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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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鉚足了勁和云若妤說話。 云若妤聽著聽著,臉上的笑容卻漸漸的隱沒,隨即掉下淚來,她不想讓齊欒看見,拼命的用手去擦,但只是越擦越多。 最后捂著臉哭了起來。 齊欒瞧見這一幕,差點兒崩潰,不是已經好了嗎?不是已經笑了嗎? 這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上了? 女人難道都是這么不講道理的? “娘子,你到底哪里不開心?你同我說好不好?”齊欒頭疼不已,他長到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覺得這般心力交瘁。 齊欒本想讓她冷靜冷靜,但也實在不忍心見云若妤一直哭,“娘子,別哭了好不好?一會兒眼睛該腫了。” 云若妤聽見這話,非但沒止住淚,反而整個人撲到齊欒懷里,眼淚愈發的肆虐,“你買這些做什么呀…我們沒有錢,我們沒有錢的。” 齊欒微微一愣,硬生生的忍住要后退的沖動,僵直著身體,尷尬的拍了拍云若妤的后背安撫著她的情緒,“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他的動作克制而分寸。 至于為什么要買? “因為你喜歡。”齊欒的目的非常簡單,他只是純粹為了讓云若妤開心才買的,若早知道會讓她哭成這個樣子,肯定不會瞎買。 齊欒越想越覺得,就不應該聽信羅察的蠢話,“我們有錢的,先前替人抄書,當賬房先生,我還攢了一些錢,之前你給我的銀兩,交了書院的束脩之后,我便只買了抱月齋的核桃酥。” “你沒有去看夫子嗎?”云若妤輕聲問道。 齊欒坦蕩搖頭,若非有苦難言,他都能告訴云若妤他哪兒都沒去,“我去書院是念書的,考取功名看的是實力,又不是看誰給夫子送的禮多。” “可是……” “娘子有所不知,德高望重的夫子都是更看重學生的才華。” “太貴了。”云若妤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雖然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但她還是賴在齊欒懷里不肯出來,“那胭脂,一盒就夠了,那些繡線,買便宜的也可以用…” “那怎么成,旁人有的,我娘子也要有。”齊欒想也沒想的回答,至于那些繡線,貴的不一定好用,但便宜的,肯定不好用。 “可是要花很多銀子,那些銀子都是你好不容易攢的。”云若妤看著繡線和胭脂,心中充滿不舍。 “為夫攢的銀子,給娘子買東西,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齊欒已經看開,他如今還沒退親。 云若妤也還是他的未婚妻,哄未婚妻開心,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云若妤抱著齊欒的手臂,久久不曾言語。 齊欒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把精致小巧的剪子來,遞到云若妤手里,獻寶似的問她,“你看這個,好看嗎?” 云若妤接過那把精致小巧的剪子,坦誠道,“好看。” “這上頭還有花花草草。”齊欒買這剪子的時候還同羅察感慨,這金陵城的鋪子,騙小娘子的把戲倒是挺多的,東西做的小巧又精致,就連那胭脂盒子,每個還不重樣。 齊欒如何能認得出胭脂的顏色?還不是靠包裝。 云若妤看著那剪子上的花花草草,淺淺的笑起來,“這不是普通的花草,這是并蒂蓮,夫君有心了。” 齊欒伸出去的手差點兒縮回來,并蒂蓮?是他知道的那個東西嗎。 聽著云若妤欣喜的聲音,齊欒只想剁了自己的手,他這哪里是有心,分明就是無心的。 只是這話,他當真說不出口,只能干巴巴的笑著,“你喜歡就好,你喜歡就好。” “只要你喜歡就好。”齊欒的語氣充滿著無奈。 云若妤卻把他的手臂抱得更緊了,夫君的心意,她自然是歡喜的。 兩人安安靜靜的坐著,齊欒覺得屋子里太過于安靜,迫切的想要說點什么,轉移注意。 便問了個最蠢的問題,“娘子,這藤黃、魏黃和黃橙,到底有什么不一樣?” “哪里有什么不一樣的?不過就是一個顏色深些,一個顏色淺些,還有一個介于兩者之間。” “你之前不是這么說的。”齊欒嚷嚷開來,“你之前說……” “既然我之前說過,為何夫君還記不住?” 齊欒:“……” 他這嘴賤的毛病,到底什么時候會好? 云若妤看著齊欒沉默的樣子,沒忍住笑出聲來,“夫君,我們一定會好起來的。” 她一定會努力的賺銀子。 而她也相信,齊欒一定可以高中。 云若妤擦了擦眼淚,沒再去糾結那些繡線和胭脂,鄭重其事的喊齊欒去背書。 齊大將軍整個人是崩潰的,他真的不清楚云若妤對進士娘子這執念到底是哪里來的。 莫非昔日定親,她就不滿自己是個武將?! 作者有話說: 情商不夠,智商來湊qaq 第18章 要如何應對 皇宮,御書房。 順帝看完暗衛呈上來的折子,神情變得有點兒不自然,無奈的按了按額頭,隨后把那份折子扔給了太子云衍,“你瞧瞧。” 云衍不明所以的接過,待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臉色也變得頗為古怪,斟酌語氣道:“小五這是,演技愈發精湛了?” 也不怪云衍會有這樣的想法,云若妤自幼萬千寵愛在一身,想要什么只需要招招手,有的是人前赴后繼的滿足她。 哪里還需要哭鼻子掉眼淚? 順帝沒好氣的瞪了長子一眼,“你當朕是在同你開玩笑?朕是想問你,這事兒你可有什么解決法子?” 云衍輕輕搖頭,這事兒根本就沒有解決之法,云若妤如今誰也不認識,他這昔日兄長,如今成了個陌路人。 云若妤認定他是受過齊欒恩惠的陌路人,偏偏云衍還只能順著。 個中心酸也唯有自己才知曉。 云衍偷偷的瞧了一眼父皇,又覺得他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莫過于父皇,小五醒來那日,瞧見父皇后便哭鬧不止,甚至拒絕父皇靠近,差點兒把父皇的心都給哭碎了。 “也不知道小五怎么樣,朕印象中她可是很少哭鼻子。”順帝有些心疼道,云若妤雖然平日里愛折騰,喜歡的東西也有些奇怪,但性子開朗活潑,聰明伶俐,是順帝最疼愛的女兒。 “待明日下朝,把齊欒召進宮來一問便知,今日·天色已晚,父皇若這會兒把人找來,小五那邊可能沒法解釋。”云衍相信齊欒做事是有分寸的,不至于真的讓云若妤傷心委屈。 況且從折子上來看,應當是沒有什么大事。 順帝聽罷,也只能歇了心思,“明日讓齊欒想法子帶御醫回府,給小五瞧瞧,這么多日子總不見好也不是個事兒。” “你母后時常問朕小五的情況如何,朕告訴她一切尚可,她還怪朕不關心孩子。朕同她說沒有關系,她居然說小五都是朕給慣的,你說這過分不過分?”順帝頭疼不已。 連連感慨女人在對待孩子這件事情上是沒有什么理智可言的。 順便告誡大兒子,千萬不要在太子妃提起孩子的時候說話。 云衍仔細的聽著,淺淺笑起,說他知曉。 并且他還明白一件事兒,男人在抱怨自己妻子的時候,也只要聽聽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太子昔日不懂事,在父皇抱怨母后的時候打抱不平了一番,結果夸贊沒得到,反而被父皇教訓,問他對自己的妻子是不是有什么意見。 從那之后云衍就明白,口是心非的大有人在。 就算是九五之尊也不能免俗。 …… 皇宮中的父子二人有商有量的,將軍府的齊欒卻頗為不好受。 齊欒好不容易哄好云若妤,原以為可以松口氣,誰知公主殿下擦干眼淚回過神之后,又開始干勁十足的催促他背書。 仿佛這是天大的事兒,就算再生氣,再委屈,再難過,都不可能忘記。 等到齊欒如她所愿的背完書,云若妤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囑咐他早些休息,明日早些起來。 齊欒有氣無力的應下,待人走后躺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這一整日下來,齊欒心力交瘁,只覺得帶兵打仗都沒有這么累。 翌日一早,齊欒準時被云若妤喊醒,經歷昨日摧殘,齊欒深知此事已經無力回天,便連掙扎的力氣都省下來,安安分分的起床梳洗,背書。 而后被恩準離府邸。 事情看起來并沒有太大的區別,可不知云若妤是不想他亂買東西,還是記著他“藏私房錢”,故而今日出門時沒有給他任何的銀兩。 齊欒坐在茶樓里喝茶的時候,只覺得有點心酸。 就在齊大將軍思索著是否要找家客棧歇息一番的時候,順帝派了侍衛來宣他入宮覲見。 齊欒深知昨日的事情是瞞不過去的,明知陛下和太子此番要見他并不是什么好事,卻依舊松了一口氣。 讓他成日里在街上瞎晃,也委實艱難。 御書房中,順帝正在批奏折,太子尚在東宮處理政務。唯有七皇子站在一旁冷冷的瞪著他看。 這模樣,仿佛齊欒是什么十惡不赦之人。 齊欒面不改色的行禮,而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云逸也不和齊欒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他,昨日是怎么回事。 齊欒一直知曉,順帝派了暗衛護著云若妤,他們的一舉一動,自是瞞不過陛下的眼,好在順帝有分寸,并非是要監視自己的重臣,只是著人遠遠的跟著,保護云若妤的安全。 “昨日臣陪同公主一塊兒去蘭玉坊看繡線,公主嫌那繡線太貴,臣說錯了話,導致公主傷心難過。”齊欒雖然哄好了云若妤,也知曉她是因為什么原因哭泣,只是他到現在還沒怎么太明白云若妤為什么要傷心難過。 “你那是什么表情?”云逸不滿的開口。 齊欒淡淡抬眸,他能有什么表情?不就是疑惑。 云逸恨鐵不成鋼道:“她如今認為自己是農婦,而你是窮秀才,農婦一年多少錢,秀才成日里只花錢,不賺錢,她那是心疼銀子,你可明白?” 隨即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齊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