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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櫻桃,綠了芭焦 第144節

    他被踹飛出去, 連推三張床。

    耳邊朦朦朧朧響起圍觀議論的聲音, 摻雜鄉音, 聽不清晰, 仿佛回到了過去, 他還沒來南城的日子。

    枕后松垮的皮筋彈掉,黑發墜下, 貼上黏血, 遮住俊秀的臉龐。劇痛之下,傅安洲聲都來不及出, 腹部又挨上一腳, 接著是背上, 肩上, 膝上......

    這完全是往死里打。

    如果換作虎子,他會嗎?大概率是不會的。

    傅安洲吐掉口中的血,死咬牙關,再抬頭,橫生殺氣,以迅雷及不及掩耳之勢,掄起拳頭往顧弈臉上一記猛力。

    他沒看錯。還擊的時候,顧弈眼里閃過一道輕蔑,仿佛早有預料。

    挨了一拳,顧弈也沒有立刻還手。他慢條斯理攛拳攏袖,活動手關節,掰響骨節,像在等著看,他還能有什么招數。

    傅安洲躬身忍痛,劇烈喘息。他明白自己再出拳大概率是要被攔截的,但此時此刻,出拳是男性血液里的憤怒本能。

    更何況,他胸中也早燃起場熊熊大火了。

    顧弈是打過架的,次數還不少,盡管年代久遠,但血液里有明顯的暴力痕跡。一拳一腳,絕不出空,拳拳到rou。

    病床被蹬得歪七扭八,滋滋啦啦朝墻角推移,劃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

    病室內槍林刀樹,兩頭男性,化身斗獸,動靜根本不像打架,更像在砸墻。

    門口形式勸架的人都放棄了,目瞪口呆,搭著墻或肩,專心看斗獸。

    青豆用力撥開兩個看客,人也沒看清,著急大喊:“顧弈!你瘋了!別打了!”

    說話間,傅安洲半張臉攏在他的身下,神色不明。

    借顧弈頓住的時機,他抵住他的肩,反手又是一拳。

    倆人早已失控,純粹在發泄。沒有人提問,沒有人解釋,每一拳頭每一腳跟都是不言自明的恨和怒。

    顧弈鼻梁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兩道熱流淌下,滴滴拉拉落在傅安洲臉上。四目相對,呼吸重重相撞,燒成一道燙人的火。

    顧弈拎起他早已拉扯變形的汗衫領,咽下熱血,下頜一緊,兇狠地將他摔到墻上,又若無其事地松開了。

    撞擊聲止,圍觀的人還沒反應過來。

    顧弈手臂一橫,擦掉嘴角的血跡,表情由輕蔑暴怒秒速向平靜溫和過渡:“怎么下床了?醫生說要少活動。”

    僅是一個轉頭的瞬間,他的變臉過程清晰明朗,甚至都沒有遮掩的成分。

    這樣的顧弈讓她陌生。

    青豆心跳鐘擺一樣震蕩,晃得她差點沒站穩。

    不是虛弱,而是震驚。不是為血淋淋,而是為笑瞇瞇。

    原來,顧弈遺傳了鄒榆心的變臉。

    她環顧狼藉的病室,一時失語:“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打……打成這樣。

    “可以啊。”顧弈牽起唇角,伸出指尖按了按鼻子,拎起襯衫下擺揩去鼻血,“走,回床上躺著。”

    青豆肩膀一擰,甩掉他的手,想要去看傅安洲。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

    傅安洲重咳兩聲,吐掉口中的腥血,半死不活地朝她擺手:“我沒事。”

    青豆愧疚:“去找醫生消毒一下。”

    傅安洲:“你去躺著吧,我等會去。”

    青豆還要說話,被青松拽走了。

    青松和一個看熱鬧的熱心師傅一起復原病室,低頭哈腰地跟護士道歉,順便把兩個小伙子推去急診換藥室消毒:“別打架!都是朋友!有話好好說!”

    換藥室醫生沒上班,空著一張檢查床和兩張桌子。

    沒辦法,這衛生院就是這么隨意。護士說醫生買菜去了,晚點來。

    顧弈看標簽就知道哪個是酒精。他持鑷子摁了摁,棉花濕度不夠。剛一轉身,傅安洲拖著身體走了進來。

    兩人帶著□□味,再度重重擦肩。傅安洲躬身駝背的狀態看起來比顧弈要差多了。

    顧弈出去找護士要酒精,傅安洲捂著心口,沉默坐在檢查簡易床上,呼吸有點費勁。

    顧弈要到酒精,往罐子里一摻,熟練地拿鑷子一點一點攆棉花,將其沾濕。

    護士忙完病室,罵罵咧咧到換藥室,看見顧弈的cao作,遲疑道:“你會消毒嗎?要不要……”

    “你去忙吧,這邊我來。”顧弈瞥了傅安洲一眼,拿起鑷子先給他消毒。額角眉峰鼻梁眼下,全是碎傷口。最嚴重的是顴骨,顧弈拿棉花抵上,讓他按住,“皮下有出血,按個五分鐘。”

    傅安洲手指抵住那顆棉花,眉宇緊蹙,又吃力地出了口氣。

    他的呼吸節律有些不對勁。顧弈垂眸:“歇會要還是疼,拍個片子吧。”

    傅安洲冷笑:“你他媽以為自己這么牛?”

    顧弈眉眼一冷,將鑷子上的棉花球甩進鋁制彎盤,沒再說話。

    朝陽透過雨后的玻璃窗,照進換藥室,曬得人發汗。

    酒精棉花球擦上傷口,揮發掉胸腔內的余怒。

    顧弈面無表情,消毒完他的臉,又粗魯地扯掉汗衫,表情很不耐煩,棉花球又顆顆到位,不見敷衍。

    等身體表皮傷口消毒完了,顧弈又泡了一波棉花球,不緊不慢給自己消毒。

    他們一坐一立,對剛剛的打架,只字沒提。

    -

    病房里,青豆焦急不安。這兩人又沒了,不會出去打了吧。別啊別啊,鬧什么呢。

    青松整理完隔壁,一張張床摞好,接過護士開的換藥費的單子,去幫那倆小子交了筆外傷換藥的錢。一回來,見青豆又在地上跑,把她拎回床上:“顧弈在給安洲消毒,你就別去了,還嫌不夠麻煩?”

    “顧弈在給他消毒?真的嗎?”青豆皺起眉頭,不太相信。

    青松不以為意:“男人就這樣,打一架就好了。以前我和六子打了多少架。”

    “我不信。”

    “管你信不信,你給我躺回去!”青松替她蓋上被子,也不管這是三伏天,硬是罩得嚴嚴實實,命令道,“養養好!等畢業了,給我生個外甥女。”

    青豆切了一聲:“只聽過‘給我生個兒子女兒’,沒聽過‘給我生個外甥女’。”

    “你別管!我說的!”青松摁住她活動的肩頸,“睡覺!”

    青豆撇嘴。大清早的,誰睡得著啊。

    想是這么想,沒一會,還是虛弱地陷進夢里。

    青豆迷迷糊糊感覺有鉗子在搗自己,吃痛地兩腿一并,驚醒過來。右手邊,顧弈一張狼狽的俊臉枕著她的手睡著了。

    青豆彎唇,摸了摸他額上的新傷,指尖順著他的鼻梁一路蜿蜒至唇珠。

    這串無心的動作驚醒了他。

    青豆隔著薄薄的眼皮,看到他的眼球飛快轉動了幾圈。

    但他沒有睜眼。

    青豆戳穿他的假寐,指尖輕按他嘴角麥當勞小丑式的淤青:“疼嗎?”

    顧弈呼吸平穩,好像沒聽見似的。

    青豆愣愣發呆,好半晌,都忘了問的什么,耳邊傳來他幾經縮句的回答:“不疼。”

    青豆噗嗤一笑:“真的嗎?”

    他緩緩睜眼,直起身,認真看向她:“假的。”

    青豆翻了個白眼:“切。”

    “你疼嗎?”他捋了捋她的頭發。

    青豆搖頭。

    他牽起一側唇角,鼻腔冒出聲輕笑。

    青豆伸指頭戳戳他那側嘴角:“不許這樣笑。”

    顧弈反常地沒有慪她,唇角聽話地自然下垂:“好。”

    青豆感覺怪怪的,這樣的顧弈讓她很不適應。

    她左右看看:“我二哥呢?”

    “幫你媽一起去收麥了。”

    “哦。”青豆點頭,“那傅安洲呢?”

    他眼里無波無瀾:“不知道。”

    青豆沒繼續問。這么一個大活人,肯定有去處,眼下最關鍵的是認真解釋這一趟的過程。雖然遲了,但她不想顧弈心里有結。

    從考場外碰到傅安洲開始,青豆事無巨細。講完,她如釋重負,明白誤會解開了,期待地翹起嘴角,等顧弈回應。

    顧弈漫不經心,從床旁柜上拿起一個蘋果,左右拋接:“要吃蘋果嗎?”

    青豆哼哼:“我在說事情呢!”

    他轉向她,停下動作:“哦,你說。”

    “我說完了!”怎么了?突然聾了?

    “那行。”他再次舉起蘋果,“要吃蘋果嗎?吃的話我去洗。”

    青豆認真掃過他平靜的眉眼,確認其中沒有戲謔,輕聲說:“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他牽唇,微笑:“沒有。”

    “我不信!”青豆知道他生氣了,“你是不是在生氣?”

    他喚她:“程青豆。”

    青豆兩眼精神,等他笑話她:“嗯!”

    顧弈:“我沒有資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