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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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齊欒沒心沒肺的,完全不當這是一回事,不僅去練武場瞧了瞧在他祖父手底下受訓的將士們,還煽風點火的讓他們比試了一場。 要說過得水深火熱的,非他們幾個莫屬,每天天沒亮就被老將軍給叫醒,從早練到晚,他們原本以為大將軍已經(jīng)夠可怕了,沒曾想大將軍的祖父更加的可怕。 這倆湊在一塊兒,受盡折磨的只有他們。 等到比試結(jié)束,將士們?nèi)齼蓛傻纳⑷ィR欒才慢慢吞吞的走到齊老將軍面前,“祖父。” “今日怎么想起回來了?”齊老將軍和顏悅色的問道,正所謂隔輩親,無論用在什么人身上都是合適的,齊老將軍見著親兒子說不定會直接動手,但見到齊欒就會耐心許多,“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好多了。” “依老夫看,的確是好多了,都能當街動手進了京兆府監(jiān)獄,能不好嗎?” 齊欒:“……” 這件事情怎么還沒有過去? 他明明沒有暴露身份,可是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齊欒只覺得欲哭無淚。 “你娘一大早出門,可是因為這件事情?” 齊欒低著頭,不知道該怎么回話。 齊老將軍并不會過多的過問兒媳的事情,只是面對齊欒卻沒了太多顧及,便問他最近的流言是怎么回事。 齊欒一個頭有兩個大,早知道還是不回來了,“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娘她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如讓娘來告訴您,孫兒還有事就先走了。” 齊欒因為不知道要怎么解釋,飛快的跑遠了。 齊老將軍卻沒有那么好糊弄,親自動手把齊欒給逮住,“把話說清楚。” 齊欒掙脫無果,只能把和母親說過的話,又同祖父說了一次,毫不意外的迎來了祖父懷疑的眼神,“當真?” “自然是真的,要不然陛下能放過我?”齊欒只覺得祖父和母親想的還挺多,這金陵城中,天子腳下,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鬧得人盡皆知的。 他們難道覺得他做事不會有所顧忌的嗎? 齊老將軍有些不敢相信,便也沒顧得上齊欒,匆匆的去了前廳,想去找兒媳婦問個明白。 翁媳倆坐在一塊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 齊欒則是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吃糕餅喝茶,但是吃了兩塊就覺得味道不好,便打起了云若妤給阮氏那一盒糕點的主意。 阮氏看到那一食盒的糕點,又想起云若妤說的話,不敢相信的問道,“二郎,今日的飯菜,真的是五公主做的?” “哪能啊。”齊欒想也沒想的反駁道,“她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哪里會做飯?” 阮氏一想也的確是這么回事,“但是那飯菜的味道,并不是出自我們府中的廚子之手。” 齊欒原本還以為是府中廚子的水平提高了,如今聽母親這么說,認認真真的想了想,回道:“大概是她那兩個侍女做的吧。” 反正說來說去,齊欒就是不相信,那些飯菜是云若妤自己做的,便是阮氏也歇了心思,母子倆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她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哪里會做這些? 就是阮氏自己有時候也只是吩咐廚房要怎么準備怎么做。 她以己度人,只當云若妤也是這般的。 他們?nèi)俗谝粔K兒聊了一會兒,張嬤嬤上前來,說是廚房的來問要準備幾個人的飯。 阮氏看向齊欒,問他可要在府中用飯。 齊欒把手中的糕點三兩下的塞到了嘴里,毫不猶豫的往外走,“不了,公主還在府中等我回去。” 齊老將軍和阮氏瞧著齊欒那急匆匆的背影,面面相覷,阮氏雖然未曾聽到齊欒喊“娘子”,但他總覺得齊欒已經(jīng)沉溺其中。 只是自己尚未發(fā)現(xiàn)。 齊老將軍看著兒媳婦,疑惑問道,“你這般心事重重,是有什么不對勁嗎?” 阮氏收回了目光,說起齊欒和云若妤的親事來。 齊老將軍到底是年長幾歲,對這些事情看的還比較淡,“兩人的婚約不是好好的?選個良辰吉日成親不就是了?” “可五公主如今這樣……” “不就是病了,有太醫(yī)在總能治好的。”齊老將軍渾然不在意這事兒,“就是治不好,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也說了,她于常人無異,就是認知出現(xiàn)了點兒問題,對你也是恭敬有禮,當婆母對待。” “你之前不是還擔心二郎和五公主相處的不好?如今他們相處的這般融洽,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齊老將軍適時的開口打岔,讓兒媳婦不要太過cao心,齊欒原本腦子里只有行軍打仗,如今在家中養(yǎng)傷,心中多了個牽掛的人,其實也是好事。 他天資過人,年少成名,戰(zhàn)場上更是英武過人。 將領(lǐng)無懼無畏,方可百戰(zhàn)百勝,可太過無畏,便會將生死看淡。 這于社稷而言是好事,于家人而言卻不盡然。 至于五公主的情況,齊老將軍方才聽完,也沒覺得是什么大事。 “您說的是。”阮氏輕輕的笑起,不再糾結(jié)什么。 “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用管太多。”齊老將軍刮了刮茶杯蓋兒,又問起孫女和孫女婿來,“他們到什么地方了?” 阮氏見公公不想多提齊欒的事情,便也沒有再說下去,同公公說起女兒和女婿來。 “算算腳程,明日就會到了。萱娘說這一次回金陵會多住一段時間。”阮氏提起女兒的時候,心中滿是溫柔,但是心里還記掛著云若妤。 “只是公公,如今兒媳知曉了五公主的情況,日后要如何面對她?” 齊老將軍到底年長了許多,他聽到的不過是只言片語,云若妤如今到底什么情況,只有齊欒才最清楚,這件事兒,還是少摻和好些。 “就當不知道這事,若是找二郎有事,便把人喊回來,免得你和五公主都尷尬。” 齊老將軍這做法其實是最明智的。 只不過,翁媳倆都不知道,正是因為這一舉動,阮氏在云若妤的心中,徹底的坐實了自己“惡婆婆”的名頭。 作者有話說: 就,婆婆會變成惡婆婆。 將軍功不可沒~ 第34章 越描越黑 云若妤看著面前的文書, 心中思緒萬千,這上頭有齊欒的名字,和青山書院山長的印章。 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 她的夫君,真真正正的成為了青山書院的學子。 這一回, 夫君沒有再騙她。 說去書院報名, 就真的去了。 這本是值得欣慰的一件事情,但云若妤一想到今日出現(xiàn)的婦人, 就高興不起來, 夫君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起過婆婆, 以至于她一直以為夫君的家里人都已經(jīng)…… 如今看來他們還是健在, 那為何夫君從來都沒有提起? 夫君為什么又要瞞著她? 是不方便告訴自己,還是覺得根本就不用告訴她? 夫君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她的?她越想越覺得煩躁,面前這文書也沒能讓她心情變的好些。 云若妤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等著齊欒歸來,她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給弄清楚。 齊欒一回府,瞧見云若妤臉色不善的坐在堂前, 不知為何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走到云若妤跟前, “娘子, 我回來了。” 云若妤抬起頭看了一眼齊欒,也沒有任何迂回,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婆婆既然健在, 你為何從不曾告訴我婆婆的存在?” 齊欒原本以為云若妤還在生氣書院的那件事,但他怎么都沒想到, 這茬已經(jīng)過去了, 公主殿下這會兒生氣的是另外的事兒? 婆婆還健在? 這話聽起來怎么怪怪的? 公主殿下難道以為他母親…已經(jīng)? 齊欒只覺得這誤會大了, “母親的確健在,只是平日里不太走動,今日是因為特殊情況才上門的。” “既然婆婆健在,你為何從來沒有提起過?平日里不大走動,也不是不走動吧?我們成親這么久,都沒有去拜見過公公婆婆,你覺得這合適嗎?”云若妤有些生氣的質(zhì)問道。 “你為何要瞞著我?”云若妤越想越覺得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瞞著她的?還有,為什么要瞞著她? 齊欒心說他們不也沒有成親嗎?他怎么知道在云若妤心里,他們這個成親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這些話,他也沒膽子說。 還有這拜見公公婆婆的,他爹在邊關(guān)都還沒回來,府中只有母親在,要拜見不也不合適? 齊欒一時之間想岔了,但也沒有去深究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想。 當務之急還是要解釋清楚,為什么會造成這樣的局面,“因為,我和母親的關(guān)系并不好。” “什么?” “母親…把我趕出了家門。”齊欒又開始隨口胡謅,他想的簡單,既然已經(jīng)和母親說清楚了,母親無事總不會來將軍府尋他。 她和云若妤見面的次數(shù)也不會多。 碰到的機會少了,他說的話就不會被拆穿。 想通這一點之后,他就心安理得的開始胡謅。 “什么?”云若妤聽到這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好端端的婆婆為什么要把你趕出家門?夫君你是犯了什么錯嗎?” 齊欒按了按額頭,開始給自己找個罪名,“我先前科舉落榜,母親有些生氣……” 他也找不到別的理由,只能找現(xiàn)成的來,這理由還是云若妤給他的,想到這兒,齊大將軍覺得自己真真是聰明機智。 “這科舉落榜不是常有的事情,每一次科舉才錄取多少人?婆婆怎么能因為這件事情生氣就把你趕出家門?”云若妤有些不開心道,“難不成非要考一次就中舉才行嗎?那那些考了好幾次的,考到五六十歲才當上舉人的,是不是就別活了?” 齊欒不敢接話,心說他只是不想去書院念書,云若妤就差點要跟他合離了。 因為考不上舉人,而被母親趕出家門,好像也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 “也許是因為,家中兄長已經(jīng)當了官。”齊欒抬起頭默默的開始解釋,他那姐夫,雖出生武將世家。 卻參加科舉,走了文官的路子,當初也是二甲進士,風光無限。 至于齊欒為何會稱呼姐夫為兄長,純粹是因為兩家世交,jiejie和姐夫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他喊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