她心里清楚。 雖然難免心里會遷怒,但她還不至于為難一個孩子。 燕夫人讓燕百聞將見面的地點約在了一家咖啡店,在給柳木木訂的酒店附近。 咖啡店里人不多,她推門走進去,只掃了一眼,就確認了柳木木的位置。 比起照片,真人看起來更漂亮,年齡也更小一點。 如果燕修沒有出意外,她見到柳木木的時候,或許還會調(diào)侃兒子幾句。在原地站了幾秒鐘,她才走過去。 走近之后燕夫人才看到,柳木木正將手里的古幣一枚一枚擺在桌上,這是在擺卦,也是一種算命的方式。 “在算什么?”她拉開椅子,坐到了柳木木對面。 柳木木抬頭,看了眼燕夫人又垂下眼:“算姻緣。” “卦象好嗎?” “挺好的。”她的手指戳了戳桌上的古幣,依舊是吉卦。 頓了頓,柳木木才說:“我算命不太準,大概算錯了。” 她話里的意思讓燕夫人有些意外:“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見你嗎?” “猜到了。”柳木木放下手,坐直身體,看向?qū)γ娴难喾蛉耍澳M译x開燕修,對嗎?” 即便是燕修狀況很差,他們也沒必要提前見她,除非他們的目的與燕修的身體狀況無關。 燕修屢次遇到意外,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他的父母又怎么會不懷疑。 而她的命格,也從來都沒有刻意隱瞞過,并不難查。之前他們不知道,現(xiàn)在應該是知道了才會找上她。 這個回答有些出人意料,燕夫人反而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柳木木并不需要她說什么,自顧自地繼續(xù)往下說:“和燕修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有過約定,如果哪天我的命格影響到了他,我們就分手。” 她垂下眼,聲音漸低:“對不起,我發(fā)現(xiàn)的有些遲。” 看著眼前和她道歉的女孩,燕夫人忽然有些遺憾,但凡她不是這種命格…… 來的時候準備了一堆話,似乎一句都不用說了。 短暫的沉默后,燕夫人才說:“燕修在醫(yī)院里,人還沒有醒過來,你要去見見他嗎?” 柳木木抬起頭朝她笑笑:“明天早上吧,我明天早上去醫(yī)院看他,然后就回家了。” “好,我明天派人接你去醫(yī)院。” 燕夫人離開很久之后,柳木木依舊坐在那里,她將桌子上的古幣一枚一枚的收好,心想,她在搖卦方面大概是真的沒有天賦。 或許從見到燕修之前,她搖的那一卦就是錯的。 現(xiàn)在就好像是錯誤被糾正了,在一陣雞飛狗跳之后,回歸原本的軌道。 有點難過又有點委屈,但是最終柳木木只是揉了揉眼睛,沒讓眼淚掉下來。 第107章 第二天上午九點,燕夫人派來的司機敲響了酒店客房的房門。 柳木木打開門,穿著嫩黃色的七分褲和白色t恤,綁頭發(fā)的頭繩上掛著一個胖乎乎的絨布向日葵。 她手上拎著一個不大的雙肩包,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 司機朝她微微頷首:“柳小姐,我來接您去醫(yī)院,不知道您現(xiàn)在方便嗎?” “方便,我們走吧。”柳木木關上門,跟在司機的身后下了樓。 酒店外,陽光燦爛,司機去開車,她站在陽光下,感受著略微灼人的溫度,就好像心里始終盤桓不去的陰霾能夠被驅(qū)散。 九點半,柳木木來到醫(yī)院。燕修的病房外,他的主治醫(yī)生和父母都在。 薛大夫語氣嚴肅地囑咐柳木木:“燕修的情況有些特殊,你進入病房可能會引起煞氣波動,如果發(fā)生任何異常,不要耽擱立即出來,知道了嗎。” “知道,我不會耽誤太久。”柳木木點頭。 她本來以為燕修的父母不會同意自己進病房,但是她提出這個要求后,他們沒有立即拒絕,而是叫來了醫(yī)生,三個人商量了一下,最后竟然同意了。 聽完薛大夫的叮囑,柳木木來到病房門外,手握住門把手,緩緩將門打開。 她身后的薛大夫和燕百聞都緊張地看著病房墻壁上貼的符紙,直到柳木木順利走進病房,那些符紙也沒有任何動靜。 病房門被輕輕合上,外面的人也都松了口氣。 符紙不動,證明煞氣并沒有波動,看來在燕修的潛意識里,擅自靠近的柳木木并不在他的攻擊范圍內(nèi)。 燕百聞“嘖”了一聲,他第一次進病房的時候,他兒子可沒這么友好。 柳木木來到燕修的病床邊,看著病床上好像只是在熟睡的男人,仿佛下一秒他就會睜開眼睛和她說話,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 最后,她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將包放在膝蓋上,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 他的家人把他照顧的很好,不過今天大概沒有給他刮胡子,他下巴上有一層淺淺的胡茬。 她的手在他臉側(cè)輕輕劃過,沒有觸碰到他的皮膚。 但是她知道,摸上去是刺刺的,會有些刮手。 半晌柳木木收回手,輕聲說:“燕修,我給你擺個平安卦吧。” 她自顧自地拿出五帝錢,古幣被一枚枚擺在旁邊的矮柜上,擺出一個上吉卦象。 這樣刻意擺出來的吉卦其實根本沒有意義,但這是她唯一能夠送給他的祝福。 “這么好的卦象,你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啊?” 回答她的依舊只有一室寂靜。 柳木木將目光移回,她將雙肩包的拉鏈拉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錦盒。 打開錦盒,一對顏色濃郁卻格外清透的翡翠鐲晃得人眼前一花,她摸了摸那對鐲子,垂下眼,又將盒子蓋好,一并放到了矮柜上。 隔了好一會兒,柳木木才又開口:“你送我的禮物,我都還給你了。我覺得我們倆不太合適,所以……我們分手吧。” 她低下頭:“……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安靜的病房里,眼淚砸在褲子上的聲音仿佛被放大了,柳木木忽然有種屋里屋外都在下雨的錯覺。 然而窗外依舊陽光燦爛,屋內(nèi)只是她在哭而已。 眼淚一滴一滴砸在腿上,將嫩黃色的布料染成了深色,柳木木吸了吸鼻子,突然甕聲甕氣地說:“我都哭了你也不哄哄我,我們分手還不到一分鐘呢,混蛋!” 最后她自己抹掉了眼淚,出了病房。 等在外面的薛醫(yī)生和燕百聞夫婦并沒有露出任何不耐煩的神色,倒是見她眼睛紅紅的走出來,燕夫人不由捏了下丈夫的胳膊。 燕百聞暗自嘆了口氣,還沒等他開口,站在他們面前的柳木木已經(jīng)先說話了:“叔叔阿姨,我先回酒店了,我訂了機票,今天下午就回家了。” 燕夫人張了張嘴,最終只是說:“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不麻煩您了,酒店不算遠,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柳木木搖頭拒絕。 見她態(tài)度堅決,燕夫人也不再強求,她能夠理解柳木木不想和他們有過多接觸的心情,于是朝她點點頭:“路上小心。” “再見。”柳木木朝他們笑了下,然后轉(zhuǎn)離開。 她拎著空掉的雙肩包,走過長長的醫(yī)院走廊。背包上掛著的毛茸茸的兔子隨著她的動作,四條垂著的小腿跟著一晃一晃。 直至她的背影消失,燕夫人才收回目光。 燕百聞拍了拍妻子的手:“我先和薛叔進去看看燕修。” 燕夫人應了聲,燕百聞和薛大夫一起進了病房。 薛大夫從柜子里拿出一個方形檢測儀放到病床旁的椅子上,他剛剛按下開關,檢測儀立即發(fā)出嘟嘟嘟的警示聲,電子屏幕上不停閃爍的紅色的數(shù)字和幾乎要跳出屏幕的波形像是隨時要讓這臺儀器報廢一樣。 兩分鐘后,屏幕上的波形趨于平穩(wěn)。 之后,薛大夫盯著儀器足足半個小時,才抬起頭對燕百聞說:“燕修身體周圍的煞氣在減弱,比起早上我給他檢查的時候,至少降低了十分之一。” 薛大夫關掉開關,將儀器放回去,又說:“我會每隔兩小時給他檢測一次,等他身體周圍的煞氣全部收斂,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麻煩你了,薛叔。” 薛大夫擺擺手:“麻煩什么呀,我也沒幫上什么忙,都是那姑娘……” 話沒說完,他搖搖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雖然眼前的數(shù)據(jù)證明了他們之前的判斷是正確的,但是這事兒到底是他們辦的不地道。 燕百聞沒說什么,他偏頭看著矮柜上的錦盒和擺好的五帝錢。 那盒子里裝著他母親留給燕修的一對翡翠鐲,當時說得明明白白是要送給未來孫媳的禮物,五帝錢大約也是燕修曾經(jīng)送給那個小姑娘的,現(xiàn)在都被還了回來。 燕百聞又想起了柳木木的資料,上面說她和燕修認識剛剛一年。 才一年而已,那女孩大學都還沒畢業(yè),他兒子就做好了要娶對方的打算…… 他這個兒子對于不在乎的事向來寬容,對于在意的事,卻從來不允許別人插手,他們趁他昏迷的時候逼著他女朋友和他分手,等他醒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燕百聞沒有去動那些東西,等燕修醒過來,讓他自己處理吧。 …… 柳木木走出醫(yī)院,經(jīng)過花壇的時候,看見灌木叢下的陰影里蹲著一只小黑貓,她走過去小黑貓也不跑,自顧自地舔爪爪。 柳木木蹲在它幾步遠的位置,盯著它看。 其實她小時候養(yǎng)過一只小貓,那年過生日,爺爺問她想要什么生日禮物,她要了一只貓。 但是只養(yǎng)了半個月,小貓就死掉了。 她記得當時自己特別難過,劉瞎子說要再給她買一只,爺爺沒有同意,而是告訴她,她的命格和別人不一樣,無論買多少只,很快它們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