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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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辦? 齊欒為了不落人口舌, 強忍著心中那翻涌的情緒, 把云若妤抱到了床榻上,自己去書房對付了一晚上。 如今府中人多眼雜, 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由不得齊欒不小心。 他今日在情急之下把云若妤打暈逃過一劫, 但這招數總不能每一次都用, 更何況等云若妤醒過來, 齊欒還不知要怎么解釋,只盼望著云若妤可以忘記這件事情,再也不要提及。 齊欒做賊心虛,翌日還未等云若妤醒來,就溜出了將軍府,身著官服去了翰林院, 倒不是他多么愛修書,純粹是為了方便見到順帝。 云若妤的情況, 太醫和暗衛都會稟告, 但齊欒總是不放心的,想要自己來交代一番才是最合適的。 順帝這邊也是同樣的想法,雖然已經知道了女兒的近況, 但這和齊欒親口說的, 到底是不一樣的,“愛卿費心。” 齊欒忙道不敢, 只是說了太醫的診斷和自己的擔憂。 順帝內心也同樣是憂慮的, 但凡事也只能聽從太醫的診斷, “如今也只能看情況。” 順帝說了幾句,就將這件事情略過,問齊欒可還有什么事情要稟告。 齊欒緩緩的搖了搖頭只說沒事。 他這般糾結,心中自然有秘密,只不過這件事情齊欒并不怎么想說出口,無論是面對母親,面對順帝,還是面對其他人,他一個字都不想說。 就像是一個卑劣的小人一般。 齊欒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一說出來之后,云若妤絕無可能繼續留在將軍府,帝后和太子能夠容忍齊欒和云若妤未婚相處。 卻根本不會容忍云若妤未婚有孕,雖說這樣的事情概率極小,但齊欒自己都已經不怎么相信自己了,如何能要求別人相信他? 齊欒覺得,自己大概是心虛的,不然為何不敢坦坦蕩蕩的說出來,非要藏著掖著的? 天可憐見的,他如今連為什么心虛都還沒怎么搞明白,只當是自己起了不該起的心思,擔心自己會無法克制。 可是齊欒不愿意讓云若妤回宮。 有些習慣,總是那么的可怕。 對于云若妤,他也從一開始的排斥,到后面的習慣,甚至生出了許許多多隱秘的期待。 他習慣了每一天都能見到云若妤的日子,習慣了她沖他笑的模樣,甚至于夫君這個稱呼,也是日漸習慣。 總而言之,齊欒有了私心,所以下意識的趨利避害。 他想,把云若妤留在自己的身邊。 在皇宮中的時候對答如流,可一旦離開皇城,齊欒就開始擔心,晚上要怎么辦。 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回將軍府,云若妤若是問他昨日的事情要怎么辦? 齊欒便讓羅察想回去稟告一聲,說他今日會很忙,不確定什么時候能回府。 羅察應了聲,“只是將軍,若是公主問起來我要怎么回答?” “就說我在鋪子里盤賬。”齊欒隨意的開口,他名下的私產無數,挨個去盤查一次,都是可以的。 他還能順便去了解一番,這個時候做什么生意才會最忙。 羅察其實根本不敢一個人去面對云若妤,他總覺得自己根本招架不住五公主,只是他更加不敢忤逆齊欒,只能期期艾艾的往將軍府走。 云若妤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她揉了揉發酸的后頸,只覺得有點兒疼,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為什么脖子會這么疼? 現在到底是什么時辰了? 她這是睡了多久?怎么覺得頭都開始暈了? “鹿竹,銀蝶。”云若妤沖著外頭喊道。 兩人聽到屋里的動靜,立馬小跑進來,小心的伺候著,“夫人您醒了?” 云若妤輕輕點頭,問她二人齊欒去了何處,得到的答案便是老爺去查賬了。 “夫人有所不知,府中產業有許多,將近年中,老爺自然是要去盤賬的,所以最近會有些忙碌,老爺特意吩咐我們要好好的照顧夫人。”鹿竹說話點到為止,說的全部都是云若妤愛聽的。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昨兒個的事情,她還是記得的,只是后來到底是如何睡過去的? 為何脖子會這般的疼。 她和夫君……? 云若妤有些迷迷糊糊的,但這些事情太過于私密,她也不好多言,唯一可以商議的對象如今還不在身邊,她自然什么話都沒有說。 兩人替她梳洗打扮,云若妤閑來無事,便坐在院子里發呆。 當農婦的時候,她成日里忙個不停,不是繡花便是做飯,閑暇之余還會給齊欒做些衣服。 如今不需要去書院送飯,也不需要做刺繡貼補家用。 云若妤一下子閑下來,還有點兒不習慣。 她似乎想找些事情來做,卻又不知自己能夠做點什么。 鹿竹和銀蝶自然不會去提醒云若妤,事實上她二人瞧見云若妤先前做的那些,不知有多心疼,如今好不容易公主忘記了,何苦去提醒? “夫人若是無聊,倒是可以看看書,看看話本,您先前不是極喜愛的嗎?”鹿竹小心的建議道。 云若妤慢吞吞的打了個哈欠,對鹿竹的提議倒是沒有什么意見,“最近金陵城里可有什么好看的話本?” 銀蝶挑選了一些遞給云若妤,但是她都興致缺缺的,沒什么要去看的欲望,“先放著吧。我一會兒在看看。” 鹿竹和銀蝶互相看了看,都有些不知所措,她們只想讓云若妤開心些,可瞧著云若妤的模樣,像是…并不怎么開心。 “夫人可有什么煩心事?可以同奴婢們說說,奴婢們雖蠢笨卻也想要為夫人解憂。”鹿竹和銀蝶一左一右的站著,眼中的擔心頗為明顯。 云若妤看了她們倆一眼,煩心事也的確是有的,“你們知道的。” 鹿竹和銀蝶還真的不知道,只不過心中有一個模模糊糊的猜測,但這猜測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她們輕易也不敢說出來。 只是目前這猜測已經越來越明顯。 銀蝶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夫人可是因為…孩,孩子的事情?” 云若妤一聽見這話,立馬就看了過去。 鹿竹和銀蝶瞧著這反應,也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了,公主還真的是因為孩子的原因在這兒難受,但是…… “夫人,子嗣這件事情是著急不得的。”鹿竹和銀蝶開口勸她,云若妤看了兩個侍女一眼,心情愈發不好了。 “怎么能夠不著急,我如今這個年紀,若是再不生孩子,恐怕就生不出了。”云若妤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心中悲傷一片,“若是色衰而愛馳,我又要如何是好?” 她沒有說的是,如今她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感覺,夫君處處避開她,不愿同她相處。 明明同處一室,可她每一次醒來,都見不到齊欒,她不知道齊欒去了何處,也不知道齊欒是真的有事要忙,還是為了避開她。 云若妤心中難受不已。 被夫君所不喜,是每個女子都不愿意的事情。 鹿竹和銀蝶深知內情,同樣明白將軍并非是有意避開,這還不是因為不想要落人口舌,無論多晚,他從不會留在正院。 “夫人也許是誤會老爺了,老爺怎會這般,老爺是最愛重您的。”鹿竹和銀蝶兩個拼了命的給齊欒說好話,得虧她們倆昔日陪云若妤一塊兒看了諸多的話本,許多的事情都能說道一二,不然還真的沒有辦法圓說。 云若妤聽著聽著,心情是稍稍的好了一些。 鹿竹和銀蝶如此賣力的給齊欒說好話,只是齊大將軍一點兒也不知道,當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回來。 白白浪費了鹿竹和銀蝶的一番良苦用心。 更是遣人回來稟告,今日也許會晚一些回府,讓云若妤不用等他一塊兒用飯,若是累了便早些休息。 云若妤雖然心中失落,卻也尊重齊欒,并未多說什么。 只是一連幾日,齊欒都是如此,她不知齊欒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知他是什么時候走的。 云若妤就知道了,這個人在躲著自己。 這一日,云若妤枯坐許久,一直等待,等到三更天,還不見人回來。 羅察又回來稟告,說是家主還在連夜排查賬冊。 “他到底要排查賬冊到什么時候?是根本就不想見到我是嗎?”云若妤并非傻子,如此明顯的躲避若是還看不出,那她就白活那么多年了。 這一次見到羅察,云若妤的脾氣就沒有這么好了,當著羅察的面問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時候去?” 羅察如何敢說? “夫人,家主是真的忙,這不是最近又來了一批絲綢,家主正忙著這些……”羅察倒是沒有繼承齊欒胡編亂造的能耐,這些都是他們倆事先商量好的。 但云若妤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什么都要他親自去做,那些鋪子的掌柜和管事的,都死了不成嗎?” “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留著又有何用?”云若妤冷漠的開口,看向羅察心中亦是有諸多的不滿,“若什么事情都要夫君親力親為,讓他們趁早卷鋪蓋走人。” 羅察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他見慣了云若妤溫柔體貼的模樣,從不知道她生起氣來竟是這般的,聲音冷漠至極,理智冷靜的可怕。 便是發怒也不會如同市井潑婦那般的大吵大鬧,不過有理有據的質問,羅察額上冷汗連連,他自是知曉在上峰心中,五公主代表什么。 他也不知將軍為何要對公主避而不見,但派來打聽的人卻是一茬又一茬的,明明關心她,卻要避而不見。 羅察能如何? 只能幫忙善后,“夫人,家主當真是沒有躲著您,主要是生意實在是忙……” 但他是個武將,嘴笨,也說不出什么花言巧語來,說來說去,說的都是這么幾句話,聽得云若妤開始煩躁起來。 “都說商人重利輕別離,如今看來也的確如此。”云若妤的眼淚順著臉頰落下,她自己分明感受到了,緩緩的拭去,她看著跪在地上的羅察,知曉這件事情于他無關,也不想遷怒什么。 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羅察看到公主殿下這模樣,除了將軍府之后就馬不停蹄的去找齊欒。 云若妤心中難受,冷聲吩咐卻讓鹿竹和銀蝶找了酒過來,兩個侍女下意識的開口勸說,“夫人,喝酒傷身,如今您正在喝藥,喝了酒會減藥性……” “那就不喝這藥了。”云若妤冷淡道,“我讓你們去拿酒,緣何話這般的多?莫非我還使喚不動你們倆了嗎?” 鹿竹和銀蝶忙道不敢,連忙去準備了酒。 選的都是云若妤喜歡的一些果子酒和梨花酒。 但架不住云若妤喝得多,等到齊欒回來的時候,她腳邊已經多了好幾個空壇子。 她坐在腳踏上頭,不住的喝著酒,頭發有些散亂的披在腦后,臉上是依稀可見的淚痕,看的齊欒又是心疼又是氣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