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中歡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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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果然問題很大,你打算怎么做?”沈欲沒有繼續(xù)再追問,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 虞汐對于他一會兒一個樣的脾氣,早就習(xí)以為常,也沒多問,接著他的話頭說道:“口頭的表達不會形成任何證據(jù),我們還是得有實際的證據(jù)證明礦是趙家的才行。” 沈欲:“這一次沒能解決掉我們,他們下一次只會更小心,痕跡也會清理干凈。” “所以,我們需要讓趙家自己上鉤。” “你想到辦法了?” “嗯。” 虞汐點了點頭,道:“趙家算得上是村子里的大戶,但是人口畢竟有限,想要開采這樣的礦只靠一家人,肯定是不夠的。村子里一定還有不少幫手。我們得先去找一找,趙家還有哪些幫手。” “這個恐怕藏的會很深。” “的確。但沒關(guān)系,我們只需要找見到光,容易流淚的人就行。那是長期在黑暗中的人才會有的毛病。” 聽到她的話,沈欲的情緒再次波動起來:“你如何知道的?” 虞汐瞥了他一眼,語氣很是輕描淡寫,就像是在敘述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一樣,“我在黑暗中生活過一段時間。” “?” 所以,其實也沒有完全忘記不是嗎? 只不過,忘記的是他而已? 罷了,至少她還記得在黑暗中生活過這么一段事。 興許是時間太久遠了,一時想不起來也正常。 他多少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虞汐心里一直在琢磨著趙家的事情,沒太注意到沈欲的情緒。 臨睡的時候,只發(fā)現(xiàn)他今夜回來似乎話比較少,但估計是累著了,也沒去打擾他,吹了蠟燭就讓他安心休息了。 次日,兩人去找了龍鸞,要來了那份趙家人給村民們的配方。 向階看完配方以后,之前所有不理解的地方全都懂了。 向階:“這個配方看上去的確沒什么問題,甚至配方還是極好的。” 虞汐愣了一下,“怎么說?” “這配方里的成分都是能緩解土地酸化的。可以這么說,如果不是因為用了這份配方,那這地完蛋的會更早,而且也會更容易發(fā)現(xiàn)問題出自水源。” 虞汐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看樣子這礦還沒挖完,他們需要繼續(xù)在這里待著,但又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所以用這種方式,看似在幫大家,但其實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向階點頭,“是有這個可能。我前幾日去研究過水源,發(fā)現(xiàn)他們家背后的山上有一個蓄水裝置,連通的是他們家里。估計這家人用的是沒有被污染過的水源。但其實這山上的泉水本就是同根同源,只要一條被污染了,另一條也不可能絕對的幸免。只不過比較起來,可能影響沒那么大罷了。” 沈欲指尖點著桌面上的配方,“這地的問題如何能改善?” 向階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它的這份配方里用到的很多東西,都是對土壤屬性改變有用的,因為汐汐比較著急,沒有時間一個個去試,去調(diào)配,我記得前朝有人寫過一本《農(nóng)典》,里面有一篇《問土》是關(guān)于這種情況的改良配方,能找到這本書估計就好辦多了,我們可以用現(xiàn)成的配方來試。” 虞汐沉吟片刻:“這本書并不好找。” “我記得虞先生當(dāng)年重新編寫整理過這本書?” “是。”虞汐應(yīng)了一聲。 民生是一切生意買賣的根基,所以父親對這些方面的事情都很在意。 為了能給后人在種植留有一些可以研讀的經(jīng)史書籍,這一套書父親弄完之后,就免費制作好送給了各大書院。 家里也就留著原稿。 只可惜,三年前父親自縊,一場大火把家里全給燒了,什么都沒留下。 “這套書目前只有五家書院有。如果按最近的地方,恐怕等拿到手,最快也得半個多月了。” “那怎么辦?” 虞汐想了一下,她的記憶力一向很好,這本《農(nóng)典》因為是跟著父親一起弄的,那會父親太忙,基本都是她來執(zhí)筆完成,甚至這本書后來的運送也都是她來的。 “上面的內(nèi)容我還記得一些,我試默寫出來吧。” 向階沒反對。 虞汐回到房間就開始寫。 許是這些天太累了,一直奔波也沒好好休息過。 她才寫了一半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等再醒來的時候,那篇《問土》已經(jīng)完整的放在了桌子上。 虞汐看著后續(xù)補上的部分有些意外,她沒記得自己寫過了啊。 那是誰寫的? 沈欲懶洋洋地在對面喝茶,聽到動靜輕聲問道:“醒了?” 虞汐拿起紙卷:“你有見誰動過這些紙卷嗎?” 沈欲:“只有我。” 虞汐:“那上面的內(nèi)容……?” 沈欲:“看你太累,就幫你補上了。” 虞汐驚了一下,“你也看過《農(nóng)典》?” 沈欲倒是一臉平靜,似乎這是一件極其正常的事情一樣,“家里最多的書便是虞先生的著作,家父每天都看,我耳目濡染自然也都看了一下。” “……” 這些天總裝尋常百姓,她都忘了,他可是金科狀元。 這點東西,應(yīng)該難不倒他。 她只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連這種類型都會看。 若不是心懷天下,的確思考過如何能改善百姓生存環(huán)境,這個類型的書籍一般人是真的看不進去的。 更何況,里面涉及到的很多專業(yè)知識,更適合的是類似于向階這樣的人,或者農(nóng)戶。 金尊玉貴的身份,卻還有一顆實干的心,他的成功想必也絕不會是偶然了。 虞汐看著沈欲眼底那隱隱若先的倨傲,忽然覺得,他身上的光芒還真不止一點點而已。 想到昨晚沈欲的詢問,如此耀眼的人,她不可能沒有印象。 真沒有的話……那恐怕就是的確沒什么交集吧。 此時,龍鸞也正好來看他們,“我聽向階說你在默寫文章,怎么樣了?” 虞汐晃了晃手里的紙卷。 “寫完了啊?真快。” 龍鸞急忙接過去看了看,“一看你就是分了好幾口氣寫完的,累了吧?我給你們準(zhǔn)備了好吃的,一會兒去吃?” 虞汐怔住了,“你沒發(fā)現(xiàn)這上面的字并不相同?” 龍鸞前后翻看了一下,“沒有啊,雖然這個字后面有些不太一樣了,但你看風(fēng)格是一樣的啊,明顯是一個人寫的啊。” 虞汐拿過紙張重新看了看,龍鸞不說她都沒注意到,沈欲的字和她的,氣韻乃至?xí)鴮懥?xí)慣都是一致的。 嚴(yán)格來說,字如其人,每個人的字都不會相同。 但對于很多學(xué)子和家族來說,字也是一種臉面,所以練字幾乎是每個人的功課。 除非是同一個人教授的書寫,能在落筆和收筆上看到一致性,否則,絕對不會出現(xiàn)兩個人寫出一樣的字。 虞汐的字是父親教的,可沈欲又不認(rèn)識父親,那他字的這些書寫習(xí)慣和技巧從何而來? 虞汐總覺得他似乎瞞了自己什么,斂眉走到了沈欲的面前,問道:“你的字……是誰教你的?” 沈欲抬頭,看了她一眼,“你啊。” “我?”虞汐愣了一下,“我什么時候教過你?” 總不至于是之前那封感謝信吧? 一封感謝信就能讓他模仿出自己的字了? 況且,她這一手行書,以前常常都因為太過隨性,被家里的哥哥們笑話,就算真模仿,也騙不到錢,那他這么做又是為什么? 沈欲看著虞汐皺起的眉,笑了。 看著她終于開始思考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之前的失落瞬間一掃而空。 面前的虞汐,好奇看著自己的樣子,莫名有些乖。 尤其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的時候,微尖的眼角隱隱透亮,看著就和山蜜一樣的沁著甜意。 沈欲目光明亮,語氣散漫中卻又透著隱約的期待,道:“誰知道呢。” “???” 作者有話說: 說好的不差這一會兒? 龍鸞:真能編,你那尾巴都搖成螺旋槳了…… 第22章 第二十二歡 虞汐看沈欲這樣子,明顯他不會很明確的給她一個答案,是要她自己去想的。 但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吏部,之后便在了鹽寧郡,別說教寫字的機會了,就連坐下來的時間都很少。 能寫出這樣的行書,沒有個幾年是不可能的。 難道他們真的曾經(jīng)有過交集? 可怎么想都不應(yīng)該啊…… 算了,現(xiàn)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就算真想起來了又如何? 他們一個官妓,一個狀元,終究是兩條路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