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中歡 第42節
書迷正在閱讀:求求老公做個人吧、成為機械之母[萬人迷]、錦鯉附體,我在年代文里靠撿錢暴富、七零結婚記、紅了櫻桃,綠了芭焦、八零羅家兒媳是富翁、我家餐廳冰箱通海洋、我死后世子火葬場了、你也會有人嫉妒、給我乖
等等。 不對。 如果這是父親留給她的…… 虞汐回憶起父親臨終前,把書院托付給她時的樣子。 他握著她的手,嘴里說著要她守住書院,指尖卻在她的掌心畫著什么。 她當時沉浸在悲傷里,根本沒有注意過他畫的東西。 如今,她憑借著殘存的記憶,把那個形狀對應到木盒上,然后沿著木盒子的邊緣,按了下去。 第一個,木盒子咔噠一聲,下沉了一個角。 虞汐一喜,在幾個位置點紛紛按了下去。 每按一個,木盒子就下沉一個角。 等所有角都下沉后,木盒子忽然彈開了。 一股清香撲鼻。 虞汐愣住了。 “這是……夜庭香?” 此香乃是一年前才面市的新品種,產自夜安,因氣味幽香宛如月色,被譽為夜庭。 但此香產量少,只有身份極為尊貴或者富裕的人才有。 她那里也只有一盒。 父親三年前就已經過世,怎么會有一年前才面市的東西? 虞汐把木盒里的東西拿出來。 是一張畫。 畫面上是一艘船。 這樣的船在大周有不少,也沒什么新鮮的。 可船身畫得極為精細,就連船上的圖騰都有。 乍眼看過去像是漕運船,只是船上站著的人,穿的卻并非官兵的衣服。 而是最普通不過的漁夫裝束。 “這是我哥的筆跡。” 虞汐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道。 “我哥還活著!” 凈觀臉色微變,“你如何確定?” 虞汐激動道,“三年前,虞家出事,所有人都說我哥叛國,早就死了,我一直不相信,但又沒有辦法證明。可是,你看,這個夜庭香是一年前才面市的,說明我哥是在一年前畫好的這副畫,放到了書院里。” “他顯然還活著!” “而且,我父親臨終,一直要我守著書院,我來的時候就在想,為什么呢?甚至,為什么要把書院打造的和我們家一樣,現在我明白了,也許父親早就知道哥哥沒死,特地留了線索,想讓我去找他的!” 凈觀冷靜地聽著她的分析,“如果這只是巧合呢?” “不可能。” 虞汐搖頭,“只是巧合的話,我父親不會在臨死,還告訴我打開木盒子的方法。” 凈觀沉默了。 虞汐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轉頭問到,“你守在這里,是不是在等我?” 凈觀:“是。” “你父親讓我留在書院三年,等你來。” “他怎么確定我一定會來?” 凈觀搖了搖頭。 虞汐的疑惑更深了。 看來當年虞家出事,父親早就想好了退路。 即便沒有蠻亂,也許到時間,她也是會出現在這里的。 但至少現在可以完全確定,哥哥還活著了! 哥哥是關系虞家清白的重要證人,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找到哥哥的下落。 “我需要去一趟夜安城。”虞汐對凈觀嚴肅道,“這船或許就是哥哥給的線索。” 凈觀點了點頭,“我和你一起去。” “那書院……?” “不是知府大人會幫忙嗎?那交給他們就可以。”凈觀本就是為了等她來的。 她已經發現了虞先生留下的秘密,這書院,自然也就沒有他必須要繼續保著的意義了。 虞汐想了想,“行,那我去安排一下書院的事,辛苦一下沈欲,我們盡快出發。” “你不打算告訴沈欲嗎?”凈觀疑惑道。 虞汐沉默片刻,虞家是叛國罪,哥哥又是叛國者的身份。 沈欲若攪合進來,早晚有一天要面臨兩難的選擇。 在弄清楚真相之前,她還是不希望他牽扯進來。 “不了,他是知府,不該亂跑。”虞汐說道。 凈觀卻一語道破,“你在保護他。” 虞汐有一瞬間,有種被戳破心事的慌張,“沒有,我只是不想牽扯無辜罷了。” 凈觀看她口是心非,到底沒再多說什么。 虞汐去找了沈欲,為了不讓他看出端倪,一直配合著他把書院的學生們都安置好。 甚至,最近他提出什么要求,她都沒拒絕。 沈欲還高興著,即便只是普通朋友,兩人的關系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可當他某天,想帶虞汐出去玩的時候,發現她和凈觀都不見了。 她的房間里只放著一封信,寫著她出去走走,便沒了。 沈欲瞬間都要氣炸了,出去走走連東西都帶著跑嗎? 她又一次在他眼皮子底下跑走了! 不對。 絮絮答應了她,肯定不會主動丟下他的。 一定是那個禿驢慫恿忽悠的。 他就知道這禿驢不安好心。 怪不得下了山,就把書院交給了他。 敢情就是為了能方便把他的絮絮拐跑。 不過,好在沈欲發現的早,當即便命人去所有出行口尋人。 等接到消息,虞汐去了前往夜安城的渡口時,他當即殺了過去。 而虞汐這邊,考慮到這次哥哥留的線索和船有關,虞汐決定從這一路開始,就把船運的情況摸一摸。 但為了不引起注意,她特地換上了最普通的衣飾,打算乘船出行。 不過,去往夜安城的船很少。 那里距離鹽寧郡路途較遠,大多寧可選擇車馬。 她轉了一圈,都沒有愿意去的。 就在她琢磨著,不行包船走的時候,一個長相頗為和善的船夫走了過來,“姑娘是要去夜安城嗎?” 虞汐:“是啊。” “我們這船也要去那?你走嗎?”船夫指了指停泊在岸邊的一艘船。 比起周圍的小船泊,他這一艘船大了不少。 只不過,看得出來使用有些年歲了,上面已經落滿了青苔留下的痕跡。 虞汐隱隱覺得有些怪,但一時又說不出來怪在哪里。 反正現在也沒得選,只能答應:“走。” 三人買了位置,上了船。 誰知,快發船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船我買了,不準開走。”沈欲將銀票拍在船夫面前說道。 船夫愣了一下,“公子,這船我們不賣啊。” “那就加兩個位置。” 船夫打量著沈欲,一身富貴逼人,明顯和船上的人都不一樣,“抱歉啊,咱們已經滿員了,不加客。” 沈欲瞥了一眼,那零零落落站在甲板上的人,顯然這破船就沒有滿員一說。 尤其,當他看到甲板上那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時。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對船夫說道:“不讓我上,我就掀了你們的船!誰也別想走!” “……” 作者有話說: 船:你跟他較什么勁兒,讓他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