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兒帶女去逃荒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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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還有一件事。”云初見她高興,趁機(jī)說道,“我這些日子教小明和小陽他們背三字經(jīng),小明學(xué)得可快了,娘,家里既然有了錢,還是把孩子們送去讀書吧。” 宋王氏想起宋明流利地背著三字經(jīng)的模樣,深有同感地點點頭。 “云兒你說得對,這人啊,還是得多讀書,讀書才能明事理,才能有出息!” 旁人不說,只說云初吧,從小琴棋書畫地教養(yǎng)著,現(xiàn)在哪怕是落到了這個境地,依然能憑借自己的本事開醫(yī)館,買宅子,買山莊。 現(xiàn)在家里不缺銀子,兩個孩子讀書也能供得起了。 要是不讓孩子們讀書,那他們長大了最多也就像宋大莊和宋福他們那樣,干點兒力氣活,過點兒尋常小日子而已。 想到兩個孫子可以去讀書,宋王氏更覺得日子有盼頭了。 “回頭我就去打聽打聽,城里哪家私塾好,等過完年,就送小明和小陽上學(xué)去!”宋王氏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云初也放了心,笑道:“娘,回頭小明小陽他們有出息了,您就是宋家最大的功臣!” 宋王氏笑著輕拍了她一下:“啥功臣不功臣的,我還是那句話,娘啥也不求,只盼著你們個個兒過得都好!” 云初靠在宋王氏的肩頭,輕聲說道:“會的,一定會的。” 次日黎莊頭果然派了幾個莊仆來城里,給道濟(jì)堂送水,給宋家送糧食菜rou等物,莊子上有馬車,來回送東西十分方便,宋家人需要什么了,只要提前告訴莊仆,下次馬車進(jìn)城就捎進(jìn)來了。 宋王氏要給海家捎?xùn)|西,有了山莊的供應(yīng)就更加方便了,她讓黎莊頭殺一頭豬和一頭羊送過來,做了許多臘腸臘rou,再加上莊子上的各種糧食,風(fēng)干雞風(fēng)干魚,各樣果脯果干,連果子酒也拿了十壇,再加上之前預(yù)備的棉被布料等物,足足裝了一車,托上次給他們送信的那些人給黑水城的海家捎帶過去。 忙完了海家的事,宋王氏和宋大莊他們才有空兒商量明年山莊要種什么。 其實黎莊頭自己就能打理好玉泉莊,從前杜家人不懂,也懶得cao心,全都是讓黎莊頭自己看著辦,他們只管吃和用。 可現(xiàn)在玉泉莊換了主子,宋家人自己就是莊戶人家,哪里肯眼睜睜看著田地,自己卻一點兒不cao心的?讓他們?nèi)珯?quán)交給黎莊頭安排,他們是既不習(xí)慣,又不放心。 宋大莊還是在宋家村的習(xí)慣,只想著把田地都種上糧食,自家吃不完大不了就賣掉,再說山莊上雖有十幾家莊仆,不用他們親自出力干活,可也多了一百多張嘴要吃飯,宋大莊想著糧食自然是越多越好,要不然怎么養(yǎng)得起這么多人。 宋王氏有些見識,準(zhǔn)備在山莊的上等田里種些粳米粟米麥子之類的細(xì)糧,回頭留給云初和孩子們吃,其他田地多種些糧食豆子之類的,菜地果林都暫且不動,等看看頭一年的各樣收成如何再定。 本來他們都商量得差不多了,又出了一件事。 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宋剛忽然對宋大莊和宋王氏說道:“爹,娘,我想去玉泉莊上住。” 此刻除了出門在外的宋貴,家里所有人都在桌上,聞言都大吃一驚,紛紛看向宋剛。 ? 第117章 想法 這些日子宋剛沒有出去趕車, 窩在家里也不出門,大家各有各的事情忙,都沒怎么注意到他。 現(xiàn)在聽他忽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大家全都愣住了。 宋福看看宋王氏的臉色,忙說道:“老四, 你說啥呢?好好的為啥你要去莊子上住啊?” 雖然他們住的是云初的宅子, 可是他們也不是白吃白住,再說云初一個年輕寡婦帶著兩個孩子, 要是沒有宋家人幫忙,她一個人在城里生活多艱難啊。 云初又沒趕他們走, 宋剛為啥要非要離開呢? 宋剛看著宋福和宋王氏等人, 慢慢低下了頭。 “我……在這白住著,也不知道能干點兒啥,總覺得心里不踏實。爹,娘, 你們讓我去莊子上吧,我還能干點兒活, 不至于當(dāng)個廢物。” “誰說你是廢物了?”宋王氏聽得眉頭緊皺, “你二哥出門, 才把那匹馬帶走了,不過耽誤你幾日功夫,等你二哥回來,你接著趕你的車去!” 宋剛咬了咬牙,說道:“我不想趕車,我……也不想在城里待著。” 既然話都說出口了, 他索性抬起頭, 提高了聲音。 “娘, 我是真的不想趕車了!” 他不如宋福憨厚老實肯出力氣,他看見客人也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只知道悶頭趕車。 這城里的街道四通八達(dá),他看著哪里都差不多,好幾次都走錯了路,被客人責(zé)備甚至辱罵。 之前是沒辦法,他也不會做別的,只能跟著大哥去趕車。 可現(xiàn)在家里有了田地莊子,他覺得還是種地更適合他。 宋王氏看著他這樣子,總覺得似曾熟悉。 她想了想,試探地問道:“老四,你是不是……想跟你二哥一樣去做生意啊?” 那時宋福本想帶著宋貴一起趕車,可宋貴就死活不肯。 難道宋剛也跟宋貴一樣,想做生意,卻不好跟她直說? 宋剛沒想到宋王氏會想到這上面去,愣了片刻才連連搖頭。 “不,不是。娘,我不像二哥那么會說話,我也不想一直在外面東奔西跑的……我就是想去種地。” 宋剛跟三個哥哥不同,他自小沒吃過什么苦頭,在宋家村的日子是他記憶中最輕松最快樂的時光。 后來跟著全家逃荒,他見識了許多人心險惡,一路又挨餓又受怕的,他就越發(fā)懷念宋家村的日子。 哪怕現(xiàn)在在定陽縣城里的大宅院住著,他還是不習(xí)慣。 而且這是云初的宅子,每次看到云初,他總覺得心里別扭,不敢跟云初多接觸,一想到他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事,還有曾經(jīng)對云初的幻想,他就越發(fā)覺得不自在。 自從他們從玉泉莊回來,他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最后覺得還是去莊子住會更舒坦。 宋家人無法理解他的想法,都覺得很詫異。 “種地有啥好的?你在老家還沒種夠?”宋誠忍不住問道。 他現(xiàn)在和宋柳氏賣餛飩賣得樂不思蜀,比種地輕松,比種地來錢快,他都準(zhǔn)備攢點兒錢開個餛飩鋪了。 回想起在宋家村那種看天吃飯,一天到頭土里刨食,遇到災(zāi)年還要餓肚子的日子,宋誠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簡直像是神仙過的日子。 宋剛沒有回答宋誠的話,而且看向了宋王氏。 “娘,我沒啥本事,除了種地啥也不會。大哥二哥三哥他們在城里都有營生,您和爹也走不開,我去莊子里住著,也能幫您看著點兒他們干活,娘,您就讓我去吧!” 他雖然想種地,可是山莊有那么多莊仆,他要是去了,黎莊頭哪能讓他一個主子干活,他能干的也就是看著人家而已。 宋王氏看著宋剛,一臉的若有所思。 宋福和宋誠等人面面相覷。 云初看著眼前的碟碗默默不語。 莊子她已經(jīng)送給宋王氏了,這件事應(yīng)該由宋王氏決定。 她雖然不出聲,可是卻能大概猜到宋剛的想法。 宋剛不像是那種有心計的人,應(yīng)該就是在城里找不到適合自己的營生,所以才想去山莊住著,不至于太過憋悶。 至于宋剛對她的那點兒心思,云初是完全沒察覺到,更沒往那方面想過。 沉默了一會兒,宋王氏說道:“先吃飯吧,這件事不急。” 宋剛忐忑了半天,卻沒等到答案,不由得叫了一聲:“娘……” 宋王氏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二哥沒在家,家里人不齊,這事兒怎么商量?等你二哥回來再說!” 宋王氏不會像宋剛想得那么簡單,她想得更深遠(yuǎn)一些。 玉泉莊是云初送給她的,寫在了她的名下,完全是她自己的產(chǎn)業(yè)。 她知道云初不會把玉泉莊收回去,她還是想把玉泉莊留給全哥和安安,就算云初不要,她也要攢個兩三千兩銀子,找機(jī)會把這錢給云初。 這些都還是很遠(yuǎn)的事,宋王氏又怕云初不同意,所以從沒露過口風(fēng),都是心里默默打算。 但是明面上,玉泉莊已經(jīng)是她的了。 而她有四個兒子,而且都已經(jīng)長大成人。 宋王氏看得通透,財帛動人心,現(xiàn)在她在家里還是能說了算的,可是以后呢,等到全哥和安安長大了,她已經(jīng)老了甚至已經(jīng)不在了,而兒子們正是年富力強(qiáng)的時候,這玉泉莊這么值錢,誰知道他們會是什么心思? 要不是知道宋剛是個沒心眼的愣頭青,宋王氏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想先去占住莊子了。 所以這件事,她得好好想想再說。 宋王氏都這么說了,宋剛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好垂頭喪氣地低頭吃飯。 反正宋貴去了京城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他再跟爹娘說說這件事。 這日云初剛到醫(yī)館門口,就看見李十八正在門口等著。 看見云初過來,李十八便走了過來。 “云娘子,我家主子請您下午過去一趟。” 云初微怔:“景公子身子又不好了?” 這個景公子實在是多災(zāi)多難,這中毒好了才幾天,怎么又來找她? 李十八面色尷尬地?fù)u搖頭,說道:“主子沒生病,就是……請您過去一下。” 云初詫異道:“既然沒生病,找我干什么?” 她是郎中,景公子沒病沒災(zāi)的,找她干什么? 李十八面露懇求:“主子也沒說,只讓我來請您……云娘子,您要是沒事,就去一下吧。” 云初皺眉,隱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十八小哥,不是我不給你和景公子這個面子,只是男女有別,無緣無故地只怕惹人閑話,景公子若是有事,可以來醫(yī)館尋我。” 說完這些話,云初便進(jìn)了醫(yī)館,那里早已有許多病人等候了。 李十八見請不動云初,只好回去復(fù)命。 到了晚間,云初才走出醫(yī)館,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門口。 這輛馬車她認(rèn)識,因此馬車?yán)锸鞘裁慈耍匀灰簿筒碌玫搅恕?/br> 果不其然,見她出來,一旁的侍衛(wèi)將車簾撩開,傅景胤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云娘子現(xiàn)在可有空閑,我想請云娘子吃頓便飯,不知可否賞光?” 早上李十八回去說云娘子不肯來,傅景胤想了想才意識到自己此舉的不妥。 他向來吩咐別人習(xí)慣了,卻忘了自己在云初面前不過是個略富貴些的商人景公子罷了。 而且云初上次為他脫衣祛毒是情非得已,孤男寡女私下里這樣,要是傳出去對云初的名聲勢必造成極為不好的影響,云初是個孤身女子,自然要避嫌一些。 他又沒生病,就這樣隨隨便便指了個下人過來請云初,的確是對云初不夠尊重了。 他既然想見云初,就該放低姿態(tài),親自過來見她才是。 云初沒想到他果然來了,倒頗有幾分意外。