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中歡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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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汐湊了過去。 “整個周邊符合他們要求的山并不少,偏偏選中的這幾座都有開采過的痕跡。”沈欲說道。 虞汐:“那只能說明,這個選擇是基于這些礦。” 虞汐心里已經大概有了數,回去以后便又叫來了龍鸞,把那塊偷偷帶出來的方鉛礦放到了她的面前。 虞汐:“這是在水源處發現的。” 龍鸞有些懵:“這是什么東西?” “方鉛礦,制作銀子的材料。” “……” “我都不認識這個。”龍鸞驚訝道,“我們這山里怎么會有這個?” 沈欲:“你們族里,有人在做這個買賣。” 龍鸞驚呆了,她再怎么著還是知道的,私自做朝廷的買賣是殺頭的罪。 族里的人再怎么跟朝廷作對,殺的也都是那些朝廷派來的,這些人大多都是死刑犯,殺了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隱患。 他們的目的是爭取自己的利益,不是真要和朝廷對著干。 但如果是這種……那可就玩大了。 虞汐看出了龍鸞的慌張,還是穩了穩她的情緒,問道,“你們以前住的山里是否發現過什么異常的現象?” “好像有過。”龍鸞想了想,“比如,地陷了。還下過黑雨。那雨后的水里都是沙土。但我們都以為是天氣造成的,也沒多想過。” 虞汐看了一眼向階,“土的情況如何?” 向階:“跟這里一樣的情況,都含有非常多的酸。” 虞汐總結道:“看來情況和我想的差不多,你們所有選擇居住的地方,都曾分布著這些礦石。但因為礦石的數量有限,開采完了以后就只能換地方,而且比如出現了地陷等情況,很容易被人發現,所以換地方是最好的選擇。而沖洗這些礦石會產生大量的酸性,然后你們又用沖刷過的水去澆灌土地,這也就導致了土地被腐蝕的很厲害,莊稼就漸漸長不出來了。” 龍鸞簡直氣的要跳腳,“什么人這么惡毒,他要開采礦,他自己去搞,為什么還要牽連我們?”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掩人耳目。” “這是什么畜生!我去告訴爺爺。” “不可。”虞汐急忙拉住了她,“現在還不是揭穿的時候。” “為什么?” “我們找到的所有礦洞都被填了,以對方的謹慎程度,一定會處理干凈。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開礦的人是誰之前,一切都只是我們的推測,此事我們只能當做不知道,免得打草驚蛇。” “那怎么辦?就讓他這么繼續害人嗎?” 虞汐搖了搖頭:“不必,對方既然填了就已經知道有人去過,接下來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的。我們只需要等就行。” 龍鸞剛想問要等到什么時候,忽然,一群人踹開了他們的房門,手持火把沖了進來,抓著虞汐和沈欲,向階一起帶了出去。 虞汐和沈欲互相看了一眼,和他們猜想的沒錯,果然……來了。 向階激動地破口大罵,虞汐和沈欲卻出奇的平靜,甚至無比配合的跟他們走了出去。 龍鸞卻沒他們那么冷靜了,“你們這是做什么?” 蠻子把龍鸞推到了一邊,“族長發現他們真實身份了,要處置他們。” “什么真實身份?” “他們是官!騙了我們!” 龍鸞慌了,她雖然信任他們,可其他人不一定也這么想,這也是她回來以后沒有將此事告訴爺爺的原因。 吉多跟他們一伙的,自然也不會說。 可現在…… 到底是哪個傻驢泄的密!! “爺爺要怎么處置他們啊?” “當然是殺掉,他們膽敢騙到我們頭上,今天,他們死定了!” 作者有話說: 沈欲:你說誰死定了?但凡吃兩顆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這樣…… 第20章 第二十歡 外面已經聚滿了人。 虞汐環顧四周,嚴格來說,本身他們也就沒指望過這個事情能瞞多久。 最近都是他們到處在山里轉,這個礦在了那么久都沒有人發現,偏偏他們來了就被發現,更何況,他們還是外族之人,所以懷疑到他們頭上也是早晚的事情。 但此時,她需要找出在背后煽動這一切的人來。 沈欲瞥了一眼身側的虞汐,看到她臉上的平靜,便已經猜到了她的意圖。 除了記住捆虞汐人的樣子,要求跟她綁在一起外,其余什么話都沒說。 龍鸞和吉多也被抓了過來,跪到了族長的面前。 虞汐看時機合適,故意開口問道:“族長,你把我們都綁起來是什么意思?” 族長瞇了瞇眼,還沒說話,身側之前那個跟他們過不去的蠻子又已經叫囂起來了, “你們兩個官府的人,還好意思問?早就警告過,官府的人不能踏進這山里半步,但既然你們來了,今天便是你們的死期了。” 龍鸞聽到他這么說,忍不住罵了起來:“你是不是被驢踢了?人家一開始就只是路過咱們這里,人是你們抓的,也是你們把他們帶到村子里的,現在反倒怪人家闖入我們這里了?” “龍鸞,我看你就是冥頑不靈!”蠻子被她氣道了。 周圍其他人也跟著應和起來,“龍鸞還是年輕啊,就是被他們騙了!到現在還相信他們呢!” 龍鸞:“不管他們是什么,他們的確是來救我們的啊!” 蠻子:“救?你還信這些官府的人呢?你忘了之前那些沖進山里的官兵是怎么對我們的了嘛?” “他們跟那些人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 “他們是真心在幫我們的啊,這段時間他們到處奔波忙碌,不都是為了幫我們解決土地問題嗎?” “龍鸞!你醒醒吧!他們到處跑,不過是打著研究土地的名義來害我們罷了!” 蠻子已經懶得跟她廢話了,“族長,官府的人不能留,我們必須得殺了他們!” 烏蠻族規嚴苛,要出去,若沒有族長的同意是不可能的。 所以,即便沈欲回到了知府,他也沒擔心過會被他們發現。 就算發現了,他也的確沒把他們當回事。 他只是不想破壞虞汐的計劃,所以,也就沒怎么在意。 聽他們吵了一會兒,沈欲都要睡著了。 半天都進不到重點。 索性自己開口問道,“非說我們是官,可有證據?” “就知道你會反駁,這就是證據!”人群里一個瘦高的男人走了出來,甩了甩手里的地圖。 “你們偷偷繪制了我們村子的地圖,給了官府的人,這已經說明了一切!要不是我們發現的及時,半路截住了,現在我們這里也許就已經被官府踏為平地了。” 龍鸞:“希捷,你別胡說八道,他們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去給官府送東西!” 希捷根本不理會龍鸞,繼續沖大家道:“這是我們最后的家園了,他們就是借著幫我們的名義,和官府暗通款曲!想對我們圖謀不軌!” 沈欲頓時來了興致,“就沖這村子的破爛程度,你來說說,我們能圖謀什么?” “你……” 希捷被他給噎了一下。 這男人第一次出現在村子里的時候,他那一身打扮,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生活條件絕對是極端優渥的那種。 更別說他自身帶著的矜貴氣度了。 那簡直就是用錢鋪出來的氣場。 真要算起來,他身上一個玉佩,也許都比全村所有人的收入都要高。 可現在不是比富貴的時候。 “你圖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畫了我們的地圖,想要出賣我們!” 沈欲懶洋洋地瞥了一眼地圖:“我們幾乎全天都在外面,怎么不知道,我們還畫過地圖?” 希捷:“你不必在這里狡辯,這圖上用的是松香墨,整個村子里只有族長那和你們屋子里有,族長不可能會出賣自己的村子,那只可能是你們那里,這地圖上松香味還在呢!” 虞汐被他們逗樂了,不知道該說他們是腦子太簡單,還是真就玩心眼都玩不明白? 虞汐問道:“你如何確定我們是給官府送地圖的?” “除了官府,誰還會要我們這里的地圖?” “所以,這只是你的猜測了?”虞汐繼續問道,“你并沒有證據證明,這圖是給官府的?” 希捷被她問得懵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你們在山下肯定有接應啊?” 虞汐:“那我再問一句,這地圖是在什么地方發現的?” “在山腳!” 虞汐:“有誰看到官府的人去山腳了嘛?” 人群里一陣沉默。 負責守山的人在吉多的眼神示意下,被推了出來,“好像……沒有。” 龍鸞:“別說什么好像,到底有還是沒有?” “沒有。這幾天別說官府的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