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算得準 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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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木木短促地叫了一聲,用力把人往外推:“你干嘛咬人。” “我只是提前收下幫忙的好處費,不想給嗎?” 行吧,柳木木轉了轉頭,把另外一邊臉蛋對準他:“不然你再咬一口?買一送一,我們早點出發。” 燕修笑著把頭埋進她頸側,兩人又膩膩歪歪好一會兒,柳木木才終于把人拖出了房間。 這時候已經快到十一點了,她知道今天晚上劉大富會呆在店里,所以并不著急。 他們到劉大富店外的時候,剛好十二點十五。 整條街上已經看不見人了,幾家店的霓虹燈牌子還在閃爍,只有他的那家店的店門還沒關,店里亮著燈。 今天晚上店里的伙計都被打發走了,只有劉大富一個人在。 他剛結束一單生意,從一名主顧手里花了大價錢換來了兩捧土。 紅色的土壤里不停地往外滲著血一樣的液體,被他裝在白玉匣子里。 他癡迷地看著盒子里面的泥土,這種土叫血壤,紅色的液體并不是血,而是一種植物的汁液。血壤專門用來種植一些嬌貴的植物,很受一些玄師的歡迎。前兩天的那件貨,也是從這位主顧手里拿的。 他明面上是做翡翠玉石生意的,實際上卻是做玄師生意的。經常會找一些手頭很緊又沒有門路的玄師,給他們列出單子,從他們手里收些好東西,然后再賣出去。 盡管玉石翡翠生意對于普通人而言已經足夠賺錢,但這種生意賭性太大,不會總賺,而玄師的生意就不同了,他不但能夠結交各種能人異士,還能從他們手里得到很多好東西。 玄師看不上的東西,多的是普通人愿意花錢買。 他能夠在京市站穩,除了門路寬,還和他早早就選好了靠山有關。他替自己的靠山搭建人脈,獲得對方的庇佑。 不過最近聽說對方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煩,也不知道能不能解決,如果不能的話,他可能很快就要被趕出這里了。 劉大富點了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 他的目光又落在柜臺下那幾塊原石上,之前挑了幾塊極品翡翠原石,可惜一時不小心被董正豪搶走了一塊。 那時候董正豪的意識已經開始出現異常了,要不是擔心拿回來容易激怒對方壞了事,也不會這么輕易就讓他把那塊原石拿走。 這事他得記著,等事情解決之后還得把石頭拿回來才行。 劉大富正想著事,一抬頭突然見到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男人身材修長,只穿著西褲和白色襯衫,襯衫袖子挽在小臂上,手腕上帶著一支表,只掃一眼他就知道價值不菲。 挽著他胳膊站在他身邊的是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女孩,扎著馬尾,身上披著男人的西裝外套。 再仔細一看,那個女孩竟然很眼熟,這不是董正豪的大女兒嗎?不久之前,他們還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 劉大富心里一驚,她怎么找過來的? 第92章 柳木木站在燕修身旁,直勾勾地看著劉大富。她看人的目光中毫無情緒波動,即便隔了很遠,依舊莫名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劉大富強壓下心中那股不適,走到門口,朝柳木木扯出一個笑:“這不是木木嗎,已經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劉老板這么精明的人,猜不到我為什么來找你嗎?” “還真不知道。”劉大富臉上的笑意不變。 “嘴硬真不是個好習慣,誰讓你對付我爸的?”柳木木懶得繼續和他繞彎子。 “你在說什么?”劉大富一臉茫然。 柳木木心中嘖嘖,不愧是能在京市混出頭的,光是演技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可惜她想要答案,并不需要別人親口說出來。 她今天已經用過一次神照,燕修在酒店里見到她的時候就給她補了一道符,足以支撐她用第二次神照。 從劉大富與她對視的時候,他經歷的過去,就已經鋪開在柳木木眼前了。 這一年似乎是動用神照次數有些多的緣故,她的能力變強了,以前她只能看一個人的未來,現在看過去似乎也沒有那么困難了。 畫面從他把擺件送給董正豪往前推,他讓人拿著擺件在老董來的那天送過來,再之前,劉大富從一個人手里買了那個擺件。 柳木木還聽到那個人說話:“這是人頭樹下的水琥珀,里面的水會揮發,長時間接觸能夠讓人心中的惡劣一面慢慢放大,只要見到人就會暴躁易怒。” 劉大富當時回答的是:“正好,這就是我要的。” 讓老董變得暴躁易怒干什么?指望他家暴姜麗? 柳木木不是很懂他們這么做的目的,只好繼續往前看。 然后看到了他接了一位齊先生的電話,并按照齊先生的要求,尋找水琥珀送給董正豪。 甚至還看到早在劉大富不認識董正豪的時候,那位齊先生就已經遠程cao控他,讓他制造機會和董正豪相識。 齊先生…… 齊……就是那個讓呂瑤監視她,對她格外感興趣的齊家嗎? 柳木木之前猜的是卓家悅,可她并沒有出現在劉大富對于過去的畫面中。 那么齊家為什么會對自己感興趣,還引老董來京市,算計老董,卻又沒有下狠手? “讓你對我爸下手的那個人姓齊對嗎?”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劉大富瞳孔一縮。 隨后,他高聲嚷嚷:“你們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 然而柳木木和燕修誰都沒有動。 “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那就報警吧。”柳木木語氣隨意,“正好我還能和特案科的警察聊聊,你私下買賣違禁物品的罪。” 然后她轉頭對燕修說:“燕顧問,快給他科普一下這個罪能判多久。” “按交易金額與影響程度計算,從三年到十年不等。” 柳木木笑瞇瞇地下了結束語:“以劉老板的經手的金額,大概要在特殊監獄里關十年了。” 劉大富臉上的rou在抖,他就是再蠢也發現問題了,董正豪的大女兒,根本不是普通人。 他在吃飯的時候就發現,董家所有人對她的態度都很和善,作為唯一一個“外人”,那顯然是不正常的。 現在,他終于知道原因了。 此時,劉大富的腦子轉的飛快,他在思索要怎么打破現在的局面,用強的? 他或許可以對付得了柳木木,但是她帶來的這個男人明顯不好對付。 那就只能走委婉一點的路線了。 想到這里,劉大富語氣放緩:“柳小姐,有話好好說。你爸爸的事真的和我沒關系,我和他無冤無仇,我只是聽別人的命令做事。” “那個別人的名字?” 劉大富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齊明昭。” 一個完全沒聽過的名字,柳木木扯了下燕修的衣袖:“你知道這個人嗎?” “嗯,今晚就是去他家參加宴會。” 柳木木忍不住吹了個口哨,那可真是太巧了。 劉大富看了眼燕修,心里咯噔一下,能夠被齊家邀請的人,哪個他也得罪不起。 柳木木突發奇想,又問了一句:“那你知道卓家悅嗎?” 燕修抬手替她撥了下臉頰上貼著的一縷發絲,語氣隨意:“齊明昭的第二任妻子。” 答案揭曉的那一刻,她竟然都沒覺得意外。 所有的線索都串了起來,她和齊家之間,原來是有聯系的,卓家悅就是那個聯系的鎖鏈。 柳木木轉向劉大富:“齊明昭為什么讓你對董正豪下手?” “這個……”劉大富一臉為難,“我只是替他辦事的人,他根本不會跟我講理由。” 見柳木木的表情漸漸冷淡下來,他趕忙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覺得,他可能不是沖著董正豪來的。他讓我去刻意結識董正豪后不久,又要我請董正豪全家來京市,我懷疑他是沖著董家的誰……” 劉大富在那分析的頭頭是道,說到最后,目光落在柳木木身上,聲音也沒了。 好么,答案瞬間揭曉。 董家一家子普通人,唯一一個不普通的就在他眼前站著呢,如果說齊明昭對董家的誰感興趣,那肯定就是眼前這位了。 劉大富臉頰抽動了一下,擠出一個笑:“我就知道這些。” 柳木木輕輕戳了下燕修:“你覺得怎么樣?” “很識時務。” 劉大富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綻放,就見燕修從兜里拿出證件:“劉大富,私下買賣違禁品,你被捕了。” 劉大富哪里會不知道自己被他們耍了,從柜臺下面抽出一根鋼管就朝著柳木木砸了過去,想要趁機逃跑。 燕修勾著她的腰,與她調換了位置,另一只手一把握住了砸下來的鋼管。 兩人僵持起來,他和劉大富各自使力,在對方幾乎使出渾身吃奶的力氣的時候,他陡然一松,劉大富直直往后栽去。 燕修順勢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人踹出幾米遠,狠狠地砸在了柜臺上,跌在一地碎玻璃中。 “拒捕,襲警。”燕修一步步朝著劉大富走去,他每吐出一個字,就讓劉大富的臉慘白一分。 他在一地狼藉中艱難地想要挪動,但是剛才挨得那一下太狠了,他根本起不來,只能眼睜睜看著燕修拿出手銬,將他銬在了柜臺的鋼架上。 完了,劉大富心想。 柳木木見人已經被控制住了,才往前湊了湊,小聲問燕修:“要通知燕靈嗎?” “嗯。” “她見到我在這里,會不會不高興啊?” 畢竟她是無關人員,而這里也不是燕修的地盤。 燕修聽到她的問題后,忽然轉頭看向她。 幽深的黑眸看得柳木木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才聽到他問:“你擔心她不高興,為什么從來不擔心我不高興?” 柳木木眨眨眼:“我和她又不熟。” “那時候,我和你也不熟。”一開始,分明是她自來熟,強行以他未來女朋友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