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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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找兒子,不應當去官府嗎?為何要來我家找?” 阮氏聽見云若妤的話,還以為她是故意這么說的,便提高了音量,冷聲告訴云若妤,“我的兒子,就是你喊夫君的那個。” 她本以為自己這般說,云若妤就會明白,但云若妤聽完這些之后,神情就更加疑惑了,“夫人,您是不是找錯人了?” “你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我?”阮氏見云若妤的神情不似作假,心中也有了不少計較,她原本猜測齊欒是在欺騙云若妤,如今見了人之后,只覺得這猜測確有其事,阮氏想到了一種可能,皺著眉頭問道,“難道,他從未跟我提起過你?” 云若妤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我…我從未聽夫君提起過您……” 阮氏:“……” 那個不孝子。 “是嗎?”阮氏輕嗤一聲,看了一眼云若妤,忽然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她尚有許多事情要問清楚,外頭人來人往的,著實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云若妤聽到這話,內心其實有些忐忑,她從未見過阮氏,也從未聽夫君提起過他的家人,她還以為夫君他的家人已經…… 如今有個陌生人忽然找上門來,說是她夫君的母親,本就尚不知真假,這會兒還要登堂入室,云若妤還有些擔憂。 只是瞧著阮氏那周身的氣度,和她的穿著打扮,總不至于是故意來戲耍人的,“這位夫人,里面請。” 云若妤那小心打量的眼神,阮氏也是看在眼里的,她的神色多少有點復雜,農家女到底是農家女,瞧著到底有些小家子氣,不過也不是不能相處的,隨后阮氏反應過來,她這到底在糾結什么? 她不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嗎? 怎么就有了一種婆婆來考察兒媳婦的感覺? 阮氏黑著臉把這想法從腦海中剔除,端莊的坐在堂前,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云若妤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若妤看著阮氏,緩緩答道:“我叫阿妤,夫人您先坐,家里沒有什么人,我去給您泡茶。” 云若妤說完轉身走進了廚房,一進到廚房就急急忙忙招呼鹿竹和銀蝶到跟前來,“鹿竹,你出門一趟,想辦法把夫君找回來,外頭來了一位夫人,說是夫君的母親,可夫君從未同我提起過他的家里人,我怕這其中有什么蹊蹺,當務之急還是把夫君找回來要緊。至于銀蝶你就在暗處躲著,若是有什么不對勁,就去報官。” “報官?”鹿竹和銀蝶有些疑惑,這為何要報官,“夫人是在擔心什么?” “我擔心,那是拍花子的。”云若妤擔憂道。 如今這拍花子的,可不僅僅是拐賣孩童,還會拐賣女子。 “……那您既然擔心,為何要把人給放進來?” “萬一,真的是夫君的母親怎么辦?”云若妤想起齊欒從未提起過父母,卻也沒有明確的同她說過父母已經不在,只是他們成親那么久以來,她都沒有見過公婆,所以她才會想當然的那么以為。 鹿竹和銀蝶聽完后,認真的開始思考起來,這齊將軍的母親,不就是鎮北侯夫人嗎? 這總沒有什么人會冒充鎮北侯夫人吧? 還拍花子,公主這想法,鎮北侯夫人不知道吧? 但鹿竹和銀蝶知道那是鎮北侯夫人,公主殿下卻不知道,她們唯有按照主子的意思去辦。 阮氏見云若妤去沏茶,便趁著這空檔問張嬤嬤覺得云若妤如何。 “見之忘俗,將軍會動心,也是在所難免的。”張嬤嬤冷靜的回應道。 阮氏聽罷卻是犯愁,“怕就怕二郎動心太過,他又不能納妾…” 主仆倆說了一會兒話,云若妤就端著一杯茶走出來,微笑著放到了阮氏的手邊,“夫人請用茶,夫君今日出門去了還未歸來,也不知您會忽然過來,所以家中也沒準備什么。” 阮氏沒碰那茶,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心中有諸多疑問,本想直接問齊欒的,但如今齊欒不在,她只能試探云若妤。 “你二人是如何認識的?”阮氏開門見山的問道。 云若妤尚且不知阮氏的身份,心存疑慮,自然不會有問必答,可倘若這真是齊欒的母親,便是她的婆婆,她也不好這時候把婆婆給得罪了。 便挑了些能說的說了,“夫君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昔日蒙難,是夫君救了我。” 云若妤緩緩回答。 阮氏聽到這兒就想的多了,齊欒一直待在邊關,能被齊欒救下的,莫非是他從邊關帶回來的?所以才查不到身份? 阮氏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 但又覺得不對,若是在邊關被救下的,這姑娘怎么可能不知道齊欒的身份?難道是知道的? 可若是她知道,前些日子也不會那么被動。 想到這里,阮氏便開始試探云若妤可知道齊欒的身份。 云若妤越聽越覺得阮氏是找錯了人,便沖著她笑了起來,“我夫君姓齊,名君檀,是金陵城一名再普通不過的秀才,他沒有什么其他的身份。” 阮氏從最開始就覺得眼前這姑娘是不是被齊欒給騙了,這會聽到這些,更覺得不得了。 這君檀不是她兒子的字嗎?她兒子這是為了騙個姑娘,連自己的名都不要了? 還金陵城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秀才?齊欒那兔崽子還真敢說,從小到大哪一次不是一看書就嚷嚷頭疼。 阮氏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才好,她瞧著云若妤那一臉真誠的模樣,只覺得齊欒真不是個東西,這么個單純的姑娘,居然也騙得下手。 “這…你…”阮氏看著云若妤,一時之間有些詞窮,她便開口問齊欒去了哪里。 得知齊欒去書院報名之后,阮氏心里的詭異感就更甚了,齊欒一個武將,去書院報什么名? 這不就是妥妥的騙局嗎? 聽聞西南的姑娘大多都單純,如今瞧著果真如此。 云若妤見阮氏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心中篤定阮氏是找錯了地方,找錯了人,遂而有些同情,“夫人,我的夫君只是一個普通人,應當不是您的兒子。” “我沒有找錯人。”阮氏頭疼的開口。 可云若妤卻一本正經的給阮氏解釋,“您瞧著氣度非凡,身著綾羅綢緞,頭戴金簪步搖,而我夫君不過是一介窮書生,他怎么可能是您的兒子呢?” 阮氏:??? 她聽到云若妤這奇怪的論調,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齊欒到底給這個姑娘說了什么?才讓這姑娘這般的深信不疑?還窮書生?他們不是明明住在將軍府嗎?窮書生能住那么好的宅子?難道這姑娘就什么都沒有懷疑? 是她的眼神不好,還是這姑娘的認知有問題? “我……”阮氏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什么,可話到嘴邊,她卻不知道說點什么。 云若妤見她臉色不好,心中也不是滋味,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夫人若是不信,等一會兒我夫君回來,您一看便知。” 阮氏隨意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和云若妤繼續掰扯,這越試探疑問越深,倒不如安安心心的等齊欒回來,她不動聲色的沖身邊的張嬤嬤使了個眼色,讓她出去瞧瞧齊欒回來了沒有。 張嬤嬤剛想往外退。 就瞧見了匆匆趕回來的齊欒,人還沒走到堂前,云若妤飛快的應了上去,“夫君,你回來了?” 齊欒沖著云若妤點了點頭,快步的走到阮氏跟前,“娘,您怎么來了?” 齊欒的聲音中滿是驚訝,鹿竹讓府中侍衛去找他的時候,他還不怎么敢相信,沒想到是真的。 齊欒的這一聲娘,換來了云若妤的目瞪口呆和阮氏的一聲冷哼。 “你還知道我是你娘?”阮氏冷笑連連,輕輕的抬起下巴,示意齊欒將眼前的事情解釋一二。 而齊欒因為不想事后無法和云若妤解釋,便想著要把這兩個女人給分開,遂而對著云若妤道:“娘子,我娘難得來家里一趟,你去吩咐廚房一聲,做幾道娘愛吃的菜來。” 云若妤聽到這話徹底傻了眼,怎么都沒想到事情能變成這樣,她明明之前還信誓旦旦的和這夫人說她認錯了人,如今可倒好,夫君回來直接告訴她這是她的婆婆。 根本沒有認錯人,這讓她多尷尬? 云若妤不滿的看了一眼齊欒,埋怨他讓自己這般被動,拉著齊欒的衣角小聲的問道,“婆婆喜歡吃什么呀?你都不告訴我,我怎么去準備。” “你同廚子說,廚子知道的,娘子你快些去。”齊欒隨口答道,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齊欒不知如今他的膳食都是云若妤一手準備的,還以為是鎮北侯府送來的廚子做的,他想當然的以為那廚子知道阮氏的口味,云若妤心中為難,但也不好當著婆婆的面和夫君拉拉扯扯的。 經過今兒個這件事,婆婆一定對她印象不好了,若午膳沒有準備好,那婆婆豈不是會對她的印象更差? 云若妤一臉糾結的朝著廚房走去,齊欒眼看著云若妤離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剛想和母親解釋事情原委。 結果剛一轉身,就聽到了阮氏呵斥的聲音,“跪下。” 齊欒被嚇了一跳,差點兒就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生生的克制住,“娘,這件事您聽我解釋。” “解釋?依我看你是想狡辯吧。”阮氏冷笑連連,指著云若妤離開的方向,問他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說不曾金屋藏嬌,這算什么?”阮氏想到這兒就氣不打一處來,“我之前是怎么交代你的?你是怎么告訴我的,你答應的好好的,轉身就全給忘了!” 齊欒想要同母親全盤脫出,但母親根本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他只能一臉無奈的站著挨訓。 “我不管你和這個叫阿妤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人送走,送的遠遠的,還夫君娘子,你喊得倒是順口,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旦敗露,倒霉的可不止是你一人,你還會連累整個鎮北侯府!”阮氏臉色鐵青,根本就不給齊欒任何解釋的機會。 齊欒就這么硬生生的被阮氏罵了整整一刻鐘。 “我在同你說最后一次,把那個女人送走,你聽到了沒有!” “娘,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那不是別人,那是五……” “我不管那是誰,我也不管你到底有多喜歡她,必須送走!”阮氏并非什么惡毒之人,若是她心再狠些,就應當把人悄悄處理了。可那姑娘畢竟無辜。 只是面對這件事,阮氏也不能有絲毫的心軟,這稍有不慎,連累的就是整個鎮北侯府,“你聽到了沒有!” “娘,那人是五……” “將軍,屬下聽說夫人來了,那公主那邊可有暴露?”羅察人未到,聲先到,還是一如既往的莽撞。 可這一回面對羅察的莽撞,齊欒卻覺得來的正是時候,若沒有羅察的這一打岔,他還不知道要挨罵到什么時候去。 羅察老遠只瞧見齊欒一個人在,這才直接開了口,等走近一瞧,卻看見了阮氏的身影,嚇得羅察立馬行禮,“末將羅察,參見夫人。” 阮氏倒是沒在意羅察的莽撞,只是對他的話頗為疑惑,“公主,什么公主?” 齊欒見他娘終于能夠冷靜下來好好的聽他說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他本就沒打算瞞著母親,如今更是順著臺階走下去,他指了指廚房的方向,“那是五公主。” 阮氏整個人都傻了,她滿臉懷疑的看著齊欒,總覺得兒子是在跟她開玩笑,“你說誰?五公主?” 齊欒認真的點了點頭,“公主這會兒認為自己是個農婦,娘你一會兒可別穿幫,不然我解釋起來會很麻煩。” 阮氏:“……” 阮氏一頭霧水,她心中有千萬疑惑,如今卻不知道要從何問起。 五公主為何會在將軍府? 還有,五公主為何會認為自己是個農婦。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件事說來話長,有機會我會好好解釋給您聽,您一會兒別穿幫就好。”齊欒不太放心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