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算得準 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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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川輕咳了一聲,努力將注意力放到失去意識的呂瑤身上,隨口問:“她怎么了?” 燕修語氣淡定:“暈過去了,把人帶走吧。” “哦。”方川點點頭,沒有再問。 兩名警員上前拖著呂瑤走了出去,方川跟在燕修身邊,一邊走一邊說:“你先帶柳木木去醫院看看傷,這邊我來……” 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外面“砰”的一聲響,似乎有什么東西砸了下來。 第69章 隨后,嘈雜的聲音響起,其中方川的說話聲特別明顯,他在喊:“叫救護車!” 柳木木轉頭看向門外,只能看見來往警員匆忙的身影。 燕修抱著她往外走,柳木木坐在他臂彎上,胳膊緊緊環著他的脖頸,兩人靠得太近,血腥味與她身上的甜香混雜在一起傳入他的鼻息中。 偏偏她還嫌靠得不夠近似的,拼命收緊胳膊,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燕修動了動脖子,腳步稍稍停頓,問她:“很疼?” “還行,就是擔心你抱不動我把我摔了。” 這種姿勢讓她有點擔心燕修胳膊的承受能力,以及自己有沒有可能還沒被運送到車上就會因為他胳膊脫力而直接掉在地上。 “如果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扔出去。” 柳木木默默地閉上嘴。 剛剛小院里發生的意外讓眾多警員越發忙碌,方川喊救護車的聲音停了,大概是因為他終于確認救護車沒辦法拯救他的嫌疑人。 呂瑤毫無聲息地倒在院子里,她身邊有一個碎掉的白瓷花盆,身上散落著一些紅色的花瓣。 柳木木抬起頭,她家里唯一一盆正在盛放的花沒了,盆也碎了,最慘的是家里死了人,直接變兇宅。 柳木木嘆了口氣,用很小的聲音說:“我提醒過她,可惜她沒聽。” 呂瑤那時候大概以為自己在詛咒她,然而并不是,柳木木從來不浪費那沒用的時間去說廢話。 燕修轉頭看向她,神情莫測。 柳木木湊近他耳邊小聲問:“你偷偷告訴我,你剛剛到底對她做了什么唄?” “閉嘴。” 她噘了噘嘴:“小氣。” 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耳朵上,使得燕修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見燕修出來,方川一臉無奈地走過來:“天降花盆,直接把人砸死了。” 剛才抬著人出去,誰知道上面為什么會掉下來一盆花,呂瑤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就被砸死了。 從下往上看都還能看到斷掉的固定花盆的鐵絲正迎風招展,她今天的運氣大概不太好。 “以后不要在窗臺外養花。”燕修對柳木木說。 “那是上一任房主養的,取證之后麻煩幫我把那些花盆都拿回屋里吧。”柳木木語氣特別自然地拜托方川。 方川無話可說,但是這倆人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問題? 他擺擺手,對柳木木說:“算了,你們還是快點去醫院吧。等這邊的情況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再去給你做筆錄。” 然后又看了眼柳木木還在滲血的后背,特地囑咐燕修:“開警車去。” 去醫院的路上,車后座上,柳木木趴在燕修腿上,疼得眼淚直淌,一邊慘叫還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那、那瓶藥水是不是過期了——啊——” 燕修正拿著一罐不明液體給她沖洗后背的傷口,那東西倒在身上簡直像是濃硫酸沖刷一樣,竟然還會發出滋滋聲,柳木木一度懷疑自己的后背已經沒了。 “忍忍,一會兒就不疼了。”燕修抽空安撫了一下,如果這算安撫的話。 “你剛才就是這么騙我的,還是好疼。” 燕修無奈:“那是因為你上次提問就在一分鐘之前。” “是嗎?為什么我覺得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柳木木已經痛到麻木,也可能是藥水終于起效了,她喘了口氣側過頭,把腦袋枕在他大腿上,“我覺得這種藥水可能損傷了我的大腦。” 導致她失去了時間觀念。 “你感覺的沒錯,用完之后你就會變成一個小智障。”燕修把空掉的瓶子蓋好放到一邊,并用紙巾替她將身上的藥液擦掉。 柳木木背上的傷口被沖洗之后依然在流血,不過不像之前那么嚴重了。 “噗嗤——”前面開車的警員沒忍住笑出聲。 忘記前面還有人了,柳木木終于閉上了一路沒停過的嘴。 過了一會兒,她又不安分地伸手扯了下燕修的領帶,小聲問:“那個傷我的怪物到底是什么?” 燕修抓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低聲回答:“僵尸。” “咦,僵尸應該長成那個樣子嗎?” 柳木木有點不相信,雖然她沒見過僵尸,但是她爺爺筆記里記錄的僵尸應該沒有那么靈活。 她記得上面寫過,僵尸的形成和一些特殊的地勢有關,成僵的年代越久遠,身體就越靈活。僵尸并不能自主思考,它們只剩下一些嗜血的本能。 呂瑤帶著的那只小怪物,很可能是她沒生出來的孩子,怎么也算不上年代久遠,但靈活程度明顯超出了記錄,它甚至是能聽懂話的,而不是單純依靠手段cao控。 “不,那只僵尸有些特殊。”燕修微微蹙眉。 總部那邊只能通過一些特征判斷那是一只僵尸,但是具體怎么煉制的,至今都還沒找到相關資料。 煉制僵尸的方法,可能是呂瑤自己改進過的,不過介于她相對干凈的背景,這種幾率不大,畢竟煉制僵尸跟做實驗一樣,都需要很多次嘗試。 更大可能是她背后的人改進了方法,并且教給了她。 那么,呂瑤來找柳木木,究竟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她背后人的意思? 警車很快駛進醫院,柳木木受的都是外傷,背上的傷看起來尤其慘烈,縫了很多針。 處理好傷口之后,她被繃帶纏的像是個僵硬的木乃伊,然后運進病房。 柳木木扁扁地趴在床上,腦袋轉向燕修的方向,慘兮兮地問:“我后背會不會留疤?” “會。” 柳木木把頭埋進枕頭里,整個人陷入悲傷的情緒無法自拔。 燕修替她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那截沒有被繃帶纏上的纖細的腰肢,然后坐回床邊的椅子上,開口問:“呂瑤為什么去找你?” 他雙腿交疊,耐性十足地等著她的回答。 柳木木裝作什么都沒聽見,悄悄把頭轉向另一邊。 “那么換一種說法,她找你要長命蠱,是她個人行為還是有人指使?” 柳木木驚訝地轉過頭,滿眼都是:你怎么知道! 燕修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指尖觸及到她細膩的皮膚,幾不可查地抬了下眉:“說話。” “她沒告訴別人。”這大概就是神照唯一的優點了,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幾乎沒幾個人能瞞得過她,不過“后遺癥”也是真的慘烈。 既然燕修已經知道了,柳木木就沒有再隱瞞,同時沒忘記問出自己的疑惑:“你是怎么知道長命蠱在我手里的?” “你燒掉長命蠱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看著。” 柳木木因為驚訝小嘴微張:“你看到了?” 她眨眨眼,半晌才滿是疑惑地問:“那時候你就知道了,為什么不阻止我?” 燕修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覺得呢?” 她覺得……但凡有人知道了長命蠱的作用,都抵擋不住這種誘惑,那可是能夠突破自身命數的東西,其效果堪比改命,而且這東西并不是一次性的。 雖說很多算命先生都自稱可以改命,但實際上,縱觀歷史能夠改命成功的也不過寥寥,而參與其中的卦師基本都是慘死收場。 而使用長命蠱基本是沒有代價的,由此可見其珍貴程度。 她凝望著他深沉的黑眸,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離譜的念頭慢慢升起,可是,那怎么可能! 燕修卻在此時突然傾身,他的指尖在她臉側輕輕劃過,垂眸看著她,對她說:“柳木木,你一直說要我當你男朋友,現在改主意了嗎?” “沒有!”回答的特別干脆。 燕修笑了一下:“你打算用什么打動我?” 咦? 她眼里閃過一絲不解,然后回答:“可你是我算出來的……” 既然她都算到了,那他就該屬于自己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燕修唇角微勾,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那是作弊,作弊是會被罰出考場的。” 柳木木鼓起腮幫子,她只是要找個男朋友而已,為什么還要遭受這種靈魂拷問? “嗯?” 他的聲音讓柳木木身體不由顫了顫,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心底泛濫,瞬間蔓延全身。 她抓住在她臉上流連的手指,輕輕勾了勾,小聲抱怨:“我從小到大每次數學考試都是靠算的,監考老師從來都沒有把我趕出考場。” “可是那時候,你的監考老師不是你未來的男朋友。”燕修慢條斯理地說,“條件變了,要求自然高了。” “那你把條件放低一點啊。”她勾著他的指尖晃晃。 “不行。” 柳木木冥思苦想,這個題好難。 “那給你親一下?”她試探著問。 燕修笑而不語,他看著柳木木的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誘哄:“拋開所有理由,告訴我,為什么要我當你的男朋友?” “因為……” 因為什么呢? 她在見到燕修之前都還沒準備讓那一卦成真呢,是在見到他朝自己走來的那一瞬間,突然漏跳了一拍的心臟替她做好了決定。 他就該是屬于她的,誰都不能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