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丹修又招誰惹誰了呢?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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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渡有些被逗笑,他心情不錯地為寧燃解釋說:“在本尊當魔尊之前,選拔賽是為了選拔出魔域最頂尖的百名魔修所舉辦的比賽?!?/br> 寧燃了然。 他們修者每隔百余年亦會有一次排名賽,為的就是選出凡間最頂尖兒的那些新一代的好苗子。 寧燃又注意到了什么:“聽尊上的意思,難不成現在魔域的選拔賽規矩改了?” “嗯,”秦不渡揚起嘴角:“本尊改了規矩,從這次的選拔賽起,便只有一個勝者?!?/br> 寧燃聽得云里霧里:“一個?” 秦不渡笑著伸出手戳了戳寧燃額頭:“只有一個勝者的意思,自然是站到最后的人是贏家?!?/br> 寧燃還是沒有太聽懂,正欲再問,卻聽見場上的熠刀說:“選拔賽正式開始——!” 隨著熠刀的話音落下,數條身影飛快地閃到了擂臺上,寧燃看見最快的人正是付一炬,其他的人也都有些眼熟,大抵是在仙魔大戰見過面的。 這是做什么?不是說是選拔賽嗎?怎么人都上來了?難不成要一起打? 寧燃奇怪地回頭,想要找秦不渡要解釋,可當他看到秦不渡那閃爍著冷意的紅眸的時候卻猛地反映了過來:“難道現在選拔賽的形式被你改成了大亂斗?還是角斗場?所有人都一起打,站到最后的才是贏家?” 秦不渡夸寧燃道:“你還不笨。” 寧燃:…… 那還真是謝謝啊。 若只是把規則改成這樣,為什么付一炬那天會那么生氣? “但你有一點說錯了?!闭攲幦及櫭妓伎嫉臅r候,秦不渡又開口了:“不是站到最后的是贏家,而是……活到最后的才是贏家?!?/br> 待反應過來秦不渡話中的意思后,寧燃就是一驚。 秦不渡是說,他要讓所有魔修自相殘殺?? 寧燃脫口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莫非你覺得之前的選拔賽形式很好嗎?” 寧燃不知道秦不渡為什么要突然問自己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互相競技以選出最強者,這不是挺好的嗎?……至少比自相殘殺要好……” 聽到寧燃的回答,秦不渡卻很開心地笑了,他伸出手戳了戳寧燃的額頭:“該說你真不愧是正派修士嗎?活了上千年,怎么思想還是這么天真?” 秦不渡說:“就算你看到的魔域一派祥和,可別忘了……他們身上流的是魔血?!?/br> 他看著寧燃的雙眼:“魔是什么?魔就是人最丑陋的陰暗面,他們的暴戾、嗜血、好斗,·都是源自于本能。” 寧燃默然。 他是半魔之體,且“人”的一面比較多,所以并沒有感受到秦不渡所說的這些來自體內的惡意,可他娘卻是有的,若是他娘安分了太久,每隔幾個月都會變得像是發狂一樣。 據說,是因為魔域的紅月和殺戮之氣能亂人心智。 此時,擂臺上參賽的魔修已經到達了三百余名,熠刀退出擂臺后,他們瞬間就殺成了一團,招招致命,只是幾秒鐘的功夫,擂臺上已經有了許多黑紅的魔血。 “就算百姓再安居樂業,魔依舊是魔?!鼻夭欢煽粗_上的戰況,手腕一轉,扔給了寧燃一份卷軸。 寧燃接過那卷軸,向內注入了一點靈氣后,卷軸立刻在他面前展開,那上面記載的竟然是一個個的名字。 付一炬、熠刀…… 秦不渡問他:“眼熟么,眼熟就對了,他們就是百年仙魔大戰時撬開時空縫隙,去攻打你們凡間的魔修統領——也是選拔賽的前一百人?!?/br> “所以啊,你真當那是和你們修者一樣舉辦的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選拔賽?那一百名勝者,是攻殺你們修者的帶隊名單!” 秦不渡挑眉:“既然他們想打,那就讓他們自己殺著玩兒好了,別出去禍害別人?!?/br> 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多,寧燃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秦不渡。 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了。 秦不渡修改比賽規則竟是為了不讓他們去攻打凡間? 若說這是秦不渡“反戰”的證據,那秦不渡為什么要讓自己的族人互相廝殺呢? 秦不渡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他現在到底是什么想法?他是否還有攻打凡間的心思? 無數的想法和猜疑都充斥在寧燃的大腦里,他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廝殺血拼的魔修們,現在距離選拔賽開始才不過四五分鐘,就已經有一名魔修倒在擂臺邊緣,奄奄一息了。 寧燃一肚子的疑惑,可 當他回頭看到秦不渡的表情的時候他就全都懂了。 秦不渡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看著擂臺,眼中滿滿的都是嘲弄之色,可他的嘴角卻是翹起的,似乎正沉浸在快樂中。 見寧燃看過來,他竟還炫耀似的對寧燃挑了挑眉:“怎么樣?是不是很精彩?” 原來是這樣。 寧燃推測,秦不渡是不喜歡戰爭或侵略的,所以他才將原本是為攻打修者們所舉辦的選拔賽改成了角斗賽。 但就如秦不渡說的,魔都是惡劣的。 秦不渡也是魔,所以他也不例外。 他之所以將選拔賽改成現在這樣,無非就是想要激起這些魔修心中的丑惡,看他們互相廝殺,看他們露出最為丑陋得意一面。 秦不渡現在是在欣賞。 他不在乎誰活,誰死,他只是在欣賞由他所制造出來的廝殺。 寧燃的腦海中有一個聲音說:“既然魔修們想要打架,那自相殘殺也沒什么不可以,秦不渡只是利用了這一點,他做的對。” 可寧燃腦海中的另外一個聲音說:“這些魔修中也許有人會像娘一樣,心是向善的,可他們控制不了自己?!?/br> 當又一名魔修吐著血被打飛出去的時候,寧燃猛地抓住了秦不渡的手腕。 秦不渡側頭看向寧燃:“怎么了?” “你……你能不能叫他們停下來?” 秦不渡真情實感地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可當秦不渡看見寧燃的臉色的時候,他立刻站起了身,沖天的魔力鋪天蓋地地向擂臺壓了下去,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寧燃,竟都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秦不渡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別打了?!?/br> * “一個人都沒死?!?/br> 晚上的時候,秦不渡有些低落地告訴了寧燃今天選拔賽的傷情。 寧燃長長地松了口氣。 看著寧燃瞬間放松的表情,秦不渡竟然還有些委屈:“你身上有一半的魔血,我以為你也會喜歡?!?/br> 寧燃:…… 他不是他沒有??!秦不渡你可別亂說?。?/br> 時隔幾日,寧燃扔在教秦不渡研究電腦,寧燃就站在他側面看著,秦不渡突然伸手摟住寧燃的腰:“本尊今天幫你出了頭,你打算怎么謝本尊?” 寧燃干笑:“尊上您的邏輯是不是有點兒問題?。窟@哪里是幫貧修出頭,這分明是尊上您在為自己積德呀,若尊上一定想要感謝,那不如自己感謝自己!” 秦不渡噗嗤一笑。 他的手順著寧燃的衣角鉆了進去,在寧燃肚臍周圍打著圈圈,他問寧燃:“你想不想?” 寧燃:…… “……貧修倒是不太想。” 秦不渡伸手解開了兩顆寧燃襯衣下方的扣子,將唇貼在寧燃小腹上親了兩下,他突然抬起頭看著寧燃:“本尊今天一點都沒過癮,卻因為喜歡你才聽你的話,你卻連和本尊親近一下都不肯?” 秦不渡這是在撒撒撒撒撒嬌??? 秦不渡在對自己撒嬌這個認知竟讓寧燃有種被雷猛地炸了一下的感覺。 就在幾個小時前,秦不渡還是借刀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現在卻像是求撫摸的貓咪一般對他討要著親近,寧燃說不上來自己現在心中究竟是什么感覺……像是有點驚悚,但也有點驕傲自豪…… 在寧燃反應過來之前,他的身體卻已經率先做出了反應,他伸出手順了順秦不渡耳邊的紅發。 這舉動在秦不渡看來就是鼓勵了。 秦不渡站起身,攬著寧燃將他摟得更近,寧燃被他吻得頭暈乎乎的,只是在心里告訴自己:就像秦不渡說得那樣,好朋友之間互相慰藉再正常不過,且他之前都已經和秦不渡有過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 寧燃腦袋里胡思亂想著,身體已經不知不覺被你秦不渡帶到了床邊,寧燃有些慌亂:“秦不渡,你別……” 秦不渡卻說:“放心,不會進去。” 他教寧燃擺出了一個俯跪著的姿勢,寧燃覺得丟人,把頭埋在手臂中間,秦不渡卻不肯看不到寧燃的臉,每當他把頭垂下,都會被秦不渡重新拎起來接吻。 寧燃和他親吻了許久,又在最后的時候聽他在耳邊不停地說喜歡,雖然知道秦不渡是在哄自己,但還是產生了一種自己真的被秦不渡喜歡著的錯覺。 這天晚上,寧燃甚至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只是一睜眼,發現天色已經是大亮了,而秦不渡正在旁邊撐著頭歪頭看著自己。 “醒了?” “尊上……”寧燃一開口,嗓子都是啞的,秦不渡被他逗笑:“你的身體未免太差,本尊昨天明明沒有很過火?!皩幦技t著臉裝聾作啞。 回到自己房間后,寧燃先是梳洗了一番,正在擦頭發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腰間的葫蘆微微晃動了幾下,他感應了一下究竟是什么,卻發現發出靈力的竟然是白先生給自己的那個本子。 他翻開本子,見到了白先生給自己的留言。 “你還好嗎?若安好請務必回信。” 寧燃一愣,待看到本子上白先生留言的日期后才反應過來。 昨天晚上竟然是他和白先生約定的第二個十日見面之約! 而他竟然……竟然…… 他忙回復白先生:“我沒事!白先生!昨天有事耽擱了!” 白先生很快回信:“沒事就好?!?/br> 又說:“若你現在有空,可否回來一趟?” 寧燃做了虧心事,自然沒有說不的道理,應了一聲之后趕緊拿出了白先生給自己符咒:“啟!” 又是一陣頭暈目眩后,寧燃第二次來到了那個熟系的房間,白先生坐在桌后,正看著他。 寧燃捂著頭緩了一會兒后,聽到了白先生問自己的第一句話:“……你還好嗎?你的嘴巴怎么了?” 寧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