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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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時也未曾明說,有些事情還是要他自己去發現才好,“顧某也不白要,妹夫若有什么要求,盡管提來。” 顧錦時實在好奇云若妤究竟寫了什么,能把云鳳嵐搞得如此戰戰兢兢的,也沒有和齊欒迂回,直接開門見山。 齊欒聽到這里也不去糾結顧錦時為何一定要這話本,他滿腦子都是顧錦時那句‘有什么要求盡管提來。’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 “既然姐夫都那么說了,那我也厚著臉皮提了,要借一借你的官服。” “噗——” 顧錦時被茶水嗆到,他鮮少有這么狼狽的時候,齊欒像是已經過了糾結和尷尬,臉皮變得愈發厚起來,再一次“需要姐夫借官服一用。” 顧錦時:“…這,是要做什么?” 難不成是小五又要人陪她演戲? 顧錦時想到他的官服,又想到那話本,有一個念頭躍上心間,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齊欒,“難道?” 齊欒滿臉無奈的點了點頭,“她如今,認定自己是長公主……” 齊欒這么一解釋,顧錦時就聽明白了,又仔細的詢問了一番,徹底明白了來龍去脈。 于是,這兩人就達成了協議,一手交話本,一手交官服。 顧錦時的官服,也一共只有兩套,一套冬季,一套夏季。 想要勻給齊欒也不成。 因為這件事情,顧錦時和齊欒不得不提早半個時辰出門,于是兩人約定,待到齊欒出門之后,去酒樓更換官服之后一塊兒去上朝, 齊欒穿的自然還是文官的官服,雖然這官職低了些,卻也能省去許多的麻煩,他一直都記得,朝堂之上還有一個和自己一塊兒金榜題名的姜賢。 叨叨起來沒完沒了。 齊欒為了避免麻煩,也著實懶得解釋。 但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墻,顧錦時和齊欒的行為被有心人看了個正著,一狀告到了順帝那兒,說顧錦時和齊欒結黨營私。 順帝看著這訴狀,一時之間都不知要說著臣子耿直,還是要說他死心眼兒。 一個是他的大女婿,一個是他的小女婿。 想也知道他會偏袒誰。 況且這兩人為何去酒樓,順帝心中比誰都清楚。 只不過這兩人一個是文官,一個是武將,順帝為了朝臣們安心,還是要過問一番的。 最后他雷聲大雨點小的斥責一番,便將這件事情給揭過了。 齊欒沒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云若妤的身上,去歲出兵南疆,雖然沒有找到那傳說中的圣花,倒是找到了解毒的良藥,齊欒身上的傷口總算是好全。 但他卻對那圣花上了心,只要有一丁點兒的希望,齊欒也想要用它來治愈云若妤。 故而一邊加派人手去南疆查探,另一邊也開始做了別的準備。 他傷勢已愈,久居京城總不是長久之計。 幸而如今邊關無戰事,他還能逗留一陣,倘若南疆有異動,齊欒怕是不能久留。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心中就有些郁結。 想的多了便覺得不可思議,從前的他可從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真真是,美色惑人。 而被誘惑的齊大將軍,甚至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壞事,說是色令智昏也不為過。 云若妤每天督促齊欒上朝,堅持不懈的早起送他出門,而后再回去睡回籠覺,日日如此,從不懈怠。 雖說婆母早先就說過,他們家沒有那么多的規矩,讓云若妤不必拘謹,她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合適。 便找了個理由搬回了公主府,只是偶爾過府探望齊老將軍和阮氏。 這可苦了翁媳倆,每每知曉云若妤前來,都得提前換匾額,真真是甜蜜的折磨。 云若妤不拿公主的架子,把他們倆當成是祖父和婆婆孝敬,對齊老將軍和阮氏而言,是很欣慰的一件事。 但因為云若妤如今失憶,情況又變得有些不一樣起來,每一次當云若妤離開鎮北侯府的時候,阮氏的眼里就會流露出惋惜和遺憾,“也不知五公主真實的性情究竟是如何的。” “相由心生,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兒去。”齊老將軍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這些,因為他們不管什么時候接觸到云若妤,她都與他們想象當中的沒有什么差別。 齊老將軍對這個孫媳婦,那是滿意的不得了。 “公爹說的是,兒媳只是擔心公主的病…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好。”阮氏有些心疼。 這病雖然有些折磨人,但他們倒沒覺得有什么,只是擔心云若妤的情況,生怕有了什么惡化。 “讓二郎再往南疆派些人,找找那所謂的圣花是個什么東西。”齊老將軍冷靜的下達命令,他以前可是對那圣花不屑一顧的人,而如今,什么都沒有孫媳婦來的要緊。 齊欒并不知道祖父和母親的心中所想,他每日扮演著“首輔大人”出門,早出晚歸的。 上朝之前,兩人去酒樓互換官服。 下朝之后,兩人又一同踏入酒樓,隨后各回各家。 這若不是他們倆出行都坐著馬車,還真不能瞞天過海。 齊欒從酒樓里出來,和顧錦時各自上了馬車,分道揚鑣,羅察很快就竄了上來,“將軍,南邊有消息傳回來。” “說。”齊欒按住自己的眉心,想起今日自己升了官,就覺得一陣頭疼,如今他不僅要處理軍務,還得處理別的事務。 最近陛下甚至在考慮,把他往六部塞。 齊欒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得頭疼欲裂。 “南疆倒還安分,但據當地的百姓所言,氣候有一些變化,屬下擔心,會有…”羅察的話還未說完,齊欒抬了抬手,示意羅察莫要再提。 他們不過是擔心氣候有異,會有大災發生,這些事情他們心知肚明,只是不好說出來。 怕被人冠上一個危言聳聽的名頭。 “盯緊南疆,莫要惹出什么亂子來。”齊欒面帶疲憊的開口。 羅察飛快的應下。 原先和齊欒一塊兒回京的那些個親信,全部留在了南邊,如今齊欒身邊也只有羅察一人。 兩人之間原本就比較親近,如今更甚。 說完了正事,羅察便有心開玩笑,“屬下還未恭喜將軍升職。” 齊欒聽見這話沒好氣的橫了羅察一眼,看來這人是太閑了,“正好,我這兒有一件極為要緊的事情要交給你去辦。” 羅察直覺這不是什么好事,剛剛想要拒絕,就聽見齊欒似笑非笑的聲音,“為上峰分憂,是你作為下屬的職責,難不成你還想要推脫?” 羅察只覺得自己方才太過于嘴賤,什么話不好說,非要扯上這些事情,好在他能屈能伸,立刻閉嘴不言,從善如流的道歉。 齊欒這才放過了他。 齊欒穿著顧錦時的官服,慢吞吞的回到將軍府,明明心頭煩躁,卻還要裝出興高采烈的模樣,免得云若妤覺察出什么端倪。 剛剛踏進府門,便扯著嗓子開始喊,“公主,我回來了。” 以往這個時候,他總能聽到云若妤的回應,但是今日的情況卻有些不太一樣,云若妤并沒有如往常一般的出來。 齊欒滿心疑惑的走到了正院。 瞧見鹿竹和銀蝶守在外頭,他更覺得奇怪,“你們倆在這里做什么?公主呢?” 鹿竹和銀蝶連忙行禮,“回將軍的話,公主晌午過后覺得有些累,便去休息了,這會兒還未曾醒來,奴婢和銀蝶正在商量,要不要把公主喊醒。” 齊欒點了點頭,便打發她們倆下去,由他親自去喊云若妤。 見有人接過為難的差事,鹿竹和銀蝶麻溜的離去。 齊欒推門而入,屋子里靜悄悄的。 他閑庭信步的走近,可很快里間傳來了不小的動靜,齊欒心中有異,快步走了進去,人未到聲先至:“公主,你怎么了?” 他一進里間,就瞧見云若妤狼狽的摔倒在地上,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捂著頭,雖看不清楚表情,但齊欒卻從那單薄的背影中感受到了她的痛苦 他的心猛然一沉,快步的走上前去扶起她,“阿妤,你沒事吧?” 云若妤聽見聲音,恍恍惚惚的抬起頭來,看著面前陌生又熟悉的人,只覺得頭愈發的痛了,她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有自己,也有面前的人。 她看著他,仿佛是第一次見,又仿佛很久以前就已經認識,腦海中的記憶,漸漸的凝成實質,她注視著眼前這個人,怎么都舍不得移開視線,她好像想起來了,這個人……這個人是—— 齊君檀。 也是她的夫君。 云若妤沖著齊欒伸出手,用力的握住不放,她抬眸,仿佛要把眼前的這個人影,印刻在心里。 “夫君——”云若妤看著齊欒,輕聲的喚道。 齊欒咋一聽見這稱呼,還沒什么反應,可很快他就有了疑惑,要知道“長公主云若妤”可從不會喊他夫君,她只會掩耳盜鈴的喊他“君檀”,每當齊欒聽見這個稱呼的時候,他的自制力總會崩潰。 如今齊欒聽見夫君這稱呼,只覺得疑惑非常。 但他卻有了應對的能力,還以為是云若妤的認知發生了改變,一切回到了最初。 誰曾想齊欒還沒來得及開口。 云若妤的下一句話,就把他打入了無盡的深淵,“夫君,你好端端的,為什么要穿著大姐夫的官服?” “你可知道,私自穿不合品階的官服,是會有牢獄之災的,這件事情大姐夫可知情?” “我雖期盼著夫君建功立業,可做人最要緊的是腳踏實地,夫君你萬萬不可好高騖遠,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云若妤之后說了什么,齊欒一概都沒有聽明白,他越聽越覺得心慌,越聽越覺得害怕。 大姐夫? 她這是恢復記憶了嗎?想起來了多少? 但后面說的這些話,又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起來了還是沒有想起來? “娘…娘子,你這是?” 云若妤聽見這個稱呼,也沒有半點不適,她想起自己受傷之后的所作所為,頓時覺得有些羞赧。 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