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會有人嫉妒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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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 白經理差不多已經定了下家,連客戶資料都一起帶走了,許捷得到的消息是,對方已經收到第一部 分客戶資料拷貝的副本,白經理手里還有第二部分,也是最重要的部分。 經過再三確認之后,第二天喜禾正式報警,舉報內容就圍繞著侵犯商業秘密、出售公民個人信息,以及職務侵占三大塊。 到了警局進行詳細筆錄之后,還提供一批詳細資料,所有準備都做得充分到位。 專項負責民警也明確告知,這幾項如果查核屬實,十有八九會入罪判刑,就看判多久,罰多少了。 通常這種事,情節較輕的,公司都會選擇內部解決,嚴厲點的就行內通報。但凡鬧到這步的,就說明公司是下狠手了,犯事的人行為極度惡劣。 如今報警處理,不僅等于半點余地都不留,還要耗費公司的人力物力,等立案之后,警方還會隨時到公司調查,或者請公司員工提供情況。 一旦白經理被惹急了,四處亂咬,某些人也會跟著受累,比如采購部已經離職的主管和員工。 與此同時,蕭綺的律師也開始準備民事起訴的材料。 就因為這事,蕭綺前后忙活了好幾天。 白經理鬧騰了一場,現在已經被拘留配合調查。 他的事在行內也傳開,原本與他接洽的下家,也配合警方提供了白經理出賣的客戶資料副本,背地里沒少罵臟話。 現在行內都知道喜禾這顆“著名”老鼠屎炸鍋了,新接手的老板根本不給他留活路,直接法辦,喜禾也因此在行內出了一次風頭。 消息不脛而走,傳到了之昀,就連整日沉浸在設計中的設計師們都聽說了。 等“消失”幾日的蕭綺再次出現,主持設計會議之后,便有設計師來表示關心。 蕭綺沒有否認,只微笑著說:“已經解決了。” 設計部的人都感到很震驚,因為站在他們的角度,蕭綺一向是講情義,凡事都不會做絕的人。 有人問,會不會是當了老板,做事風格就需要改變了? 有人答,喜禾就是個爛攤子,不狠一點難以服眾啊。 再說之昀。 男裝線已經開始投入生產,走少而精的路線,模特試穿樣衣的效果圖也發到第一批高級用戶手里,先走一批預購看看。 而在此之前,無論是和那迪斯的聯名線,和尚坤的合作系列,還是青春線等等,蕭綺都已經結束了自己的工作,余下的就是營銷部的事。 現在整個設計部最忙的是任熙熙,尤其是新季度的設計,占據了她的大部分時間。 蕭綺聽說,任熙熙已經在公司住了三晚。 程堯東那里也抱怨過一兩句,說現在不是他追人不積極,是根本沒機會見到人。 蕭綺很意外,沒想到程堯東到現在都沒追上任熙熙。 程堯東還咕噥了一句,連親都沒親過。 最尷尬的是,程堯東還有個尚坤股東的身份,也不好跑來之昀陪任熙熙加班。 蕭綺半點不同情,只說:“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現在只是三天見不到,以后可能是一個月。” 她剛接手之昀設計部的時候差不多就是如此,不僅工作量大,還需要抽出時間和設計師磨合相處,統一風格,這種磨合的過程是一定要花費溝通成本的。若是溝通不暢,后面每一項工作都會被拖慢進度。 至于她和姜禹,那時候要比程堯東和任熙熙便利得多,在同一家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 說到姜禹,蕭綺才忽然想起來,他們差不多一個星期沒有照面,也就是微信上溝通了幾句工作,郵件來往了兩封。 蕭綺一直在忙喜禾的“清洗”工作,根本無暇顧及其他,若不是陳炘發過一次微信,詢問她看演出的事,她都要忘記了。 正好,喜禾的事剛忙完,看演出的前一天,蕭綺選了一件款式低調的小禮服,搭配簡單的珍珠首飾,準備和陳炘正式約會。 …… 音樂會演出是周六晚上。 白天,蕭綺回了趟大宅陪蕭老爺子用餐。 蕭老爺子不再提起她和姜禹的過往,反而對她近來整頓喜禾的手段表示贊許,說有些地方稍顯不足,但總體來說是塊好苗子,用來開疆拓土是不錯的。 蕭綺一聽這話,眼皮子就跟著跳了一下:“爺爺,您又想干什么?” 見蕭綺一臉的防備,蕭老爺子瞪她,說:“打算讓你去當開荒牛。” 蕭綺連忙擺手,說自己精力有限,一個小小的喜禾就折騰掉半條命了。 蕭老爺子又好氣又好笑,只說讓她安心,就算給她加包袱,也不是現在,起碼要等她把喜禾做起來以后。 盡管蕭老爺子沒點明具體什么事,蕭綺隱隱還是有點預感。 等從書房出來,迎面就遇上蕭同舟和陳可。 雖說蕭同舟是蕭綺的父親,卻沒有蕭綺和陳可見面的機會多,蕭同舟年輕時就不爭氣,是蕭家最大的一條“咸魚”,如今年逾中年索性躺平,打算提前養老,老爺子都懶得說他。 只不過在蕭綺這里,蕭同舟的意見她還是會聽的。 一家三口就在花園里散步聊天,這還是今年來頭一次。 蕭同舟聽蕭綺念叨了幾句喜禾的現狀,給了她一點意見,隨即就跟蕭綺透露說,老爺子手下有兩家比較看重的公司,誰都沒舍得給,一家互聯網,一家新能源,多半是想將其中一家交給蕭綺打理。 其實蕭綺心里已經有數,她本能上是排斥的,不過也不像前兩年那么抵觸。 放在以前,她會堅持就走服裝業,可現在她想的卻是,別的產業也不能不碰,還要多學多看,這一點從她和姜禹的接觸探討,以及之昀的發展中就能得出結論。 產業與產業之間并不是“閉關鎖國”的關系,雖然隔行如隔山,但換個角度看,行業之間如果能巧妙聯系,也是一種生存之道,比如2c模式,矩陣式營銷,裂變式營銷。 還有眼下炙手可熱的直播網銷,任何產品都可售,不管你是食品還是服裝。 服裝品牌講的是什么,是品牌文化。 如果沒有品牌文化呢,講的就是穿搭。 市場中這樣的連名字都沒聽過的牌子一抓一大把,它們也有自己的活法,只要博主穿搭出來高級、好看,就有一群人為其買單。 而一說到直播網銷,就避不開互聯網,它就是未來產業的命脈,也是一些人認為的傳統行業的出路。 至于新能源,那就更不用說了,它涉及的是更大的民生命脈,做好了就是金山、銀山。 蕭綺仔細思考片刻,又問蕭同舟的意見:“爸,你覺得我該怎么選?” 蕭同舟說:“我個人認為,你先不要著急做選擇,也不要一口回絕,先考慮幾個月,自己也做做功課,宏觀和微觀上都衡量一下,有什么意見多和你爺爺溝通。就算將來給你,也不會完全交給你,還有經理人幫你。總之,凡事都別把路堵死了。” 蕭綺點頭:“嗯。” 隨即蕭綺又回頭看了眼陳可。 陳可比他們慢了幾步。 蕭綺小聲問:“我媽還在生氣么?” 因為她和姜禹分手的事,陳可好幾天沒搭理蕭綺。 蕭同舟同樣小聲地說:“她一開始是有點氣你,現在她更生氣的是姜家。” 站在陳可的立場,蕭綺因為個人感情而影響大局,陳可氣她做事草率,只憑自己痛快。 但不管怎么氣,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再加上姜禹轉頭就和顧奕出雙入對,陳可的怒氣很快就轉移了目標。 當初姜禹怎么扒著蕭綺,他們長輩也都是看在眼里的,眼下他倒是變得快,連空窗期都沒有,根本就是無縫銜接。 蕭綺松了口氣,不會兒蕭同舟就走開了,留了點空間給她們母女對話。 蕭綺便主動勾住陳可的手臂,說了幾句軟話。 陳可雖然臉色很冷,嘴上卻說:“這件事姜禹是做得太絕,但你也有問題。” 蕭綺承認道:“其實這陣子我也反省過,姜禹是要面子的,我不該那么直接告訴他。但是我又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陳可說:“你坦白了,就等于直接將了他一軍,他要是跟你計較,那就成了他不夠大度。但反過來說,付出了就一定有回報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預期不符付出代價。你選誰那是你的事,你們倆又沒互相承諾,也沒簽訂契約,就看他心里怎么消化了。” 說到這,陳可又話鋒一轉:“你不懂事的地方就在于,這不只是你們兩個人的事,還關系到蕭家和姜家。如果姜禹跟你來狠的,直接影響合作,你怎么收拾?有些人就不能招惹,姜禹心重,不像你這么無所謂,你還是得找個機會跟他好好談談,別把關系弄僵了。不過你也要記著,以后等他想明白了再回頭找你,你可千萬別上當。你要游戲人間,就別碰這種男人,要不就得做好一輩子斗智斗勇的準備。” 陳可一番話說得蕭綺心里突突的。 等她消化完,才問:“姜家不是說了么,不影響合作。” 陳可:“那些殺人犯還在法庭上說自己沒殺人呢,你信嗎?他這是給你臺階下,讓你去圓個面子。不管怎么說,你也得給他遞個臺階,否則以后出了什么事,你再解釋就晚了。我告訴你,人都是記仇的,尤其是男人。” 蕭綺心里腹誹了幾句,嘴上卻沒反駁。 雖然陳可描述的姜禹和她的認知有出入,但不可否認有些道理還是通用的。 人與人之間還是要互相留點情面,姜禹的確給她遞了臺階,她回一個也很應該。 再說點現實的,她對陳炘目前看是一時的意難平,未來怎么樣還不好說,可能發展出真情實意,也可能等意難平滿足了關系就淡了。 如果是后者,那么不管是陳炘,還是后來人,對她的人生以及蕭家來說都只是過客,姜家和姜禹才是“常客”。 蕭綺“嗯”了聲,轉而說:“我找個機會約他吧,其實那天我們談的時候,話也沒完全說開,我還有很多意思沒有表達……” 陳可說:“就算你當時都表達清楚了,他也未必聽得進去。經過這段時間的冷靜,你們再談一次,效果會更好。” …… 其實就算陳可不說,蕭綺也能從微信和郵件來往中,感受到姜禹那邊的低氣壓。 站在道理的層面,她和姜禹都沒有錯,只是認知偏差。 她認為這就是一段可聚可散的關系,任何事都可能成為轉折點,但姜禹秉持的態度是任何事都可以解決,任何轉折點都可以抹平。 如果撕破臉了,她完全可以說,早就有言在先,她知道自己在感情上心性不定,所以從不做承諾,憑什么發生分歧后指責她,玩不起就別上這條賽道,也別強求她改換賽道,非得用另一套規則當標尺,衡量批判她的行為,這就是強行定義,道德綁架。 而現實就是,他們不能撕破臉,這些話也不能說。 即便不說,她相信姜禹也是明白的,所以他一句都沒怪過她。 這看上去就像是他吞掉了所有委屈一樣,似乎在這個世界上,感情付出的更多,行為上更專一的人,天然就占據了有利地勢和道德制高點,感情就成了度量工具,即便對方早就有言在先,似乎也處于“弱勢”。 事實上拋開世俗偏見,這不過就是感情無法同頻的一段故事罷了。 對她來說,也是一次教訓。 她甚至想過,當初姜禹拿著箱子過來的時候,她就得拒絕讓他進門,哪怕他再難堪。 這一刻,蕭綺忽然明白了,為什么在一些電視劇里會出現那種女方將私人物品留在男方住處,男方會急于劃清界限,并提醒女方將東西帶走的行為。 很多人都會說這樣的男人很渣,這就是潑冷水,辜負感情。 換個角度看,這也是一種劃記號,做標記的行為,似乎一方在另一方家里多留下幾件東西,甚至搬進去住,就等于宣告占有了這塊地方,以及這里的人。 但問題是,被強行標記的人并沒有同意這件事,這就是一廂情愿的“侵略”,令這段關系看上去像是蓋棺論定了一般。 還有,當初姜禹跟家里說想和她復婚,以及他們在海灘的親密照片流出去的時候,她也該趁機追究,讓他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