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丹修又招誰惹誰了呢?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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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將秦不渡帶到渡口出口,又向外拐了幾步,接著從口袋里摸出一把車鑰匙按了一下,便有一輛車“啾啾”地叫了兩聲。 寧燃一看之下眼睛差點紅了,那車竟然是輛勞斯萊斯!! 怎么你們黑蛟族也這么有錢了! 寧燃郁悶到幾乎內傷,在車上一路撐著腮扮演憂郁的雕像,他不想說話,偏偏秦不渡對他的一舉一動多很感興趣:“你怎么總是一臉苦悶的表情?這會兒又在想什么呢?” 寧燃隨口說:“我在想他的墨鏡好酷,就是不知道開車時候能不能分清紅綠燈。” 司機:…… 車身飄忽了幾秒鐘,又恢復了穩定,司機默默把那副很酷的魔鏡摘了下來。 秦不渡看著幽怨的寧燃,和比他還要幽怨的司機,爆發出一陣快樂的大笑。 黑蛟一族的居住地雖叫黑龍潭,卻并不是說他們都住在水里;這輛勞斯萊斯地目的地正是黑龍潭最中心的龍宮。 一路上,寧燃眼見著道路兩旁的建筑變得愈發喜慶,見他不解,熠刀貼心地為他解釋說:“這事兒應該凡間還不知道,再過三日便是龍二公主大婚的日子,咱們這趟來,便是來參加龍二公主的婚禮的。” 龍二公主? 那個又冷酷又兇狠,十個男人加起來也打不過的女強人? 她竟然要成親了? 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待到達龍宮時,立刻有人熱情地引著秦不渡等人來到了側方的客房,許是因為寧燃是秦不渡臨時帶來的人,寧燃并沒有提前被安排好房間,一番調整后,寧燃住到了三樓,熠刀住到了六樓,秦不渡是貴客,住進了十二樓的豪華套間。 進到房間后,脫離了秦不渡那總是鎖在他身上,帶著一些探究的視線,寧燃才終于狠狠松了口氣。 他在房間里四處看了看,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又取出小本子。 他把自己今天在船上聽到的秦不渡和熠刀的對話,以及自己已經抵達了黑龍潭、甚至龍二公主要結婚的消息都告訴了白先生。 白先生是寧燃與凡間唯一的聯系,盡管白先生從未回復過寧燃,但也算是寧燃心中的慰藉;寧燃寫完,剛想合上本子,卻見本子上浮現出了一行并不屬于自己的筆跡。 “萬事小心。” 寧燃驚訝:“白先生!你竟然在!” 白先生:“嗯。” 寧燃一下子被打開了話匣子:“論道大會進展得可還順利?我那剛出關的好友有沒有惹什么麻煩?金寶小友怎么樣了?” 白先生似在沉吟,片刻后回復說:“你從論道大會走后,我亦有事走了,你這些問題我并不知曉答案,抱歉。” 寧燃忙寫:“沒事沒事,我就隨口一問。” 白先生:“對了,黑蛟族的藏書樓資料眾多,亦有不少丹法秘籍,你既然在,若你有興趣,也可去瞧上一瞧。” 寧燃:“好!多謝!” 和白先生的對話剛結束,寧燃收起本子,卻聽見有人敲門,他來到門口一看,竟是熠刀。 “熠刀護法找我有事?” 熠刀和善地笑笑:“晚宴要開始了,尊上讓我來找你,然后去接他。” 寧燃:? 聽熠刀的話,他應該是已經上去找過一次秦不渡了,但秦不渡想讓寧燃也一同去接他,熠刀便又從樓頂下來了。 秦不渡這究竟是愛排場還是單純地想折騰熠刀和他? 寧燃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可能兩者都有。 向上的電梯中只有寧燃和熠刀兩人,這讓寧燃感覺到了一些不自在,雖然熠刀面對他時都是一副和善溫和、笑瞇瞇的模樣,可根據今天早些時候寧燃在船頭偷聽到的對話來說,熠刀對他應該很抵觸。 對秦不渡可還真是夠衷心的…… 寧燃抱著消除尷尬氣氛和刺探敵情的雙重目的問熠刀:“熠刀護法,尊上每天的工作忙嗎?” 熠刀看了寧燃一眼,笑:“……還好吧,怎么了?” 寧燃說:“只是覺得熠刀護法你也挺累的,全年無休,24小時待命,還要出差,不知道你有沒有五險一金?” 熠刀疑惑地眨了眨眼:“五險一金?那是什么?” 寧燃:…… 對哦,秦不渡對歷史的了解尚且還處于大清剛滅,熠刀又能好到哪里去? 魔域的教育水平有待提升啊有待提升…… 面對求知欲旺盛的熠刀,寧燃簡單給他講了一下“五險一金”究竟是什么:“就是保障勞動者權益的一種……” 熠刀聽完卻笑了,說:“那種東西我不需要,能幫尊上做事本身就是我的榮幸。” 資本家都喜歡你這樣有覺悟的…… 不過這話寧燃肯定不會當著熠刀的面兒說,他只是附和地夸贊:“熠刀護法真是衷心。” 電梯“叮”地一聲到達一層,熠刀在前面給寧燃帶路,漸漸走廊變得開闊,人聲也多了起來。 正廳里,足有近百個人正在互相交談,寧燃一眼就見到了正中央的秦不渡,他仍是一身黑衣,火紅的長發不像之前一樣散在身后,而是高高束起成馬尾,更顯利落颯爽;此時他正被幾個黑蛟族的男女圍在中間,不知道在說什么。 寧燃剛一露面,秦不渡像是有所覺察一樣,抬頭看向寧燃和熠刀的方向,瞇眼一笑,用口型對寧燃說了兩字:“過來。” 寧燃本身就怕黑蛟族認出自己就是當初不知死活來拔龍鱗的那個家伙,見秦不渡發話,頓時聽話地朝他走去。 秦不渡貴為魔尊,自然少不了人和他攀談,寧燃和熠刀就站在他身后,寧燃閑得無聊,索性一邊聽人恭維秦不渡一邊端了兩盤小蛋糕吃。 待吃撐了,又從葫蘆里拍出兩粒消食丹喂進嘴里,等飽腹感下去,繼續吃。 熠刀看得無語:…… 寧燃抹嘴解釋:“免費的食物不吃白不吃,你不懂,我們丹修都是窮過來的。” 前方正在和一位黑蛟族老人說話的秦不渡從牙縫里溜出一聲嗤笑。 寧燃插了一小塊草莓奶油蛋糕剛喂到嘴里,后背卻突然被一道極其兇悍的力量撞擊了一下,他整個人往前踉蹌了一下,覺得有人從身后勾住了自己的肩膀,一道響亮陽光的聲音在寧燃耳邊炸開:“剛才我還不敢認!我就猜是你!你怎么打扮成這幅樣子了?你還記得我不?” 寧燃回頭一看,從身后把自己摟住的那個人是個高大、健壯,皮膚黝黑的男孩,男孩額上有兩個小黑角,俊朗的面容上正掛著無比燦爛的笑容。 ……誰? 寧燃剛要問對方是誰,卻有人先一步問了話,前方的秦不渡回過身來,歪頭笑著看著寧燃:“你竟和黑蛟族的十三皇子是至交好友?” 寧燃:…… 不是,他臉上的驚恐還不夠刻骨銘心嗎? 秦不渡你是從哪里得出他和這人是至交好友的結論的? 第7章 這位笑容滿面的十三皇子趴在寧燃肩頭,指著自己問:“你是不是沒想起來我是誰?” 寧燃抓了抓臉頰:“確實是沒印象了……” 十三皇子親切地提醒寧燃:“七百年前你來取龍鱗,卻被我三哥四哥五姐揍得半死,我當時就趴在岸邊,你掉到水里的時候還砸在我尾巴上了,你還記得嗎?” 寧燃:…… 誰會把自己的黑歷史記得這么清楚啊! 黑蛟一族都姓龍,皇子們的名字都是按出生順序命名,比如即將成親的龍二公主,她的大名其實就叫龍二;面前這位十三皇子不出意外的話,大名應該叫做龍十三。 龍十三說:“當初我第一次見你,我還是條沒長大的小龍呢,你不認得我也正常,但我可記得你。” 龍十三依舊親昵的勾著寧燃的肩膀:“你那次來應該是六百年前?不對不對,應該是七百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我們黑水潭的民風還比較兇惡,你只身闖入,瘋了一樣抓住我四哥和他打架……你看著挺弱的,誰知道你那么能打,我四哥都沒打過你,我三哥五姐出來了才制住你。” 龍十三說的,讓寧燃也回想起了自己被揍得很慘的那段黑歷史,他嘆氣:“還要多謝你們留貧修一條小命,我記得我從黑水潭出來時,渾身上下也就剩一口氣了,在山洞里癱了五六年才緩過來。” 許是寧燃愁眉苦臉的模樣實在太過生動,龍十三和站在一旁的熠刀都忍不住笑起來,秦不渡卻沒笑,反而若有所思地看著寧燃。 龍十三笑過后,又對寧燃說:“我小時候也總被哥哥jiejie揍,我都不敢還手,我當時就覺得你特厲害、特別勇于挑戰權威,這幾百年來我一直想和你做朋友,你也知道,我們黑龍潭的人不能隨意外出,不然我肯定出去找你了!我還夢到過你好幾次呢!” 突如其來的rou麻與直球的混合攻擊,讓沒有防備的寧燃狠狠嗆了一下。 秦不渡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梢。 龍十三又問:“對了,我哥哥jiejie就在那邊兒呢,你肯定想見他們吧?我幫你把他們叫過來!” 龍十三說著就要走,寧燃臉都綠了,他趕緊拽住龍十三:“別別別!” “啊?”龍十三頗感奇怪:“你難道不想見他們嗎?” 寧燃:…… 誰會想見自己挑釁過,卻被對方揍得半死的人啊? 寧燃說不出話,下意識地看向秦不渡,秦不渡正滿臉看好戲的微笑,見寧燃看自己,他挑了挑眉。 寧燃目光中寫滿了求助。 許是寧燃表情太過苦澀,秦不渡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眼見著龍十三像是即將脫韁的野狗一般沖出去,秦不渡終于慢悠悠開口了。 “十三皇子,四皇子正在接待客人,不要打擾。” 龍十三聽到秦不渡講話的瞬間,驀地安靜了下來,他看了秦不渡一眼,乖乖應聲:“我知道了,師……” 說到一半,龍十三像是自知失言一般,猛地住了口。 秦不渡并沒有在這場晚宴上待很久,待秦不渡離開時,熠刀和寧燃作為他的下屬便也跟著離開了;臨走時,龍十三對寧燃還挺依依不舍的,他握著寧燃的手腕:“反正你們還要在這里再待三天,明天白天我帶你四處轉轉,你不知道,你當初被揍的那個地方現在變得可漂亮了,花兒啊樹啊的都很茂盛,我前段時間還和我四哥說,說不定是你因為你是丹修,你的血都是大補的,才讓那里的植物長得那么好。” 寧燃:…… 他該說什么? 不、不用客氣? * 今天雖是出差,可寧燃對秦不渡的補習卻并沒有耽擱,兩人從晚宴回來后,寧燃便去了秦不渡的房間。 寧燃雖不是專業老師,但崇尚寓教于樂,他從今天白天坐了許久的船開始講起,一路引申到工業革命,粗淺地給秦不渡講了講現代科技的起源。 寧燃講得開心,秦不渡也聽得津津有味,待今天的授課結束后,寧燃伸了個懶腰,順手往嘴里又拍了一粒消食丹,打算回屋子睡覺。 他正打算起身和秦不渡告別,卻見秦不渡彎起食指,輕輕用食指敲了兩下桌子:“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