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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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察:“……” 他倒是不知道,將軍想的這般長遠。 “將軍,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羅察還想再勸,就被齊欒給罵了一頓。 讓他莫要鉆研這些有的沒的,若是有時間,還不如想想怎么樣讓鋪子營收。 要知道公主殿下雖然嘴里嚷嚷著買東西過于無趣,但該買的時候也沒少買,每日里成堆的東西送到將軍府。 齊欒倒是不介意這些,只不過是有些受不住云若妤的眼神。 他猶記得當初將自己的俸祿交給了云若妤。 她那詫異的模樣。 問他這個錢是哪里來的。 齊欒沒好意思說這是自己的俸祿,比起軍餉來,它委實不算什么。 但是齊大將軍沒想到,無論是俸祿還是軍餉,在公主殿下眼中,都不算什么。 她非但沒有收,還從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了五十兩銀子給他,“我常常聽別的夫人說,家中丈夫會背著妻子藏私房錢…你這…” 云若妤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就把齊欒會藏私房錢這個念頭拋諸腦后,甚至還很憐愛的給了他一些銀子。 齊欒可以分明的感受到云若妤的憐愛,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更不能接受。 這要不快些去賺銀子,只怕日后他愈發的沒有什么地位了。 但是那俸祿,云若妤最終還是收下了,就算這銀子只能買一支不算名貴的簪子,云若妤也沒有嫌棄,反而是很妥帖的放好,“這是夫君給我的。” 齊欒看到之后,心軟的一塌糊涂。 待回過神來,他便想著要好好的賺銀子。 羅察詫異萬分,沒想到這話是從齊欒的嘴里說出來的,“將軍,屬下沒有聽錯吧?” 他難道還缺銀子花嗎? 但是很快,羅察就反應過來了,哪里是大將軍缺銀子花,分明是擔心公主殿下,但是大將軍是不是弄錯了重點? 羅察不敢置喙齊欒,只能點頭答應。 羅察充分的發揮了一個副將的職責,當上峰是將軍的時候,他是沖鋒陷陣的勇士。 當上峰是個窮書生的時候,他就得當個狗頭軍師。 如今上峰已經打算當個成功商人,羅察自然要努力,當個最合格的賬房先生。 齊欒雖然醒來了,但頭一次生出了偷懶的念頭,根本不愿意起。 云若妤則因為宿醉,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醒過來之后不出意外的在尋找齊欒,饒是鹿竹和銀蝶已經聽得很習慣,還是難免有些吃味,要知道昔日公主醒來,只會喚她二人。 雖如今也是這般,可如今喚她二人的目的,是為了找齊將軍。 “老爺一早就去書房看賬冊了,夫人可要起身?”鹿竹貼心的問道。 云若妤隨意的搖了搖頭,她的思緒還有些混亂,今早醒來未曾看到齊欒,又以為昨日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待瞧見身上的衣裙時,這種想法總算是有了改變。 昨日…… 云若妤仔細的回憶著,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不死心的問道,“夫君是何時離開的?是昨兒個晚上,還是今天早晨?” 齊欒自然是昨天晚上就離開的,但這件事情是不能說的,“老爺兩個時辰前剛剛離開。” 云若妤得到答復,頓時心滿意足。 由著鹿竹和銀蝶服侍她起身。 齊欒瞅了一個時辰的賬本,只覺得頭暈眼花,他名下的確有私產和鋪子,但他好端端的自然不會去研究如何做生意。 不過如今被刺激的,只覺得這身外之物有些不大夠用。 為了能在夫人面前多些底氣,不在被無聲的嘲諷,齊欒還是耐著性子開始看賬本,坐落在鬧市的鋪面和產業,每月的營收都非常的可觀。 有一些鋪子的位置偏遠,營收不太如意,但到底是賺錢的。 阮氏命人將這些產業打理的極好,按照規矩,齊欒名下的私產,在齊欒成親之后,都會歸于他的妻子所有。 換而言之,這些日后都是云若妤的。 齊欒想明白這一點之后,心里頭別提有多惱了,敢情他這般努力,最終都不是他的? 這怎么行? 但無論齊欒怎么惱,該想法子賺銀子的時候,還是得想的。 為此他不得不開始研究,怎么樣讓鬧市的鋪子利潤翻倍,讓不怎么賺錢的鋪子開始賺錢。 這些事情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若是夫妻一塊兒徐徐圖之,也許還能有商有量。可偏偏齊欒不知道是哪門子的自尊心作祟。 一門心思的只想好好的賺銀子,絲毫沒有考慮過,讓云若妤來處理這般受累的事兒。 而云若妤,自從明白齊欒的心意之后,一整天心情都極好,甚至還親自下廚去給齊欒燉了湯送到書房。 齊大將軍嘗到了久違的手藝,只覺得恍如隔世,還沒來得及高興一會兒,就見到羅察急匆匆的跑過來,“將…將…老爺!有事,有事。出大事了!” 羅察因為太過震驚,隱藏了許久的稱呼差點脫口而出,這還是瞧見云若妤在此,硬生生的吞回去的。 齊欒算賬算的頭疼欲裂,此時正和云若妤一塊兒說話,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是,是親家老爺來了。”羅察偷偷的看了云若妤一眼,后怕的開口。 齊欒看向羅察,眼睛瞪得滾圓,“親家老爺?” 是他想的那個嗎? 羅察認命的點了點頭,語不驚人死不休,“親家老爺帶著府中的公子小姐,一塊兒來的。” 齊欒:“……” 一塊兒出門踏青嗎?還都來了,都來了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羅察,羅察也很吃驚,他也沒想到帝后二人就這般微服私訪到此,還帶著太子殿下和長公主等人。 若非他是齊欒的副將,曾經有幸得以見到天顏,換做一般的仆從,哪里認得出來? 這還是羅察運氣好,剛出門就給碰上了。 “親家老爺說,就是過來瞧瞧夫人的,沒有別的大事。”羅察飛快的把話帶到。 齊欒作為順帝寵幸的臣子,如何能不知道順帝這話是什么意思,就是過來看看云若妤的,那自然還是不想他在云若妤面前胡亂多言。 當真不是故意來看熱鬧的嗎? 齊欒心中有此疑惑,但到底經驗不足,并沒有分辨出有什么不一樣的。 帶著云若妤一同出門迎接,云若妤聽得云里霧里,“這不年不節的,我爹娘為何會上門?還帶著兄長和jiejie們一起?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齊欒也很想知道陛下和皇后究竟是什么打算,但是為人臣子,自然不能說郡王的壞話,“許是岳父岳母有什么事,你也許久未曾見到岳父岳母,趁此機會見一見也是極好的。” 云若妤輕輕的點了點頭,當兩人來到堂前,只見烏壓壓的坐了一圈的人,帝后上座。 另一邊長公主和二公主連同太子和七皇子都在。 二駙馬也在。 唯一沒有到場的唯有顧錦時。 順帝和皇后許久未見云若妤,心中也甚是想念,尤其是皇后,看著幼女心中百感交集。 云若妤在思考問題,一時之間未曾反應過來,久久未曾上前,還是齊欒解圍,緩解了這尷尬的氣氛。 “爹,娘。”云若妤輕輕喊了一聲。 這稱呼還怪有些讓人懷念的,云若妤身為公主,自然不會這般稱呼帝后,只是她平日里喜歡拉著人一塊兒演話本。 自然而然的,便有了別的稱呼。 順帝輕輕的拍了拍云若妤的手背,關切的問她過得可好。 “爹娘今日來可有什么事嗎?為什么哥哥和jiejie們都來了?”云若妤有些詫異的問道。 并且云若妤在說話的時候,總是時不時的看向二駙馬。 看的二駙馬有些心驚膽顫的,“小妹緣何,這般瞧著在下?” 二駙馬初來乍到,雖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到底經驗不足,見云若妤好奇,便主動問了出來。 這么一遭,莫說是順帝等人,便是齊欒都察覺到了不妥。 云若妤倒是沒什么隱瞞,話說的非常直白,“好似在什么地方見過二姐夫。” 此話一出,眾人心思各異。 一個個不知是該忙著找補,還是該讓她好好的回憶一番。 她只說了這么一句,便沒了下文,帝后心中擔憂,到底按耐住想法,齊欒如今滿心糾結,全然不知要如何是好。 他盼著云若妤痊愈,把所有往事均能記起,又盼著她什么都不要想起來。 齊欒清楚的明白云若妤為何會受傷失憶。 明明云若妤溫柔善良,可他總覺得,這事兒,還是不要那么快被戳穿的好,他總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最尷尬的人莫過于二駙馬,他看著云若妤,又下意識的看了看帝后,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么。 忽而想到今日大姐夫明明是有時間的,但是他卻沒有出現?! 二駙馬也不是個蠢人,只要稍稍的想一想,就能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覺得自己被坑了。 “都是一家人,總會有些許面善。”云衍適時的給妹夫解圍。 云若妤勉為其難的相信了下來,又問了一次順帝今日為何過來尋她,可是有什么事情? 順帝應對經驗非常豐富,不僅沒有自己亂說話,還把難題拋給云衍,“是你大哥他,說有事要來尋你,爹爹本不欲過來麻煩你,但是……” 云衍心中無奈,但說這話的人是親爹,饒是再不滿,也只能順著往下說,“說來慚愧,家中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才…” 云若妤一聽這話心中一驚,急急忙忙的問道,“大哥,你科舉又落榜了嗎?” 云衍:? “這科舉三年一次,大哥你兩度落榜,這可如何是好?金陵城天子腳下,是多少寒門學子求而不得的地界,大哥已經比旁人幸運許多,為何不愿好好的念書?”云若妤說的認真,但一屋子的人聽得卻是神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