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70節
書迷正在閱讀:枕中歡、求求老公做個人吧、成為機械之母[萬人迷]、錦鯉附體,我在年代文里靠撿錢暴富、七零結婚記、紅了櫻桃,綠了芭焦、八零羅家兒媳是富翁、我家餐廳冰箱通海洋、我死后世子火葬場了、你也會有人嫉妒
齊欒如今的身份是一個商人,應當是每天忙著做生意,賺銀子。 但大辰的商人有千千萬萬,齊欒并不知自己是屬于哪一種,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做的什么生意,賺了多少銀子,但金陵富商總不會太窮? “做生意哪有夫人重要?”齊欒低頭看她,兩人就這么不溫不火的聊了許久。 小心翼翼的試探幾句,能不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全部看命。 兩人一個當官的,一個當公主的。 一個高官厚祿,一個身份尊貴,雖說都不需要同人虛與委蛇,但該有的能耐還是有,套話的水平更是一流,齊欒有意為之,云若妤不明就里。 就這樣兩人還能聊得好好的,也算是一種奇跡。 齊欒從不曾這般小心的同人打過交道,可這些話說著說著他也漸漸的開始習慣,好似只要對象是云若妤,就不會有所厭煩。 說到后來兩人也漸漸上了癮,誰都沒有率先停下。 一直到太醫的到來,才打斷兩個人說話。 太醫一見到將軍府的令牌,立馬換了官服緊趕慢趕的過來,熟門熟路的搭上帕子給云若妤把脈。 太醫摸了摸胡子,下意識的看向齊欒,想讓齊將軍給他提個醒兒,這時候應該說點什么才好。 “大夫,我夫人說她是勞累過度導致的,可我瞧著她這臉色怎么那么差?”齊欒說的煞有介事,太醫也明白過來。 連連說夫人的確是有些勞累過度,但是不能忽視,還是要喝藥調理調理為好。 齊欒和太醫兩個一唱一和的,就把這件事情給定下來了。 云若妤這會兒卻怎么都躺不住,喝藥? 不就是找個大夫過來,隨便瞧一瞧情況如何,好讓她的夫君安心嗎?為什么好端端的還要喝藥? 云若妤根本就不愿意,“夫君,我沒病!” “大夫說你這疲勞過度也是需要調理的,不能忽視?!饼R欒不理會云若妤的抗議,讓太醫把藥方開出來。 云若妤氣的咬牙切齒,但這會兒還有外人在,她亦不會這般任性的和齊欒爭執。 齊欒囑咐她好好的休息,便提出要送大夫出去。 云若妤正在氣頭上,也沒有去深究,為什么是齊欒親自送太醫出門,她正在生氣為什么要喝藥,不都說了只是太累了嗎? 這個大夫是不是故意的?因為瞧著他們家是富商,所以故意騙他們家銀子的吧? 云若妤這邊氣呼呼的,齊欒卻是一點也沒有耽誤,詢問太醫云若妤的情況,“太醫,還請書房敘話。” 太醫忙道不敢,摸著花白的胡子同齊欒一道去了書房,說起這一次的脈案來,“五公主的情況有些復雜,原鄉診斷五公主的腦中似有淤血,也是因為這淤血,才會影響公主的認知,如今有了變化,想來也是那瘀血造成的……” “說重點,你直接說要怎么樣辦?!饼R欒聽著有點兒煩,這些醫術上的東西,他本就是一竅不通的。 太醫也從善如流的閉了嘴,同齊欒說得讓云若妤長期服藥調理。 原本他們以為只要不刺激到人就沒事,如今瞧著只怕情況有些糟糕。 “去開藥方,還需要什么一并說來,我會讓人去尋回,何時復診?” “半月。”太醫一板一眼的回答,同齊欒說要多注意云若妤的情況,因為傷到的畢竟是頭部,如今看不出情況,他們也只能慢慢調理。 齊欒答應下來,太醫留下藥方后便離開了,齊欒則是將藥方遞給羅察,讓他去抓藥,“仔細些,莫要惹出什么紕漏?!?/br> 羅察領命而去,同時在心中開始腹誹,將軍對公主的傷勢倒是上心,怎么對自己的那是半點也不上心。 云若妤這會兒已經起來,坐在梳妝臺前找著簪子,待看見齊欒走進來,又是一臉的不滿,“我說了,我沒事的,我不要喝藥?!?/br> 齊欒正在頭疼要如何說服云若妤,鹿竹進來稟告云若妤,說是老夫人過來了。 齊欒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云若妤倒是如臨大敵,“婆母過來了?什么時候的事情?你怎么不早點說?” 最后那句話是對著齊欒說的,然而齊欒也不清楚母親為何會忽然過來。 阮氏這一次是帶著齊茵一同過來的,一塊兒來的還有齊茵的孩子。 先前幾人相處的十分融洽,所以齊茵才會陪同母親一起過來探望云若妤。 這本是好意,可云若妤聽到這里卻是如臨大敵一般,“婆母和長嫂一同過來了?還有小侄兒?” 鹿竹輕輕點頭,“夫人,奴婢給您梳妝?!?/br> 她剛要拿起桌上的梳子給云若妤梳頭發,云若妤卻立馬從梳妝臺前站了起來,不停的踱步,“完了完了,婆母為什么這個時候過來?還帶上了長嫂?” “娘子你這是怎么了?母親是過來看你的……” “婆母該不會是過來催我生孩子的吧?!痹迫翩ゾo張的和什么似的,越想越覺得是這么一回事,“還帶來了長嫂和小侄兒,難不成是為了暗示我,讓我心里有數?” 齊欒:“……” 她這腦子,這一天天的,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東西,該不會是魔障了吧? 第54章 心病 云若妤戰戰兢兢的跟在齊欒的身后, 慢慢吞吞的走上前,給阮氏和齊茵行了禮,“婆母、長嫂?!?/br> 齊欒站在一旁,內心還是有點兒疑惑的, 為何認知都已經有所改變, 還能把他的jiejie當成是長嫂? 這到底是個怎么樣任性的認知。 阮氏沖著云若妤點了點頭,關切的問她如何。 云若妤有些受寵若驚的點了點頭, 忙說自己沒事, “婆母和長嫂, 今日怎么有空過來?” 還這般好言好語的, 著實有些讓她意外。 “我和母親過來看看你?!饼R茵順勢開口,只是她一說完,云若妤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奇怪。 惹得齊茵莫名其妙,偷偷的去看齊欒,用眼神詢問他這是怎么一回事。 齊欒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怎么一回事, 不就是一切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云若妤扶著阮氏的手往前廳走去,齊茵落后一步, 聽齊欒解釋事情的原委, “惡婆婆和刻薄嫂子?” 齊欒冷靜的點頭。 事情比以前還要麻煩些,如今還加上了個生孩子。 但這件事情齊欒不知道要怎么開口,“你今日怎么把孩子也給帶過來了?” 這不是在提醒云若妤嗎? 齊欒的心里別提有多煩躁, 一會兒她們走了, 自己可怎么辦? 齊茵沒有注意,她沉浸在刻薄嫂子這幾個字里頭, 她到底那點兒像嫂子了?還是刻薄的哪一種? 就算是在封家, 小輩們也從未說過她刻薄。 一行人在正廳坐立, 云若妤規規矩矩的站在阮氏的身邊,端茶倒水,伺候的妥妥帖帖,阮氏輕輕點頭,示意云若妤坐下。 云若妤這才規規矩矩的坐好。 什么話也不說,什么多余的動作都沒有,端莊嫻熟的宛如一幅畫一般。 阮氏并不知云若妤如今想法,自然也不能和她多說什么,只能和齊欒說話,為了避免尷尬,還時不時的和齊茵說上幾句。 云若妤在一旁,心中亦有些難受,心道婆婆果然是不喜歡她的。 母子三人聊了一會兒,齊欒就開始咳嗽,“母親和長嫂好不容易來家里一趟,不如留下來吃個便飯?” 齊欒出聲提議,阮氏順坡而下,云若妤立馬提出自己去廚房看看。 這尷尬的氣氛不僅僅是云若妤,便是另外三人也受不了了,等到云若妤一離開,阮氏立刻問起齊欒云若妤的情況如何,“五公主這又是怎么了?” “認知出現了新的偏差,如今她當自己是個商婦,而我是個商人……”齊欒開口解釋,順便把阮氏和齊茵關心的問題也一并說了。 惡婆婆和刻薄嫂子坐在一塊兒,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只覺得自己先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好不容易關系才稍稍的好一些,怎么又變成了這般? 而聽到這些話的齊欒,卻忍不住的冷笑一聲,“呵……” 齊欒輕嗤一聲,半點沒把母親和jiejie的抱怨放在心上,要說可憐,難道不是他最可憐嗎? 累死累活的考過了科舉,如云若妤愿的當上了官。 結果呢? 人家說變卦就變卦。 這科舉都白考了! 他說漏說自己要去翰林院當值,云若妤讓他大白天的不要做夢。 哪有他慘?最慘的人明明就是他。 “太醫可有來瞧過?五公主這……哎。”阮氏全然不知要說些什么,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太醫開了方子,約定十五日之后過來復診,其余的沒有交代,只是讓我們多注意些?!饼R欒冷靜的開口,他的心中何嘗不擔心。 他原本都已經做好了云若妤一輩子不恢復記憶的準備。 齊欒早已經做好,一直照顧云若妤的準備,云若妤除了認知上的偏差,她的種種行為,和正常人根本就沒有區別,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如今的情況讓人非常擔心。 因為根本不知道,這是好轉還是惡化的現象。 “若是需要什么,你盡管開口?!比钍陷p聲說道。 齊欒點頭答應下來,讓阮氏放寬心,“我會好好照顧五公主的?!?/br> 阮氏和齊茵看著齊欒,似乎想說點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們其實很想問問齊欒,如今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若說齊欒單純只是為了責任,倒也做的過了些,可若說他對云若妤愛得深沉,也未曾表現的太明顯。 像是,愛而不自知… 齊欒沒發現她們的欲言又止,反而問阮氏關于他父親的事情,“父親最近可有什么消息傳回來?” 阮氏聽罷此言,只覺得有些好笑,“你娘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你父親有沒有什么消息傳回京城,你會不知道?” 無論是身為將軍的齊欒,還是身為翰林院編修的齊欒,不都是朝廷中人? 怎么會不知道這些? “若是連你都不知道的,為娘去哪里曉得?”阮氏無奈的搖了搖頭,鎮北侯能接觸到的,那可都是朝廷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