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會有人嫉妒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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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天姜禹也受邀了,她不會這么明著打他的臉。 還有更實際的問題,陳炘來了,他要不要包紅包,包多少合適,算是他自己包的,還是跟她一起的? 怎么安排怎么別扭。 這些原因蕭綺都沒明說,但姜禹一聽話茬兒就秒懂。 他也沒戳破,只笑了下。 等車子抵達(dá)蕭家,蕭綺挽著姜禹的手臂進(jìn)了主屋,先和蕭老太太打招呼。 不到半個小時,蕭家小輩齊聚,趁著儀式開始之前,各自找消遣。 姜禹很快就被蕭家的從兄弟拉走。 蕭綺經(jīng)過小廳門口的時候掃了眼,主要說話的是姜禹和蕭固,其他人都是陪襯。 說是陪襯,也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一種自然而然形成的“默契”,一種低處向高處求教的姿態(tài)。 姜禹如今手握顧家那條線,在蕭家小輩看來他就是遭人嫉妒的人生贏家,兩段“姻緣”,一個蕭一個顧,都給他帶來無盡好處,他還兩頭都沒得罪,都有“新人”了,還陪“舊人”來赴宴,真是做到了極致。 別說小輩,就連蕭家長輩也有不少夸他的。 蕭固也是類似的情況,兩次訂婚,第一次沒成,被一個程咬金攪黃了,雖然是女方有愧,但蕭固表現(xiàn)得不計前嫌,女方家還在合作中讓了不少利,蕭固拿到了實惠,如今又有了第二段聯(lián)姻。 蕭綺和蕭固的未婚妻聊了幾分鐘,很快蕭家的其他姐妹就圍上來,說說笑笑。 蕭綺走開了一會兒,再回去時覺得吵,索性就躲開了。 一時間,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她礙于規(guī)矩禮儀一定要在大廳里擺樣子,等到?jīng)]人看見的時候,再偷偷溜去院子里透氣。 這次也是一樣,蕭綺走到院子里,找了個椅子坐下,看了眼時間,打算過十分鐘再回去。 但她并非是第一個來的,她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灌木樹叢后面?zhèn)鱽硪坏类ㄆ暎艿停瑲庖舾兀嬖凇?/br> 蕭綺愣了下,對方似乎并沒有意識到她的存在,接著就是一道壓低的哭腔:“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這話像是在質(zhì)問對方,也像是在自我懷疑。 蕭綺瞬間聽出來是誰了。 按照輩分算,樹叢后面的是她的表姑,大概四十五六歲。 這位表姑是蕭綺認(rèn)識當(dāng)中對戀愛腦最好的詮釋,經(jīng)歷了兩段婚姻,數(shù)次戀愛,還和藝術(shù)家同居過,但至今仍為愛情苦惱。 聽說這兩年,表姑的情緒一直不太好,哭的時候比笑的時候多,蕭綺每次見她,聽她說話,都能感覺到她的氣虛氣弱,那是常年被悲傷情緒消耗的結(jié)果。 當(dāng)然,蕭綺也見過表姑春風(fēng)得意,為愛情而興奮的如同小姑娘一般雀躍的時候,在表姑的描述里,那段愛情就是陽春白雪一般的存在,夢幻到了極致。 蕭綺原先也不太明白,為什么生長在這樣的家族里,整日面對的都是再務(wù)實不過人際關(guān)系,還會對愛情懷抱這樣“可怕”的幻想? 可如果換個角度看,也是合理的。 表姑什么都有了,不乏物質(zhì),又屬于高知女性,品行端淑,雖然生長在商人世家,自己卻不碰“銅臭”,一身的氣質(zhì)仿佛來自書香門第,自小到大也沒見過什么惡人,更沒機(jī)會被人坑害,真是各方面都如同“陽春白雪”,難免對于愛情也生出高潔的要求。 蕭綺聽表姑描述過她理想的愛情和婚姻,蕭綺表示大為震驚,她覺得那不是對于愛情和婚姻的要求,而是對人性的。 能配合表姑達(dá)到此種境界的男人,大概是圣人級別,思想境界如同得道高僧。 可偏偏表姑來往的男性卻都來自世俗領(lǐng)域,不是搞藝術(shù)的,就是經(jīng)商的,做官的。 許多人都不會明白,為什么受到教育越高的女性,被男人傷害的幾率就越大,她們?yōu)槭裁匆鷲矍檫^不去,為什么有這么多不切實際的幻想。 而在蕭綺看,就拿表姑為例,她不是跟愛情過不去,也不是跟自己過不去,而是跟一道未解的謎題過不去——“我只想擁有一段理想中的愛情,我的要求很簡單,并不過分,可為什么我什么都有了,這件事卻這么難,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或者這么說,物質(zhì)極度滿足之后,會想要追求精神層面的高度,但現(xiàn)實就是,沒有男人可以滿足這一切。于是就成了一個人的追求和大環(huán)境的對抗。 那邊,表姑開始控訴了,這邊,蕭綺已經(jīng)輕手輕腳地起身,很快離開院子。 回去時,眾人已經(jīng)相繼入座,姜禹就坐在位子上等她。 她坐下后,就聽姜禹問:“去透氣了?” 蕭綺:“嗯。” 兩人一同望向已經(jīng)站在臺上的蕭固和未婚妻,兩人雖然都掛著笑容,但都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說是“怨偶”也不為過。 但可笑的是,他們都是自愿的。 蕭綺擰了下眉心,微微側(cè)頭,輕聲對姜禹說:“其實蕭固有一個喜歡的女人,但我不知道是誰。我也是瞎猜的。” 姜禹轉(zhuǎn)頭,近距離的審視蕭綺的表情。 蕭綺又道:“我想,那個女人應(yīng)該不屬于這個圈子,蕭固現(xiàn)在正值上升期,還缺少最后一塊墊腳石,他只能犧牲自己的婚姻。” 話落,蕭綺也看向姜禹。 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靠得太近了。 姜禹眼底帶笑,臉上卻沒什么表情。 蕭綺又挪開視線,越過他,看到側(cè)面那桌,表姑也回來了,她已經(jīng)補(bǔ)了妝,但還是能看出來眼睛發(fā)紅微腫。 真是有點諷刺。 有人找到了喜歡的人卻放棄,有人卻是苦苦尋覓,求而不得,為此所傷。 蕭綺落下眼皮,說了句:“如果不提錢,這種日子,有誰會真的高興呢。” 隔了幾秒,姜禹吐出一個字:“我。” 蕭綺詫異地問:“包了個大紅包,被一群人圍著應(yīng)酬,你還高興?” “我說的不是今天。”姜禹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臺上那對主角,聲音同樣很低,“咱們訂婚那天,我是真的高興——雖然現(xiàn)在分開了,但我還記得當(dāng)時的感覺。” 那件事在他的描述里仿佛是極其珍貴的。 蕭綺怔了怔,沒接上話。 她盯著姜禹的側(cè)臉,他卻再沒看過來一眼。 這時,周圍響起掌聲,姜禹也跟著鼓掌。 她扭過頭,又盯著臺上,跟著拍了兩下。 第97章 直到掌聲落下, 蕭綺才輕聲說道:“你也說了,咱們已經(jīng)分開了。” 這話顯然是在提醒他。 姜禹余光掃過來:“我知道,我不是在挽回。你也不要多想, 我只是陳述事實。” 其實有些問題不止蕭綺反省過, 姜禹也同樣做過反省, 距離拉開了,想法反而就多了。 姜禹第一個意識到的問題就是“后悔”。 是的,就是后悔。 他后悔他們在一起的時候, 他沒有說更多的心里話,發(fā)自肺腑的次數(shù)太少, 太惜言如金, 他總是在收, 在做減法,起碼他的話,沒有說到她心里去。 他第一次“真誠”的表白時,蕭綺就嚇到了,那時候他就很難受, 有一種自己一腔熱情, 被她一盆冷水澆滅的感覺。 但如今想來,蕭綺為什么拒絕接受, 大概不是因為那些話聽上去可怕,而是那些話出自他這個人。 如果換一個人,她不會那樣,比如那個陳炘。 可見,是他過去表現(xiàn)得太疏遠(yuǎn), 他們極少交心, 也極少有工作和性都不談, 只是純交心的溫馨時刻。 所以但凡他表現(xiàn)出一點誠意,蕭綺就覺得有陰謀,或者覺得他瘋了,甚至說是那場車禍撞壞了他的腦子。 當(dāng)然,他表達(dá)“誠意”的方式也不太正常,畢竟他并不擅長這件事。 不過他已經(jīng)在努力練習(xí)了。 蕭綺回道:“我知道你不是在挽回,我只是提醒你,咱們已經(jīng)分開了。” 姜禹一時沒理解。 蕭綺和他的目光對上,又貼心地補(bǔ)充道:“意思就是,你那時的心情,如果能在當(dāng)年告訴我,我會非常高興。” 而現(xiàn)在,時機(jī)錯過了。 姜禹沒吭聲,心里卻受到一點震動。 他甚至在想,如果他經(jīng)常對她表達(dá)自己的真實情感,不壓抑不隱藏,后面許多問題是否就不會發(fā)生。 可惜沒有如果。 蕭綺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再次望向臺上。 不會兒,姜禹出聲了:“你說得對。人總是在教訓(xùn)中成長。” 蕭綺沒回話。 后來兩人再沒提過這個話題,也顧不上閑聊,都忙著應(yīng)酬絡(luò)繹不絕的親朋。 姜禹是今天僅次于蕭固的香餑餑,蕭綺坐在他旁邊,也要跟著寒暄。 等到小輩之間的來往告一段落,他們又去長輩那桌敬酒。 長輩們叫兩人坐下聊了幾分鐘,看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欣賞。 但蕭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和姜禹無論分分合合,都沒有影響他們作為兩個人之間的邦交,感情是感情,關(guān)系是關(guān)系,似乎他們的感情是可控的,收放自如的。 既然感情都可控,那情緒管理更不在話下,這已經(jīng)超過了99%的同齡人。 宴會過后,蕭綺被蕭家兄弟姐妹拉著去打麻將。 姜禹和蕭固也來了。 算上蕭歆,四人湊了一桌。 蕭綺并不太喜歡打麻將,但這是蕭家的傳統(tǒng),每次聚會之后的余興節(jié)目,能將一幫人聚在一起,坐下來說話不會太枯燥,手里總得摸點什么東西。 蕭歆率先引出一個話題,說的是娛樂公司的投資,蕭固跟著應(yīng)了幾句,他投資了新媒體和廣告公司,和蕭歆算是沾邊。 蕭綺和姜禹都有些沉默。 直到蕭固將話題引向姜禹,姜禹才搭茬兒,但看得出來他興致不高。 蕭綺并未關(guān)注三人的動態(tài),換做以前她會第一時間注意到姜禹的變化。別人以為他只是累了,她卻能從中感知他的累是因為心情不佳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