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算得準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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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正豪猶豫地看向柳木木。 但凡站在他身邊的人變成董悅,他也能壓著孩子給姜佳道歉。 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句道歉就能解決。孩子再任性,也不能對自家親戚沒禮貌。 然而柳木木的主,他真不敢隨便做。 誰知這一次柳木木竟然變懂事了,面對姜佳的指責,她站了出來,低著頭對姜佳說:“對不起,那天都是我的錯,是我不懂事,希望小姨……別怪我。” 董正豪和姜麗,都一臉震驚地看向柳木木。 姜佳很滿意她這個態(tài)度,自覺寬容地揮揮手:“行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 在爸媽和姐夫面前告了姜麗一狀,還順帶教訓了一下這個小崽子,她心情也好了點。 “行了爸媽,咱們回家吧。”姜佳說。 老太太應(yīng)了聲,臨走前還不忘記拉著姜麗囑咐:“你meimei也不容易,以后有什么事你幫襯一把,知不知道?” 姜麗冷著臉,沒吭聲。 見姜麗不說話,老太太又去看董正豪:“小董啊,我們家可就靠你了。” 她說的竟然不是他們家姜麗,而是他們家。 董正豪最不愿意聽的就是這種話,偏偏不好對老人發(fā)脾氣,他心里晦氣,打算離他們遠點。 姜佳帶著爸媽走了,董正豪正要走,卻見柳木木站在原地沒動。 他心想,這孩子今天還算懂事,知道成全他這個父親的面子,息事寧人。 還沒等他欣慰完,姜佳他們一家三口走出幾十米遠,她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坑,身子一歪,高跟鞋飛了起來,腳踝處咔嚓響了一聲。 姜佳尖叫一聲,臉朝下?lián)溥M了土里。 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 這個場景是如此的熟悉,董正豪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自己的大女兒。 柳木木抬頭看他,露出一個天天的微笑:“爸爸要去幫忙嗎?” 董正豪的喉嚨滾了滾:“她這是……怎么了?” “沒怎么啊,就是剛才,我真心實意地認了個親戚而已。” 又不是所有人都是董正豪,對她的命格免疫,當她有意想做點什么的時候,其他人該倒霉還是會倒霉的,尤其是和她牽扯比較深的,比如說弟弟或者小姨之類。 董正豪半晌無語。 這命可真夠兇的,連聽她一句道歉都要崴腳。 果然還是小看了大女兒的報復心,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考慮過幾天要不要給這孩子買兩套房放在她名下,消除一下之前的誤會。 畢竟作為老父親的他也是拖家?guī)Э诘娜耍瑐黄鸢 ?/br> “走吧。”他當做沒看見小姨子的狼狽,換了個方向。 姜麗還猶豫著要不要去幫忙,她老公已經(jīng)帶著柳木木快步離開了。 她猶豫了一下,趕忙跟了上去。 董正豪一家人走了,姜麗的爸媽正急著把臉著地的姜佳拉起來。 鬧劇結(jié)束,不遠處看熱鬧的寧先生笑了笑,對身邊的詹回天說:“你這個繼母啊,除了一張臉,實在沒什么可以稱道的地方。” 詹回天沒出聲,她現(xiàn)在落魄了,任人都能看到她身上的缺點了。以前她還是詹太太的時候,可從來沒人會說她一個不好。 明明是個心思歹毒,只靠男人上位的小三罷了。 如果不是姜佳一直沒能生出孩子,自己在詹家的地位,恐怕早就被取代了。 “行了,我該走了。詹家以后,還是要靠你。”寧先生拍了拍詹回天的肩膀。 詹回天恭敬地說:“小子能有今天,都是寧先生的提攜,您以后有事,盡可以吩咐。” 說完,雙手遞上一張卡。 寧先生收了卡,感嘆道:“哎呀,轉(zhuǎn)眼都五年了,五年前你因為不想讓你繼母生孩子找上我時候,還是個沖動的小子,做事都不經(jīng)腦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掌控一個公司了,你比你當年爸爸強多了。” 詹回天沉默了一下,咬牙道:“他就是個瘋子。” 從寧先生那里得知了詹宏業(yè)做過的事后,他再也不能直視自己一度尊敬過的父親。 寧先生笑了笑:“一個失去理智的人,會將大家一起拖進深淵,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您放心。”詹回天保證。 他不會像瘋狂的詹宏業(yè)一樣,為了擴張生意版圖,瘋狂的害人,害了別人還不夠,連自己家人都不放過。 還有給他生了兩個孩子,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自己的生母。 同樣是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人,詹宏業(yè)能夠毫不猶豫的獻祭了他母親,卻放過就在自己身邊的姜佳。 這就是他恨那個女人的原因,也是那個女人的原罪。 回過神后,詹回天將車開過來,將寧先生送回住處。 寧先生下了車正要走,詹回天突然叫住了他。 他下車,從后備箱里拿出一個盒子,盒子里裝著灰色的花瓶。 看到花瓶,寧先生顯露出幾分詫異:“怎么把這東西拿過來了?” 詹回天避開寧先生的目光,低聲說:“我想過了,這個東西放在家里不安全,我也不打算再用它了,寧先生收回去吧。” 頓了一下他繼續(xù)說:“我會支撐起公司,不會像他一樣,用那些骯臟的手段。” 這個決定不是詹回天突然做出的,他是眼睜睜看著他爸從人變成怪物的,繼續(xù)留著這個瓶子,他怕自己遲早有一天,也會變成那樣。 寧先生接過盒子:“也好,當初給你父親這東西的時候,也沒想到會惹出這么多事端,你不用也好。” 見寧先生并沒有生他的氣,詹回天總算松了口氣。 他驅(qū)車離開后,寧先生掂了掂手里的花瓶,自言自語道:“嘖,這詹家人啊,真讓人不省心。” 葬禮結(jié)束的第二天,詹回天已經(jīng)開始正常工作了,這個時間他都在公司工作。 詹妮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別墅里,拿出一本書翻了翻,看得沒滋沒味的,正想回房間,卻聽到了門鈴的聲音響起。 她走出去開門,見到的個穿中山裝的男人,手里拿著一個盒子,站在大門外。這個人的相貌她并不陌生,昨天在葬禮上這個人來過,大哥對他十分恭敬。 見到詹妮,寧先生溫和地對她說:“你是詹妮吧,我是你父親生前的朋友,我來送還一件東西。” 詹妮依舊很警惕地盯著他,猶豫了一下才開門讓寧先生進來了。 寧先生也不繼續(xù)往里走,似乎只打算在院子里和她說幾句話。 他將手里的盒子交給詹妮,對她說:“這是你哥哥昨天落下的東西,我正好順路,就把東西還回來了,麻煩替我交給他。” 詹妮接過盒子,感覺有些沉手,低頭好奇地看了幾眼,才說:“我知道了。” 寧先生朝她笑了笑:“那我就告辭了。” 寧先生離開之后,詹妮捧著盒子回到屋子里。 她將盒子放到茶幾上,把盒蓋打開,赫然看見里面的灰色花瓶。 除了花瓶之外,里面還有兩個空掉的采血管,就和那天晚上她爸用掉的一模一樣,采血管里面裝的是她的血。 她拿出花瓶,往瓶口里看,里面還有一張沒有燒干凈的紙,上面寫著生辰八字。 她想起了柳木木對她說的話,讓她保管好自己的生辰八字,因為有人可以通過生辰八字害她。 是什么樣的方法,柳木木沒說。 是不是就像是這樣,將生辰八字寫在紙上,然后燒掉? 她爸是不是就是這么死的? 這幾天,這個花瓶一直被大哥隨身帶著。如果不是這位寧先生恰好在大哥不在的時候把它送回來,她可能連觸碰它的機會都沒有。 詹妮的手指輕輕落在花瓶上,下一刻又像是觸電一樣收回來。 她又拿起了旁邊空掉的采血管,心里逐漸涌起了一股憤怒。 她爸已經(jīng)死了,這個花瓶又一直是大哥在保管,采血管里面的血是誰用掉的,不言而喻。 果然,大哥根本沒想放過她。 她該怎么辦?讓柳木木幫她嗎? 不,她不行,她根本不會幫自己。詹妮瞬間打消掉了這個念頭。 或許可以和大哥攤牌?不,不,如果大哥翻臉,那樣自己的處境才真的危險。 這個時候,昨天在墓地聽到的,律師的那番話忍不住在她腦中回響。 一個月前,爸爸就想要修改遺囑……原本,爸爸打算給她留下一份很豐厚的遺產(chǎn)的。 如果不是大哥,如果不是他,搶走了爸爸所有的遺產(chǎn)…… 對,就是大哥! 詹妮如遭雷擊,就是大哥害死了爸爸! 她突然想起來了,大哥問過她爸爸真正的生日時辰,是她親口告訴他的,那之后不久爸爸就死了。 他的死并不是正常死亡,她只知道死亡現(xiàn)場,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警方那邊至今都沒有一點動靜,肯定是查不到兇手了。 但是她已經(jīng)猜到了兇手是誰。 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害死了,他真的會饒過自己嗎? 詹妮抓著空掉的采血管,像是抓到了讓她破釜沉舟的勇氣。 她不知道寧先生今天來還花瓶的事有沒有提前告訴大哥,即便沒有,留給她的時間也不多。 詹妮抱著盒子回到自己房間,小心地將房門上鎖。 她先將花瓶藏在床下,又覺得不放心,把盒子拖出來放到書桌底下,放在她的腿能碰到的地方。 她坐在書桌旁,找出一本從沒用過的筆記本,從上撕下來一張紙,拿起鋼筆。 握著鋼筆幾分鐘,她終于下定決心,寫下了第一個數(shù)字。 一行簡單的數(shù)字她足足寫了五分鐘,寫完后她有些懊惱地發(fā)現(xiàn)自己寫下來的只是出生年月日和時間,并不是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