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算得準 第26節
書迷正在閱讀:沙雕春風吹滿地,夏油他姐真爭氣、太子殿下他不對勁(雙重生)、成為美強慘男主的早死娘親、白切黑前夫后悔了、我在星際開中醫診所、赴火、替身受重生之后、神諭[穿書]、抹布了反派怎么破?!、男主都是戀愛腦(np)
方川嘴角抖了抖,說:“和案子無關,柳木木是你女兒吧?” 董正豪都不用他繼續問,立即斬釘截鐵道:“我女兒她也是良民!” 方川對董正豪實在有點一言難盡,總覺得這位董先生的幽默點在了和別人完全不一樣的位置上。 “是這樣的,我們有一個案子需要她配合調查,不久之前將她請來了警局,現在她希望你能來警局接她離開。” “可是我不在慶城啊……”董正豪擔心對方誤會,趕忙解釋,“我就是去隔壁市出個差,明天下午就回來,絕對沒有畏罪潛逃。” 雖然那天被放出來之后,警察只是口頭對他說暫時不要出省,他還是小心地解釋了一下。 “我們并沒有懷疑你……所以你現在不能來接她?” “是是,不然我讓她阿姨帶著她meimei去接她?”董正豪以為大女兒可能是被帶去配合調查,心情不愉快,要爸爸安慰一下。 爸爸不在,小女兒去安慰應該也可以,不過小女兒一個人不行,讓她媽帶著去正好。 雖然董正豪沉迷于重男輕女不可自拔,但是他心里門清,他的寶貝兒子在大女兒的眼里,地位絕對和小女兒差了一個階級。 沒看她每天都主動給小女兒算命的嘛,他這個當爹的,想要搶個免費算命名額都還要多說幾句好話把人哄開心了才行,唉,好難。 以前都是別人拍馬屁哄他的,從木木回家之后,真是風水輪流轉。 “你等一下,我問問她。” 方川放下手機,走回去問柳木木:“你爸在隔壁市出差,明天才能回來,你看要不要換個人來接?” 柳木木絕望捂臉,老董誤我! “不用了。” “好吧……”方川突然感覺一陣惡寒,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 方川回絕了董正豪,并保證會將柳木木安全送回家之后掛斷了電話。 “要不然一會兒我派人送你回家?”方川回來后,試探著問。 燕修并沒有阻止他,應該是暫時沒打算讓柳木木賠他一個辦公室。 “我覺得不太行。”柳木木遺憾地拒絕。 她那天算命之后還能平安回家,全賴選的早餐店離家近。 市局距離她家還是有段距離的,這要是坐車回去,天知道會不會引起連環車禍之類的恐怖事件。 “怎么不行?不開警車,開我的車送你回去。”他以為柳木木是擔心開警車送她回去被人圍觀。 方隊長上個月貸款買的新車,還沒載過別人呢。 “我怕……” 柳木木的話還沒說完,有警員跑進來,因為跑的太急,進來的時候帶了下門口的辦公椅。 那辦公椅下面還有滾輪,他們眼睜睜看著辦公椅繞過前方一切障礙,直接朝著柳木木撞來。 方川眼疾手快,一腳踩住。椅子一歪,一個滾輪飛上天,砸在方川頭頂,彈了一下又飛走了。 方川捂著腦袋轉頭問柳木木:“你這個后遺癥怎么連見義勇為的無辜路人都不放過?” 柳木木攤攤手:“未來兩天,這樣的意外會隨時發生。你一定要送我回家的話,我擔心半路上你的車就沒了。” “車禍?”方川有點慌,這種情況屬實沒遇到過。 “也可能是天上掉下來點什么東西,比如人或者隕石。” 在她最初擁有這種能力的時候,她爺爺確實在她身邊撿到過隕石,別說,還挺值錢。 方川已經開始后悔把柳木木請來了,這叫什么,請神容易送神難? 想他也是見過那么多大師的人了,只有眼前這位大師最刁鉆,還危險。 “燕顧問,不如你幫她想想辦法?”方川試探著請燕修幫忙,“你們玄師沒有什么幸運符之類的,抵消一下嗎?” 柳木木也期待地看向燕修。 燕修沉默了一下,從自己辦公室的廢墟里翻出了朱砂和黃紙,拿出去找了個平整的地方畫符。 符紙疊好后放到柳木木手上的瞬間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幾秒鐘之后就成了灰。 旁邊圍觀的警員們一致咽了咽口水,往后退,好兇! 他們上次辦尸骨罐的案子,那罐子誰碰誰倒霉,燕顧問一張符下去就解決問題了。 眼前的柳木木,威力也就約等于一百個尸骨罐吧。 接下來,燕修擠出了一滴指尖血混了朱砂,筆走龍蛇,又畫了一張符。 這一次符紙雖然也在變黑,但速度減慢了很多,看樣子至少也能堅持一兩個小時。 符紙放到柳木木手上后,她感覺一陣暖意包裹住全身,再沒有那種四面八方都是惡意的寒冷感覺了。 “好像有效果?”她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沒有遇到任何意外。 她滿臉期待地來到燕修面前:“能不能幫我畫二十張,不,十五張也行?” 這個后遺癥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減弱,到最后一天,就沒有這么危險了,她覺得自己省著點用,十五張符也能讓她平安度過兩天。 看燕修畫符的速度,這個請求也不算難為他。 “不行。” 就這么被拒絕了,柳木木一臉失望。 燕修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難得多解釋了一句:“血符有保質期,兩個小時后會失去效用。” 也就是說,囤符是沒戲了。 柳木木抓著他的衣袖:“再沒別的辦法了嗎?” 她覺得算卦的后遺癥,加上早上搖出的大兇一卦,沒點辦法,自己可能今天就要下去陪爺爺了。 “嗨,想什么別的辦法啊,讓他兩小時給你畫一次唄。”方川覺得自己可太聰明了。 旁邊的警員捅了捅他的腰,小聲問:“那晚上怎么辦?” 方川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燕修,還有眼睛突然一亮的柳木木,默默閉上了嘴。 最后燕修也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但也沒把柳木木送走。 現在雖然是中午,但是他們剛剛抓了寧遠,方川和燕修都要去審訊室,柳木木被留在了外面的辦公室,有警員還專門去食堂給她打了飯菜回來。 走出辦公室之后,方川湊到燕修身邊,小聲說:“人家姑娘也是為了幫我們抓兇手才變成這樣的,你看她那個后遺癥多嚇人,總不能就這么放著不管吧?” 燕修瞥他一眼:“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樂于助人?” “那不是你未來的小女朋友么。”方川還沒忘記這茬,畢竟是算命大師嘴里說出的話,可信度那可太高了。 平時冷漠到連情緒都難有起伏的燕修,配上又刁鉆又能惹麻煩的小姑娘,絕配! 他太期待兩人在一起的那天了。 “我也說過,是她算錯了,而且當時那層樓還有別人,包括你。” 方川擺擺手:“嗨,我倆審美不同,絕對沒戲。小姑娘竟然覺得我臉有點方,我這是方嗎?我這是男子氣概。” 燕修捏了捏鼻梁,每天精神上被方川來回折磨不算,現在又多了一個。 方川見他不說話,再接再厲:“你把她帶回家可能不太好,不然在附近酒店開兩間房,每兩個小時給她送一張符,熬過今天晚上算了。 明天沒什么大事,除了審訊寧遠,再就是等詹家兄妹醒過來,可以休息半天再來局里,你看怎么樣?” 事有輕重緩急,柳木木眼下這個狀況看起來確實更嚴重點,方川沒跟他客氣。 兩人走到了審訊室門口,方川才聽到他“嗯”了一聲。 一下午,他們對寧遠的審訊并不順利。 他很配合,問什么答什么,可惜沒有一個答案是方川他們想要的。沒有掌握關鍵性的證據,根本撬不開他的嘴。 “兩位警察同志,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要說我是騙子,這個我認了,到時候上了法院該怎么判怎么判。至于詹宏業先生,我跟他就是普通的算命先生和客人之間的關系,他死了我也很遺憾,但這件事真和我無關。” “詹宏業有一子一女,你認識他們嗎?”同樣的話方川已經聽他翻來覆去說了好幾次,并不為之所動。 “認識,他兒子以前我們吃飯的時候就見過,女兒是在詹宏業先生的葬禮上見到的。” 進來之后,寧遠就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不過他也很自信,自己絕對不會有任何事。 他的收尾相當干凈,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即便是這些專門插手玄學圈子的警察,沒有物證沒有人證也不能治他的罪。 “你和詹家兄妹最后一次見面是在什么時候?” “就是在葬禮上見過一面。” “是么?”方川抬頭看向寧遠,“詹妮可不是這么說的。” 寧遠的身體僵硬了一瞬,眼睛微微睜大,只是短暫的變化,卻被一直盯著他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寧遠扯了扯唇:“警官,我和詹家的小姑娘無冤無仇的,我真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說。” 方川并不順著他的話說,而是道:“剛才我提到詹妮的時候,你很緊張。” 他微微傾身:“是不是因為,你覺得她已經死了?” 寧遠這一次沒有再說話,他閉上了嘴,似乎什么都不打算說了。 方川又問了幾個問題,他不再給任何反饋。 收拾東西走出審訊室,方川對外面的燕修說:“柳木木果然厲害,這小子八成就是幕后黑手了。” 寧遠一開始的信心滿滿,以及被告知詹妮沒死后的應對方式,都在告訴他們真正的答案。 “可惜他的背景掃得太干凈了,他到底受雇于誰,根本查不到一點線索。” “沒關系。”燕修雙手插兜,他看著審訊室的方向,側臉冷峻,“詹家兄妹還活著的消息已經被封鎖,如果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遲早會有人來接手詹家的一切。” “希望吧。” “剛才醫院傳來消息,四點多的時候詹回天醒了。”燕修對方川說。 方川一喜:“走,去醫院看看他。” 走出幾步,方川又退了回來:“要不要把柳木木一起帶上,如果晚上沒什么事的話,你們直接去酒店?” 燕修沒反對,方川就當他答應了。 柳木木被困在辦公室里一下午,燕修每隔兩個小時給她換一次符,其余時間根本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