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老公做個人吧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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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董事長怒罵,“你那位好女兒親口說的!” 徐廣耀這才知道,自己生病之后,侯悅母女對他無暇顧及,主要是害怕徐廣耀查出什么不治之癥,家產(chǎn)會被與他有血緣的私生女分走。 寧靜的午后,徐廣耀突然開始思念佟芮。 其實他心里清楚,侯悅是因為利益,才非要嫁給自己。徐夢妍對自己乖順,因為徐廣耀提供她優(yōu)渥的生活。 在這個家里,只有佟芮,才會不求回報為他付出。 佟芮年幼時,無論徐廣耀讓她學什么做什么,她都會照做。記得有很多次,徐廣耀碰上搞不定的客戶,只要把佟芮帶出來,多半會化險為夷。 佟芮優(yōu)秀,漂亮,多才多藝。印象中,有好幾個人曾羨慕徐廣耀,夸他‘后繼有人’。 然后呢? 佟芮慢慢長大,開始對父親有所保留,不再那么盡心盡力。 徐廣耀知道原因。 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在外面叫過幾次爸爸,每次都被侯悅或者徐廣耀制止。 “別亂叫,被別人誤會怎么辦?” 忘記從什么時候開始,佟芮再也沒有叫過爸爸。 又忘記從什么時候開始,佟芮逐漸抽離這個家。 徐廣耀也曾后悔過,利用佟芮那么多次,卻連一點點父愛都吝嗇于施舍。 明知道侯悅善妒又心機,卻還是把佟芮交給她管教。每次看到大女兒被欺負,受委屈,只會冠冕堂皇地說‘你是jiejie要讓著meimei’或者‘聽侯阿姨的話’。 如果她對佟芮稍微好一點,或許,佟芮現(xiàn)在會衣不解帶守在病床前,時時刻刻關心他照顧他。 就像,自己曾經(jīng)愛過的女人一樣笨。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徐廣耀扭頭看向窗外,天空灰暗,外面的樹沒有熬過冬天,已經(jīng)枯死了。 春暖花開,好像唯獨沒有落到他的窗前。 “徐老爺,”負責照顧他的阿姨跑進來,匯報道,“佟芮回來了。” 徐廣耀聞言,撐著身體坐起來,“她怎么才回來?快把她叫過來。” “她回來拿護照,拿完就走。” “走?”徐廣耀眉頭緊皺,“你難道沒有跟她說,我生病了嗎?” “說了,但是……”阿姨面色猶豫。 “但是什么?”徐廣耀急急追問。 難道佟芮無動于衷嗎? 畢竟是父女,她怎么會如此絕情? 阿姨回答,“佟芮讓我轉(zhuǎn)告你,早點康復。等會兒,她會買點香蕉和蘋果送過來。” “……”徐廣耀滿臉錯愕。 佟芮沒有無動于衷,她用對待家里不熟親戚的態(tài)度,對待徐廣耀。 此時此刻,徐廣耀突然非常懷念,那個小聲叫了句‘爸爸’,得到回應后,喜笑顏開的小女孩。 與此同時,佟芮順利找到自己的護照,原本打算徑直離開。 剛推開破敗的房間門,從小照顧她的張姨站在外面。 “芮芮。”張姨試探著叫住她,“你父親這次病得很嚴重,身體一直不見好,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嗎?” 佟芮皺了下眉,豎起滿身無形的刺,“張姨,你打算道德綁架我嗎?” 張姨連忙說,“怎么會呢?” 佟芮又問,“如果我不去看他,你會覺得我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對吧?” “我沒有那個意思。”張姨嘆了口氣,對她說,“這些年,徐家人怎么對你,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他畢竟是你父親,是生養(yǎng)你的血親。” 佟芮聞言,唇緊緊抿著。低下頭,一言不發(fā)越過張姨。 張姨目送佟芮遠去的背影,再次嘆了口氣。 佟芮這孩子,外冷內(nèi)熱,內(nèi)心非常柔軟,特別重視感情。 她特意過來勸佟芮,并不是為了徐廣耀,而是害怕佟芮日后想起來后悔。 佟芮離開徐家以后,又過了兩個小時,天色漸晚。 侯悅結(jié)束名媛貴婦聚會,打扮得花枝招展回家。聽說佟芮來過,臉上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厭惡,踩著高跟鞋直奔徐廣耀的房間。 “老公,聽說你女兒下午過來取護照,連看都沒看你一眼。”侯悅臉上寫滿鄙夷,趁機慫恿道,“我早就說過,佟芮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你已經(jīng)把她養(yǎng)到成年,履行了做父親的義務,以后就當沒有這個女兒。至于公司,妍妍肯定會管好的。” 徐廣耀木木坐在那里,望著窗外的黃昏,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侯悅繼續(xù)說,“老公,趁你這幾天精神好,召開股東大會怎么樣?” “直接立遺囑吧。”徐廣耀說。 “真的嗎?”侯悅大喜過望。 徐廣耀扭過頭,對她充滿失望,“你果然一直盼著我死。” “怎么會呢?”侯悅尷尬地打圓場,“咱們家大業(yè)大,遺囑肯定要提前弄好,避免日后糾紛。再說,你只是發(fā)燒而已,小病,過兩天就會痊愈。” 侯悅耐著性子,安撫半晌,卻沒有效果。她暗中給徐夢妍發(fā)消息,把女兒叫過來。打算趁著徐廣耀被佟芮寒心的時候,將徐家的資產(chǎn),全部攥在她們母女手里。 “老爺!”阿姨再次跑進來,語氣有些亢奮。 侯悅狠狠瞪她一眼,“沒規(guī)矩!我跟老爺正說話呢,誰允許你闖進來?” 阿姨立刻露出誠惶誠恐的模樣,準備退出房間。 “慢著。”徐廣耀叫住阿姨,卻對侯悅說,“你走吧,我對你沒什么好說的。” 侯悅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丈夫會說出這么冰冷地話。 徐廣耀問阿姨,“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醫(yī)院那邊剛才聯(lián)系我,說是幾位主治大夫和國外專家溝通之后,有了新的治療方案。具體情況,要請您去醫(yī)院做進一步檢查。” 徐廣耀不信,“他們治療多少次了,根本沒有效果。” “您就再去一次吧,”阿姨急切地勸他,“這可是佟芮委托認識的大醫(yī)院院長,聯(lián)系全世界最專業(yè)最權威的相關醫(yī)生。他們看在佟芮和……的面子上,才同意參與此次會診。” “你說誰?”徐廣耀頓時激動起來,“是佟芮聯(lián)系的?” “對!”阿姨重重點頭,“您就去看看吧!” “好、好、好。”徐廣耀連續(xù)說三聲好,又問,“會診安排在什么時候?我提前準備。” 旁邊,侯悅差點咬碎一口烤瓷牙。 其實,佟芮本人并沒有耗費什么精力。 她只不過給上次認識的院長發(fā)消息,簡單說明情況。院長了解之后,熱心地回復:包在我身上。 佟芮謝過院長之后,默默記下人情,把徐廣耀的病拋之腦后。 張姨說得沒錯,假如徐廣耀就這么病死,佟芮多少會覺得心里愧疚。她討厭徐廣耀,討厭侯悅和徐夢妍,卻沒想過讓他們死。 不過,佟芮的善良是有限的。做到這種地步,對徐廣耀的善良額度已經(jīng)用盡。 接下來幾天,她沒有接徐廣耀的電話,也沒有回復父親的消息。 坐上飛機時,她嫌祥林嫂式的嘮叨太煩,干脆抽出電話卡,換上在國外使用的臨時電話卡。 生平第一次坐跨國航班,睡眠質(zhì)量超好的佟芮,激動地差點失眠。 經(jīng)過將近二十個小時的漫長旅途,佟芮再次來到地面,眼前已經(jīng)變成全然陌生的風景。 迎面吹來的海風,隱約帶著咸味,艷烈的陽光暖暖灑下,對她表示歡迎。 這兒是一個三面環(huán)海的熱帶國家,四季如夏,驕陽似火。 佟芮走出機場,下意識抬起手,擋住直直灑落的陽光。 她天生畏寒,不代表她喜歡酷暑。 太陽曬得太多,人會變丑的。 “哈哈哈哈哈!”經(jīng)理拖著大行李箱,從后面走過來,拍拍佟芮的肩膀,“小佟啊,來熱帶國家度假,不多曬曬太陽怎么行?” “度假?”佟芮揚起臉,天真地問,“我們不是來國外的公司交流學習的嗎?” 經(jīng)理還沒說話,其它部門的經(jīng)理笑聲爽朗,“那種鬼話你也相信?” 年輕的副總已經(jīng)換好沙灘襯衫和短褲,從行李箱中拿出游泳圈,一本正經(jīng)地說,“學習三分鐘,摸魚一小時。” 佟芮:??? 聽聽,這是領導們應該說的話嗎? “就是就是,難得出國一趟,學習哪有去海邊重要。”漂亮的美女董事,已經(jīng)迫不及待打電話約日光浴,同時跟其他人商量,“明天我能不能翹班?誰給我打個掩護。” “包在我身上!”副總驕傲地說,“咱們一起摸魚,反正柏總也不知道。” 話音剛落,另一位高管緊張地問,“咱們中間,不會有人向柏總打小報告吧?” “都是自己人,放心放心。” “呃。”人事部經(jīng)理干咳一聲,指指旁邊的佟芮,“那啥,收斂點,柏總的枕邊風在這兒呢。” “我冤枉!”佟芮立刻高舉雙手,“放心,其實我也想摸魚。” 于是,大家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瞞著柏熠,愉快的達成共識。 難得出國,地點又選在風景如畫的海邊城市,旅游確實比工作重要得多。佟芮跟隨眾位高管,學習到了很多管理層的敷衍之道。 上午工作時,他們看起來一個個西裝革履,光鮮亮麗,對待工作盡職盡責。實際上,佟芮一刷微信群,發(fā)現(xiàn)幾位看似‘認真開會’的領導,竟然在群里用表情包斗圖。 佟芮考入大學之前,曾經(jīng)陪徐廣耀參加過商圈應酬。 印象中,商圈應酬要么嚴肅古板,要么幾個大男人聚在酒吧包廂,喝得面紅耳赤,喝大了還要求佟芮唱歌或者表演才藝,搞得她十分為難。 后來,佟芮長大以后,才知道當時的自己,被父親當做取悅合作伙伴的籌碼。 進入新公司以后,氛圍明顯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