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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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的婚約是在云若妤十四歲那年定下的,那年她尚未及笄,在齊欒看來,那就是個還未長大的小姑娘。 雖心中有些不適,卻也明白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順帝親下圣旨賜婚,婚配的還是五公主云若妤,于鎮(zhèn)北侯府而言是無上榮光,這門親事背后有著怎樣糾葛牽扯,齊欒并沒有深究,只是從定下婚約的那一刻開始。 他便沒了選擇權(quán)利,終其一生,他只能守著云若妤一人。 莫說他尚未定親,便是有心上人,也只能舍下,沒半點(diǎn)道理可言。 定下婚約之后,順帝本想讓他們倆見一面,可因為種種陰錯陽差的原因,一直未曾有機(jī)會。 年節(jié)的時候,他總是來去匆匆。 偶爾得閑回京,云若妤不是病了便是去往行宮游玩,兩人一直碰不到面,總是這般接二連三的錯過。 所以云若妤從未見過齊欒。 因頂著永安公主未婚夫的名頭,上元、端陽,中秋佳節(jié),齊欒總能收到云若妤的書信和節(jié)禮。 她會寫下近日的所見所聞,會問他近日可有何煩心事。 雖然只是例行公事的詢問,但小公主總是一絲不茍的寫下祝福。 信箋上漂亮的字跡,看著頗為賞心悅目。 那就是齊欒對云若妤所有的記憶和印象。 那個時候齊欒就覺得,雖然這門親事有些尷尬,但他并不討厭自己的未婚妻。 齊欒看著云若妤,心中有些感慨,她是帝后幼女,上有父母疼寵,下有兄姐照拂,說是集萬千寵愛在一身也不為過。 但她卻從未養(yǎng)成驕縱性子,反而心地善良,善解人意,齊欒永遠(yuǎn)都記得云若妤寫給他的信箋末尾,總會添上一句祝愿他和所有將士們平安。 無一例外,從未落下。 她雖不知戰(zhàn)場的殘酷,卻明白齊欒和邊關(guān)將士的付出,有一回得知邊關(guān)遭災(zāi),云若妤頭一次在不年不節(jié)的時候?qū)懶沤o他,很厚的一封書信,齊欒頗為疑惑。 拆開之后才知曉,里頭裝的是幾萬兩銀票。 讓齊欒哭笑不得。 驚訝過后便是滿滿的感動。 這樣的姑娘,本該是一路順?biāo)炱狡桨舶驳亩蛇^余生,若不是因為他,也不會遭此橫禍。 齊欒心中歉疚,捏著書頁沉默,許久未曾說話。 “夫君為何這般看著我?”許是因為齊欒的眼神太過于專注,讓云若妤察覺到了,她不由的擱下筆詢問道。 齊欒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只是覺得娘子的字寫的好看。” 云若妤聽見齊欒的夸贊,心中自然是喜悅的,她拿來一張空白的紙張,在上面寫下了齊欒的名字。 問他這三個字,哪一個更好看。 齊欒起初并不知道她要寫什么,待看著紙上“齊君檀”三個字,只覺得這一筆一劃,就要印刻在他的心里。 哪一個好看? 其實(shí),都是好看的。 云若妤不是沒有寫過他的名字,只是從前,信封上寫的都是齊欒,信箋的扉頁寫的都是齊將軍。 她從未寫過他的字,可這一筆一劃寫下,卻是半點(diǎn)也不陌生。 齊欒雖然知道如今云若妤的記憶不全,根本不知自己的身份,把他當(dāng)成自己臆想的人,只是這名字是他的。 齊君檀也是他。 光是這一點(diǎn),就讓齊欒很難徹底的區(qū)分。 “都好看。”齊欒認(rèn)真開口,半點(diǎn)沒有哄騙她的意思,“娘子寫的字,本就很好看。” 云若妤聞言更開心了,便將手中的筆遞給齊欒,順勢將紙張也挪了過去,期待的看著他。 齊欒有些不明所以,略顯疑惑道,“怎,怎么了?” 忽然把筆遞給他是幾個意思?讓他寫自己的名字? 然后兩個人比比誰的字更好看嗎? 這有什么好比的?他們倆的字跡根本就不一樣啊,哪里來的評判標(biāo)準(zhǔn),這要是他把云若妤比過去了?她會不會不高興? 齊欒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但為了不讓云若妤失望,還是強(qiáng)忍著擔(dān)憂,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就在云若妤寫下的旁邊。 兩個名字排在一塊兒,怎么看怎么別扭。 “娘子,我覺得還是你寫的更好看些。”齊欒夸贊的說了一句很像恭維的話。 云若妤:“……” 她看著那并排的兩個名字,忽然不知道說點(diǎn)什么才好,她夫君好像理解了她的意思?又好像沒有理解? 若是理解了…… 怎么會寫自己的名字? 若是不理解…… 怎么會寫下名字,而不是寫點(diǎn)別的? 齊欒接觸到了云若妤那探究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娘子,你為什么要這般看著我?” 云若妤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把那張紙從齊欒面前拿走,“沒什么,你今日的功課做完了沒有?你還是好好的寫功課吧。” 齊欒不知道云若妤的表情為什么忽然變了,他看著那張紙,忽然明白過來,難道云若妤遞給他,是想讓他寫她的名字? 是這樣的嗎? “娘子,方才……” “方才什么事情都沒有,你快些寫功課。”云若妤淡淡道,心中不知是何感受,真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有時候覺得夫君很聰明。 有時候又覺得,他是個榆木疙瘩。 難不成她還要明示嗎? “不是娘子,你聽我說,我知道你為什么要將這紙遞給我了。”齊欒認(rèn)真的開口。 并且迫不及待的搶過云若妤手中的紙張,沾了沾墨,毫不猶豫的寫下云若妤的名字。 只是云乃國姓,齊欒不好光明正大的寫下,便只是寫了阿妤兩個字。 他信心滿滿的寫下,于是,三個名字排在一塊兒,依舊怎么看怎么別扭。 齊欒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 在云若妤說話之前,抽出新的紙再寫,這一回,卻是阿妤和君檀。 兩兩對稱,賞心悅目。 云若妤只覺得原先那點(diǎn)兒微不足道的情緒,都漸漸的被撫平了,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名字,就讓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云若妤不動聲色的把寫了他們倆名字的紙張拿過來仔細(xì)的放好,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夫君,你該寫功課了。” 滿心等著云若妤夸獎的齊欒:“……” 怎么就應(yīng)該要寫功課了? 這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為什么不高興的時候讓他寫功課,這會兒高興了還讓他寫功課? 總之高不高興他都得寫功課是吧?! 作者有話說: 熬……抱歉,我好像又晚了qaq 第37章 書生的憤怒 云若妤把寫有他們倆名字的紙張妥善放好, 便開始催促齊欒寫功課。 無論齊欒怎么找理由,云若妤的態(tài)度都很堅決,她雖然沒有說什么過激的言論,只是平靜的看著齊欒。 這讓齊欒很快敗下陣來, 認(rèn)命的提筆開始寫功課, 對于文官和武官是什么看法? 他能有什么看法?他沒有和那群文官吵起來,都是他善良大度。 這書院的夫子到底為什么會出這樣的題目? 在齊欒看來, 純粹就是搞事, 這課題要是拿到朝堂上, 又是一輪腥風(fēng)血雨。 齊欒隨意的寫了一些, 不能說認(rèn)認(rèn)真真,只能說極其敷衍,他不過是想要完成任務(wù),免得讓云若妤不高興。 可第二日上交功課之后,夫子的表情就變得非常奇怪,他痛心疾首的看著齊欒, 言語中多是可惜。 雖是唉聲嘆氣之語,但不難看出夫子對齊欒的欣賞, 夫子更是公開表示希望齊欒可以好好的用功, 萬萬不可太過辜負(fù)自己的學(xué)識。 齊欒聽著只覺得莫名其妙,他不過是隨意的寫了幾句,這夫子是怎么瞧出這文章的好壞來的?莫非是收了誰的銀子, 這才這么違心的夸贊他? 夫子的這番話, 把齊欒推到了風(fēng)尖浪口,而書院里也沒有什么秘密, 沒過多久, 夫子說的這些話, 就傳的整個書院都知道了。 大家都曉得那個新來的秀才雖然不好好學(xué)習(xí),但是才思敏捷,很得夫子贊譽(yù),不僅惹得其他課室的學(xué)子們好奇。 也惹的同課室里頭的同窗們又開始竊竊私語,大辰的書院并不是有錢就可以進(jìn)的,順帝為了不讓寒門學(xué)子有太多的心里落差,規(guī)定進(jìn)入公學(xué)一律需要靠成績。 而青山書院也一直嚴(yán)于律己,進(jìn)入書院的學(xué)子們,哪一個不是滿腹經(jīng)綸,博學(xué)多才。 唯有齊欒,是那例外中的例外,以至于眾人都很好奇,齊欒到底是怎么進(jìn)的青山書院,也不是沒人想過靠關(guān)系,但基于對書院和山長的信任,他們還是把那個念頭給打消了。 如今知曉了夫子對齊欒的贊譽(yù),紛紛明白過來,也許是破格錄取。 耳聰目明的齊大將軍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他嗤之以鼻,真真是服了這些傻書生,成日里讀死書,認(rèn)死理。 這要是考上進(jìn)士當(dāng)了官,朝堂之上只怕又要多一些古板小老頭。 那些古板老頭估摸著會欣慰后繼有人。 齊欒和這些小古板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雖然他曉得這些小古板們對他有挺大意見,可一直沒有舞到他面前,齊欒就當(dāng)沒這回事,偏偏這一次,小古板們?nèi)滩蛔×耍谡n間休息的時候,站到了他面前。 齊欒皺起眉頭,隨意的打量來人,這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