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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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旁人如何同我們沒關(guān)系的,我相信夫君日后一定能有所成就,會比那人的成就更大。”云若妤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她對齊欒充滿信心,眼中是滿滿的信任。 成就早已遠超同齡人的大將軍齊欒此時此刻根本不知要如何解釋。 罷了罷了,五公主高興就好。 “夫君,我知你心中想法,但我們?nèi)缃竦纳町斦媸遣桓辉5模憔筒灰獙W富貴子弟的奢侈習慣,這兩個侍女多少銀子買來的,不如你退回去?”云若妤苦口婆心的勸道。 就差告誡齊欒不要打腫臉充胖子。 齊欒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去猜測公主殿下又在想什么,只能假裝自己沒有聽明白,告訴云若妤一共花了八兩銀子。 “夫君你可知八兩銀子是多大數(shù)目嗎?”云若妤一聽到這里滿臉的心疼,隨即一臉譴責的看著齊欒數(shù)落道,“雖說我們?nèi)缃裼辛艘还P銀子,可那是我們要用來修房子的。夫君如今一出手就是十六兩,這可是你兩年的束脩。” 齊欒見云若妤臉色不好,忙不迭的給自己找補,“人牙子說最近營收不好,原本是八兩一個的,今日半價只要四兩,買這倆人一共花了八兩。” 話說到最后齊欒已經(jīng)不大清楚自己到底說了點什么。 至于這人牙子會不會營收不好,會不會折價賣丫鬟一事,云若妤應該是不懂的。 可公主殿下雖沒有什么常識,腦瓜子卻非常機靈,聽見齊欒這般解釋之后,也沒再堅持讓齊欒把人給退回去,就在齊欒以為這事兒被糊弄過去之后。 她又冒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奇思妙想,“既然你是折價把人買回來的,不如你再找個地方把人給賣出去,照舊賣八兩,我們不僅能把銀子賺回來,還能再賺八兩呢。” 齊欒聽到這兒真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尤其是瞥見云若妤那一臉興奮的模樣,更是不知如何應對。 他啞然失笑,忍不住想入非非,五公主的侍女們,知道她們的主子這般聰明嗎? “娘子。”齊欒輕聲開口,試圖打消云若妤這個念頭,但才剛開口,就被云若妤瞪了一眼。 “怎么,你是舍不得嗎?” 齊欒尷尬的不行,無奈的開口解釋,“娘子,她們倆身世凄慘,很是可憐,若我們不收留她們倆,只怕她倆的下場會很凄慘。” “夫君何出此言?” 齊欒在云若妤疑惑的眼神中,絞盡腦汁編造出一個凄凄慘慘的故事來,什么三歲沒了爹,五歲沒了娘的。 為了使云若妤信服,還專程找來鹿竹和銀蝶,讓她們倆親口說。 鹿竹和銀蝶也是聰明伶俐的,從愣神到心領(lǐng)神會僅用了瞬息功夫,在得知公主殿下要賣了她們倆之后,兩人齊齊的跪在地上,抽抽搭搭的訴說自己的身世,哭的好生可憐。 云若妤素來心軟,若說先前聽齊欒說還沒多大感覺,如今聽見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事到如今,鹿竹和銀蝶哪里還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公主只怕是真的失憶了,從前無論看什么話本,公主可從沒有說過要賣掉她們。 她們原本是假裝的,但想起云若妤如今的狀況,只覺得悲從中來,摟著彼此悄然落淚。 她們倆哭的凄慘,看的云若妤心中難受,走過去扶起她們二人,心軟道:“好了好了,我不趕你們走就是,你們千萬別哭。” 鹿竹和銀蝶哭了一場,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留下,只不過云若妤同她們說好,只是讓她們暫住,日后她們有了好的去處也是可以離開的。 云若妤并不愿她們倆當侍女。 因為好心收留到時候還能把人送走,當侍女留下,還得給月錢。 她不想花錢。 鹿竹和銀蝶是云若妤宮中的大宮女,領(lǐng)的是朝廷俸祿,她二人當然不介意有沒有月錢,原本就只是想留在公主身邊照顧。 見云若妤松口,自然感恩戴德的應下。 這反而讓云若妤看了有些不是滋味,等到兩人走后才小聲問齊欒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不僅想把她們趕走,還想把她們再賣掉。 “不會。”齊欒默不作聲的看了許久,語氣溫和的安慰云若妤,“你是我見過最善解人意的姑娘。” 雖然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但沒有關(guān)系。 我記得。 還有很多人,都會記得。 …… 鹿竹和銀蝶被人帶下去安置,兩人回到房中萬分慶幸的交談著,“多虧了平日里同公主一塊兒看話本,關(guān)鍵時刻果然還是派的上用場的。” 鹿竹輕輕的點了點頭,但心情卻有些低落,“公主如今成了這模樣,我瞧著心中難受的緊。” 銀蝶聽到這兒,興奮的情緒瞬間失落下來,但她還是有一事不明,“我們平日里陪著公主看話本,這才能夠圓下來,將軍是怎么回事?怎么隨口胡扯也這般熟練?” 鹿竹搖了搖頭,也想不明白。 “難道將軍也陪公主看話本?”銀蝶有些不負責任的猜測道。 “應該不止是陪著看,這不演的也挺似模似樣。”鹿竹的聲音里帶著點兒怨懟,她只要一想起云若妤受傷失憶的事情,就沒法不怪罪齊欒。 但她們倆說到底也只是侍女,人微言輕的。 只是經(jīng)此一役,齊大將軍英明神武的形象,在她們倆心中怕是不怎么立得住了。 而在書房中被迫繼續(xù)念書的齊欒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jīng)毀于一旦,還在慢條斯理的刮著茶杯蓋兒,雖表面不露聲色,但心中卻在為自己今日的機智而隱隱喜悅著。 要知道他面對云若妤時,通常是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可從未有這般新奇的感受。 不僅能夠明白她所思所想,還能完美的圓過去,這不是一種進步嗎? 但羅察好似是天生來克齊欒的,偏要在他心情愉悅的時候出現(xiàn),還掛著一幅欲言又止的神情,瞧的齊欒一陣不耐,“有事就說,無事就滾遠些,莫要讓公主瞧見。” “將軍,屬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屁快放。” “將軍今日為何不順著公主的意,尋個由頭讓那兩位姑娘出府,然后在暗地里接回來?就如同屬下們一般?”羅察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齊欒的臉色,只覺得今日的將軍有些奇怪。 “您不是說,讓我們都要順著公主的意思來,莫要刺激到她嗎?” 齊欒手中的茶盞差點兒拿不住,他冷笑的看著羅察,語氣頗為不滿,“你當本將軍是什么人?難不成還要因為這件小事欺騙五公主不成?” 羅察被訓得大氣不敢出,“可您先前不是說……” “此一時彼一時的道理你可明白?”齊欒面無表情的訓斥道,繃著臉為自己找借口,“古書有云,因時制宜你懂不懂?” 羅察其實是不懂的,剛想發(fā)問就被齊欒給罵了出去,“老子讓你去死的時候,你怎么還好好活著?趕緊滾,莫要在老子面前礙眼。” 等人走了之后,齊欒差點兒被自己原先的行為給氣笑了。 虧他還演的這般聲情并茂,感情還能這般處理? 但齊欒堅決不承認自己今日干了傻事,只當自己是堅持原則的人,堅決不做欺騙小姑娘的事情。 作者有話說: 將軍就,每天不經(jīng)意的被蠱惑,沉溺其中~ 今天跑了好久去買電腦充電器,然后回來碼字,寫完覺得不滿意,然后又改…所以晚了,抱歉。 第6章 聰明如她 當齊欒又一次在五更天被云若妤喊醒時,他不由的陷入沉思,公主殿下到底是什么時候睡下的? 明明他睡下的時候,云若妤還不知在忙些什么。 為何他醒來時,云若妤就已經(jīng)起身?還能這般精神抖擻的過來喊他起床? 這些日子以來,齊欒過得委實辛苦,他只覺得昔日行軍打仗都沒有這段時間來的煎熬,不僅僅要天不亮就起來念書,還得想方設(shè)法哄云若妤。 念書熬一熬總是能糊弄過去的,因為沒有從軍之前,也是在書房中對著書本渡過,只是哄云若妤卻是一件非常難辦的事情。 齊欒根本不知道云若妤的心情什么時候會有所改變,明明前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就會冒出些奇思妙想來,她也不會如同市井潑婦一般大喊大叫,只是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你,眸中似有萬千情緒。 齊欒每每被云若妤這般注視,都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以至于一再退讓,她說什么,都沒什么辦法拒絕,等回過神來,就已經(jīng)被蠱惑。 齊欒卻堅決不肯承認這事,只當自己是哄小姑娘。 但哄人也是有個限度的,齊大將軍今日,就決定不再縱容,他一點也不想起來念書,抓著被子拒絕去看云若妤,閉上眼睛假寐道:“我今日有些不大舒服。” 這是齊欒目前為止能想到最有效的方法,只要閉上眼睛便瞧不見云若妤的神情,什么都瞧不見不就不會心軟了嗎? 只是看不見不代表聽不著,云若妤聽他說不舒服,急急忙忙的開口問他是怎么了,“夫君莫不是病了?要不要我去請郎中過來瞧瞧?” “大夫就不必去請,請大夫看診還怪花銀子的,我只需要躺著休息一會就會好。”齊欒連忙拒絕道,他只是不愿天還沒亮就起來念書,可不代表他樂意找個大夫來折騰自己。 “夫君,你若是身子不適,我們還是請個大夫來瞧瞧放心些,這些錢是不能省的。”云若妤一臉擔憂的看著齊欒,說話間又湊近了些,伸手想要往齊欒額頭探。 齊欒根本沒想到云若妤會這么做,覺察到近在咫尺的呼吸聲,他猛然睜開眼睛,慌不擇路的躲避,一不小心撞到了頭,“嘶——” 別說,還真疼。 “夫君你躲什么?我不過是想瞧瞧你是不是得了風寒,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做什么躲我?”云若妤見到齊欒這舉動,沒由來的有些生氣。 “我沒…”齊欒的模樣有些狼狽,根本沒辦法解釋自己剛剛的舉動,“我只是,我只是有些緊張,你,你靠的太近。” 齊欒當真想死的心都要有了,天知道他究竟做錯了什么,為何一天天的,要讓他遭遇這些? “夫君,你我都成親這么久了,你怎么還不習慣?”云若妤有些不滿的看著齊欒,“你說要專心念書,所以要同我分房睡,這些我都能夠理解,我不會打擾夫君的。” “可我們是夫妻,你為何連我靠近你都要躲開?”云若妤的善解人意也是有限度的,她可以為了夫君的學業(yè)做出犧牲,但是她不能接受齊欒這般待她。 齊欒這才知曉當中的彎彎繞繞,他原本還在奇怪,為何云若妤沒有要求和他同塌而眠,每到就寢之時都是依依不舍的離開。 早知如此他何必這般提心吊膽的? “我沒有,我只是擔心把病氣過給你?”齊欒順勢找借口,渾不知事情已經(jīng)越描越黑。 “依我看還是找個大夫瞧瞧吧。”云若妤如是說道。 雖說看著不算太嚴重,但找個大夫來也是好事,還能順便給夫君瞧瞧腦子。 老是口誤喊她公主,也是個需要解決的事兒。 齊欒見云若妤不為所動,只得使出渾身解數(shù)找借口,他總覺得自己昔日指定作戰(zhàn)計劃都沒有這般耐心。 總而言之齊欒就是給云若妤灌輸了一個想法,他雖然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并不嚴重,還沒有到需要請大夫的地步。 “這樣嗎?”云若妤聽他說了好一會兒,大致明白了齊欒的意思。 他就是不愿看大夫。 云若妤雖然想給齊欒找個大夫好好的瞧瞧,但見他這般排斥,也沒再堅持,心想著總還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