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算得準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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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還看不出什么來,但日后她會因為這次不算太好的第一的印象被這個圈子排斥。 事實上,并不需要什么日后,許愿之類的固定節目結束后,詹宏業夫妻跳了支開場舞,氣氛漸漸熱鬧起來,而詹妮理所當然的被擠到了角落里。 沒人因為她是今天的主角之一上去打招呼,和她有血緣關系的哥哥早就被朋友拉走,她父親正在和生意伙伴聊天,繼母只是遠遠地看了她一眼。 她就像是在孤島上的野人,全身都暴露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候,她在人群里看到了柳木木,她的高中同學。 在高中的時候,她和柳木木的關系并不好,她是單親家庭,而柳木木連父母都沒有,可是在學校里,老師同學更喜歡對方,明明她的成績更好,可是老師對待柳木木的態度卻更親切。 即便如此,她還是向柳木木走了過去。 詹妮吸了口氣,露出笑臉,向柳木木打了聲招呼:“柳木木,好久不見。” 在陌生的城市里遇到了熟悉的人,即便原本有些小摩擦,卻還是比別人都要親近。 詹妮想,對她而言是這樣,對柳木木而言,也是一樣。 她們都是被孤立的人。 她們兩個走到了外面的小花園里,這里沒有人,燈光很暗,適合說話。 “你怎么來慶城了?”詹妮問她。 柳木木回答的很坦蕩:“我找到了我親爸,就住到他那兒等開學,你呢,你過來張阿姨怎么辦?” 張阿姨是詹妮的mama,以前在學校食堂工作,柳木木總喜歡去她那打飯,因為張阿姨不但手不抖,還總喜歡多給她點。 詹妮沉默下來,好一會兒才說:“我媽沒了。” 柳木木一愣:“怎么會?” 去年她在學校見過詹妮的爸爸,之后不久張阿姨就辭去了學校食堂的工作,她再也沒見過對方。但是張阿姨的面相不錯,雖然沒什么財運,也是安安穩穩的長命之相,怎么也不該突然就沒了。 回想到自己mama的死,詹妮突然抓住柳木木的手腕,死死地盯著她,壓低聲音問:“我知道你爺爺算命特別準,知道很多事,我媽死的特別奇怪,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你爺爺?” “可是我爺爺已經過世了。” 詹妮如遭雷擊,整個人失魂落魄,柳木木那個算命特別準的爺爺竟然死了? “不如,你跟我說說吧。” 第9章 詹妮大概憋了很久,好容易找到一個傾吐對象,沒有什么猶豫就告訴了柳木木事情的經過。 “一年前,我媽得了一種奇怪的皮膚病,身上出現很多紅痕,不疼不癢的,她一直沒放在心上。 可是后來,出現了大片的皮下出血,我們當時很害怕是白血病,就去醫院檢查,檢查結果卻是一切正常。” 回想母親生病的過程,詹妮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繼續說:“醫生給開了藥就讓我們回去了,可是不久之后,她身上就開始出血,泛紅的的地方皮膚變得很薄,有時候一碰就破了,血也止不住。 我打電話叫了我爸過來,他把我媽送去醫院做全身檢查,依舊沒有任何結果。其實那時候我就想找你爺爺的,但是我爸爸不信這個,也沒有答應,之后沒多久我媽就沒了。” “最后也沒查出是什么原因導致的嗎?”柳木木問。 詹妮搖頭:“沒有,我爸請來的專家說,可能是一種至今未被發現的疾病,但是他們以前都沒有見過同樣的病例。” 柳木木想了想,對詹妮說:“張阿姨這種情況我爺爺以前沒和我說過,這樣吧,我回去查查他留下來的日記,說不定能查到點什么,到時候我告訴你。” 詹妮有些失望,但也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兩人交換了新的聯系方式后,詹妮的哥哥出來找她,柳木木見狀先離開了。 詹回天對詹妮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兄妹兩個分開很多年,平時也沒什么話可說。今天看見她和柳木木說話,竟然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和她認識?” “她是我高中同學。” “這么巧。”詹回天有點驚訝,柳木木的身份除了詹妮之外,詹家人都是知道的,畢竟他們也算是正經親戚。 “剛才你們聊什么呢?” “沒什么。”詹妮低下頭,“她問我,我來慶城之后我媽怎么辦,我告訴她mama過世了。” 聽她提起生母,詹回天眉頭皺了一下,他停下腳步語氣有些警告:“這件事以后不要隨便和人談論。” “為什么?”詹妮不解。 “這是家里的私事,拿出去告訴別人,只會成為他們的談資。”詹回天看她一眼,“你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要注意一點,別給家里丟臉。” 雖然詹妮不懂,只是和熟悉的人說了幾句話,到底有什么可丟臉的,但還是聽話的點頭答應了。 生日宴會臨近結束的時候,突然來了新的客人,詹宏業夫婦親自去外面迎接的。 看見來人之后,董正豪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柳木木特地觀察了一下那位客人的相貌,在心底“嚯”了一聲。 這位客人可是標準的富貴面相,比她爺爺拿來給她教學用的所有富豪的臉都要標準,像她爸這種歪瓜裂棗,和對方肯定是不能比的。 如果對方沒有整過容,那他一定非常非常有錢。 事實就是,那位客人確實非常有錢,更是秦開和董正豪一度非常想要爭取的一位投資人。 然而這人現在卻出現在詹宏業的生日宴會上,其目的不言而喻。 董正豪上前去和對方打了個招呼,然而對方的反應很冷淡,只與今天的宴會主人攀談。 搭訕失敗,董正豪也不肯輕易放棄,一直到宴會快要結束,都沒能再找到機會,最后只能不甘不愿地離開。 上了車之后,車廂內氣壓一路走低,連姜麗都不敢隨便開口。 柳木木仿佛并不在氣壓籠罩中,她拿出手機,戳開小游戲,開始噼里啪啦的消方塊。 魔性的消除音在不大的空間里不時響一聲,董正豪煩躁地吼了一嗓子:“關了。” 柳木木頭都沒抬,只是不緊不慢地說:“只有失敗的男人才會把在外面受的氣撒在家人身上。” 董正豪氣的像是要冒煙。 姜麗趕忙責備道:“行了,別惹你爸生氣。” “姜阿姨,這時候你怎么不跟爸爸說孩子還小,別和她一般見識呢?” 姜麗被噎得不想說話。 柳木木繼續消方塊,順便對前面的董正豪說:“爸爸最近財運走低,還是接受現實的好,別做不切實際的夢,來自專業人士的告誡。” 董正豪額角青筋跳了跳:“行了,你閉嘴。” 回到董家別墅,柳木木沒理會等了他們兩個多小時,正在客廳撒潑的董奇,從茶幾上撈了個蘋果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走進房間后,她把自己摔壞的箱子打開,從里面翻出一個線裝本。 之前和詹妮說的話也不算騙她,只不過柳木木手里并沒有所謂的爺爺的日記,爺爺他老人家從來沒有日記那玩意,用他的話來說,老子的過去太精彩,文字不足以記錄。 自我感覺特別良好,且中二病晚期。 不過爺爺還是給她留了一本專門記錄奇聞異事的冊子,是這些年他見識過的或是聽人說過的奇事。 當然并不是指望她能解決什么問題,純粹是讓她發現有不對就趕緊跑路,別傻乎乎往上撞,畢竟在他眼里,他孫女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柴。 柳木木把冊子粗略地翻了一下,暫時沒有發現類似的案例。 她拿著冊子在床上滾了兩圈,當初爺爺為什么只給她一個冊子而不是給她一個搜索引擎呢?每次都要翻,還都翻不到。 她趴回床上又翻了兩頁,突然看見那一頁上記錄:七十年前陜川一代,兩村爭端,有巫師跨村咒人,受詛咒者身體莫名割裂,渾身流血不止。 后巫師被隔壁村村長率村中壯漢亂棍打死。 上面還有柳木木初中時寫的批注,字還有點丑,那時候她沉迷網游,所以評價是:物理攻擊永遠是最快速有效的攻擊方式! 她當初沉迷戰士職業不可自拔,并和玩法師的同班男生真人pk,以證明戰士才是最nb的。 然后她就被揍哭了。 咳,這個不重要。 她飛快坐起身,這個癥狀怎么有點眼熟? …… 將最后那位貴客人送出大門,詹宏業轉頭看了眼站在身邊的女兒,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宴會持續了幾個小時,詹妮這會兒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 沒有空調的屋外依舊悶熱,一陣陣風吹過,并沒有帶來一絲涼爽的感覺。 只有外面的蟲鳴鳥叫聲,給詹妮一種和老家相似的熟悉感,可惜mama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她正要回屋的時候,余光突然瞥見不遠處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準確的說那不像是人,而像是立著的影子。她被驚了一下,腳下一歪,及時被詹宏業扶住。 “怎么了?”詹宏業問。 “那有個人。”詹妮指著不遠處的路燈。 詹宏業皺眉看了一會兒,轉身朝路燈走去。 走近了才看得清楚,那人只是穿了一身黑,在晚上看起來才那么嚇人。 靠得更近了一些,詹宏業認出來那人,他疑惑地問:“秦太太,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秦家的別墅和他家在一個小區,不過一南一北,如果不是特意繞過來,兩家人平時很難遇上。 “是你害死了我家老秦的,對吧?”秦太太的聲音沙啞得過分。 詹宏業皺眉,有些不悅道:“我知道秦先生過世后你心情不好,但是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系,請不要胡亂指責。” “如果不是你做的,你能那么快把人都挖走,他們寧愿毀約都不愿意繼續干下去?還有卓先生,他之前已經答應我家老秦要投資了,現在他卻出現在你家里。”秦太太泛著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詹宏業。 詹宏業似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不過是生意場上常見的手段,大家各憑本事,我想我沒有觸犯任何法律。反倒是秦太太你,我不希望以后聽見任何詆毀我的話,否則別怪我不顧往和秦先生的情分了。” 說完,詹宏業不愿意再應付她,轉身回去。 在他身后,秦太太死死盯著詹宏業的背影:“詹宏業,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詹宏業搖搖頭,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很快大門關上,將秦太太淬了毒一樣的目光擋在了外面。 所有客人都離開,家里只剩下滿地狼藉。 這些東西明早有專人過來收拾,姜佳看見丈夫和他女兒一起回來了,轉身回了房間去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