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會有人嫉妒 第1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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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炘:“不止如此。在事情發生之前,剛好有一個朋友來提醒我,說在他們一起玩圈子里有個人很喜歡我的女朋友,還要趁那次旅途跟過去,把事情跟她挑明。我本可以事先告訴她,提醒她,或者讓她取消行程,但我都沒有做。我后來想過,大概是因為我也想知道她會怎么選,甚至有點希望她會選擇對方。” 以退為進,以守為攻,這都是仕途和商業上經常用的手段。 蕭綺很快就想到自己:“你倒是很坦白。” 她忽然明白了,他是在用這個故事告訴她,他對他們的關系非常無力,他進入了一個進退維谷的階段,既無法放棄項目帶給他個人的晉升機會,又無法親口對她說出分開。 但他也沒有抻著她,他講明了意思,用一種成年人的方式來“處理”。 事實上,他的選擇也很實際。 現在姜家和顧家的項目正如日中天,他留在這里一定大有可為,未來五年內,他的前途一片光明,能否延續還要看這五年的鋪排,玩好了會有質的飛躍。 反過來,如果他入贅蕭家,不說以后,起碼五年內是一片未卜。蕭家給她的公司再有利可圖,也比不上這個海外項目,他能施展的空閑比較有限,而且還不知道他們的婚姻能維持多久。 如果他們離婚了呢?她會像顧奕一樣,給他一筆分手費,他或許會因此得到一些錢,一家公司。 可是顧奕前夫的生活狀態并不是他想要的,那個男人拿到錢就去國外定居,過著安逸的生活,而他要的卻是個人能力的施展,更高的平臺。 如果這樣算這筆賬,他是有點虧了。 話說回來,無論是她還是他,不管是哪個階層,他們都要面臨選擇,也會被選擇。 就比如這次分手,他們同時選擇了更為有利的一邊,也同時將對方從選項中剔除。 想到這里,蕭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一瞬間把什么都想通了——這很神奇,過去數日都沒沖破的糾結,竟然迎刃而解。 “呵。” 她笑著起身,到他面前,毫無預兆地俯身吻住他的唇。 陳炘半闔著眼,雖沒有躲,但他的身體反應,顯示出一點驚訝。 蕭綺錯開一點距離,輕輕滑過他的耳垂,說:“既然話都說開了,給我個分手炮吧,你好好表現,給咱們這段關系留下一個圓滿的……嗯,驚嘆號。我保證,以后但凡有機會合作,我都會念著你的好……” 那最后一個字沒有落實,陳炘的手便落在她的后脖頸上。 兩人的唇很快黏到一起。 她很快就感受到他的熱度,以及他牙齒上的力度。 她滿意地笑了。 至于其他的,她根本懶得介意——人之所以會不平,會意難平,都是因為自己得到的沒有達到預期,心里才會失衡。 說穿了,都是心里的小鬼在作祟。 而現在,她不再會了。 作者有話說: 恭喜女鵝畢業,恭喜女鵝升級~ 第118章 陳炘去西班牙之后, 蕭綺的生活一下子輕松起來,不過這不是因為屋里少了個男人,少了一層約束, 而是心理上的解脫、暢快。 因為這段關系, 她對自己也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以前她以為她可以接受平淡如水一般的愛情,但現在她知道自己不能,對于那樣的關系也不再向往, 還有一種清醒感。 這就像是有人喜歡吃rou,有人喜歡吃菜, 有人一定要葷素搭配一樣, 她可以因為忙碌而一時的忌口, 不碰“葷腥”,但如果連續幾個月都這樣,這會讓她覺得無力、沒意思,失去光澤。 如果連欲望變得寡淡,那么對于情感也就提不起勁兒了。 陳炘, 或者說每一位前任, 他們就像是一面鏡子,照見的是不同面貌的自己, 這樣也挺好,有助于自我清晰認知提升。 于是,在徹底認識到自己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生活里,都是徹頭徹尾的rou食動物之后, 蕭綺的學習狀態也開始變得熱血。 她很積極主動, 也很投入, 將暫時無法發泄的私人精力,全部投入到學習里。 無論是課程上的老師,還是公司代理人,都對她表示贊嘆,蕭老爺子也因此發來表揚。 后來顧荃也說,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一點和顧奕相似的味道。 蕭綺問顧荃是什么味道。 顧荃形容半天,最后只說:“就是那種,我一看到我堂姐,我就知道說話做事都要注意一點,不敢輕易惹到她的那種感覺。” 蕭綺挑眉:“這樣不錯啊,不怒自威,能省去很多麻煩,工作中也能自動屏蔽小人和事兒精。” 小人是最會看人的族群,見風使舵是基礎技能,他們和沒有眼力見的蠢材不一樣,蠢材四處找茬兒是因為自以為是,身為井底之蛙而不自知,但小人敢挑釁你,多半是評估過后覺得能玩你,你拿他沒辦法。 說白了就是柿子撿軟的捏。 就比如說苗新宇這個人,一年多以前他敢招惹蕭綺,除了因為大學時的惡心事他成功過,心里比較有恃無恐,對蕭綺的認知還停留在那時候,還因為背后有姜朔支撐。 可放到現在,就算姜朔沒有去東南亞,苗新宇也不敢來惹蕭綺。 他一定會掂量自己要承擔的后果,和姜朔能給他的利益哪邊更重,他夠不夠分量當炮灰。 再說蕭綺的“升級”,這種因為情感生活而升級的技能,男人是生疏的,女人進化得更為敏銳。 顧荃也是女人,而且還有點小精明,她當然明白一個女人的氣場和精神狀態產生改變,多半會和心理以及情感有關,所以很快就聯想到已經轉戰西班牙的陳炘。 顧荃沒有直接問,還是講究了一點旁敲側擊的技巧。 不過這點伎倆蕭綺很快就看透了,她也無所謂,反正不是什么商業機密,便隨口告知:“分了。” 顧荃睜大眼,跟著又問:“吵架了還是……因為什么呀?” 蕭綺模棱兩可地回答:“人生選擇產生矛盾。” 顧荃不懂了:“不會吧,按理說你倆在選擇上沒有沖突啊,他難道仇富嗎,如果仇富當初干嘛和你開始啊,他應該還是想跨越階級的吧……” 蕭綺沒有回答。 按照顧荃的理解,就是陳炘沒跨越好,有點著急,結果絆倒在欄桿上。 顧荃又問:“那你現在單身,怎么樣是不是很自由,家里什么態度,是不是先不打算找下家了,緩緩再說?” 蕭綺想了下說:“暫時不會跟任何人交往,但dating可以有。” 其實這件事蕭綺認真想過,無論是她從陳可的候選名單上找出一位“最佳男嘉賓”,還是從頭到尾挨個兒過一遍,都需要先見面聊個天,看看三觀,言談舉止,感覺上討不討厭,這才會同意見第二次。 不過她的觀點現在有點轉變,尤其在陳炘之后,她認為dating的模式更適合擇偶——就算外在條件都吻合,但要是那件事不相和,她婚后就要做好另一手準備。 這樣實在很麻煩。 說句難聽的,如果是入贅,就跟競爭上崗差不多,如果不是各方面出類拔萃,憑什么要將資源平臺傾斜給這個人呢? 對方要是的是實質性的利益,而她要的是一個有管理能力以及床上能力的丈夫。如果第二項能力不足,那就是跟她結婚的公司主管,又何必領證呢? 圈里也有類似的說法,說結婚證就跟上崗證差不多,如果是門當戶對,那就是平起平坐,誰也別挑剔對方,但如果是一高一低,那低的那方就得從其他方面來彌補身份、人脈、資源、背景方面的不足,展現自己的過人之處,擇優錄取。 然而道理雖然如此,蕭綺卻不可能真的跟名單上的男士約一次炮,還是不付錢的那種。 她在這方面想得比較開,并不會認為女人跟男人睡覺就是女人吃虧,屬于被占便宜的一方,這樣的思想就跟貞cao帶差不多。一定要說吃虧,那就虧在對方表現不佳,而她浪費了時間和精力。 后來,顧荃也問過蕭綺,是哪種dating,casual dating還是exclusive dating? 這個詞來自非常利己主義的美國文化,并不太符合中國國情,特別是普通人,不過在蕭綺這個位置,反而覺得這種界定更經濟效率,方便cao作——她也不否認自己是利己主義,她的利益更大,當然要考慮更多。 casual dating就是同時和多人約會,可以發生關系,目的是從外到內各方面評估,看哪個最好。所以美劇中經常出現類似橋段,john和jeff都不錯,各有優勢,不知道該跟誰推進。 至于exclusive dating,這是一種排他式的約會,雙方都不能再和其他人發生關系,但還不到正式交往的程度。 或者這么說,casual dating是比國內所說的“約炮”更為親密的關系。 約炮會包含一夜情,睡完就走,未必跟對方交流生活。但如果到了“炮友”階段,似乎就有點casual dating的意思,因為經常約,也會聊生活,一起吃飯、看電影。當然,同時也會有多個炮友的存在。 而exclusive dating就像是其中一個炮友成功上位,擠掉其他人,但還沒有成為男朋友或女朋友,有點地下關系的意思。 再說陳炘的表現,蕭綺仔細想過,她受到影響的原因不是他能力有問題,只能說和預期中的天崩地裂的不是一回事。 其實他們的最后一晚是有激情火花的,因為她已經放下預期,竟然還有點驚喜。 只是后來想起來,這種驚喜如果長期維持,恐怕會變成貪心。 從根上找原因,大概就是因為她對這個男人投注過不一樣的情感,所以給他設置的上限也比較拔高。而那份情感雖然沒有很深,卻是最“純”的一個。 它也代表了曾經純純的她。 這就很矛盾了,她怎么能既要求一個男人滿足她“純純”的向往,又喂飽她現在對“欲”的渴望呢? 至于一向表現出色的前夫姜禹,那又是另一個維度的存在,蕭綺從剛開始認識他,就不會將“純”這個字放在他身上。 好吧,高中的他是很高冷,也有點遺世獨立的味道,在許多人眼里他和陳炘是不同的“冷”。 可惜,她見識過姜禹在教學樓后面約談表白女生,一個個無情拒絕的模樣。他時不時還會看下時間,跟面試官一樣,只給每個人三句話,別說安慰了,多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可能。 那時候他的形象就被蕭綺定義為“邪惡”。 話說回來,就在顧荃追問蕭綺,casual dating的對象打算從哪個圈圈里尋找的時候,蕭綺是這么回答的:“反正不會從姜禹的圈子里找,我自己的圈子里也不合適,還是普通人吧。” 顧荃又問:“玩玩還是結婚?” 蕭綺:“可能兩者都不是,玩玩這個詞太過輕率,我覺得可以叫做互相取悅。大家都開心就行了。至于結婚么……” 其實這兩天蕭綺探過蕭老爺子的口風,聽他的意思,哪怕她不打算跟任何男性領證也無所謂。孩子可以有,如果實在不想要,他也不強求。 天底下不會有這么好的事,尤其是在他們這樣的家族,一方面要求松了,就意味著另一方面會收緊,你在這里享受便利,一定要在其他地方補償,飯來張手養出來的往往是紈绔子弟。 果不其然,蕭老爺子很快又表示,蕭綺要做好未來二十年為家族事業拼搏獻身的準備,如果大家族里有出挑的下一代,她還要幫忙教育。 當然,她也可以選擇另一條路,不接受家族的好處,回國就守著小喜禾耕耘自己的一畝三分田。 只要她肯努力,最差也會超過普通人許多,會辛苦一些,但要知足常樂,自負盈虧。 這在普通人聽上去已經非常不錯了,但蕭綺很清醒,選擇這條路意味著什么是一眼可見的。 首先就是階級降級,喜禾的投資來自程家,程堯東原來是看在利益和階層的份上才上趕著投資,其中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姜禹。 如果她非要走樸實路線,她的家族束縛的確會少很多,但以后也不要幻想跟程堯東平起平坐。程堯東就是她的財神爺,如果經營不善,她會被換掉,他會只認錢不認人。 你看,這就是自由的代價。 反過來,如果她仍是蕭家的蕭綺,那在外人眼里,喜禾就是她一次試水的“玩具”,一個自證管理能力的臺階,或是一枚錦上添花的勛章。 雖然還是同一家公司,性質卻完全不同,程堯東會找合適的代理人,將這個品牌發揚光大,那不只是為了金錢,也是因為喜禾將是程家和蕭家聯系的紐帶。以后,他們還會有其它紐帶。 蕭綺算過一筆賬,她守住現在的位置,一步步往上走,走到蕭家的權利中心,走到爺爺心里,走到繼承人的位置,需要幾年。 然后她想,繼承人她倒不是很看重,她更想要的是背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