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會有人嫉妒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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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響應決策。 有的主管表情瞬間微妙了,甚至還有人讀出了一層意思——蕭綺已經盡力配合了,甚至帶領整個部門自我洗腦,說服自己把屎當成寶。 至于是誰逼得設計部淪落至此,那還用問么…… 蕭綺將草圖放回文件夾,又朝對面看了一眼,剛好和姜禹的目光對上。 他看上去一切如常,可她卻覺得,他好像瞪了一眼過來。 姜禹清清嗓子,又朝眾人掃了一眼,說:“各部門再表一次態吧。” 主管們互看了一眼,隨即就有人明確表示說不贊成和邵曉菲的聯名合作,但主要原因不是針對邵曉菲個人以及網上的黑料,主要還是出于對設計的擔憂。 還有人說,其實大部分黑料和品牌都沒什么關系,最主要的還是邵曉菲是否真的經常穿高仿、山寨。 以往但凡是有女明星沾上這種事,那幾乎就可以說是與時尚品牌無緣了。 往大了說,時尚是一種態度,一種文化認知,或者說是對版權的尊重。別說什么高仿和正品看上去差不多,就說實際問題,你可以購買,可以自由選擇,但如果穿著它招搖過市,還被粉絲扒出來發現是高仿、山寨,那就是“丟人”、“丟面”。娛樂圈不存在僥幸心理,所有缺點都是用放大鏡去看的。 或者換個例子來說,這就像是某位粉絲買了一張盜版cd,還跑到他的偶像歌手面前請對方簽字。 粉絲可以解釋說,并不知道什么正版盜版,自己缺乏版權意識,但對于偶像而言,這就是一種侮辱。 簡而言之,公眾人物是粉絲們的榜樣,既然選擇了“高仿”、“山寨”是你的穿衣自由,那就不要再想著代表正品品牌宣傳文化和態度。 就因為有人提到這一點,會議室里反對的聲音比剛才多了一些,而這里面也有人是姜禹的嫡系,此前一直按兵不動,也無非是提前接到指示,才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以免表現的太明顯。 結果形勢轉了一圈,大家攻擊的點基本就集中在邵曉菲對品牌文化的不尊重,以及苗新宇的設計圖上。 后者是一個非常有力的點,就差直接說苗新宇的設計太low,登不上大雅之堂,看著就像是假貨了。 也不知道是誰,忽然提到了許焉。 營銷部主管便跟著說,其實之前和許焉的經紀公司也聯系過,那邊也很有合作誠意,非但條件比邵曉菲這邊更值得考慮,就連許焉的個人形象,都非常契合之昀的氣質,還融合的相當好。 別人或許沒看出來,但蕭綺卻看得真真兒的,營銷部主管在表達意思的同時,有好幾次看向姜禹。 而姜禹也只是遞了兩個眼神,營銷部主管就開始“發揮”了,還說其實他們營銷部已經想了兩套方案,與其大家坐在這里討論,倒不如用更直觀的形式呈現效果,就讓兩位候選女明星都來試穿之昀的服裝,同臺競爭。 有的主管立刻附議——大家都不傻,每個人都長著八百個心眼,他們不能打擊邵曉菲的人品,就只能抨擊她的個人品味和版權認知,畢竟這兩點沒得洗。但這類話也不能說得太狠,萬一邵曉菲和姜禹的事是真的呢,那不就等于直接得罪了姜禹?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比她更有說服力的人出來,公開比拼,用事實說話。 就這樣,意見又轉了一圈,終于又輪到設計部了。 蕭綺是這樣說的:“我沒意見,不過有一點要提前考慮到。” 姜禹問:“哪一點?” 蕭綺說:“無論是邵曉菲還是許焉,距離之昀的熟女系列都還有點距離——邵曉菲是氣質不合適,許焉是年紀不符合。但我倒是覺得年紀方面不是問題,畢竟這次合作的初衷是為了擴展年輕消費群體,這層主題一定要先明確下來,才有評選的依據。” 營銷部主管跟著點頭:“這點沒問題,其實我們也是這么談的。” 蕭綺又道:“既然主題明確了,還有內容呢。邵曉菲是苗新宇拉來的資源,我認為,邵曉菲來公司試裝,也應當試穿苗新宇的設計。這也是對苗新宇設計師的尊重。” “很合理。”姜禹發話了,又問:“那么許焉呢?” 蕭綺思考了兩秒,笑了:“許焉的氣質么,其實更適合公司正在開辟的青春線,樣衣應該也快出了,不如就讓她來試試。” 這下,附和聲更多了。 蕭綺便又說了幾句場面話,比如如果邵曉菲和許焉都很適合各自試穿的樣衣,那就可以雙管齊下,同時合作,反正風格迥異,也不怕雷同。 當然,這話也就是聽著好聽,經不起細琢磨,蕭綺也就是順口一說。 接著,就在部門主管們展開又一波討論時,蕭綺明目張膽的開始刷手機,遂挑準了一個時機,發出“啊”的一聲。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這次姜禹沒有瞪人,反而還面帶微笑:“怎么了?” 蕭綺皺著眉,有些為難道:“之昀也被卷入話題了……也許,我們也要找人危機公關了。” 各部門主管紛紛點開微博。 這一次,炒作的不只是品牌合作的問題,而是直接有人扒出邵曉菲背后的金主爸爸,就是近兩年和女明星頻傳緋聞的富二代姜朔。 還有人直接貼出在天眼上搜到的之昀的結構組成,說老板就叫姜禹。 更有人爆料說,姜禹和姜朔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別問我怎么知道的。 這下話題炸鍋了,而討論的角度也一路清奇,不僅融入了豪門等元素,還有人腦補出一場言情小說里的橋段。 更有人發起討論——姜家兄弟倆,一個研究女人如何穿搭衣服,一個研究女人如何脫掉衣服,一個看重外表,一個看重“內在”,請問廣大網友,你們怎么看? 看到這里,蕭綺一個沒忍住,輕笑出聲。 第26章 之昀內部會議討論的最終方案, 很快就傳到姜家其他人的耳朵里,姜禹沒有過多解釋,只點到為止的提了幾句, 用事實打了姜朔的臉。 而在姜家看來, 這次的事姜禹也是左右為難, 一方面說服了蕭綺,幫姜禹送進來的人說了不少好話,另一方面又在穩固大局和外面的風言風語, 勉強“保住”邵曉菲,他也是盡力了。 總而言之, 邵曉菲和許焉公開競爭的決定已經落下, 再難更改, 因為網上的傳言,姜朔必須避嫌,這倒不是他自己怕被人說,“風流”本來就是他的一貫作風,而是姜維明發話了, 讓他這段時間老實點。 等姜禹從姜家大宅回來之后, 蕭綺還順便八卦了一下姜家內部的意見。 事實上她已經看出來了,今天姜禹心情很好, 想必姜朔被教訓的很慘。 姜禹說:“前段時間,因為里繪前任老板出事,不是差點連累到姜朔么,他還在爺爺面前保證了,說一定會洗心革面, 專心在事業上。結果今天來了這么一出, 爺爺知道了很生氣, 說他之前的話都是在放屁。” 姜老爺子的斥責還是小事,最主要的是因為給老爺子留下一個玩物喪志、因色誤事的印象,這是很難洗刷的。而有些忌諱一旦犯了,就會直接影響到切身利益——此前,姜老爺子才暫緩讓姜朔接受互聯網公司的決定。 其實類似的事在商圈也不是沒有過,就因為在“色”字上看不開,繼承權和財務自由全都受限,成了外人眼中的“空殼豪門”,靠領取家族信托基金來維持奢華生活。 前車之鑒吶。 蕭綺笑了幾聲,倒了兩杯酒出來,便一邊喝一邊觀察著姜禹。 姜禹神情額外放松,進門后只脫掉西裝外套,拉松了領帶,就靠在沙發里。 蕭綺品出一點不同以往的味道,便直言道:“我一直以為,你對這個弟弟,雖然說不上愛護,但一定是容忍的,謙讓的。” 姜朔抬眼。 蕭綺又道:“可這段時間我才發現,你不是這么想的。” 姜禹喝了口酒,目光深沉,忽然這樣問:“如果要養出一個白眼狼,你認為需要幾個步驟?” 蕭綺一頓,回答道:“捧他,寵他,夸他,所有人都圍著他轉。這樣長期縱容,會令他變得自戀、自負、自大,不明白什么叫感恩,什么叫來之不易,還會覺得一切都是應該的。” “這部分不需要我做。”姜禹笑道:“我只要保持沉默,持續地容忍、謙讓,不去提醒,就夠了。” 這一次,蕭綺不說話了。 只聽姜禹說:“其實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人會從骨子里欣賞他人,人的本性就是嫉妒、摧毀、攻擊,還有你剛才說的自戀、自負、自大。是教育讓我們學會了放下骨子里自私的東西,放下偏見,去看到和接納他人的優點,學會互相欣賞,互相尊重。其實這個道理是我的父親應該教姜朔的,可他沒有做到。當然,我也可以站在哥哥的角度,肩負起父親的責任,可我做不到。我只需要冷眼旁觀,就知道總有一天,我父親是會后悔的。” 其實蕭綺一直都知道,姜禹這個人絕對不能和善良掛鉤,他身處的環境也不允許他善良,不允許他做東郭先生。 只不過長久以來,他給人的感覺都是謙和的,甚至可以說是謙謙君子,當然那只是表皮。 他骨子里的腹黑,他對人性的洞悉、研究,他對大局的把控,這些才是真正的他。 蕭綺說:“以姜朔的思路,他一定會覺得是你在暗中下套,就和上次一樣,利用程堯東來做事,表面上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姜禹笑道:“他的確是這么認為的,可我沒有解釋。” 蕭綺點頭:“也是,當初原本要和你相親的人是蕭歆,后來變成了我。就因為這件事,蕭歆和我一直不合,她還把你的聯系方式拉黑了。所以在你們家看來,這次的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你授意蕭歆搞了小動作,多半就是兩個女明星有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引起了戰爭,還不小心連累到姜朔。” 姜禹只道:“他若是和邵曉菲無關,若是沒有插手之昀的內務,又怎么會被連累?我從沒有主動出手害他。” “可在他看來,你的存在就是一種‘迫害’。”蕭綺說:“有些人的想法就是這樣扭曲。” 幾秒的沉默,姜禹喝掉最后一口酒,又延續剛才的話題說:“我之所以不解釋,不是因為蕭歆。” 蕭綺問:“那是因為什么?” 姜禹放下杯子,微微笑了:“姜朔和我有恩怨,全家人都知道,而且有一次他喝了酒,就借酒撒風,指著我罵得很難聽。其實那次就可以說是撕破臉了,但我當時什么都沒說。” 蕭綺怔住了,這件事她毫不知情。 姜禹繼續道:“以前我們之間就算有不合,看在長輩眼中都是小孩子的‘推搡’。其實我一直在等,等有一天姜朔沖昏了頭腦,當著所有人的面跟我發生沖突。只有這樣,才會給長輩們留下一個深刻印象,讓他們知道我們之間不只是競爭關系,還因此撕破過臉,有成見,有化解不掉的矛盾。” 蕭綺瞬間明白了:“這樣一來,當以后姜朔再因為什么事來針對你,或者去長輩那里說你的壞話,長輩們就會認為,那是因為有‘舊仇’在先,姜朔對你耿耿于懷。那么無論他說什么,都會被視為是對你的偏見和誤解。反過來,你對他的態度卻一直沒有變過,你依然在忍讓他。” 姜禹歪倒在沙發上,臉色有點泛紅,他是很容易就上頭的體質。 他聲音很低:“經此一事,他應該能老實幾天了。” 蕭綺看了他一眼,便起身去浴室擰了一條濕毛巾出來。 她將濕毛巾遞給他,他胡亂在臉上擦了兩下,她只好接過來,替他擦拭。 姜禹握住她的手腕,帶向自己的脖頸。 他半睜著眼,透著紅暈的臉,散發出一種誘人的味道。 他的嘴唇也很紅,一張一合間,這樣問道:“有沒有覺得我很卑鄙?” 蕭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搖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若是把心思和方向擺正了,以他的聰明,完全可以做出一番氣象。” 話雖如此,但有一層意思蕭綺卻沒說。 她雖然不覺得他卑鄙,并且將此認為是一種自保,卻覺得他有些陌生。 她甚至在想,到底是他變了呢,還是他一向如此,只不過因為善于隱藏,因為平時就是個話少的人,不易顯露,還是說因為她對他一直是戴有濾鏡的? 蕭綺想得入了神,直到姜禹將她拉進懷里,她就勢躺下來。 兩人一同擠在沙發上,衣服皺了,腿也糾纏在一起。 姜禹噴出來的呼吸很熱,熱得燙人,滑過她的皮膚,令她很快就出了一層薄汗。 也不知什么時候,他的動作帶了點急切和強迫。 他過去很少這樣,可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文明的外衣正在一點點撕開、退掉,露出包裹在里面的真實。 而這一面,似乎是黑暗居多。 蕭綺徘徊在陌生和刺激中間。 她有些好奇,甚至覺得有趣,可她卻又本能的認為,那一面不能輕易放出來,除非她能知道那些東西放出來以后,該如何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