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機械之母[萬人迷]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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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為機械之母[萬人迷] 作者: 青鳥宴 簡介: 零蘇醒時,發現自己泡在一個巨大的玻璃缸里。 她張張嘴,一串泡泡從口中溢出。 注意到她的動向,許多正在工作的白衣人聚攏在水缸前。他們叫她:——零號機。 每天實驗室都會運來幾個改造人,分出線路連接到她身上。 他們有的是某頂級財閥的子孫;有的是守衛國家核心系統的高級智械;還有的是神秘組織的人形兵器,無一例外身高腿長、容顏俊美。 白衣人說,幫他們“升級”是她的職責。 零雖然沒有記憶,但她也不是傻子。 她身體越來越虛弱,在他們終于想要提取她的腦組織切片進行人體實驗時, 零默默從背后拔出五十米長的大刀。 * 這是一個機械飛升的世界,走在路上的大多數人都有機械化改造特征。 脫離實驗室后,零餓著肚子走在路上,她看著別人锃光瓦亮的胳膊,再看看自己纖細的、只有基礎出廠設置的廉價手臂。 啊,脫離赤貧從更換新硬件開始(握拳)! 安嶺作為國家安全系統的人工智能,通過街角的監控器看見了零。 他很疑惑,明明是一個只有20%機械化程度的女性改造人。為什么他想喚她: “——母親?!?/br> tips: 1 女主是人類,有男主,單箭頭粗又多; 2 我流科幻世界,全員機械飛升; 3 封面人物屬于多人可用素材,畫師【杰明】 4 每天上班,努力日三! 內容標簽: 情有獨鐘 勵志人生 未來架空 升級流 搜索關鍵字:主角:零 ┃ 配角:安嶺 ┃ 其它:機械飛升,單箭頭,瑪麗蘇,蘇女向 一句話簡介:一見鐘情buff 立意:自由的人可以去到想去的任何地方 ? 第1章 玻璃罐 “滴滴滴——” 醫療儀器發出規律的響動,電子光屏不停閃爍數字和字母,無數顏色不一的導管糾纏在一起,像埋在人體里的血線。 在這間神秘的雪白屋子里,許多人忙碌地來來去去,他們或對整面墻的數據討論科研議題,或擺弄顏色奇怪的溶液,或在顯微鏡下觀測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組織。 所有人都是一身沒有感情的白衣,幾乎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轟”的一聲,一個巨大的陳舊鐵皮箱子被搬運工智械放到地上。 “yh-001號檔案盒已送達,請您簽收?!?/br> 兩名白衣研究員走過來,一邊戴手套一邊打量箱子里的東西。 “她的觀測記錄都在這里了,這么多,怎么看也不止十年的?!?/br> “紙張都發霉了!” “現在情況緊迫,先搬出來再說。小心點別弄壞了,沒有電子存檔?!?/br> 陳舊的數據檔案被一摞摞放在桌子上,泛黃的紙上鋪天蓋地寫滿人體檢測數據,每天10次記錄的身高體重心率血壓,精確到小數點后兩位。 但不管有多少檔案本,紙頁的封皮上都是一樣的題目: ——零號機觀測日志。 鐵皮箱在地磚上推拉發出滲人的聲音,她正是被那刺耳動靜驚醒的。 睜開眼時,入目的是一片慘淡的白色,頭頂過于明亮的光線讓她眼睛微瞇,不過沒一會就適應了。 身體不受控制地上下沉浮,張開嘴。 “咕嚕嚕——”一串氣泡從呼吸機兩側的氣孔里漏出。 她……置身于一個豎立的封閉橢圓玻璃罐中,罐子里充斥著透明的無色液體,雜亂的發絲順著水流亂漂,像是海底瘋長的水草。 要不是知道周圍的不是福爾馬林,她還以為自己變成尸體了。 這什么鬼地方? 她……又是誰? 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沒有盡頭的夢,等到夢醒,才發現腦袋里混沌空一片,全是加速播放的畫面,仔細想想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玻璃罐外是個實驗室,地上堆滿雜亂無章的電線和看起來就很高精尖的儀器。 不遠處擺著個小推車,車上有一杯黑漆漆的飲料,旁邊還有塊被咬了口的食物。她稍微伸出手,右臂細微的疼痛感讓動作一滯。 雪白纖細的胳膊上留著枚滯留針,后面連接著長長的輸液管,一直從罐子頂部延伸出去。管子既可以輸液,又可以抽血。因為長時間扎針,她皮膚上已經烏青一片。 所有的針管、電磁貼都只在右臂和軀干上。 因為她的左臂……是一根細鐵棍子。 這鐵棍也太細了,比掃把桿子好不了多少。表面泛著磨砂般的金屬色澤,五根手指比鉛筆略粗,寒酸到稱其為機械手臂都有些勉強。 也許在液體里泡那么久沒有生銹是她最后的倔強。 除了左臂,她的右腿也是機械改造的,好歹是正常尺寸。從纖細的大腿中段開始,冰涼金屬義肢和肌rou皮膚順暢銜接,自然得仿佛天生如此。 很顯然,她不僅沒有靈魂,連軀殼也破破爛爛的。 金屬手指在玻璃壁上試探性地敲了敲。 “篤篤篤——” 聲音沉悶,這個玻璃壁的厚度憑她的掃把桿應該杵不穿。 聽見動靜,原本一個背對著她的研究員回過頭,一臉驚訝地走到玻璃前。 這是個成年男性,他戴著白色醫用帽、藍色口罩,身上是一塵不染的白大褂,腳上穿塑料拖鞋,只有胸前的口袋上別著一個身份牌。 [一級研究員:諾阿·弗洛德] 后面還跟著個人識別id碼。 兩人隔著一片玻璃墻對視良久,然后男人指著她回頭說了什么,整個實驗室的研究員們都跑了過來,里三層外三層將玻璃罐子團團圍住。 諾阿也伸出右手在玻璃壁上敲了敲,他的雙手都是金屬質感,只是指節是合金色的,造型更現代,當然看起來也比她纖細的掃把桿貴的多。 “意識清醒,有明顯的注意力傾向。” “諾阿,她在看你的手?!?/br> “康拉德主任…是的…零號機十年來首次清醒…好的我知道了?!?/br> “生命反應正常,各項指標平穩?!?/br> “略微低血糖、低血壓,給她吊一袋營養劑?!彼腥硕歼\轉起來。 那個叫諾阿的研究員湊到她面前,嘗試著揮了揮手:“零號機,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她的注意力卻在其他人的身份牌上。 環顧了一圈,諾阿、瓊斯、陳杰。所有人都有名字,只有她沒有。 零號機……這算名字嗎?別欺負她沒讀過書。 既然如此,她決定給自己起一個名字。 就叫零好了。 那雙眼比常人更濃黑,黑漆漆的好像深不見底的潭水。 站在玻璃前的諾阿摸了摸胳膊,忽然感覺心里有點發毛,不敢再直視零號機的眼睛。 這時她又敲了敲玻璃壁。 “咕嚕咕嚕——” 嘴上的呼吸機冒出一串氣泡。 所有研究員面面相覷,諾阿吃驚地順著她手指方向看過去:“你是在指這個?” 少女望著小推車眼神一動不動。 “這是……奶油面包?!?/br> 之后幾天,實驗室里來了一波又一波不穿白大褂的人,他們西裝筆挺、面目模糊。站在玻璃罐前肆意談論著零的現狀和未來,完全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起先人們還非常歡喜,但漸漸的,研究員們也都從零號機醒來的喜訊中冷靜下來。 因為他們發現,除了意識清醒,少女的身體情況依然不容樂觀。 “細胞活性降低,她的生命力在持續流失,比一周前的數據還要差?!?/br> “再試試加大r型特效藥輸入,雖然會有排斥反應。但是沒有辦法了,起碼不能讓她現在死亡?!?/br> 某一天早晨,零終于迎來了第一次打開玻璃罐的機會。 液面持續下降,從她的脖子、腹部一直緩緩褪至腳踝,最終倉內再沒有一滴水。 呼吸機被摘除,接觸到空氣的那一刻她猛地咳嗽起來。肺部火燒火燎,仿佛一條剛剛學會上岸的遠古魚。 兩名研究員站在罐子頂部漠然地看著她,他們戴著防護面具,手里儀器“滴滴滴”的響。諾阿的眼神沒有同情,有的只是對實驗對象的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